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豪门哥哥寻弟记1
“抢婚?这个行为不太道德吧。”
“不过如果两情相悦,应该还好。”
项枝一本正经解答,却发现谢崇砚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始终看着前方。
红衫衣摆飘起,程梵后踢腿一个小跳,在圆台上俯身落幕。
掌声四起,林羽潭感叹:“程梵跳舞确实不错。”
方裕臣:“岂止是不错。”
严清律翘着腿:“小梵梵今天也不知道,会不会理我。”
谢崇砚起身,缓缓走到程梵身边。圆台地面冰凉,他朝程梵伸手,默默看他。
程梵将手轻轻放在谢崇砚的掌心上,随着他站起,敛着明亮的眸子悄悄打量谢崇砚。
谢崇砚手臂一拉,程梵向后他靠近两步,下一步谢崇砚勾着他的腰,将他抱起:“先换衣服,先吃饭?”
程梵双臂无处安放,红色长袍自然下垂,一直至地。
他不愿搂着谢崇砚的脖子,双臂静静放在两侧,垂着眼帘不敢看众人的神色。
项枝他们已经开始起哄:“红嫁衣正合事宜,干脆直接进洞房算了。”
谢崇砚没理会他们,抱着程梵走进隔壁休息室。
休息室内,有一张床。
谢崇砚把程梵放在上面,躬身替他脱下舞鞋:“带自己的鞋了吗?”
程梵轻轻点头:“在隔壁。”
谢崇砚:“我去拿。”
谢崇砚离开的半刻,程梵侧躺在床上,思绪走神。
看着被摸过的脚,他藏在衣摆内,敛着眸静静等待谢崇砚回来。
“听项枝说,这是你排练很久的自编舞。”谢崇砚的声音出现,坐在床边视线落在程梵身上:“需要我帮你脱舞服吗?我看着有些复杂。”
程梵坐起身,双手落在腰间玉带上,轻轻转身,脊背冲着谢崇砚:“嗯,需要。”
腰间的玉带系法繁琐,谢崇砚的手掌牵着最外侧的绳带,一点点解开,时而触碰着程梵的腰。
“是我自编的,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程梵双手放在腿上,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练了好久,半夜还在练。”
谢崇砚已经解下一根绳带,顺着玉扣轻轻打开,程梵腰间的红衫瞬间松了。
“名字叫什么?”他低沉询问。
程梵想了想:“我还没起。”
谢崇砚顺着他白皙的颈部,打量着星星点点的碎发,伸手替他整理。
他嗓音沙哑:“好了,剩下的你自己脱吧。”
程梵忽然蹙眉,生气地将他的手掌推开,“我那么辛苦给你表演,你都没夸我。”
谢崇砚愣怔几秒,在他身后道:“我很喜欢,谢谢你的礼物。”
程梵仍然闷闷不乐,扭头不去看谢崇砚,抱着双膝下巴搭在上面。
谢崇砚拍拍他的头:“为了感谢你,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任何都可以。”
程梵鼻腔哼一声:“你上次还欠我一个。”
谢崇砚声音温柔:“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程梵回头:“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谢崇砚:“嗯。”
程梵满意一笑:“行,我记着,以后你可不能记耍赖。”
谢崇砚:“好。”
程梵脱衣服时,谢崇砚在门外等候。正想叫他们吃饭的项枝无意撞见,问:“你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谢崇砚:“他在换衣服。”
项枝奇怪:“他换衣服,你为什么要出来?”
谢崇砚解释:“生我气呢。”
项枝一副了然的表情:“原来如此,那等程梵换好衣服,咱们开席。”
谢崇砚:“嗯。”
项枝就像个大喇叭,离开后回到餐桌,和旁人喋喋不休说道:“老谢真惨,程梵在里面换衣服,他都没资格进去看。”
严清律道:“不应该啊,刚才两人还挺好的呢。”
项枝:“忽然吵架了呗。”
方裕臣提醒他:“小点声,他们来了。”
换好衣服的程梵一身白衣,挽着谢崇砚的手臂坐在主位。
服务生推着巨型翻糖蛋糕走来,程梵打量着:“上面的是一只猫猫吗?”
项枝:“嗯,崇砚选择的蛋糕款式。”
程梵歪头看着谢崇砚:“我想要最上面的一块。”
谢崇砚低吟:“可以。”说完,他拿着刀走到蛋糕前,谢昱臣学着程梵撒娇:“堂哥,我也想要最上面的猫猫。”
谢崇砚冷淡道:“想吧。”
旁人哄堂大笑,谢昱臣厚着脸皮:“有了堂嫂,忘了堂弟。”
项枝嘲讽:“没有堂嫂之前,崇砚好像也没想过你。”
谢昱臣:“略略略,我不听。”
“给你。”谢崇砚将餐盘递到程梵面前,程梵纠结:“这么可爱,不舍得吃。”
谢崇砚:“哪有你可爱。”
众人一听,立刻起哄:“好酸啊,老谢你什么时候这么酸了?”
程梵扬眉:“他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项枝顺着他:“是是是,你就是很可爱。”
程梵又拧起眉心:“只有他能夸我可爱,你不行。”
项枝掩面笑着:“好好好,我不夸。”
晚餐是法餐,味道很正宗。程梵一直挽着谢崇砚的手臂,谢崇砚聊天时他也不打扰,只是安静而专注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只有谢崇砚一人。
聊天时,无意中聊到前天的爆料。
林羽潭问:“查出是谁爆料的了吗?”
谢崇砚:“嗯。”
项枝问:“我看热搜都已经撤下去了,打算怎么后续处理?”
谢崇砚:“我会找到那个人,问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林羽潭:“脑子纯属有泡。”
程梵不愿再搭理程安爆料的事情,用刀静静切着牛排,伸手碰了碰谢崇砚的手指,“你帮我切。”
谢崇砚注意力转移到程梵身上,点头:“好。”
项枝对两人的相处模式实属酸成狗,忽然想到一件事:“程梵,公司正在筹备一个舞蹈真人秀,你想参加吗?”
程梵:“舞蹈?”
项枝:“嗯,正在孵化当中,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提前给你留一个名额。”
程梵有些犹豫:“但seriy大赛快开始了,我怕没有时间练舞。”
项枝道:“那你再想想,我给你留着位置。”
吃完饭,程梵站在三楼天台,望着海平面:“今天是可以垂钓吗?”
谢崇砚:“对,想去吗?”
记
程梵点头:“想去。”
林羽潭接话:“那我让他们准备轮船和游艇。”
徬晚海平面尤为斑驳着月光,300尺的白色游艇在海平面缓缓前行。里面设备设施一应俱全,书房、健身房、ktv、酒吧分布在四层各处,像一座小型的别墅。
程梵坐在围栏前,望着不见深底的大海,心底燃起几分奇异。谢崇砚替他披上外套,在旁陪着他。
大家都在游艇三层酒吧喝酒,时不时传来爽朗惬意的笑声。
海风将程梵的发丝吹得凌乱,那双浅色眸子在夜色中沉静如水,透着雾蒙蒙的湿气。
谢崇砚一瞬心动,替他整理碎发后,手掌落在他的后脖颈揉了揉:“想和我一起出海吗?”
程梵望着三层酒吧大家的身影,喃喃道:“我都可以,看你想不想不和我单独出海。”
谢崇砚:“我想。”
程梵低吟:“那一起吧。”
小游艇很快到达船舱旁,一名船长和三名水手站在甲板上待命。
程梵跳上去时说:“我还以为只有我们俩。”
谢崇砚解释:“没关系,他们不会打扰我们。”
游艇虽然小,但五脏俱全。
水上泳池浮台、海上滑梯、海海上钓鱼、浮潜等项目都可以提供。
谢崇砚牵着程梵的手走进船舱,经过偌大的泳池时,多看两眼。
谢崇砚注意到后问:“想游泳吗?”
程梵点头:“可以游。”
除开船员休息室,游艇内只有二层一间卧室。两人走进去后,谢崇砚从柜子里取出两套游泳服,“穿上吧。”
程梵奇怪问:“没有上衣吗?”
谢崇砚笑了笑:“男生泳服一般没有上衣,如果你需要,我跟船员问问。”
程梵别扭道:“别去问了,我跟你穿一样的就行。”
站在泳池边,谢崇砚问:“会游泳吗。”
程梵下意识看向别处:“我没学过,学过的话就会了。”
谢崇砚反应过来:“需要我教你吗?”
程梵披着浴巾坐在泳池边,双脚伸下去撩着水:“不用,看着你游,我就会了。”
谢崇砚点头,摘下浴巾后一跃而起,跳进泳池中。他蝶泳游得很快,均匀的臂肌被水珠打湿,优越的人鱼线延伸至腹部,程梵看着看着脸颊发烫。
不久,谢崇砚消失在泳泳池表面,程梵失神,连忙在泳池底部寻找他的身影。
这时,脚下异动,程梵低头时,谢崇砚从脚底冒出,双手握着他的脚腕,问:“下来吗?”
程梵点头,慢吞吞脱下浴巾,被谢崇砚扛着下水。
水不深,17m,程梵勉强能露出鼻子。
谢崇砚站在他身后,明显高出许多,手臂搂着他的腰问:“难受吗?我驮着你?”
程梵扒着泳池边缘:“不用,你带我去浅水区吧。”
谢崇砚点头,手臂托起他的屁股让他坐在上面,在水里带着他行走。
“梵梵,你真的有180cm吗?”谢崇砚低声询问,“我觉得你可能只有177cm。”
“或者176cm。”
谢崇砚说了两句转头看向程梵。
程梵抿唇,脸上的温和渐渐褪去:“我净身高至少178,你哪里看出我才176?”
记
谢崇砚顿了顿:“可能在水里的缘故,你腿长比例好,看着像180的。”
程梵扬唇:“对啊,我看着很高,只是瘦。”
泳池旁,船员端着香槟和红酒过来。
程梵连忙回身搂住谢崇砚,尴尬地伏在他的肩上。
船员刻意避开视线,在水中放入一个可以浮起来的气床,将酒水点心一一摆在上面后迅速离开。
人走后,程梵神色不自然地松开谢崇砚,走到气床旁拿起一颗马卡龙放进嘴里:“你游泳什么时候学会的?”
谢崇砚靠近他,泳池内的湛蓝水波纹滑出一道道涟漪。
“大概七八岁的时候。”
程梵注意到,今天谢崇砚脖子上戴着一枚银色钻石吊坠,上面的形状是月亮和太阳共同组成,水波的光映在吊坠上,闪动着银色的光。
以谢崇砚的品味,不会喜欢这类饰品,于是他问:“这是你新买的吗。”
谢崇砚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不是。是我妈妈在我6岁生日送给我的,这是外婆给她的出嫁项链。每年我生日,都会戴一天。”
程梵点头,评价:“很漂亮。”看着红酒,他问:“要喝一些吗?”
谢崇砚神色犹豫:“我可以,但我怕你喝醉。”
程梵反驳:“只喝两口,我不会醉的。而且就算醉了,也没什么。”
说着他试图去够红酒,却被谢崇砚拦下反扣住手,“我来。”
程梵□□着上身,泡在泳池中贴着池壁,轻轻向下滑让水遮到肩膀处。
谢崇砚看到他这样,笑而不语,大大方方将酒杯递给他:“尝尝吧。”
程梵眼神不自觉落在他的胸肌和腹肌上,对比自己的,更不愿意从水中出来。
他也有腹肌,一点点。
红酒的味道不错,程梵喝了两口身体暖和了一些,小口小口全部喝掉。喝完之后,他还想继续喝,在谢崇砚的注视下心虚倒了一小杯,举着酒杯:“干杯,谢崇砚。”
谢崇砚莞尔:“干杯。”
三杯入胃,程梵脸颊明显晕上淡粉色,目光也温柔许多,就是动作慢了一些。
谢崇砚问:“冷不冷?要不要和我学游泳?”
程梵眼尾染上笑意,声音慢吞吞的:“不想跟你学游泳,但我想摸你腹肌。”
谢崇砚诧异一笑,心道程梵这又是醉了,于是站到他身边:“可以。”
程梵捂着眼,耳朵红红的,试探地伸出手摸了摸,又赶紧收回趴在泳池边,背对着谢崇砚。
他的背很薄,后背两侧呈对称分布的两块肩胛骨异常漂亮。
谢崇砚走到他身边,揽着他的肩膀:“凉。”
程梵抬着眼打量着他,转身搂着他的腰,趁机又摸了一把,得意地笑了。
谢崇砚擒住他的手:“好了,我们上去,你喝醉了。”
程梵点头,任由谢崇砚把他扛上去,带到房间。
窗帘上,映着海水斑驳的光影,程梵躺在床上,敛着微醺的眼睛,注视着谢崇砚的一举一动。
谢崇砚替他穿好睡衣,低笑:“内衣自己换可以吗?”
程梵的皮肤记涌上漂亮的淡粉色,轻轻点头。
不多时,谢崇砚重新回到房间,将熏香点上,坐在程梵身边:“睡吧。”
游艇纵使没有航行,依然摇晃。酒精的作用下,程梵晕乎乎的。
“谢崇砚,我跟陈奕川没什么。”脑子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件事,程梵说了出来。“他想他弟弟,很难过。”
谢崇砚眸色渐深:“所以,你就送他猫猫?”
程梵乖乖点头。
谢崇砚俯身,双臂撑在程梵头两侧,仔细盯着他:“可你没送我。”
程梵皱了皱眉:“可以改天送。”
谢崇砚又俯身一寸,离程梵近了些:“梵梵喝醉了吗?”
程梵骄傲道:“没,我很清醒。”
谢崇砚低声笑了笑:“舞蹈的名字,想好了吗?”
程梵朝他招招手,双手俯在他耳畔悄悄道:“其实我有一个钟意的名字,叫《月》。我很喜欢月亮,我觉得…你就像我的月亮。”
谢崇砚内心一撼,眼神中透着几分感动与暖意。他轻轻摘下脖子上的项链,双指拿着系在程梵颈前。
程梵不明,眸子转动:“送给我了?”
谢崇砚:“既然你这样称赞我,我也应该表示一下。”
程梵手指仔细摩挲着吊坠,胸腔微动。敛起眉眼,望着谢崇砚,他忽然一笑:“谢崇砚,我第一次的愿望,想现在实现。”
谢崇砚:“好,你说。”
程梵:“我想让你吻我。”
谢崇砚抚着他的额头,温声道:“可你现在醉了,我吻你算不算占便宜?”
程梵双手勾住谢崇砚的脖子:“应该不算。”
谢崇砚笑笑,没有下一步动作。
程梵有些不满意:“你是不是不想亲我?我告诉你——”
最后几个字被谢崇砚的气息吞没。
谢崇砚封住程梵的嘴唇,辗转缠绵。
卧室内,波光浮动。
程梵搂着谢崇砚的肩膀,轻轻闭上眼睛。
…
第二天,程梵宿醉睁开眼睛,头疼得厉害。想要下床时,脖颈处的冰凉触感传来,他下意识摸了摸,发现谢崇砚妈妈送他的项链戴在自己脖子上。
光着脚,他四处寻找谢崇砚的身影,推开卧室门,与端着餐盘的谢崇砚相撞。
谢崇砚把餐盘放下,盯着他的脚:“怎么不穿鞋?”
程梵呆呆看着他,问:“这项链怎么回事?”
谢崇砚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你昨晚说喜欢月亮,我就送给你了。”
程梵眉心微动:“可这是你妈妈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谢崇砚:“嗯。”
程梵担心问:“不会是我昨天喝醉,非得跟你要的吧?如果是这样,我还给你。”
谢崇砚抓住他想要摘下的双手,摸摸他的头:“不是,来吃饭。”
“还有,以后记得穿鞋,不许光脚。”
吃完早餐,两人下船准备回城。在山庄碰见项枝等人,被好一顿奚落。
项枝调侃:“你们俩昨天背着我们偷偷干什么去了?”
谢崇砚:“不是偷偷,光明正大。”
林羽潭跟着道:“大寿星带着老婆跑了,把我们扔下,真是不够意思。”
记谢崇砚不再理会他们,牵着程梵准备开车离开。项枝追上他:“对了,陈奕川过两天生日,邀请你了吗?”
程梵回答:“邀请我们俩了。”
项枝点头:“你准备什么礼物跟我说一声,好歹合作一场,不能掉面。”
谢崇砚替程梵打开副驾驶:“知道。”
上车后程梵正准备系安全带,谢崇砚忽然俯身过来,衣服蹭着他的肩膀,替他将安全带扣好。
程梵不知所措别着脸,小声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我没同意让你帮我系安全带,只有亲密的情侣才可以这样。”
谢崇砚看着程梵瞪圆眼睛,一本正经的模样,摸摸他的头:“我的错,下次我会提前问你。”
程梵轻哼一声,别过脸抿着笑意。
“项枝所说的综艺,你说我是参加还是不参加?我怕我忙不过来。”走到一处,程梵忽然提起这件事。
谢崇砚:“喜欢的话就参加,至于seriy大赛,我觉得以你的实力没问题。”
程梵偏头:“真的?”
谢崇砚:“嗯。”
回到家,程梵考虑送给陈奕川什么生日礼物。而程家那边,程家父母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万分焦灼。
距离爆料已经三天,程梵那边一点动静不说,网络上的舆论也突然消失,就好像这点小打小闹根本不值得谢氏集团理睬。
前两天谢氏大楼表白程梵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许多不明真相的合作伙伴还主动和程母聊天,羡慕程梵和谢崇砚的感情和睦。
程安放出的传言就好像一瞬间被淹没。
眼瞧着资金链一节一节断裂,程父一夜之间头发白了许多,每天躲在房间抽闷烟,讨债的电话都是由程母处理。
程母尽管处境狼狈,仍然穿着精致昂贵的衣服,每天用心打理。
她坐在沙发上,准备拿出杀手锏。
—
陈奕川的生日会,由陈锦懿操办,因为在滨潭市举办,担心冷清,所以邀请了许多关系不错的生意伙伴。
朋友们来的前一刻,陈奕川还在楼上办公,陈锦懿让陈沐星去上楼叫陈奕川,陈沐星正要敲门时,忽然听见里面传来的谈话声。
“继续帮我查,一定要找到小屿。集团的股份你先替我保管,等小屿找回来,再转给他。”
听到一切,陈沐星全身仿佛被抽干力气。原来这么多年,陈奕川一直在寻找陈溪屿,甚至集团的股份都为陈溪屿预留一份。
而他,什么都没有。
甚至想在滨潭市区买一栋别墅都没有资格。
陈沐星咬着嘴唇,下楼时重新挂起笑容。陈锦懿问:“你哥哥怎么没下来?”
陈沐星:“他在忙,等等吧。”
谢崇砚和程梵替陈奕川挑完礼物,开车来到陈家郊区的园林。
门口停着十五六辆豪车,来的人数量不少。保安看见程梵,并没有让他出示邀请函,直接放行。
谢崇砚看着一切,牵起程梵的手。
一楼是会客厅,中央摆着巨型蛋糕。程梵读着上面的数字,喃喃道:“这是他30岁生日。”
谢崇砚:“嗯,都30了。”
程梵拽了拽他&30340记;袖子:“我就很不会说话,你比我还不会说话。”
谢崇砚直言:“实事求是。”
陈奕川喜欢潜水,程梵为他挑了一款支持潜水6000多米的腕表,l家新品,样式沉稳内敛,很适合陈奕川。
陈奕川正站在中央同朋友们聊天,看见程梵,他快步走过去,朝谢崇砚点点头,对程梵说:“来了。”
程梵将腕表递给他:“生日快乐。”
谢崇砚:“陈总,三十岁生日快乐。”
陈奕川笑容温和:“谢谢小梵的礼物,这是潜水手表吗?”
程梵:“嗯,听说你喜欢潜水。”
陈奕川:“有心了,我很喜欢。”
周围还有许多朋友等待着陈奕川招待,他唤来佣人,嘱咐道:“你去问问我昨天交待的如意芸豆卷和孙尼额芬白糕做好了吗?小梵喜欢吃甜的,再给他拿一些奶酪果子冰。”
程梵小幅度摆手:“不用麻烦,我吃什么都可以。”
陈奕川冲着他笑:“上礼拜我妈新招到的大厨,据说是宫廷点心传人,我觉得还可以,也想让你尝尝。”
程梵神态不自然地瞥了谢崇砚一眼,轻声道:“谢谢你。”
陈奕川又跟程梵聊了一会儿,去招待其他人。谢崇砚随程梵坐在一旁,吸引了许多熟人的问候。
程梵将点心掰成一小块,分给谢崇砚:“怪不得做了这么久,你看龙须做得多传神。”
谢崇砚淡淡道:“你喜欢吃,咱们家里也请。”
程梵腮帮子撑得有点鼓,咽下去后说:“可是陈叔说你不喜欢太多人打扰你,一向很少请别的佣人。”
谢崇砚:“还好,改天我带你去挑几个厨师。”
程梵点头:“喏,很好吃,分你一口。”
谢崇砚拒绝:“不用。”
程梵:“切,正巧不想分给你。”
生日宴即将开席,大家按照顺序入座。今天这场生日宴陈奕川自然是主角,然而谢崇砚的到来也说明一个重要讯号,两人已经达成合作。
众所周知,谢家在滨潭市的地位几乎不可取代,名流之首,对经济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主位六人除了有陈奕川一家,其他的只有谢家和项家。
看着陈奕川旁边空荡荡的椅子,项枝问:“这是谁还没来?”
陈父七年前去世,大家都知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陈家另一位出国的小少爷陈沐星。
陈锦懿温柔笑着:“这是沐星的座位,我去叫他。”
“抱歉,我来晚了。”陈沐星站在二楼。一身白衣,气质恬静温和,微笑时两颗虎牙带着可爱的稚气。
下面的人不约而同看过去,包括程梵。
程梵一眼便认出,这是那天k大门口偶遇的人。
他反复回忆刚才陈锦懿唤这人的名字。
好像是…沐星。
看着陈奕川,程梵突然明白了什么。
陈奕川和陈沐星都姓陈。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家三人,来源于内心患得患失,让他心脏猛烈跳动。
手指在桌下轻轻颤抖,他使劲攥着衣摆。
项枝没料到陈沐星会回国,颇为诧异:“沐星,你不是在国外读大三吗?”
陈沐星礼貌回道:“申请了异地修学分,目前在k大读书。今后不打算出国,想陪在妈妈和哥记哥身边。”
陈沐星眼睛盯着程梵,最终落在谢崇砚身上:“崇砚哥,好久不见。”
谢崇砚礼貌颔首:“好久不见。”
其他桌上的人听说过陈沐星的名字,一方面是陈家盛名在外,另一方面,便是因为谢崇砚。
滨潭市的豪门几乎都知道,谢崇砚当年为了陈家小少爷,一月跑三趟容城。
可最后,陈家小少爷还是出国了。
为此,谢崇砚一直为谈恋爱,直到和程家少爷联姻。
狗血的豪门八卦甚是精彩,不远处大家小声交谈,程梵耳朵却像蒙上一层薄膜,什么都听不见。
“程梵是嘛?你好,我叫陈沐星。”陈沐星微笑着翘起眼尾,“早就听说过你,真人确实比照片里好看。”
程梵抬眼与他正视:“程梵。”
陈沐星很喜欢笑,为人开朗热情,吃完饭没过多久,便和前来参加生日趴的少爷小姐们打成一片,一起下围棋,很热闹。
“陈少爷,你怎么突然回国了?”赵家千金问。
陈沐星拿着棋子,考虑道:“想多陪陪我妈妈和大哥,还想…”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谢崇砚,若有所思:“努力一下,找到幸福。”
赵家千金秒懂,悄悄说:“我爸说,程家向别人借款12亿,可能还不上了。前阵子,程梵还被爆料,与谢崇砚是形婚。”
陈沐星笑意渐深:“这个到可以相信几分,毕竟以我对谢崇砚的了解,他怎么会喜欢程梵呢?他说过,他不会喜欢别人。”
这句话颇有深意,旁边的少爷小姐互相对视,意味深长。
王少爷附和道:“程梵为人娇纵跋扈,平时我们聚会他从不和我说话,骄傲得很。谢崇砚不会惯着他的。”
陈沐星挑眉:“是吗?”
棋局陷入僵局,陈沐星问:“我们要去寻找高手帮忙吗?”
其他人没意见:“可以啊。”
不远处,谢崇砚陪程梵坐在一起喝茶,见他不爱说话,担忧问:“不舒服吗?”
程梵摇头:“没有。”
这时,正和几位少爷千金玩游戏的陈沐星朝谢崇砚跑过来,大大方方问:“崇砚哥,我们在玩围棋,你要不要帮我指导一下?拜托拜托!”
其他人跟着附和:“是呀,我们遇到一个难题,谢总帮我们解决一下吧。”
程梵垂着眼帘,脸色越来越差。
陈沐星也知道谢崇砚喜欢下围棋吗?
两个人是不是曾经也一起下过?
他唇色蜡白,想起那些可能性头疼得厉害。
为什么陈沐星要回国?
既然已经分开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扰谢崇砚?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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