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
第85章
这些男孩们都正是年少热血的时候, 自是积极踊跃的参加。
那些小姑娘们也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互相讨论着哪个男孩更英勇。
毅哥儿今日不知怎地,异常的活跃, 凡事都想争第一。
恒哥儿哪里不知道他是相中了人家姑娘所以想在人家面前表现一下。
他不动声色的为毅哥儿扫除障碍。
最后毅哥儿在骑马和射箭比赛中都获得了头筹。
小姑娘们看着这样意气风发的毅哥儿,激动的脸都红了。
瑶姐儿看着因拔得了头筹正高兴与哥哥说话的毅哥儿,忽而想起那日偷听到的外祖母和心腹嬷嬷说过的话,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从林安长公主的京郊别院回来之后,魏若就问毅哥儿:“你觉得怎么样?”
春日的黄昏下, 原本应当是一派轻松氛围。
可毅哥儿的脸却腾的红了,他低下头讷讷的道:“我觉得她笑起来很好看。“
她问他愿不愿意这门亲事,他却说瑶姐儿笑起来很好看。
魏若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她也不再多问而是笑眯眯的去了老太君那里。
老太君和老夫人听说毅哥儿相中了瑶姐儿后,笑的见牙不见齿,老太君连叫了几声好,还问魏若李浩淼知不知道此事。
魏若就说公爷还在前院,她还没能见到他。
老太君就让人把李浩淼喊了过来。
李浩淼听说毅哥儿的反应后先是沉思了片刻, 随后对老太君和老夫人等人道:”此事能不能和仁安长公主商量,我们两家先私下交换定亲信物, 但定亲的事情就先不声张了。“
老太君和魏若闻言若有所思, 老夫人则问李浩淼为什么。
李浩淼就和她解释:“一则毅哥儿是弟弟,没的弟弟的亲事还没定下来,哥哥却先定下来的道理。二则则是恒哥儿的世子请封之事还没落定,若是大家看到毅哥儿先定了亲事横加揣测就不好了。”
老夫人听说后就说理应如此,老太君则问李浩淼准备什么时候请封世子。
这事涉及到恒哥儿,魏若也关心的看了过去。
对于给恒哥儿请封世子一事, 李浩淼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只是还没有知会祖母、母亲及妻子。
如今听到祖母问起, 他想着不如就把自己的想法先同祖母她们说清楚,这样一来她们的心定了也不会在私下乱猜了。
“我是准备等到恒哥儿十二岁再上书为他请封世子的。”李浩淼一开始就开门见山的对三人道。
魏若听说两年后就会为恒哥儿请封世子后倒放下心来了,老太君却问为什么要等到两年后。
李浩淼就解释道:“现在几位皇子间争的正厉害,我要是现在为恒哥儿请封的话,他们的目光必定会放到恒哥儿的身上,有那别有用心之人说不定会刻意教唆勾引恒哥儿犯下错事。所以我想着等过两年他年纪大些了,对于是非有自己的分辨之力后再把这世子之味给他定下来。”
老太君和老夫人以及魏若闻言都觉得他说的有理。
老太君沉吟道:“你说的对,有许多孩子原本在家中时很好,却因为在外面交到了不好的朋友被勾搭坏了。”
老夫人也道:“是这样的,若是像那种无心的倒也还好,就怕那等刻意勾着人学坏的人。”
魏若还从未听过这样的事,便问怎么会有人刻意使人学坏。
老太君就对她道:“你还年轻所以不懂,现在就是有那等闲人,素日里就靠勾搭那富家子弟,唆使他们去花天酒地,以此赚取家用。”
魏若闻言吓了一跳道:“竟有这样的事吗?”
老太君见她不知道这些事便对李浩淼道:“你和若若说说这里面的事情。”
李浩淼便和他说了自己小时候和五爷出去玩结果遇上地痞流氓和酒家做局最后坑了他的一些事情。
“我那时候也不太懂,只是见那酒家面色不对,便想拉着五弟走,那地痞不肯,我们差些和他打了起来,幸得二叔正好在那里喝酒,出来救了我们。”李浩淼对魏若道。
魏若倒还不知道外面还有这等事情,她闻言就对李浩淼道:“依我看,公爷也该将此事说给恒哥儿他们听听,这样一来他们也能有个防备。”
李浩淼闻言就好笑的道:“我早就同他们说了,七弟还带着他们去那些做局的地方看了看,让人家知道别人是怎么骗人的。”
魏若闻言就笑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浩淼就道:“那会儿你还怀着晏哥儿,这些又是小事,我便也没有告诉你。”
魏若知道男孩的事情自有父亲教养,因此她也不再多问。
老太君和老夫人看到她没像别的妇人那样纠缠李浩淼为什么没有将此事告诉他,而是听一听就过去了,眼中就闪过一丝笑意。
既是决定了这门婚事,魏若第二日就亲去仁安公主府与她说了此事,仁安长公主听到她们家应了这门喜事,高兴的满脸发光,一直要留魏若在府上用午膳。
魏若闻言就推脱道:“我们晏哥儿还小,况且昨儿个林安长公主介绍了一个太医给我们,临走前我让人去太医院请了这位太医,正好赶回去问问太医婆母的情况。再有就是还有一件事也要先和公主说一说。”
仁安长公主便问是什么事,魏若便说了老太君和公爷说先私下交换定亲信物,等恒哥儿的亲事定了后再公开毅哥儿和瑶姐儿的亲事。
她也同仁安长公主说了这么做的用意。
仁安长公主听了后忙道:“这也是应该的再也没有哥哥还没定亲事,弟弟先定了亲事的道理,说出去确实会让别人乱猜。”
魏若见她理解就笑着告辞了,仁安长公主知道她急着回去也不好留她,等魏若走后,她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后院找外孙女瑶姐儿。
瑶姐儿听外祖母仁安长公主说明来意后,羞的脸都红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仁安长公主是十分愿意这门亲事的,她见外孙女只一味的低头并不说话就有些着急的问道:“你愿还是不愿呢?”
瑶姐儿想到那日看到的那张笑容灿烂的面庞,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仁安长公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一面派人去安国公府给魏若回话,一面让驸马给女儿康平县主写信说明此事,她自己则按品着装去了宫里。
乐太妃听她说安国公府应了这门亲事后,高兴的站了起来。
她在宫内隐忍半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子孙后代能有个好前程吗?
她女儿仁安长公主和外孙女康平县主都已经成婚生子,她是不用再操心她们了。
康平县主的孩子们就成了乐太妃操心的对象,这其中尤以瑶姐儿为盛。
康平县主几个儿子都是男孩,自有他们的父族操心前程,可瑶姐儿就不一样了,哪些男人处理政事可以,又哪里懂后宅的这些弯弯绕绕。
一开始贵妃说魏若说这几年都不给毅哥儿说亲事,她女儿仁安长公主已经有些灰心了,可她却觉得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只要魏若这话没说死,这事就还有希望。
这京里有哪家人家像安国公府的子弟这样,又不爱纳妾又知道刻苦用功的。
她可不想这么轻易放弃。
所以她这些时日一直给自己也给女儿鼓劲,一门心思的往贵妃和魏若那里使劲。
想到贵妃,乐太妃就问仁安长公主:“安国公夫人进宫了吗?”
仁安长公主忙道:“她婆母有些咳嗽,她今日应当不会进宫了。”
若是以往,乐太妃听到这些事也只是关心的问一下罢了,可如今两家既然做了亲家,就不能只是问一问就罢了。
乐太妃想了想道:“咱们既然知道了此事也该打发人带着药材过去看看,你回府后就让下人带着东西过去吧。”
仁安长公主闻言就笑道:“我早就打发人过去了。”
乐太妃这才放心,她就带着仁安长公主去了贵妃那里。
“走,把这消息告诉贵妃,让她也高兴高兴。”乐太妃兴冲冲的对仁安长公主道。
贵妃其实早就听平宁公主描述过毅哥儿的情景,她见多识广自是知道毅哥儿已经相中了瑶姐儿。
不过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乐太妃说两家决定先私下交换定亲信物后,贵妃也高兴了起来。
几人在那里互相恭喜了一番,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方才散了。
到了晚间的时候,贵妃就同启和帝说了此事。
启和帝听说两家先不声张这门婚事后,便笑道:“这样也好,不然恒哥儿就尴尬了。”
贵妃也是这么觉得的,她还觉得委屈了恒哥儿就问启和帝:“您知不知道有哪家的闺女不错许给咱们恒哥儿?”
启和帝闻言就哈哈笑了起来道:“朕又看不到那些闺阁里的姑娘,怎么给她做主,依我看,你很该操心操心平宁的婚事才是。”
他一说起这个,贵妃就发愁。
“她转过年就十四了,还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偏偏驸马的事情也总没个准数,礼部那些人报过来的人倒是也有好的,但要么您看中了她没看中,要么她看中了,我们又觉得不好,真是让人头疼。”贵妃对着启和帝叹气道。
启和帝想起平宁公主的婚事也觉得发愁。
“倒也不是她看不中的我都看不中,只是你看她选的那几个人,长的都是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一看就没什么担当。她年纪小只知道看人长的秀气,我们做父母的总不能不给她把关吧。”启和帝就对贵妃道。
贵妃也觉得他说的有理,便叹了口气道:“儿女都是债,咱们只慢慢找着吧。”
启和帝又和她说起来文宁公主的婚事。
“皇后娘娘竟是想把文宁公主许给姨母家的表哥吗?”贵妃闻言略有些惊讶的问道。
启和帝沉着脸点了点头。
贵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文宁公主的表哥就是文安侯夫人的长子文安侯世子,若是从身份地位来说,这位世子自是和文宁公主很相配。
可纵然她在深宫都听说过这位世子的传闻,说他成日里不务正业,无所事事。
纵然这些公主的驸马们不能参与朝事,所以有没有能力倒也不重要,可总不能无所事事吧。
贵妃不知道这事究竟是皇后的主意还是文宁公主自己的意思。
启和帝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似的,为她解答了这个困惑。
“这事一开始是皇后和文安侯夫人在私下商量的,后来她们又让文安侯世子进宫了一趟。你没见过他所以不知道,他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长相却很好,又因为从小惯会讨长辈欢心,所以说起话来也很讨喜。文宁她就愿意了。”最后哪几个字,启和帝说的有些艰难。
毕竟再怎么样,文宁也是他的女儿,他自己的女儿还未出嫁就私下看中了别人,他脸上也没什么光。
贵妃自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看他脸色不好看,就不再问他细节,而是道:“那您的意思呢?”
启和帝沉默了半响后方道:“我自是不满意这桩婚事的,但皇后毕竟是文宁的母亲,她们母女既都愿意这门婚事,我要是再从旁反驳的话,倘或文宁日后过的不好,只怕会怪我。”
贵妃闻言后也沉默了片刻,半响后她方叹道:“陛下还是再查查文安侯世子的底细再看是不是答应这门婚事,咱们做父母的总不能因为担心孩子埋冤自己就不管孩子了吧。”
启和帝听到贵妃这么说后就伸手将贵妃抱在了怀里。
世人都道他宠爱贵妃,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宠爱贵妃。
若说他一开始只是喜欢贵妃的容貌和性情,想要把她纳入宫中,可相处道现在他是实打实的被贵妃的品格给折服了。
她自进宫后从来都是一心为了他着想,对他的孩子也都是从无私心,纵然皇后百般折辱她甚至殃及到魏若,她也从不因此将怒气发泄到安宁和文宁身上。
启和帝叹了口气道:“云娘,这些年幸亏有你在我身边,不然我这个皇帝当的也没意思。”
听到启和帝这么说,贵妃忽然鼻子一酸。
世人都只知帝王尊贵,可谁又知道帝王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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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若得了仁安长公主的回信后就去和老太君及老夫人说了此事。
老夫人同魏若一起亲去了一趟仁安长公主上,见了瑶姐儿一面,并与仁安长公主交换了定亲信物。
自此以后,两家的来往就越发密切了起来。
乐太妃和仁安长公主对贵妃一脉的人也更加亲切了。
毅哥儿和瑶姐儿的婚事定下之后,嫁到陈家的寒姐儿那里就来了喜讯。
寒姐儿生了个女孩。
老太君等人听说寒姐儿生了之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寒姐儿的预产期其实已经过了,但却一直没有发动。
太医都说如果再不发动的话,就要喂寒姐儿喝催产药了。
好在她顺利产下了孩子。
二姑母虽说一开始有些失望寒姐儿生的是女孩,但老话说的好,先开花后结果,只要能生出女孩就能生出男孩。
她欢欢喜喜的收拾礼物同老太君等人一同去了陈府。
老太君其实已经多年不曾出府做客了,这回之所以去陈府也是因为这是寒姐儿的第一个孩子。
陈家老夫人和陈五夫人等人听说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亲自过来了,连忙出来迎接。
老太君是被先帝亲口夸赞过的巾帼英雄,陈家老夫人在她面前是万万不敢拿大的。
她陪着老太君等人一起去看了寒姐儿。
寒姐儿的精神倒还不错。
老太君见她虽说面容还有些疲惫,但嘴唇却是红润的就放下心来。
她们在产房内和寒姐儿说了会儿话,老太君和二姑母都想让寒姐儿好生休息,便先出来了。
陈老夫人又领着她们去了正院。
当下又有人把新生的女娃娃抱来给老太君和老夫人等人看。
二姑母是在寒姐儿生产当天就赶过来的,其早已看过外孙女的模样。
老太君和老夫人等人都只是第一次见,众人打量过女娃娃后都说这女娃娃长的好。
陈五夫人和二姑母听到后,不由得笑眯了眼睛。
等从陈府回来后,已是接近黄昏。
老太君许久不曾出门做客,这么一折腾就有些乏了。
老夫人和三老夫人等人连忙服侍着老太君先去歇息。
等魏若她们从老君堂回来后天色已黑。
魏若也是有些累了,她让丫鬟们先带着孩子们去洗澡,自己则躺在榻上闭着眼睛歪了一会儿。
不多时,李浩淼从前院洗漱完,进来就见魏若在榻上歪着。
魏若听到动静,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
李浩淼腿一迈趴在她身上,亲吻着她的脸颊,怜惜的呢喃道:“怎么这就累了?”
他这语气十分的暧昧,魏若一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她脸红红的道:“我还没洗漱呢。”
李浩淼闻言先是扬了扬眉,然后吩咐丫鬟们打水。
魏若见状便白了他一眼。
李浩淼哈哈的笑了起来。
他亲自抱着魏若去洗漱,直把魏若搓揉的不成模样。
等到回到床上的时候,魏若已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李浩淼却怎么都舍不得离开魏若的身边,他总觉得魏若自这次生产过后,身子越发的甜软了。
李浩淼将头埋至魏若的脖颈处,深深的呼气,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从魏若身体里散发出来。
“你是熏了什么香吗?”李浩淼笑着问魏若。
魏若原本手指都有些发软了,听到李浩淼这么问后,她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她知道李浩淼所说的香气是什么,但她却不能告诉他她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个香气。
她含含糊糊的说了句可能是沐浴时玫瑰皂角的香气,李浩淼或许也有些困了,便没再问些什么。
魏若就想到了她月前做的那个任务。
系统在她生完孩子六个月后发了个任务给她。
它说她虽然体重恢复了,但是皮肤比生之前松垮,让她涂些东西紧致一下皮肤。
然后它就给她发布了一个任务。
“任务名称:紧致的身体肌肤。任务时限:一个月。任务奖励:体香诱发剂。”
魏若见了这个任务就先问系统体香诱发剂是什么东西。
系统就说,这世上无论男女生来就自带体香,只是或是因为在胎里没养好,或是因为经了世事心思变的复杂了,这人身上的体香就渐渐消失了。
有些乱吃东西或者心思复杂的人甚至身上全是臭味。
这体香诱发剂就是消除那些臭味,让原有的体香自动恢复的东西。
魏若听系统解释完后倒是十分的心动,她又拿了系统给她的瓷罐子。
系统说这个瓷罐子里装的是按摩身体的油,说这个里面含有白羽扇豆提取物。
魏若用了一段时间后倒真的觉得身体皮肤紧致了一些,身子也更清爽了一些。
她完成任务后就拿到了奖励,并将这体香诱发剂用在了自己身上。
果然她用后不久,身上就出现了一股似是茉莉香又似是带着些甜香的味道。
李浩淼果然很喜欢这个味道,刚刚就像个小狗似的凑在她身上闻来闻去。
她既觉得这个效果好就问系统能不能兑换,她想给贵妃也兑换一个。
系统就说可以,第二日魏若进宫时就让系统将这个体香诱发剂用在了贵妃身上。
贵妃浑然不知魏若给她用了这么个好东西。
她听魏若说寒姐儿的孩子出生了便问那孩子长的什么样。
听魏若说那女娃娃长的很好,陈家的夫人们也都很疼寒姐儿和孩子们的时候,贵妃就笑了起来。
“那孩子也算是熬出来了。”贵妃对魏若道。
魏若也觉得寒姐儿现在是熬出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五皇子就蹬蹬蹬的跑了进来。
他看到魏若只带了晏哥儿进宫,而润姐儿和橙姐儿没有进宫后,略有些失望。
贵妃就逗着他来哄晏哥儿玩:“你看他白胖白胖的多讨人喜欢。”
五皇子闻言果然对晏哥儿感了兴趣,便走到晏哥儿身边握了握他的手。
晏哥儿却一把握住了五皇子的手,把他的手拽的紧紧的。
五皇子看着他睁着大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模样,忽然对他有了些许的好感。
他就闹着要带晏哥儿出去玩。
贵妃就说晏哥儿现在还不会走,说他要是想玩的话,她就让人在地上扑个大毯子,让他们两个在地下玩。
五皇子是只要有的玩就怎么都可以,听到贵妃这么说后他就同意了。
宫人们便拿来了一个干净的大毯子铺在地上,又在毯子旁围了一圈软垫子。
五皇子和晏哥儿就在毯子上玩了起来。
贵妃又让五皇子教晏哥儿怎么玩积木。
五皇子觉得颇为的新鲜。
他本就是宫内年龄最小的皇子,又是贵妃所出,极得启和帝喜爱。
也因此,这宫内大大小小的人看到他无一不是让着他的。
他还没陪别人玩过呢。
五皇子看了一眼贵妃,见她正满眼疼爱的看着晏哥儿,就知道眼前这个小男孩和那些陪他玩的人不一样。
如果他和晏哥儿抢东西的话,母妃一定会怪罪他的。
只要母妃一怪罪他,父皇也不会护着他的。
这么一想,五皇子就老老实实的陪着晏哥儿玩了起来。
贵妃见他竟能耐着性子陪晏哥儿玩倒是颇为的诧异,就对着魏若笑道:“看来还是要有个年龄小的人跟在他身边才是,你以后要常带晏哥儿进宫来玩才是。”
魏若想着五皇子身边确实没有同龄的玩伴,听母妃偶尔说起,说他现在要么跟小太监玩,要么跟那些皇亲家的孩子玩。
可那些皇亲家的孩子知道他是皇城里的宝贝疙瘩,又见他正处于爱哭的年龄,担心自家孩子弄哭了五皇子,再得罪了启和帝和贵妃,哪里敢让自家孩子和他玩呢。
五皇子有时其实是有些寂寞的。
魏若便果真常带了晏哥儿进来玩,随着晏哥儿越长越大,能跟在五皇子后面跑,这舅甥俩简直要把皇城掀翻天了。
五皇子本就是个淘气的性子,只是以往遇到的男孩被家人教导着不敢认真和他玩。
五皇子是个聪明的性子,自是看出了那些人的敷衍,他就也不爱和那些人玩。
而晏哥儿就不一样了,他也是个淘气的性子,况且那些宫人们知道他是贵妃的亲外孙,就算他和五皇子有了争执,贵妃也不会责怪他,因此在他和五皇子混闹时,他们也不阻止。
这两人就越发的大胆。
有一次他们还甩开宫人偷偷跑到太后的宫里,把太后养的几株绿牡丹给拔了。
那看花的小太监看到是他们既不拦,又担心太后责骂他,吓的腿都软了。
贵妃见他们回来时拿了几朵绿牡丹时,心里就有股不详的预感。
再一听身后跟着的宫人说他们这绿牡丹是太后令人养的的时候,贵妃简直要晕过去了。
太后知道后气冲冲的跑到了景和宫来找贵妃的麻烦。
这事确实是五皇子和晏哥儿理亏,但贵妃知道太后不敢认真责骂五皇子却会把气都撒在晏哥儿身上。
她自是不会看着外孙受委屈,她就一面派人赶紧把晏哥儿送出宫去了,一面让人通知魏若让她在宫外寻几株名贵的绿牡丹进来。
太后来时没看到晏哥儿也不好责骂五皇子,便冲着贵妃撒气。
贵妃只好一个劲儿的跟太后赔不是,说自己会再赔给她。
到最后还是启和帝赶过来给贵妃解的围。
他原本听说五皇子和晏哥儿拔了太后的绿牡丹是想给太后赔不是的。
可他来了景和宫后见太后在那张牙舞爪的辱骂贵妃,便觉得太后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就冷着脸打断了太后的话,说自己会让人再给她找几株绿牡丹的。
太后还要不依不饶,启和帝就说昔年成王幼子在母后宫里玩时打碎了母后的一个玉如意,母后都没说什么了,怎么他儿子不过拔了几株绿牡丹,她就气成这样。
“难道在母后心里,觉得儿子的儿子比不过成王的儿子吗?”启和帝冷着脸道。
太后听他这么说,觉得自己要是再说下去,他恐怕要觉得自己偏心了。
她便不敢再说了,只讪讪的说早起时有个宫人惹自己生气,所以她今日没能控制住脾气云云的。
启和帝便说没事,然后又亲自把太后送回了宫里。
后来,他和魏若都赔了太后几株绿牡丹后此事才算是完。
但李浩淼却觉得晏哥儿太淘气,不肯让他入宫了。
五皇子一下子就缺了玩伴,整个人蔫的不行。
启和帝知道后就把李浩淼传进宫里,说了些男孩子淘气本就是正常的,大了就好了,说晏哥儿和五皇子犯错他们好生教他规矩就行了,但不能不让孩子们玩。
他说了这么一大堆,就是想让李浩淼再把晏哥儿送进宫里陪五皇子。
他都这么说了,李浩淼只能把晏哥儿又送进了宫里。
两个小家伙多日没见,自是亲热的不行,那天夜里,五皇子也不许晏哥儿出宫。
启和帝便派了陈福去国公府说要留晏哥儿在公府住一夜。
他们把人都留下了,魏若和李浩淼等人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自那以后,晏哥儿就常被五皇子留在宫里歇息,同吃同住。
两人本就关系亲密,自那以后就更加亲厚了。
当然,两人凑在一起的时候也更淘气了,经常凑在一起捉弄人。
有回启和帝带着宫内太后嫔妃公主们去京郊打猎,臣子们也一同陪从。
毅哥儿知道瑶姐儿也会跟着仁安长公主一起过来,就约着她偷偷见面。
两个孩子带着人在外闲逛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幕。
此时瑶姐儿和毅哥儿的婚事已经公开了,两个孩子也都知道这是未来的嫂子/外甥媳妇。
他们难得见毅哥儿有些窘迫的模样,就给宫人们使了个眼色,随后他们就偷偷的凑到了山石下面旁听,还将听到的那些话学了过来给贵妃和魏若听。
贵妃担心他们把这话往外说,会让瑶姐儿尴尬,便不许他们乱说。
他们当下虽然应了,却总在毅哥儿面前开他玩笑。
直让毅哥儿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五皇子和晏哥儿的淘气也让那些认为帝王需要端正守静的臣子觉得五皇子不堪大任。
他们自动忽略了五皇子在学业上的聪慧,认为假使再聪慧但若是品行不行,也没法做一个合格的帝王。
臣子们又将目光放到了另外几个皇子上。
而另外几个皇子见五皇子每日里淘气的跟什么似的,而父皇和贵妃非但不管他反而越发的溺爱,就觉得至少启和帝是没有将五皇子培养成帝王的意思的。
不然他早就该约束五皇子了。
他现在对五皇子的宠溺就和那民间的老爷子喜欢小儿子似的,可重任确实要交给大儿子们的。
这么一想,其他几位皇子都认为自己才是那个被委以重任的大儿子。
他们斗争的越发的白热化,对淘气的五皇子也越加的溺爱了。
有时五皇子在他们府上淘气,他们非但不管,还说五皇子淘气的好。
若不是启和帝在五皇子身边安插的有心腹,他们说不得还会唆使人教唆五皇子变坏。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仍然是启和二十二年的春夏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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