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节
到被搁到梨木餐桌上坐。
苏南沫才松了松手,便有一颗脑袋沉沉地埋到颈窝里,圈在她腰上的双臂收紧,客厅没有开灯,黑黢黢的,静无人声,唯独窗外对面的居民楼有些活气,从几扇窗里透出灯光,朦胧微弱的镀着他。
他弯起的脊背,柔软清香的头发,呼吸热而潮湿。
心里的一处顿时拧紧,软软的疼,揽在他后颈的双手慢慢圈紧,手落在他发间,向后颈温柔地顺毛。
压在颈间的薄唇微颤了颤,乖软地来蹭她,亲了亲,一点一点吻到她的唇,撬开贝齿挤进去,细细地吻,含啜着每一处清甜。
更像是在感受她的存在。
突然生出这一种认知,苏南沫心里泛酸,轻柔地回应着他,满是他的气息,愈发灼热的充盈在四周,过了许久,差点要窒息过去,他才宠溺地舔去她嘴角的水丝,松开她的唇,紧抱着搂在怀里,靠着他胸口低低地吸着气,湿濡的吻便贴上额头,从嗓子里溢出舒服的低叹。
“沫沫……”
他声线暗哑,软软的,捧住她的脸用指腹捋,黑暗里他一双眼眸点缀着光,深美的盈着眷恋:“跟我一起回庆乡,只有我们,好不好?”
苏南沫一愣,想到的就是阿妈,唇角动了动,犹疑的说不出口,见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耷下眼帘,睫毛间的瞳孔细微地转动,再次抬起,已经覆上狂乱的阴霾,更加幽黑,抬起手轻碰了碰她的唇,粗粝的指尖用力地碾过细嫩唇皮。
擦得她有些疼。
可此时他的压抑平静,更令她心惊肉跳。
寂静里,他低低的呢喃,“你对我,从来都不是像我爱你爱的这么深,这不公平,沫沫。”
“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一股热气吐在耳畔。
痒得她缩起肩抖了抖,猛然眼前一花,躺进了男人的臂弯里,惊慌地望着他,就见他冷峭的下颔线紧紧绷起,身下颠簸了起来,许初年抱着她走到床边,再骤然松手,胸前的人瞬间失去重心,无力地倒下去。
她发丝凌乱,惊骇的爬起来:“阿年,你冷静下。”
许初年久久的不出声,目光里一种异于常人的执迷,直直的近乎魔怔,她眼眸湿漉,这般注视着他的模样,是他最喜欢的,不由温柔地笑起来,去拉开衣柜的门,在冬衣里翻找了几下,握着纸盒回来,抽出一条尼龙绳,便将纸盒放床头柜上,解开绳结。
苏南沫盯着那绳子,抓着床单的手狠狠一紧,席卷起尖利的怕意,受惊地慌不择路躲到旁边,竭力用全部的力气让自己冷静,看他穿着整齐,窗外的夜光映着他眉眼温柔精致,却是垂眸扯开了尼龙绳,那种毛骨悚然,她退到床的边缘,站到地板上。
他便看向她,扯了扯绳子,极快地飞扑了过来。
苏南沫抑着尖叫立刻就跑,跑到房门前,却被修长的五指给抓住手臂,甩到床上压得死死的,扒下了外套,她混乱地踢打,两手又被握在一起,绳子的触感贴上手腕,胸前激烈地起伏,“许初年!你疯了你!!!”
但和男人的力气相比,她的挣扎实在徒劳,根本撼动不了他一分。
许初年从容不迫地完成捆绑,确认不会勒到她手腕,只是让她挣脱不得,才仔细地系上结,躺了下来,抱着人满意地收进臂弯里,亲亲额头。
尽管宝贝气坏了。
他终于能好好地松怠休息,抱了一会,起身脱下外套,拿出第二条尼龙绳来,同样给她脱了鞋,将绳子拴在她脚腕上,另一端则系住自己的脚腕,系好后动了动脚,高兴的不行,躺回去反复地去摸她的脸,额头贴着额。
“真好。”
他低声笑了一笑。
苏南沫冰冷地盯着他看,也有惊疑,暗沉的房间里,他眼中是星子闪烁,格外的亮,一排睫羽细长分明,抿着唇瓣,流露出纯然的满足,像是孩子得到最爱的宝物,静静深深地凝睇着她,手覆住她脸庞。
脚踝处传来绳子的束缚感,紧密的连接着她的脚踝,一想起来,十分的安稳。
她挪开视线,看向手腕上的尼龙绳,细而软的绒毛,实实地贴着肌肤,那道灼热的目光跟随过来,牵住她的手,扣紧的疼令她不由缩了缩手指,咬牙沉声喊:“放手!”捉着她的力道反而倔强的加大,耳边恍惚的唤:“宝宝……”炽热的吻凑近来,含糊着黏住她的嘴唇,轻车熟路地开始汲取香甜。
一颗心跳的又快又急,他重重地拥着她,贪恋地汲着她的味道,不能自拔地沉溺,如此甜蜜。
这吻又不同以前,狂乱地一径将她闷着,闷得心口发紧,苏南沫抵着他下颚处拼命地推攘,推不动就攥成拳捶他肩膀,砸出砰砰的闷响。
没有用。
眼前却是彻底黑了去,昏沉着,见他眼皮发着跳,喘着气,滚烫的贴来她脸庞轻轻磨蹭,温柔的自语,“宝宝,我爱你,我只爱你。”
苏南沫一言不发,被吻的累极在他怀里喘息,背对着窗外的光,窗旁一棵常青树的剪影憧憧的印在天花板上,心是直直地坠落下去,一直落,迟滞的看着系住手腕的尼龙绳,忽然打了个寒噤,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被锁段落替换番外——
“我看,不管是电视剧还是小说,总裁身边总会有个白月光……接近女主的理由都是因为她伤害了他心爱的白月光。”
他这么缠着她,让她都不得不怀疑。
“所以,以前,我到底有没有不经意害过你?或者,害过你暗恋的对象什么的……啊呜!”长指在她眉心轻轻地一弹,根本不疼,却吓得林姝姝赶紧捂住额头,瞬间闭上了眼,留着眼睫受惊地轻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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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是心理有病的
会受到来自女主的教育~
第三十八
低低温热的鼻息,随着双唇黏人的徘徊在面颊上,细细的痒,有洗衣液的香气,逐渐烘得浓郁,而他的四肢,缠着她的力道坚韧又执拗,不留一丝缝隙。
她有些憋闷。
盯着自己被捆的双手,禁不住想,到底是他病得更重了,还是以前他一直在掩藏自己。
“阿年……”
她唤着抬起头,这才发现他每一处都是安然放松的,朝她眨着眼,身后无形的大尾巴正惬意地拍打床单,得到她的注视,面前的人立刻又黏过来,浅浅地拱她的脸,温柔缱绻,“宝宝,我在。”
心顿时被蛰了一下般跳了跳。
“对不起。”
苏南沫低低的开口,那拱她的动作便一顿,露出惊诧的表情,看见他忽然呆怔,逮着薄唇先亲一亲,啵的一声,“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但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做了?”又问:“只是因为,我顾及阿妈,不肯跟你去庆乡,所以你生气?”
总觉得,他突然发作,并不是单单因为她不愿意跟他走。
在她亲上来后,又听着她软声软语,许初年像是一下子化了,喉咙里溢出舒服的低吟,等到那吻离开,忍不住依恋地主动将唇送到她唇边,低低的研磨,还想要,垂下眼皮轻抵住她的额。
不光是生气。
其实,更多的是害怕。
不久前险些发生的车祸,如果不是他骑得慢,如果那个车速再快那么一点,光是想想,惊的心口冰凉。
在更早之前,存在记忆中混沌凌乱的画面,随着年纪的增长浑浑噩噩的愈加深重,全是血红,那种惊惧翻涌上来,他的手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拥紧她,不敢再想。
微些恍惚的念:“不想再分开了……我不想一个人。”
耳畔一片寂静,默了默,她低低的话声闯进来。
“那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许初年惊愕的睁开眼,而她一字一字,含着一股迫力:“你明明知道,你这么做会让我生气,那我们换一个方法,我以后都陪你,什么阿爸,工作,我都不要了,我们也可以回庆乡,就我和你,前提是要等你的心理疗程结束之后。”
苏南沫被捆的双手吃力地抬起,捧住他的脸。
被暗暗的夜色勾勒着,他眼中是摇摇欲坠的不安,不敢相信,乌黑的凝视着她,戳的她胸腔发疼,想好的诱哄到了嘴边忽然鲠住,继而揉成了一团乱。
他满身的执恋,安安静静,却深浓刻骨。
坠进他的目光里,她不由自主地放软声调,溢着温柔的感情,摩挲着他面颊靠近,贴贴他的鼻梁:“我也爱你,阿年。”
身前贴合着的胸膛一震。
她转而开始蹭,又拱又唤:“阿年——”往后退了些,举起被捆的双腕,在他眼前晃晃:“解开吧。”
他恍惚地又眨巴下,巴巴的瞧着那小鼻头疏远开,只在自己的鼻梁上依稀留着温软的感触,撩着心里的渴望更加汹涌,滚烫难耐,看向面前的双腕,又看向她,犹豫着,还是选择将她抱紧,低声道:“不。”语调很平静,听着却莫名的有些委屈:“你也就会哄我。”
苏南沫惊愣。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拒绝!
怀里的身体僵硬住,一时失去任何动静,许初年委屈着,低头往下看,就对上女孩深受冲击的样子,有些呆呆的,见她还在出神,不满地过去亲了亲,软软的唤:“沫沫!”
直到她清醒,后知后觉地看过去,还是热热的呼吸刷拂着面颊,烹着黏湿,他目光里的渴盼,已经蓄的格外浓厚,刚尝了甜头,现在怎么都不满足,依旧温柔,嗓音里隐隐溺着糖,悄声,“再哄哄我好不好,过一会就把沫沫松开。”
这一次,换做她不信他了。
苏南沫抿嘴,两手因为被捆在一起,无论怎么摆放都不舒服,脾气上来,她索性翻个身背对他,伸展开手臂,努力轻松些。
“沫沫——!”
身上跟着一重,不罢不休地掰回来,重重压进怀里,她敌不过这力气,只有偏头不去看他,下颔就发痛,被有力的手指箍住也生硬地转过去,见他脸色森寒,扭曲着泄露出狠戾,低语了一句,“这就不想看我了?”
所有的温存一点点弥散。
尼龙绳的软毛贴着皮肤,有一点刺,她焦烦的皱眉,冷冷回答:“对,也不想再跟你废话了。”
这句话清清楚楚,气血骤然沸腾,许初年的眉棱往下压沉,捏着她下颔的手跟着收紧,戾气眨眼暴涨:“……你说什么?”她果然不再吭声,忍着骨头要箍碎的疼痛,却在这时候,“咕噜”的一声,在寂静里十分响亮,当即怔住了。
他也愣在那,循声看向她的肚子,周身的寒意一下消散。
怔了许久,许初年才松开手,躺在她的身边,重又用手臂紧紧缠住她,似是犹有心悸,力道更大了些,顾自温柔地亲在她热乎乎的脸:“等会我就去做饭,至于沫沫刚才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见。”
她还是不说话,嘴唇忽的一疼,被用力地咬了口,听他继续说下去,每个字隐覆了层阴霾:“其实在几天前,我有让人帮我做过一个脚链子,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绳子柔软一点,又不会冻着沫沫。”
“我是不是很可怕?”
许初年扶住她的小脸,往上抬,果然,看见了惊怕的神色。
她骇然的望着他,渐渐的,他眉眼消磨着回到安稳,睫毛长长的,轻刷过她的眼睑,沁着湿润的凉,一直通向四肢百骸。
苏南沫忍不住颤了颤。
“沫沫。”他的声音低弱,缓慢而哀切,仿佛梦呓:“我不过是想要你对我更好点。”
终究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还有两人脚腕上的,直到他展开棉被盖上来,她唯有慌乱,不敢抬头,他的身形在余光里倾落着暗影,又曲起手指,伸过来在脸上刮摩了两遍,低头亲亲,酸涩在体内堆叠满溢,那句话始终徘徊在脑中,挥之不去。
我不过,是想要你对我更好点。
苏南沫喘不过,难受的提不起一丝勇气,抓紧了枕头。
眼前的阴影离远,是他走了出去,打开客厅里的灯,脚步逐渐延伸到远处。
她躲在被子里捂着,怔怔的看着门外的光亮,听着灶火点燃的声,只有他一个人在忙碌,棉被裹得全身很快发热,升腾着不安,随着呼吸一阵一阵地加剧,到底忍不住,掀开被子快速地爬起来,趿着拖鞋,先去浴室换卫生巾,再用凉水扑脸。
细密的水珠沿着下巴滚落。
墙上的镜面里,倒映出她的眼圈红通通的,也沾着水珠,盈着明显的泪意。
双手握住洗脸池的边缘,撑着自己,慢慢眨眼。
她的阿年……真的病入膏肓,而病因是她,药也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或许医生给的建议并不适用,阿年需要的治疗方式也不是沟通和疏离。
苏南沫等待情绪平复好,眼圈不再那么红了,才走出去。
从客厅能一眼看见厨房,就见他忙碌的背影,夜晚很有些凉,白色的毛衣略显得单薄,衣袖挽在手肘间,单手拿着菜刀,配合另只手将砧板上剁碎的猪肉刮上刀面,再扔进锅中。
许初年刚盖好锅盖,正在这时,手腕蓦地一紧,被拽着转过身来,她微红的双眼闯进视线,湿漉漉的,乌发交映着白颊,一时晃乱了心神,便扑来甜软的香味,她已经踮起脚将红唇送上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许初年这次偏偏迟钝,只觉得唇上触到一种软,紧接着,牙龈便被滑热的舌尖舔过。
他不由睁大眼,慌乱地伸手放在毛巾上擦了一擦,这才迫不及待地搂住她,女孩轻的似一只猫,任由他拥抱,他浑身的骨头更是一阵抑制不住地发紧,深深地弯下腰来。
他才张开嘴,她立刻灵活地去勾缠,刹那被含到深处,陷进了热意包裹。
死死地抱着她,贪婪地享受着她的主动,在唇间撩拨,只觉得有绵密的甜,顺着小小的舌尖弥漫。
原本唇还肿着,快速地泛起了刺麻感觉,苏南沫这会想要休息,却在他的吸啜下只能呜呜的叫,便挣了挣,反而引得腰上的禁锢加紧,后来听见熟悉的沸腾声,瞥见锅里的汤正冲顶着锅盖往外溢出,那盖子剧烈地颤动起来,她慌地往他后背捶了一拳,疼的他闷哼,趁机向他的舌一咬,在他吃痛松开的瞬间,大声叫道:“扑了扑了!!”
许初年一怔,转过身看,果然,当即关掉煤气,拿起一旁的抹布覆住锅盖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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