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刷卡
带有丝丝凉意的吻落下,乔怀遥动了动指尖，试着将手收回来。
但半梦半醒间没什么力气，他长舒一口气，还未说什么,柏锦言已经握着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还不忘顺手掖了掖被子。
乔怀遥勾了勾嘴角,不由得眯起眼眸，伸手抓住柏锦言的衣摆,“哥。”
“嗯？”柏锦言脚步一顿，将外套脱下来放在一边，这才靠过去,“怎么了？”
乔怀遥温吞地往床边挪了些许,转而去握住他的手,唇上微动像是想说什么,但犹豫的话还没出口，纠结了会，小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小声说：“没事。”
还没睡醒,说话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还带了些许哑音。
柏锦言坐到床边，垂眸满眼笑意的俯身亲吻他的脸颊,轻声哄道：“我先去换身衣服。”
乔怀遥缓慢的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抓着衣摆的手。
乔怀遥闭着眼睛,随意拢着被子却没有睡着,耳边听着有些模糊不清的脚步声,困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柏锦言换好衣服回来,刚躺下,还没来得及伸手抱住身边的人。
乔怀遥就自己凑近到他怀里。
柏锦言顿了顿，神色温柔的将人搂住，一手轻拍他的后背，亲昵的吻落在脸上，“睡吧。”
乔怀遥老实的应声：“嗯。”
柏锦言抱着人哄了一会，轻拍着后背的手一直没停，但隐约察觉到些许不对。
他稍稍抬头，离远了乔怀遥的耳边，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说：“怀遥。”
“嗯。”
“……？”
柏锦言缓缓挑起半边眉毛，再看乔怀遥，仍旧是闭着双眼，靠在他怀里像是睡着了那样。
乔怀遥嘴角微抿，埋首在他颈间蹭蹭，“不想睡觉。”
但又很困。
困到睁不开眼睛，却还是不想睡觉。
在疲惫与试图保持清醒中挣扎。
“不想睡觉？”柏锦言轻笑一声，耐心的问他：“那你想做什么？出去玩吗？”
乔怀遥摇了摇头。
“那……起来吃夜宵？”
乔怀遥依旧是摇头，可能又觉得柏锦言一直在讲话，于是伸手挡住他的嘴。
柏锦言亲了下他掌心，带着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脖颈，“你说，想做什么？”
乔怀遥安静了许久，就在柏锦言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小声说：“咬你。”
柏锦言楞了一下，“什么？”
乔怀遥声音闷闷的，像是在跟柏锦言说话，但听起来有点在自言自语的感觉，“想咬你。”
夜色下，他微抿着的唇勾出很浅的弧度。
今天从睁眼就开始忙碌，顾不上倒时差一直工作到现在，紧绷着的神经在见到乔怀遥那一刻便放松下来，此刻看着怀里的人，心里满是柔软妥帖的暖意。
他太喜欢乔怀遥了。
喜欢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困倦至极却又不想睡觉的人，柏锦言楼在他腰间的手微微收拢，想将人带&3记0340;离自己更近。
“明天再咬好不好？”柏锦言低沉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哑，他将滑落至肩膀的被子带上来，哄道：“要不现在咬一口，我们就睡觉？”
乔怀遥静了一会，伸手扒拉着把柏锦言带下来，然后在他俯身低头的时候，在他唇上轻吻，抿了抿唇，重新趴回他怀里，“晚安。”
柏锦言指腹轻蹭着他的脸颊，“晚安。”
---
参观实验室的时间安排的很紧，要根据实验室那边的时间来。
早上人比较少，所以集合的时间定的也早。
带队老师在群里发布了几次时间更新，手机倒扣在床头，从缝隙中时不时漏出一点亮光。
乔怀遥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
记着参观实验室的事，乔怀遥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跟老师敲定集合的时间还差三个多小时。
正翻看着回‘收到’，乔怀遥只觉得背后一沉，整个人被拢到怀里压住，“唔……哥。”
柏锦言低头埋在他颈间，“在看什么？”
“群里消息。”乔怀遥回了收到之后就将手机放下，但还是只能维持着刚才的动作。
柏锦言轻点了下头，“我昨天还想，你们学校怎么突然同意放你出来了。”
原来是那个联考。
清大的联考争夺参观实验室名额这件事，柏锦言也有所耳闻。
但他感觉乔怀遥对这些没什么兴致，如果真喜欢，也不是不能买。
实验器材又不是实验内容，只是钱多少的问题。
乔怀遥弯了弯眼睛，侧头看他，“惊喜吗？”
柏锦言垂眸瞥见他漂亮的眼睛，笑着吻他，“当然。”顿了顿，他重复道：“非常惊喜。”
乔怀遥还想再说什么，可柏锦言显然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
“唔……”
酒店的床很大，乔怀遥却连手都伸不出去。
修长的五指微微蜷缩，将被单攥出道道褶皱。
直到床头的手机一直嗡嗡震动个不停，乔怀遥才得以有平复呼吸的机会。
乔怀遥抿了抿唇，柏锦言就帮他贴了一片薄荷薄片。
柏锦言拇指抹过他的眼角，主动帮着把手机拿过来，却没有把人放开。
乔怀遥被腻着动都动不了，他无奈的看着柏锦言，隐约有了种之前柏锦言喝醉的时候一直粘着他的感觉。
一张被子被扯来扯去，尺寸是跟着床的尺寸来的，结果现在被蜷成一团。
乔怀遥枕着柏锦言的手臂，翻看着小群里的消息。
老师除了在群里通知实验室相关内容之外，就不会在里面说话。
倒是小群里，因为寝室四个人都来了，热闹到不行。
丘书峰：【学神！我定了车去集合，一起走吗？】
乔怀遥蹙眉打字：【酒店管家没有安排车吗？】
丘书峰嘿嘿一笑：【安排了，但我不好意思，而且提前定好的车，退了也不退钱，所以就想坐着去了。不能浪费不是。】
乔怀遥见了最后一句，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拒绝道：【不了。】
记打字之后没有即使发出去，他看了眼身上的柏锦言，继续打字道：【我去的晚。】
丘书峰：【行嘞！那学神一会见。】
……
柏锦言离的近，显然也看见了这条消息。
他手搭在乔怀遥腰上，指尖漫不经心的微动，“一会我送你去，先起来吃早饭吧。”
也不知道昨天下了飞机，乔怀遥有没有吃东西。
大概率是没有的，他不怎么吃飞机餐，自己出门的时候也不会买点吃的带着。
提前告知管家准备的早餐，已经摆在外间了。
“嗯。”说完，乔怀遥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他。
柏锦言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没有直接起身，而是亲了他一口，搂着人起身，直接把他打横抱起。
乔怀遥下意识的抬手环住他的脖颈稳住身形。
柏锦言抱着人掂了掂，一路走到桌边，将人安置在椅子上。
四个大小相等的盖子摆在桌上，挨个掀开，里面是各种不同风味的早餐。
乔怀遥看了眼时间，问道：“哥，你今天不用出去工作吗？”
“下午过去。”
柏锦言走红毯向来不怎么停留，也就不用担心入座时间会晚。
有些没什么名气的会买入场券，或者干脆不买，直接走上红毯蹭。
不管拍照的时候拍到了谁，只要是个名气不低的那他们就不亏。
当天都可能会在对方宣传的新闻下面，捆绑出现一些带着小明星的名字。
有些脾气不好的不会任由这种事发生会警告，但是有些懒得管的，蹭到一个他们就能偷着乐。
而且，前者也只是道个歉就差没有下文，顶多被嘲讽骂一骂，可那也是热度，不亏的。
这种红毯区别于电影颁奖礼，什么人都有，红毯上只会更乱。
柏锦言走颁奖礼红毯都不多留，更何况这种。
乔怀遥咬了口包子，酒店准备的不差，尤其提前叮嘱会过来，酒店在食材上会有更充足的时间准备。
可他吃着就是感觉有点比不上柏锦言做的。
太久没吃东西，像是饿过劲了。
这会也没觉得饿，乔怀遥慢慢吃着包子，“今天会很晚回来吗？”
“不会。”柏锦言都想好了，出个镜露面之后就回来。
他了解的参观实验室，大多时候会在上午，因为这会人少，熬夜做实验的这个时间差不多都在休息，要么也都待在个人实验室内。
中午之后，切在实验人员的午饭时间，学生就该离开实验室了。
乔怀遥回来得早，他自然也不能在那边多待。
乔怀遥想了想，“我要是能提前回来，就去找你。”
柏锦言把喝了一半的牛奶布满，笑着应道：“好。”
---
柏锦言送他，乔怀遥就没有坐酒店准备的车。
陆路作为助理，在国外，柏锦言出去他肯定时刻要跟车的。
但是当看见乔怀遥那一刻，陆路整个人都极其茫然。
懵到一种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身处何处。
这里是国外吧？
记
啊？
为什么会在这看到乔怀遥。
看着上车的两人，陆路突然有种梦回清大的感觉。
谈恋爱带瞬移？
陆路挠头，小助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一想的事情多，陆路就愣在了原地。
柏锦言抬头，神色漠然的瞥了他一眼。
陆路后脊一凉，连忙回过神把车门关上，转身上车。
集合的地方就在学校安排的住宿地方。
离实验室的地方挺近的，酒店位置相较之下会远不少。
国际实验室总不能建在闹市区。
吃过早饭再出去，乔怀遥也不是来的最晚的。
下面都是同学，柏锦言就没有下车，见乔怀遥要下去，握着乔怀遥的手不松。
乔怀遥看了他一眼，把打开一些的车门重新关上，转身在柏锦言唇上落下一吻。
柏锦言弯了弯眼睛，搂着他的腰身更用力的吻回去，亲昵间忍不住闷声道：“我不想去工作了。”
知道乔怀遥在酒店等自己。
完全无心工作。
尤其还是这种，坐在台下看秀的工作。
没办法让他注意力集中，想的必然是乔怀遥。
乔怀遥眉眼含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你退圈我养你。”
柏锦言缓缓挑起半边眉毛。
乔怀遥怕时间来不及，倾身亲在他的眉梢，“真的要走了，下午见。”
柏锦言松开手，“好。”
车停在路边没急着走。
乔怀遥走向队伍，老远就看见丘书峰他们几个，还有面生的同学站在楼下等着。
只是看这人数有些不对，且老师也没在。
丘书峰笑着打招呼：“学神早啊，老师上去找剩下的学生了，一会人到齐咱们就走。”
带队老师有两个，这会都上去翻宿舍去了。
老师之前都已经下来了，下来之前还挨个敲了宿舍门，手机上群聊里也发了消息，说是几点集合，但等了会不见有人下来，便又折返回去重新叫一遍。
都累了一晚上，早起挺难的。
乔怀遥打开手机备忘录，翻找着之前准备要买的东西。
来实验室也不是白走一趟，来都来了，就买些趁手的实验器材回去。
“学神，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来一口。”丘书峰拎着出门时候买的早饭，袋子里还有酒店准备的，因为出来的早，没时间在酒店吃，所以直接带出来了。
“不了。”乔怀遥看着袋子上的logo，狐疑道：“怎么不吃完再出来。”
作为下单预订车的王展说：“定的时间早，我怕司机坑我们，联系的时候就把时间订的提前一些，这样要是司机鸽了我，我还来得及找其他的师傅。”
说到这，丘书峰不免叹了口气，“本来时间充裕，上车吃正来得及。结果那司机看见我们拎着东西，上车前就说不让吃，就只能等到了下车吃。”
乔怀遥淡淡道：“定了几天的？”
王展说：“一天，这都是一天一天续&3记0340;。”
这也是给司机更多的选择，如果同一时间段能挣到更多的钱的话，肯定就不会接他们的单子了。
乔怀遥瞥见从宿舍楼走出来的老师，“明天别续了。”
管家就住在这边，对安排这些事也是得心应手。
比起丘书峰他们这样提前这么久到这边等，要好得多。
老师下来挥挥手，“清大的学生都来我这，叫到名字的都回一声到。”
虽然只有十个人，但有些学生老师不认脸，自己数的话，稍微出半点差错，就完蛋。
干脆选个简单不会出错的。
两位老师，一人点了一次名。
“行，走吧。”老师勾下人名，转身带着他们上车。
丘书峰坐在外边的座位上，忍不住问道：“学神，你说国际实验室是什么样子的？”
乔怀遥说：“跟清大实验室差不多。”
有差异也只是在实验器材上，除此之外，国际实验室也有一个大型的，可以供多人同时进行实验的一个实验室。
只是乔怀遥没怎么去过那个实验室。
相比于大家一起，他更喜欢自己琢磨。
而且实验室里那么多同事，难免会有根据实验结果而产生分歧。
最后署名的时候也很麻烦。
所以，哪怕是效率比较高，乔怀遥也不会参与其中。
丘书峰点了点头，觉得这边可能是做实验的大佬比较多，本身的实验室没啥出奇的。
他思绪游离间，不由得说道：“我要是运气好，你说有没有可能拜个国际实验室的大佬为师？”
乔怀遥还没说话，坐在后面的王展听了伸胳膊够他，“你昨天做梦的时候也有这么美吗？”
“我昨天都没睡好吧。”丘书峰往后靠着，反手抓他。
昨天飞机上睡了，下飞机一点都不困，今天也算是在倒时差，干脆一直熬夜到晚上。
王展跟他比划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你小心点，别伤到我学神。”
靠在窗边被cue的乔怀遥：“？”
这俩人还没来得及分出个高下，就被老师一个眼神给撂下了。
顿时偃旗息鼓，默默地坐回原位。
乔怀遥翻看着和柏锦言的聊天框，昨天他在飞机上的时候，柏锦言就给他发了不少消息。
现在的话……
一排的‘想你’在界面中刷屏。
就只是从刚才下车到现在。
好像隔一会就发一个，隔一会就发一个。
柏锦言现在应该还在车上。
下午的活动，也是要提早去做造型，算算时间……好像是做造型的时候也一直在发消息。
有时候就是很奇怪。
离得远，知道自己很想念对方，反而会极其克制。
但要是离得近的话，可能也是知道想念之后会能抱到对方，所以格外的想。
乔怀遥挑拣着回‘亲’的表情包，按顺序基本上都回了一个。
柏锦言拍了张照片：【这套衣服好不好看？颜色深一点的还是浅一点的？】记
乔怀遥：【深一点的吧。】
【好。】柏锦言又问：【第一排的手表那个好？】
乔怀遥放大照片看着，给出了个答案。
后面，柏锦言又陆陆续续发了很多。
基本上这身妆造的每个重要的点，都是乔怀遥挑选出来的。
弄好之后还发了个微博。
乔怀遥看见他转来的消息，柏锦言的微博什么也没发，只是了自己的微博，以及坐在化妆镜前，单手横拿着手机的对镜自拍。
像是在无声炫耀着什么。
乔怀遥勾了勾嘴角，给微博点了个赞。
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国际实验室大楼外。
下车之前，老师叮嘱道：“大家在实验室内不要乱碰，老师知道你们看到一些东西会很感兴趣，但是在得到允许之前，千万不要随意触摸。”
在这里面的，都是化学系的精英。
年纪大年纪小的都有，只看实力，不看年纪。
不少得过化学相关的国际大奖，难免是会有点脾气的。
而且，个人的实验器材，对于投身实验的人而言非常重要，不喜欢别人碰也实属正常。
老师不想任何一个学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们交恶。
陆陆续续叮嘱了很多，最后扬声道：“大家都记住了吗？”
都是大学生，不用像跟幼儿园小朋友说话那样，但老师求稳，还是细致的说了一遍。
车里的学生异口同声：“记住了！”
“走吧。”老师打开车门下车，“彭老师，你在前面领路吧，我走在后面。”
彭老师：“行。”
丘书峰歪头小声说：“我感觉这边好压抑，突然打起退堂鼓。”
安静的没有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点点的实验室特有的那种气味。
再加上外面举着真家伙的保安，坐车进来还不觉得，下车看见之后倒是感觉不敢大声讲话。
乔怀遥轻笑一声，调侃他：“你不是想毕业之后来这边工作吗？”
丘书峰摸了摸鼻子，“唉。”
走进里面，总共有三轮安检。
实验室规定不允许带进去的东西，全部都要扣在外面。
等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才能拿走。
乔怀遥倒是不记得实验室还有这个规定，他上辈子来这边的时候，也没人会搜他。
不过还好，乔怀遥除了手机和银行卡之外什么也没拿，东西都放在酒店里了。
其他同学零碎的东西带的倒是比较多，第一轮安检就扣下不少。
来买实验器材，大额肯定不能手机支付。
所以就随身带着银行卡了。
一层没什么人。
安检过后，老师带他们去一边走楼梯上去。
人多坐电梯会超载，而且他们每一层都要看，电梯走走停停的反而麻烦。
“我去……这也太帅了吧？”看着眼前不知名的大机器，丘书峰眼睛都直了，“这是干啥的呀这么大？”
这都快赶上普通小教室大小了。
乔怀遥淡淡道：“c记ud-309的物质分离机。”
“是的，这位同学说的很对。”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抬手搭在这台机器上，笑着说：“看着厉害，但也只是专用cud-309物质分离用的，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感兴趣的话，我给你们展示一下。”
彭老师推了推眼镜，“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们的直系学长缪文轩，早你们几年毕业，叫学长就行。接下来由他带你们参观实验室。”
几个性格外向的同学纷纷上前说：“学长好！”
“学长这台机器运作之后能看完整过程吗？”
“学长……”
大家对这台机器讨论不停。
丘书峰原本站在最前面，都来不及说话就被挤出去了。
只见缪文轩简单按下几个按键，机器就开始运作，他随口说：“你们从一楼上来的吗？先上顶楼，从上往下走，有些地方是按照时间开的，这样能看到的东西多。”
添加材料的时候，缪文轩说：“一会带你们先去四楼，那边实验室该开了，外面这些也没什么好看的，里面才是重点。”
乔怀遥站在后面，没有跟着凑热闹。
张老师见了，不由得说：“乔怀遥？你往前走走，离得近点。”
乔怀遥看着被围的密不透风的器材，没有上前去挤，而是说：“老师，我想去五楼买点东西。”
部分出售的实验器材会放在五楼，只是样品。
选定之后会专人配送到相应地址的。
张老师楞了一下，“五楼买东西？”她不由得看了眼身后的彭老师。
彭老师显然也听到了乔怀遥的话，他犹豫着说：“有些设备价格高，而且你现在大一……”
说着，老师顿了顿，他本来想说现在才大一，用不上这些，买了浪费钱。
但一想到乔怀遥递上去的那个实验，他也看了。
所以……
彭老师说：“张老师，你跟着这些学生，我陪乔怀遥上去。”
缪文轩正好实验结束，闻言称：“现在五楼上去要刷身份卡，一起去吧。正好从上往下走。”
打开机器自清洁，缪文轩擦了擦手，“走吧，这边有个多人电梯，跟我来。”
多人电梯不对外公开，大多时候是送实验器材到五楼的。
“这位同学就是乔怀遥吧？”缪文轩笑着说：“知道你要来，教授特意给我打电话，让我带你好好转转。”
都是搞实验的，对一些和化学相关的事情会比较敏感。
母校出了个天才，自然会投入过多关注。
缪文轩问他：“同学，你想好要买什么了吗？”
说话间不免叮嘱道：“这边卖东西黑，有些外面有的器材都比外面贵，也没好到哪去，你最好买外面不好买的，不然很亏。”
乔怀遥点点头，“嗯。”
他选的都是只有这里能买到的，其他的东西，自己实验室里不缺。
走出电梯，缪文轩往前走的时候，还悠悠的说着：“想买哪个，看上哪个，看见器材前面的小盘了吗，里面的卡拿走，然后统一去前台结账就行，记这些价格都不低，大家选的时候看看价——”
话音在看见乔怀遥手里一沓的卡片时戛然而止。
缪文轩：“？？？”
进货来了？
丘书峰显然也注意到了，看缪文轩脸上难以压下惊讶，他不心里偷笑，看来大家都一样震惊啊。
缪文轩在实验室这么多年，不说对每个器材的价格了如指掌，但在看见器材的时候也能准确的说出价格。
所以，就看乔怀遥拿那么多，大概也能算出多少个零。
放眼整个国际实验室，有哪个敢像乔怀遥这样进货似的买器材啊。
乔怀遥挑着用的上的，有的实验内容为了节约时间，器材准备两个或以上，这样同一时间就能出结果。
在选的时候，卡片也不免多拿了几张。
察觉到他们的目光，乔怀遥指尖一顿，蹙眉道：“怎么？”
缪文轩语气委婉地说：“这里有些实验器材确实是很好，但是也要看价格，挑选的时候也要更仔细些，这些最便宜的都是几十万往上。”
乔怀遥淡淡道：“嗯，我知道。”
丘书峰上前说：“学神我帮你拿吧。”
只是拿卡片，这里也没给准备个筐什么的。
放上卡片本来就是为了方便，现在卡片都快多的拿不住了。
王展落后半步，“你滚，学神让我来！”
“不用，我自己拿就好。”乔怀遥说话间又挑了两张，“你们去选你们的。”
丘书峰：“……”
说笑了学神，选了也没地方放啊。
倒是其他有实验室的学长往里面转了些，想着往自己实验室填补些东西。
丘书峰他们几个没去，围着乔怀遥转。
最后选完去前台结账的时候，收银的是个外国人，看见这么多卡片顿时站起身来，指着卡片又指了指外边，一顿外语说个不停。
丘书峰英文还不错，但语速这么快就有点翻译不过来，大概从肢体语言可以读懂是啥意思。
太生动了。
乔怀遥面色淡定，用着流利的英语回复，然后将银行卡推了过去。
收银员一顿，再次确认了一下。
乔怀遥点头。
收银员这才开始挨个扫描卡片上的码。
轻飘飘的卡片，这样一点点扫描着，重复一样的动作，最后累到动作都慢了下来。
耳边只听不断地‘滴’、‘滴’……
实时打印的单子随着声音不断加长，因为还没统计结束，收银员没有撕下来，只见那单子越来越长。
逐渐从桌子上拖拉到地上。
缪文轩其他器材都不看了，站在一边等着。
其他原本在五楼的实验人员见了，也不由得推推眼睛走过来，看似是在翻眼前的实验器材，实际上注意着的却是收银台这边。
直到最后一个卡片收尾。
收银员常熟口气，撕下单子交给乔怀遥确定。
刚才扫的时候，乔怀遥就有看这张单子，不是确认价格，只是检查有没有没扫上的。
买东西一次性买齐，省的之后看着差了什么再一点点找记补。
缪文轩原本还想等付款的时候再劝劝，有些不必要的就先别拿着，但看见乔怀遥拿出的那张卡之后，果断闭嘴。
那卡他要是没看错的话。
是一张无上限的副卡，光是银行能开出这张卡给出去，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拿到得了。
而且乔怀遥拿卡的时候也不止这一张，缪文轩见着好像主卡也在里面。
所以……缪文轩默默地捂住心口，心里默念：贫富差距，贫富差距。
收银员平时收银都是几个几个买，第一次遇到这么大单子，划卡的时候手都在抖。
正想着把输入密码的按键递过去，就见上面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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