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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秦妃


这一晚的烦恼,其影响力要比李珣想象的单纯。

        原因很简单,他太忙了,忙到足以忘记一切的事!

        从那一夜起,李珣在皇宫便多了一项任务。每日应付完隆庆之后,他总要在禁宫转上一转,且不论他本心如何,但一个男人在皇宫内这样放肆,总会惹来些闲言闲语。然而,皇帝老爷都不管不问了,便是有人不满,又能奈他何?

        前些时日,那走马章台的生活,是再也进行不下去了。除了宫内关系他性命的任务以外,已开始恢复的修炼生活,也挤去了他最后一闲暇。

        山上的所有修炼强度要重新恢复,包括下山后新得的功法,都需要投注许多心力。几日下来,李珣觉得一天十二个时辰,似乎已是不够用了!

        所以,他开始想尽一切办法,要挤出时间来。

        便如此刻,刚刚应付完隆庆那些拙劣的问题,偷得半日空闲走在园林道上,他也没有闲着,而是掏出了《血神子》,一边走一边细细观看。

        血色的字迹十分扎眼,但李珣也不在意,摇头晃脑,看得十分投入。

        不得不,《血神子》不愧是通玄界最厉害的魔功之一,虽然血散人给李珣的,不过是最肤浅的法诀,所涉及的范围,也仅是解决他体内血魇的部分,但其透露出的法门,仍然让他大开了眼界。

        《血神子》的修炼法门,有别于《灵犀诀冥录》。

        它的修炼特质,正是以一种特殊法门,使修炼者的**与真息融在一处,生成“血神”,再透过锻炼提升其质地,开其能力,最终形成无上血魔法体。非但金刚不坏,且能使真息、**、精神完全汇而为一,随意变化!

        血散人教给李珣的这些粗浅法门,当然达不到这种无上境界,不过却能使李珣将潜伏在体内的“血魇”与心脏炼化为一体,拥有部分血魔法体的能力。

        对修士而言,这类绝法门的诱惑力,便像世俗美女之于色鬼、金银之于财迷,李珣刚刚有了修士的自觉,对这类诱惑自然也很难抗拒。

        他揣摩其精妙,信步而行,对周围的情形一概不管。路上太监宫女见了,自然也要机伶地让路,所以一路走来,却也没有什么问题。

        然而,若是碰上一个同样不看路的,那后果可就不同了!

        “唉呀!”

        一声惊叫之后,李珣觉得身上一震,愕然看去,却见不远处坐倒了一个宫女,年龄尚幼,正抬起脸,气鼓鼓地向这边看来。

        两人的视线交投,那宫女却是吓了一跳,忙起身行礼道:“李真人安好!”

        珣心胸还没狭窄到连这事也放不下,随口应了一声,正想迈步离去,忽地心一动。

        这宫女,却是有些面熟。

        停下身,看她正要离开,便叫了一声:“你是哪个房的?叫什么名字?”

        宫女听到声音又被吓了一跳,回头见李珣脸上颇为和气,才放下心来。

        孩子的心思就是这样,一旦轻松下来,便有些没大没。她嘻嘻一笑,又行了一礼:“婢子杏儿,是侍候秦妃娘娘的,几日前我们还见过呀!”

        “秦妃?”

        李珣握着绢帛的手不由得一紧。的确是那个眼神不太好的宫女,初见面时,还叫了一声“刺客”呢!

        秦妃,秦妃……

        李珣眼前似乎闪过那位有如春水般温柔,又自有一番倔强的佳人来。那天烛影摇红,刹那间的惊艳,还有夜间径上,阴散人充满暧昧暗示的语句,包括最后**裸的明证!

        他缓缓的吸入凉气,让这淡淡凉意深入肺腑之。

        和青吟、明玑等人相比,秦妃给李珣的感觉,非常不一样……可是,不一样之处在哪儿呢?

        心存着这样的疑惑,他挥挥手让杏儿离开,方要转身离去,心又是一动。这一次,是冲动!

        于是,单纯的宫女后面,便多了一个大大的尾巴,而女孩仍是懵然不觉。只是转了几个弯,“兰麝院”便已在望,李珣不再掩藏身形,而是光明正大现身出来,和杏儿几乎是前后脚踏进院子。

        门前侍候的太监一脸愕然,却又不敢阻拦,脸上的表情奇怪极了。直到这个时候,杏儿才觉其的变化,她猛地回头,睁大眼睛看着李珣,显然是被吓到了:“李真人……”

        李珣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心情忽然变得很好,这是一种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的体验,他忍不住微笑起来:“我渴了,到这儿来喝杯茶!”

        此时早有机伶的太监飞奔入内,告知秦妃外面的动静。便在李珣话时,厅堂门口一块雪白的裙袂微微飘动,下一刻,那双灵秀柔和的眼眸,便投射在李珣身上了。

        李珣立刻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

        今天的秦妃,当然不会像那天晚上一样,衣衫不整,云鬓散乱。

        此时,她一身白衬青纹的长裙,青色的纹路被巧手织成长春藤的样子,青翠欲滴。衣袖由数层轻纱织就,上绣飞鸟图,精致华美透出几分清闲惬意。头上也只是简单挽了个髻,整洁透出简朴大方。

        这样整体来看,也能遮去几分柔弱,显出些皇妃的威严气度来。

        只是,她那晚给李珣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此时所谓的威严,也不过如此。

        虽然不出理由,但李珣的心情非常好,他打个稽手,从容道:“几日不见,娘娘身子可好?”

        秦妃以一个优美动人的姿态回礼,态度恭敬而又有一定的距离:“李真人安好!”

        李珣还是那个理由,只是得要更委婉些:“贫道刚刚忽然觉得口渴,见此也算是故人所在,便厚颜进来讨杯茶喝,还请娘娘莫怪!”

        他话的时候,紧盯着秦妃的表情,因此更能清楚地看到,这位纤纤美人眉头微蹙的美态。他也知道,自己的理由拙劣得很,偌大的皇宫里,难道还缺他李珣的一杯茶水吗?

        但李珣有自信,秦妃不会因为这事情,就得罪他这位新晋的红人。

        果然,秦妃在眉峰微蹙之后,便露出了和婉的笑容,礼貌迎客:“真人客气了,妾身这里正有一些最近送来的茶叶,若真人不嫌粗陋,便拿去解渴也好!”

        罢,她便伸臂虚引,但方向却不是内堂,而是一侧的回廊。

        李珣此时也不在乎这个,他同样伸手一引,当先去了。

        秦妃宴客的所在,乃是兰麝院后一个巧的梅花亭。院的侍人手脚也算是快,就在几步路的时间里,便将亭上摆上了茶具,然后又燃起火炉,煮沸雪水。

        此亭外斜斜栽种着几株腊梅,此时正是花季,寒梅怒放,上面还沾染着残雪,花雪相映,越显得粉红可爱。

        李珣见到这景致,忍不住赞了一声:“梅雪虬枝,轻寒时候。此时不该喝茶,应该喝酒才是!”

        秦妃闻言一笑:“真人亦是雅人,到酒,这院里倒藏着一坛黄梅酒,只是年候尚浅,不过是两年的工夫……”

        李珣抬手打住了这话,喜道:“那不必来茶了,便要这酒!凭栏当酒,看晴雪梅花美人,岂不快哉!”

        这话调笑的意味很明显,旁边侍候的宫女太监闻之色变,秦妃却只做不知,从容引李珣入亭就坐,又吩咐太监去换酒来。

        自己则在亭子的另一侧斜斜坐着,敛容相待。

        李珣没想到秦妃这个柔弱女子,手段竟这样高明,从头到尾,没给自己任何挥的机会——其实,便是真有机会,他也未必挥得出来!

        他进兰麝院,只是一时起念,并不是真要做出什么事来。秦妃又处处好言相待,礼数周全,别没念头,便是真有什么念头,这个时候也做不出来了。

        所以,他脸上虽然从容随意,其实心里却颇为尴尬,更觉得自己处在下风。

        为了缓解这压力,他开始用比较放肆的眼神打量对面的女子,结果又令他大失所望。

        秦妃似乎天生就担得起这种场面,也亏她能将这眼神的无礼成分给过滤掉,见李珣目光看来,轻言浅笑间,与他议论起雪景梅花,淡淡几句,既没有冷了场面,又始终保持着主客的距离,真是好生了得!

        李珣心有些不耐,既生杂念,目光必然游离,可就是这么一移,他忽地看到了一处异样——冬日严寒,人们禁不住寒气,将手臂缩入袖也是常情,但若如此,便没有抖的道理才是!

        秦妃那纱织长袖看似单薄,却是由名匠巧思织就,号称“千层纱”,最是保暖不过,这东西李珣在王府也是见过的。而且这亭燃着火炉,温暖如春,也未必会有多冷。

        可为什么,秦妃的手臂——被她侧身挡住的那只手臂,还在微微抖呢?

        李珣心一动,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脑一转,便又现一桩异处。

        刚刚还夸这里的侍人手脚利落,茶水上得极快,可是现在,已经过数倍于方才的时间,为何那黄梅酒还没上来?

        心神一动,便生感应,他功力的长进便在此时看出。神念如同撒开的渔网,将兰麝院周围罩了个严严实实。

        果不出他所料,只见一个太监鬼鬼祟祟地开门,待走远之后,便选了一个方向,撒腿狂奔。

        那边,应该是养心殿的方向吧,隆庆不就是在那里“修炼”吗?

        “原来如此!”

        李珣心透亮,瞬时将这前因后果都想透了,他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真息自挥洒,震得亭外梅花簌簌摇动,残雪纷飞。

        秦妃疑惑地看来,看她的脸色,还不知自己的计划,已被李珣看个通透。

        李珣微微一笑,忽地将腰上佩剑擎在手,对秦妃道:“娘娘赠贫道这亭三宝,却未有一报,十分惭愧。若是娘娘不嫌弃,贫道就变个戏法,聊搏一笑!”

        秦妃还未示可否,李珣便已催动剑诀,一声玉”便忽地连鞘飞起,化为一道光束,霎时不见。

        秦妃面色微变,也不过眨眼时间,“青玉”又绕回亭内,落在李珣手上。李珣开口,了声“惭愧”。

        “多日不曾演练,却出了岔子,娘娘莫怪要烦请娘娘,派几个力气大的太监宫娥,去院外百步,抬个人回来,贫道手拙,不心伤了人,万幸没出人命!”

        着,他的目光紧盯在秦妃脸上。果然,他随即看到秦妃再也遮掩不住惊惶,而这样的神色,却让李珣的心情高扬了起来。

        这时候,黄梅酒终于搬上来了。

        李珣也不温酒,直接就破开封口,倒了两杯出来,举杯敬道:“时间尚早,还能求得一醉。娘娘,请!”

        秦妃强自将脸上的惶恐压下,表面总算保持住声音的平和,轻声道:“还请真人见谅,妾身不善饮酒,若真人不见怪,还是以茶相敬……”

        李珣心情正是狂放无羁之时,听到秦妃言词推拒,只是笑道:“娘娘这酒年候尚浅,既然醉不得人,饮上几杯,想是没有什么妨碍的!”

        秦妃正要出言婉拒,李珣的目光立刻投注过去,精芒闪动间,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强势。秦妃脸上一白,低下头去,忽然间,李珣对这样的手段,有种上瘾的感觉!

        秦妃知道已经无法相拒,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出那一直隐在身侧的手,贴在杯子上,满而将溢的酒杯微微一晃,洒了一些出来,她浑若不觉,微闭双眸,缓缓端起杯子举到唇边,以袖掩口,然后一饮而尽!

        李珣叫了一声好,同样将酒一口喝下,再看秦妃,只见她舒袖展眸,微斜杯口,其却没有滴出半酒水,而此时,她手臂的颤抖却停止了。

        洁白如玉的脸颊上,也飞出两朵红云,美艳不可方物。

        李珣不禁看呆了。

        此时,他心一道电光闪过,将最后一层迷雾给劈得粉碎。秦妃给他什么样的感觉,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主宰!身心的主宰!

        也只有在这位清丽动人的妃子面前,他才能真正感受到,身为男人不可或缺的主宰欲和成就感!

        只有面对她,李珣才敢轻狂,才敢放肆,才敢逼酒,才敢调戏!换了另一个人,便是美色不在其下,像青吟、明玑、阴散人,他敢吗?

        李珣之于秦妃,正如阴散人之于李珣,都是强大而不可抗拒的主宰者!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再没有其它的选择!

        只有在秦妃身上,李珣才能找到自己那虚荣的价值!

        只要他愿意,这个美色毫不逊于阴散人,却柔弱了亿万倍的女人,便会完全属于他!

        这个念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它便如一团在黑暗摇曳的鬼火,看上去阴寒诡谲,还有着能穿透灵魂的力量,那温凉的热量,势如破竹,直入他的心底。

        李珣的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

        此时,亭只剩下他们两人,温酒等事宜,也自动转为秦妃负责。李珣不得不佩服这个柔弱的女人援”已绝的情形下,她的胆色,或者,是对命运天数的从容淡定,足以羞煞世间男儿。

        整个亭内,只剩下水沸的“咕咕有酒水倾注时的微响。

        秦妃专心致志地温酒,李珣则专心致志地观赏着美人。

        秦妃低眉敛目,根本不看李珣,只是一手拿酒盅,另一手持袖,起身为李珣斟满一杯,玉人洒落银星千,这姿态亦是美极。李珣的喉头蠕动一下,伸手举杯,一饮而尽。

        黄梅酒原本是醉不得人的,但李珣却非要喝醉不可!结果在第五杯的时候,他便如愿了。

        他伸手去拿酒杯的时候,就微带恍惚的一错,手掌便不是拿在酒杯上,而是抓着秦妃的手指。

        两个人同时一震。

        秦妃立刻想要缩手,但哪抽得动?李珣手掌开合间,便将她整只纤手都纳入掌握之。

        至此,亭内仍是没有半人声,这一幕便像哑剧,在静寂上演。

        感受掌心那清凉柔润的触感,李珣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要酥了,毛便如泡在热酒汤里,毛孔尽数打开,吞吐的都是飘飘然的香气。

        这使他手上的力道更大了,甚至想将这只手融化在自己的手!

        恍惚间,他想起阴散人对秦妃的评价——绝代尤物!

        只是指掌的接触,便足以**,阴散人的评价是何等的贴切啊!

        他抬眼看着秦妃,只见她眼珠光盈盈,显然惊惧委屈已到了极。

        便是这样,她仍是抿着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努力想将手抽出来。

        这既柔弱又倔强的神情,比什么火油都要厉害,李珣脑一响,胸腹间着了火似的,然后又将全身都吞噬了进去。

        亭外隐约传来惊叫声,但他却充耳不闻。他猛地站起身,仍不松手,而是绕过亭石桌,继而用力一扯,秦妃纤弱的身子,在低呼声,便被扯进李珣怀。

        李珣低眼看着怀瑟瑟抖的美人,心快意实是难以言表。

        秦妃终于开口,声音却颤抖得不成样子:“真人……使不得……”

        李珣体内妖火几次涨落,连嗓子都给迫得哑了,闻言低着嗓子笑道:“国师使得,为何我使不得?”

        秦妃的身体猛地僵住,随即便软了下来,但颤抖却越地剧烈,两人这般亲密接触,她的每一丝变化,都会被李珣直接感受。这更让李珣连抽凉气,几乎不可自制。

        事已至此,他再不多言,低头狠狠吻上美人微微开启的樱唇。

        秦妃嘤咛一声,紧绷的身子刹那间软了下去,珠泪终于再忍不住,自鬓角处垂落下去。

        唇瓣一分,李珣深深吸了口长气,猛地将秦妃横抱了起来,直踏出亭去。

        亭外,杏儿等几个宫女太监早吓傻了,见李珣出亭,杏儿竟被惊得瘫倒在地,李珣见状不禁放声狂笑,笑声怀抱着美人,直入内堂。

        当李珣达到人生第一个**的时候,那种男人的成就感和自豪感,让他感到非常满足。

        或许,这只是一时的冲动,不能作为他平常行事的参照,但事实摆在眼前,已成了不容更改的客观存在——老子上了皇帝的女人!

        这是个非常奇特的认知,就像一个不断膨胀的东西,将他原本心的缝隙,转眼间填得不露半痕迹,而且还有愈胀愈大,永无止境的趋势!

        不管那隆庆老儿再怎么君临万邦,统率黎民,在李珣的眼看来,也不过就是个戴了绿帽的老乌龟!

        所谓九五之尊,在他眼,又算得了什么!

        不但他的女人让我上了,就连他自己,也要仰仗我的鼻息,像个丑一样,在重重的谎言挣命!

        人间界的第一人,就这样被他踏在脚下!

        秦妃像只垂死的天鹅,在哀鸣声伸长脖颈,随即软软地倒下,像是融成了水,再动不了半个指头。

        李珣心的自豪再次无止境地膨胀开来。

        在美人低低细细的喘息声,李珣下床,不紧不慢地着装,直至他衣着整齐,才再次低头看去,秦妃已经累到睡着,她伏在床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背,上面仍残留着欢好的痕迹。

        而她的眼角,还有泪痕未干。

        李珣心一动,继而抿起嘴,这让他的脸上刻下两道深痕。同样的,这突然映入眼帘的泪痕,不觉也在他心烙下了极深的印记,但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顿觉心的快意似乎回落了些,不过,这的沉郁,很快便被甩了出去。他一振袍袖,转身出屋。

        屋外太监宫女都吓得魂不附体,见了李珣,也只是叩头求饶。这反应也合情合理,如果哪天东窗事,李珣这“活神仙”倒未必会怎样,但他们这些奴才,却是必死无疑。

        他们能有这样的自觉,倒省了李珣的心力。

        便在太监宫女的叩头声,李珣踏出兰麝院的大门。他没有去想这事情的后果如何,不过并非他心思不到,而是……

        在这人间,便是事情有了变化,又能奈他何?

        想到这里,李珣不禁放声长笑,笑声在禁宫内四处回荡,惊起一阵又一阵的人声。

        时间推后了半个时辰。福王府,书房内。

        李信正在烛光下仔细读着外省送来的信件,看得久了,眼前便有些昏花,他微皱眉头,换了个角度,正准备再看时,外面有人敲门。他应了一声,不一会,李琮便走了进来,低低地叫了一声“父王”。

        李信放下信件,看着李琮在灯火下阴晴不定的脸色,心暗叹一口气,淡淡地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父王,王兄他……”李琮有意地顿了顿,果然看到李信脸上极注意的神情,他暗地里咬了咬牙,继续了下去:“王兄在宫里,似是惹了些是非!”

        李信眉头紧锁:“是非?下去!”

        李琮接着往下:“半个时辰前,侍卫听到王兄在宫大笑,皇城内清晰可闻,听还惊动了皇上!”

        李信轻一声,显是被这消息给迷惑了,李琮观察着他的神情,忽然前倾身子,把声音压低了下去。

        “据,王兄今天下午在‘兰麝院’待了近四个时辰,天都黑透了才出来,而王兄也是在出来之后才出笑声的。”

        李信的目光蓦地定住,良久之后,将目光在李琮身上一转,语气依然平淡:为如何?”

        李琮怔了怔,他想不到李信竟会把问题抛回来,但他反应还是很快的,顿了顿,便答道:“王兄并不像会对女色感兴趣的人,只是传言,秦妃有倾国倾城之姿,容光为后宫第一……”

        他绕一圈,还是将焦落在女色上。李信看着他这个儿子,心有些失望。

        这孩子聪明有余,但眼光总是差了少许,且从未出府历练,视界也狭窄许多,将来,未必能挑得起大梁啊!

        心虽这样想,李信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提道:“不管是否与女色有关。琮儿,你王兄在皇城里放声大笑,旁若无人,你难道就没有其它的想法?”

        李琮不是笨蛋,李信的话已得很明白了,他当即顺着李信的意思了出来:“王兄必有所恃。但国师的势力,已经这么大了吗?”

        李信微微头,旋又摇头:“势力?怕是神通吧通广大!”

        李琮又低下了头,不让自己有些失色的脸暴露在父亲眼前。这位突然跳出的王兄,已不只是理论上的威胁了,而是确实地以他神秘莫测的力量,在李信心占据着极重要的位置。

        最可怕的是,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摸不清这位兄长心最深层的**究竟是什么!

        看不透的人,才最可怕!

        李信的话音将他从瞬间的迷茫拉了出来,他只听到一句话:“明日,你再去国师府,请你王兄来此一会。”

        也许连李信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在关于李珣的话题时,无意识地加了个

        但李琮却听到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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