第9章 天牢
靖王府
天微亮,南宫澈便从梨苑回了靖王府,南宫澈知道他的母亲正在查他了,原因无他,这些年他不曾在外头过夜,可是近半个月,他夜夜宿在外头,这不得不让她多想。
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儿子洁身自好,断然是不会在勾栏瓦舍过夜,可是儿子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南宫澈来到她身边:“母亲,想什么呢?”
程氏回过头:“坐。”
南宫澈和她相对坐下,程氏再次开口:“澈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成婚了。”
南宫澈此前以楚家三姑娘尚未及笄来挡了许多年,如今,他们的婚事解除了,她的母亲自然又操心起他的婚事。
“我看瑶儿不错,又是我自小长大的孩子,知根知底,知冷知热,你觉得呢?”程氏说的是楚家的旁支楚向的二女儿楚瑶,即楚嫣的堂姐。
南宫澈脑海里一扫楚瑶的脸,脸上不悦,“母亲,楚瑶不适合。”
“那你说说,谁合适?”
南宫澈不言,他确实没有人选,可是他知道,楚瑶不可能成为这王府的女主人。
程氏见他也说不出的所以来,继续道:“三个月内,你必须把婚事定下来。”
南宫澈点了点头,这些年他东奔西走,确实也厌倦了,程氏见他答应得如此之快,心生诧异,试探问道:“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南宫澈脑海里出现了楚嫣的脸,继而回复道:“算是吧。”
“算是?”程氏不解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好了,母亲,一大堆公务等着我,此事暂且搁下吧。”
“嗯,也好。”
程氏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八成是有了意中人,莫不是,这就是他夜夜宿在外头的原因?”
想到这里,她惊了一下,难道他看上哪家清倌的舞女了?
眼下他还没有成婚,先养着一舞女断然是不行的,思及于此,她想他快点成婚的念头更甚了。
南宫澈在靖王府用了午饭,刚想离开,楚瑶走了过来:“表哥。”
南宫澈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楚瑶对于他这副冷淡的态度早已习惯,他从小就这样,她相信只要她坚持不懈,定能将他这颗如冷硬的心捂暖。
她甚至还沾沾自喜,放眼整个京城,有谁如她一般,可以近距离接触他,她相信近水楼台终得月。
此前她还顾及到他和楚嫣的娃娃亲,现在他们解除婚约了,她在他身边便也光明正大了。
楚瑶一只手握着南宫澈的手臂,南宫澈眸色一沉扫了下她的手:“拿开。”
楚瑶当即松了手,南宫澈面无表情继续走着,楚瑶一跺脚脸上很是委屈,“小时候明明可以这样,为何现在不行了?”
南宫澈向来不喜心思多的女子,楚瑶便是这样的女子。
楚瑶的母亲程菊看着女儿,“瑶儿,你若想讨得一个人的欢心,不是做自己,而是成为他喜欢的样子。”
楚瑶不明所以,“成为他喜欢的样子?”
“比如,他若喜欢花,你便把自己变成花。”
“母亲我懂了。”楚瑶一下子兴高采烈跳了起来。
程菊摇了摇头:“你这样一惊一乍的性子要改改。”
“是。”
没多久一辆马车从靖王府驶出,南宫澈到梨苑的时候,楚嫣正在绣着荷包,南宫澈来到她的身边扔给她一套黑色的侍卫衣衫道:“换上。”
“王爷,这是?”
“想进天牢见你爹换上。”
楚嫣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她赶紧拿着衣衫朝屏风走去,待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侍卫的装扮,只是衣衫略大了些,倒是无碍,刚好把她玲珑的身躯掩盖住。
她把发丝绾起,戴上帽子,倒是看不出女儿的姿态。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王的侍卫絮风。”
“嗯。”
楚嫣和南宫澈上了马车后,马车往宫里的方向驶去,大概半个时辰后,南宫澈和楚嫣下了马车,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南诏天牢门口。
跟着南宫澈进入天牢,一路畅通无阻,在狱卒的指引下,二人到达了关押楚弦一家的牢房。
楚嫣看着天牢内的三人,皆是穿上了囚衣,头发凌乱,父亲和母亲似乎老了很多,楚嫣的眼眶不知不觉红了,眼里的雾气越来越浓。
她转头对南宫澈道:“王爷,你可否在外边等我?”
她不想让爹娘看见他,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关系。
南宫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楚嫣擦拭了眼中的泪水,这才慢慢靠近那牢房,狱卒给她开了门,“爹、娘,二哥。”
说着朝他们跑了过去,他们三人看见楚嫣,也是一阵震惊,楚弦道:“阿嫣,你你怎么在这里?”
楚嫣握着楚弦和母亲陈氏的手道:“爹娘,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再慢慢与你们细说。”
“嗯。”
楚嫣带着鼻音道:“爹爹,到底是谁害我们楚家?”
楚弦握住楚嫣的手:“阿嫣,不要,你不要再趟这趟浑水了,我们斗不过他的。”
“你告诉我,是谁?”
“大皇子一党。”
“我们家和大皇子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楚家?”
楚弦苦笑,“都怪爹爹没能早日知道他的狼子野心,让他把所有的罪证推到了爹爹的身上。”
“爹娘,哥哥,你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明你们清白的证据。”
“傻丫头,那人位高权重,没用的。”
“阿嫣,此事就如此作罢吧,你好不容易出来了,爹不想把你的命也折在这里了。”
楚弦知道事情已定局,他们再挣扎下去,无疑是以卵击石。
“阿嫣,京城你不能待了,你去扬州投靠你杨伯伯吧,他是爹的故交,他看在爹的面子上,定会对你多加照顾的。”
楚弦跟楚嫣说了详细地址便让她离开了,这天牢人多口杂,倘若被人认出她就是罪臣之女,定是饶不了她。
楚嫣应了声,楚嫣的母亲陈氏突然道:“阿嫣,你要小心摄政王南宫澈。”
“为为何?”
“你出逃的消息被皇上知道了,他命南宫澈全力追查你的下落,此人行事心狠手辣,倘若被他查到你的蛛丝马迹,你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嗯”楚嫣应了声。
“他带人抄咱们家的时候,你是没看见那架势,总之你要万分小心他。”
“是他派人抄楚家的?”
“是。”
楚嫣这才想起,楚家被抄家那日,没错,是他宣读的圣旨…
从前,她知道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敬他,如今,她要怎么面对他?
虽说不是他下旨抄了楚家,可是他也是亲手把楚家送上断头台的人。
自己还还和他发生了关系。
楚嫣心里五味陈杂
他为何又要救她?
她是如何走出牢房的,自己也不太清楚。
南宫澈看着失魂落魄的楚嫣,只当小姑娘是见了爹娘伤心难过,楚嫣进入马车后看着眼前的男人,鼻子一酸,眼泪掉落。
南宫澈皱着眉头看向她,楚嫣觉察到他的目光,强迫自己收住了眼泪。
“多谢王爷。”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讲信用的。
南宫澈揽过她的纤腰,她柔软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南宫澈帮她擦拭着她眼中的泪水:“该怎么谢本王?嗯?”
楚嫣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不让他看出一丝端倪。
“王爷想我怎么谢?”
南宫澈指尖划过她的红唇,笑道:“阿嫣这么聪明,定是知道的。”
楚嫣怎会不知,这男人眼里写满了占有欲。
南宫澈和楚嫣回到了梨苑,楚嫣换回了女子的服饰,南宫澈想起方才见她之时,她正在绣的荷包,于是道:“想不到阿嫣还会绣荷包。”
楚嫣想起母亲说的话,并不太想和这男人说话,可是她还得哄着他,于是乖巧道:“王爷要是喜欢,我可以绣一个给你。”
“本王要这个。”
南宫澈把她腰间的淡紫色荷包取了下来,楚嫣一脸为难:“王爷,这荷包旧了,我还是绣一个新的给你吧。”
南宫澈把荷包拆开,里边有一块上好的玉坠,他取了出来看了看,他自小生在皇室,什么玉没有见过,可是楚嫣这一块玉,他倒是第一次见。
“色泽清透,纹路细致,想不到楚家竟有这上好的玉。”
“只是看着,怎么不像是我中原的玉。”
楚嫣也觉得这玉和自己以往的玉坠有很大的不同,不过自小带在身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顿了顿道:“王爷也懂玉?”
“略懂一二。”
他把玉坠反转,看着上面的字念道:“元嘉。”
“你的乳名叫元嘉吗?”
楚嫣摇了摇头。
她起初也觉得纳闷,这玉坠子怎么会刻了这两个字,她问过爹爹,她的乳名并不叫元嘉,她也一度怀疑这玉坠不是自己的,可是爹爹说,这是她的玉坠,自小便带在身边。
南宫澈若有所思,而后把玉坠放在手心:“本王看着玉坠子甚喜欢,阿嫣可否把它送给本王?”
“这。”
楚嫣本想拒绝,但是眼角瞥到了他腰间的玉佩,于是道:“那王爷可否把你腰间那块玉佩送给我?”
南宫澈笑了笑,小姑娘现在居然会讨价还价了,这腰间的玉佩乃是太上皇所赐,有它,可以随意出入南诏国的各个关卡。
既然小姑娘想要,送给她也无妨,他于是解开了腰间的放到了她的手中:“拿好了。”
“多谢王爷。”
时间过得很快,二人用过晚饭后,二人各自忙自己的东西,楚嫣在写字,南宫澈则是在批阅奏折,不知不觉打更的声音响起,楚嫣看了一眼南宫澈略带疲色的脸,很乖巧得去铺床。
小姑娘背对着他,弯着腰铺着床上的被褥,南宫澈的目光落在她丰盈的臀-上,想起那盈满滑腻的触感,目光越来越炽热,楚嫣顿时感觉如芒刺背。
小姑娘铺好床后,转身对上南宫澈的双眸:“王爷,夜深了,该歇息了。”
南宫澈一脸的笑意看着她,“是该歇息了。”
楚嫣一下子脸红了起来,她本来没觉得这句话有问题,可是看着他那神情语气,还有那写目光灼灼的双眼,怎么像是自己邀他共赴云雨似的。
南宫澈此时已经朝她走来,楚嫣赶紧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嗯?”
南宫澈眼里的笑意更甚,小姑娘拘谨的样子怎的这般可爱,他心情大好,紧接着他把她横抱起来,大步朝床榻走去:“就按你说的意思来,可好?”
“我没那个意思”
“唔”
楚嫣后面的话已经被南宫澈吞进肚子里,他不想听她解释,他只想狠狠爱她,要她。
他如暴风雨一般猛烈,所到之处,楚嫣战栗连连,一直到后半夜,两人才停止了动作,南宫澈吃饱喝足后,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楚嫣身体似是被碾压了一般,可是她毫无睡意,她的脑海里都是母亲的话语,“小心南宫澈,是他抄了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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