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线下见面
汤姆：图多盖洛，我的图多盖洛……哦，伙计们，我的爱情已经离我远去，现在我很想做些什么，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目标是成为海贼王：所以说汤姆你真的染了一身金毛？
汤姆：那当然，我可是说到做到。
屠龙者：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告白失败了……
科学修真天才：路明非，你现在还没睡？
屠龙者：没有，在和老唐打星际，顺便等古德里安教授的电话。
屠龙者：等等，说曹操，曹操到！婶婶那屋的电话响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教授他们。
深夜三点，万籁俱寂，欢快的电话铃声响彻路明非婶婶家的走道。
路明非动作迅速，不待睡在隔壁床上的路鸣泽反应，电脑关机，送到书桌上，安稳躺到被窝中，整套动作流程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没少干这种事，甚至还得及和正在进行对局的老唐说声道别。
消除一切可能被发现的踪迹后，路明非也佯装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吵醒，不满地嘟囔着。
此时，婶婶的大嗓门已经吆喝开来，怒气冲冲，“你家死人啦！半夜三更打电话！”
路鸣泽也惊醒，和路明非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但很快，婶婶的声音消退，路鸣泽不知所以地摸了摸脑袋，然后带着一米六的身高和一百六十斤的体重沉沉睡下——所谓心宽体胖，就是有这种好处。
路明非轻声笑了起来，重新回到聊天群中。
屠龙者：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一切都和大佬你给我看的那些东西一模一样……
科学修真天才：其实改变挺大的，因为身为故事主人公的你已经做出了很大的改变，剧情已经从最根本的地方走向了崩坏。
屠龙者：我还没怎么感觉到？
科学修真天才：等你进入卡塞尔学院就知道了，想想吧，现在你和故事里的你的区别有多大。
科学修真天才：到时候你的能力不仅不会受到学生们的质疑，拥有着远超他们力量的你也必将成为又一个货真价实的S级。人类是敬仰强者的，他们到时候会追随你，会跟在你的身后，与你一同分享屠龙的荣耀，虽然你不是昂热，但在他们眼里，你会成为下一个昂热，甚至比他要出色得多。
屠龙者：我可不想抢校长的活，如果龙族从世界上消失，他最好还是去做他的教育家，然后和副校长一起欣赏漂亮女生的泳装秀，希望他们不要因为太多激动而引发心脑血管疾病。
科学修真天才：就是要这种态度才对，没有永恒不变的未来，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但只要施加足够的力，还是能让它远远偏离既定的轨迹。
屠龙者：好吧，或许我还需要点更大的刺激才能认识到我已经变了很多这件事。
科学修真天才：慢慢来吧，我们的时间还多的是。
路明非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一个人不管环境怎么变，不管练了什么神功秘法，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但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说变就变的。
他常常幻想去成为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却又转瞬间自卑于自身的能力。
但现在真的手握利器，他又开始不自信起来，觉得一切仿佛虚幻，随时可能撕下这层幻梦般的外衣，露出底下严峻森寒的现实。
或许，在心底的最深处，一直都有个他不敢相认的卑微的死小孩迷路。
他终于下定决心。
屠龙者：大佬，明天，要不你陪我去吧。
科学修真天才：？
科学修真天才：你是说，让我，陪你去丽晶酒店参加面试？
屠龙者：没错。
科学修真天才：你叔叔他们不陪你一起？
屠龙者：啊，大佬，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要不明天我们就在丽晶酒店那里见一面，你看你来这世界好几天，我们都没见上一面……
科学修真天才：得，你这不就是想和网友线下见面嘛。
屠龙者：虽然这么理解好像也不能算错……
科学修真天才：那明天见。
屠龙者：嗯，明天见。
目标是成为海贼王：好可恶，你们见面居然不带我一起!
……
次日清晨，路明非早早起床梳洗，等他全部收拾完毕，阔步走到阳台上，表面背书，实则修行《天神屠妖录》功法时，婶婶一家才姗姗起床。
“啊，明非，昨晚那个卡塞尔大学打电话过来了，待会咱们陪你要一起去，今天早饭就先不做了。”婶婶一面在卫生间洗脸，一面冲外面喊道。
路明非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从阳台上回到他和路鸣泽两人合用的卧室，将书放好，然后坐到客厅沙发上，安稳地等着婶婶一家洗漱完毕。
一行四人坐着拥挤的电梯地下了楼——现在正是上班高峰期，不管哪里人都多。
走出单元门，路明非深深呼吸，刚刚在电梯间，可差点没把他闷坏——修行之后他五感敏锐，嗅觉自然不差。
电梯间内各种奇怪的味道混杂一起，光是他能分辨出来的就是七八种，什么古龙水味，烟味，石楠花味应有尽有，整个一大杂烩。
他直起身，目光扫向四周，然后怔怔地看向斜前方。
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中写：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少年一袭玉白道袍，独立人群间，出尘而缥缈。
所谓玉树临风，仿佛只是专门用来形容这个少年一般。
路明非刚想伸手打招呼，却注意到陆放身周不知为何竟一人也无，好似在繁华闹市开了一处静谧仙境一般，与周围格格不入。
陆放冲路明非点点头，隔空传音，告诉他自己用了一些小法术，所以不用在意自己。
路明非也点点头，和婶婶一家一起上了叔叔的小宝马，然后在引擎低沉地嗡鸣声中，向自己的命运奔去。
陆放本想直接从天上飞过去，但他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孩，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四周的时间不知何时已经停滞，旁边的人刚张开嘴，一边的草尖挂着露珠，将落未落，人物风景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停留在这一刻，不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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