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专属
许未听到这句话,心都带着颤了一下。
他反应很快,顺着林厘的话说了下去:“啊,这么多年,终于发现了。”
林厘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半天都没什么反应。
许未最先妥协:“开个玩笑,怎么还给小孩吓傻了”
他还挺想借此机会表白的,但林厘的反应实在有点伤人。
明知道这姑娘有喜欢的人,还这么明晃晃的试探。
他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几遍。
许未你有病吧,你就作吧。
到时候把人姑娘吓着,连朋友都做不成。
想了想,许未语气有点凶的补了一句:“您倒是没事儿,我差点出事了。小爷命这么珍贵,我要是死了,这对世界是多么大的损失。”
林厘也赶紧转了话题:“我命也挺金贵的。不过……你怎么过来了?”
许未在低矮的白色小圆桌上拿了个苹果,顺势坐在了地上。
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撑在地上。
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自然伸直。
随意又慵懒。
一口苹果要下去,嘎嘣脆:“这不是钱太多了,花不完,在你隔壁租了个房子。”
“……”
神他妈的钱太多了。
林厘没搭理他,在他身边坐下。
她刚才看电影的时候,拿了挺多零食。
她随手拿了一包辣条,还没撕开就被许未给抢走了。
小姑娘立刻炸毛,表情凶凶的,下一秒就要咬人的样子。
许未想起刚开学时的那一圈牙印,笑了笑:“医生说不能吃辛辣生冷的,忘了”
林厘没忘,就是有点馋,没忍住。
许未一看小姑娘表情,就知道她是管不住嘴:“真不让人省心。”
林厘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
想了会儿,还是试探性的问道。
“就吃一丢丢,行么?”
许未直接把所有零食都给打包了,看着委屈巴巴的某人,蹲下来。
声音轻缓好听,带着点哄人的意味:“我们鱼鱼先养病,病好了,哥哥就带鱼鱼去买零食,到时候鱼鱼想买多少买多少,行么?”
林厘其实挺受不了许未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她不敢看许未的眼睛,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吸进去。
女孩低着头,目光落在脚上:“行。”
许未问:“吃药了没?”
林厘点头。
许未拎着那一袋零食,起身:“我就在隔壁,有事随时叫我。”
说完就要走:“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许未正抬脚,还没走几步,就感受到裤脚被轻轻拉了一下。
姑娘声音挺细,还有点软:“现在就有事。”
林厘皮肤白,眼睛很大,灯光投射的原因,亮晶晶的,一闪一闪,很是勾人。
许未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别开眼:“什么事。”
林厘眨眨眼:“鱼饿了,得喂点食。”
不知怎么,许未起了逗她的心思。
男生低头,看着急需投喂的某鱼,重新半蹲下来:“这是把哥哥当饲养员了”
或许是两人距离太近,又或许是许未声音太过温柔。
林厘感觉自己的脸莫名烧起来。
许未适可而止,没敢再逗她:“那,鱼仔仔要跟我去趟超市么?”
“我去换件衣服。”
林厘换了件羽绒服,看到许未还戴上了围巾。
许未脖子上的围巾是她送的,很丑。
许未见她出来,在沙发上拿了她自己的藕粉色围巾,给她缠绕在脖子上,又给她拿了一顶帽子和手套。
把感冒的她全副武装起来。
确定该保暖的地方都被武装起来后,许未才满意的说了句:“走吧。”
超市就在小区对面,走几分钟就到了。
许未推了个车,旁边有小朋友吵着要坐在车里。
小朋友的父母笑着把她抱了进去,林厘想起自己也好久没坐过了。
她看向许未,又黑又亮的眼睛里全是期待。
许未低头,很轻的笑了声,把林厘抱了进去。
林厘很轻,身高一六五的她,九十斤不到。
抱着她就跟抱空气似的。
林厘晃着腿,许未慢慢推着购物车往前走。
经过货架,林厘拿了一些不辣的零食。
没几分钟,购物车里的零食,已经把小姑娘肚子以下的地方盖住了。
许未等她拿够了,才推着车去了蔬菜区。
才刚进蔬菜区,林厘突然开口:“未未,咱俩好像……都不会做饭。”
许未:“……”
尴尬了,头脑一热就想着过来买菜,想跟她一起逛超市,想给她做点吃的。
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不会做饭。
许未干咳了两声,把推车换了个方向:“咱去速食区,今天先垫垫肚子。”
林厘本来想说,等会儿逛完超市,去外面餐馆吃点。
但许未先开口了,林厘点点头:“拿汤圆和饺子。”
“好。”
回了公寓,许未很自觉的去了厨房。
没多久,许未端着两碗汤圆出来。
许未看着林厘,想了想,还是试探着叫了声:“鱼鱼”
从很小的时候,许未就给她起了个外号。
小鲤鱼。
小时候,许未叫她厘厘。
后来,叫厘厘的人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许未开始叫她鱼鱼。
再后来,鱼鱼就成了许未对她的专属称呼。
初一那年,韩卿听到许未喊她鱼鱼,也跟着喊了句鱼鱼。
后来韩卿被许未打了一顿。
从此,“鱼鱼”就成了许未的专属。
厘厘嘴里咬着汤圆,含含糊糊的应了声:“咋了?”
许未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沾到的芝麻,语气挺平的,没什么情绪:“打人了?”
林厘“嗯”了声:“我最近没揍你吧怎么,想碰瓷”
她这个反应,许未就知道了:“没事了。”
想碰瓷的不是他。
另有其人。
传闻挺多说他的鱼鱼不好,但那些一听就不可信。
他永远无条件相信林厘。
但打人这条,像是这暴躁的小姑娘会干出来的事。
他就先问问。
许未没打算把传言的事讲给林厘听,但有人会说。
才刚吃完汤圆,林厘手机响了。
一接通,电话那端李婕暴躁的声音,就跟鞭炮似的传来——
“厘厘,我真的要气死了!”
“今天我跟我们社团的人吃饭,听到了一些传言。”
“说什么,我们寝室三个人孤立朱婧,合伙欺负她,对她各种各种不好。”
“说你还动手打她了……这些话用脚想都知道谁说出去的!”
“谁孤立她了约她吃饭她不吃,逛街约她一起,也是她自己不去的……”
“还动手打她……我就呵呵了,她还真能高看自己,脸这么大呢还值得人动手!气死我了!”
林厘听完,看了许未一眼。
他刚才欲言又止的大概就是这些话。
李婕深呼吸了好几下:“这些话都传了挺久了……朱婧真好样的。”
林厘仔细回想了一下,和朱婧认识以来的细节,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也没想起自己哪里得罪了朱婧。
林厘安慰了李婕几句,挂了电话。
她对这些倒是没什么感觉。
也许是因为真的不在意,
也许是因为自己很清楚那些话都是假的,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她这样的人遭人嫉妒,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经历,她早就练就了过滤垃圾的能力。
这事儿大家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期末考试才是最重要的。
一月十号,期末考试正式结束。
从考场出来,李婕和江彻组了一个局,这是这个学期,大家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
朱婧和班上的学委走出考场,两人正互相奉承着。
朱婧:“你这么厉害,奖学金肯定有你的。”
学委:“哪有,婧婧你这么努力,名额肯定也有你。”
她们从林厘她们身边走过。
李婕听到这话,冲朱婧背影翻了个白眼:“厘厘,你没在宿舍住你不知道,朱婧昨天还在寝室说学委坏话……”
一群人吃完饭,已经下午两点。
不是南川本地的,直接从小餐馆去了高铁站或者机场。
……
期末考试结束,林厘也没怎么闲。
她因为要准备期末考试,一厘米的鱼那个id已经快一个月没更新了。
休息了一天,林厘就扛着相机出门了。
林厘出门一般会带三个相机,每次都觉得脖子快断了。
从小没怎么受过苦的林厘,对此还挺甘之如饴的。
许未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只要有空,就会跟着林厘到处采风。
今天两人一大早就出门了,一直到晚上差不多八点的时候才回来。
许未三天后,在连渝市有一场比赛。
他和江彻他们有一个机器人团队,在去年差不多九月底的时候,就报名参加了连渝那边举办的一个机器人大赛。
许未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林厘电话进来了。
林厘从小到大,除了高二那年,没怎么出过远门。
所以有点不知道要收拾一些什么。
林厘假期在家待着也没什么事,就决定和许未去连渝。
连渝那边算是北方,在南川难得一见的雪,在连渝能见到。
两人打着视频,林厘见许未收拾什么,就跟着往自己的行李箱里塞。
他们是第二天下午三点的飞机,一点不到就出了门。
登机前,韩卿过来了。
韩卿在海霖玩疯了,前天就准备要回家的,听说许未要去连渝比赛,就直接约了许未在南川国际机场见。
飞机在连渝落地之后,几人去了机器人大赛主办方安排的酒店。
没怎么休息,林厘就挂着相机出门了。
酒店就在风景区里,一出门就能拍到美景。
林厘刚走到酒店门口,许未就拿着围巾追出来了。
他把围巾给林厘围上:“这感冒才好了几天,还想去医院挂水”
林厘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都好了几天了,不碍事的。”
两人没再说话,往前走。
两人沿着酒店的鹅卵石小路走了会儿。
冬天难得的出了太阳,整个世界都闪着光。
林厘拍够了风景照,相机的镜头转向了许未。
取景框里出现了一身黑色羽绒服的许未,发型干脆利落,线条流畅的侧脸被对上焦,太阳的光束恰好移动到他身上,发丝间像是发着光。
林厘按下快门,定格了她今天看到的最美好的一幕。
晚上八点,来参赛的队伍都要去酒店会议厅开会。
七点吃过饭,林厘就和韩卿去了附近逛逛。
林厘和韩卿是十点半回的酒店,许未还没开完会。
林厘修了几张图,在某短视频app上传完作品,上微博逛了一圈。
她微博上也会发作品,但主要更新的是日常。
林厘发了几张蛋糕和天空的照片,想了想,把下午拍的许未的影子也一起上传了。
她这几组图发上去,粉丝立刻关注到了照片里的影子。
全是在吹这个影子的——
【盲猜影子主人是个帅哥!!!】
【影子是不是厘米大大男朋友的?】
【这影子侧脸也太他妈绝了!!影子主人的颜绝对是top级别的!我能舔屏亿天!!!】
林厘一条一条评论翻下来,忽然有点看不顺眼那张影子照了。
她直接删除了动态,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开完会的许未,正好给她发了条消息:【在哪】
林厘手机一扔,当没看见。
刚刚回来的时候,听酒店工作人员说,十一点之后会提供点心,就在一楼甜品区。
有点馋的林厘搭电梯下了楼,直奔一楼甜品区。
这儿还挺多人的,还有挺多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应该是来比赛的队伍。
林厘看了眼,拿了个盘子,去夹了抹茶味和芒果味的蛋糕,找了个人相对少的地方坐了下来。
刚坐下咬了一口蛋糕,一个穿了红色外套的男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小姐姐,我能坐这么”
林厘:“……”
都坐下了才问,问个屁。
男生还挺自来熟的:“我是来参加机器人大赛的,连渝科技大学队。小姐姐也是参赛的么?女生玩机器人的算稀有物种了。”
林厘笑笑:“不是,我不太懂这些。我陪朋友来的。”
男生也没觉得尴尬,立刻找了别的话题。
……
许未开完会就立刻给林厘发了消息。
开会前韩卿和林厘说要去酒店附近看看。
因为韩卿不是他们参赛队的,所以重新开了房,没和他住在一块儿。
林厘没回他消息,他问了韩卿。
韩卿在酒店后巷的酒吧,也不知道林厘在哪。
韩卿听许未的语气,以为林厘失踪了:“我马上回来!”
许未着急忙慌的跑到酒店大厅,一扭头就看到小姑娘和一个红衣服的男生聊的还挺开心。
许未心放下来,这时候韩卿也从酒吧赶了回来。
韩卿看着许未的脸色,不好的预感升起:“要不要报警”
话音刚落,韩卿跑到许未身边,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就知道这位大少爷脸为什么这么臭了。
韩卿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搭着许未的肩膀:“来都来了,进去吃点东西。”
许未直接坐在了林厘的另外一边,来势汹汹的样子。
韩卿在许未身边坐下,手里端着个盘子,一副吃瓜的样子。
许未在这坐了好几分钟,林厘就像没看到他这个人一样。
许未坐不住了,脸依旧很臭,但语气尽量压着:“给你发消息怎么没回。”
韩卿挑眉。
许未也就在林厘面前,能卑微点。
这要是搁他身上,这位爷都不一定能查觉他生气了。
人比人气死人。
林厘看着他,一双眼睛写满了无辜:“不想回。”
“……”
许未模样惹眼,从他一走进来,挺多异性的眼光立刻被吸引了过来。
身高腿长,五官深邃,薄唇微微向下扯,眼皮也懒洋洋的耷拉着。
一副“老子现在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林厘看着有几个小姑娘,边往许未这看,边窃窃私语着。
林厘又想起刚才微博上,全都是在吹许未影子的评论。
小姑娘火气一下子窜上来了,直接扭头,留一个后脑勺给许未。
红衣服的男生看许未和林厘之间气氛微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许未轻轻扯了扯林厘的马尾:“生什么气呢?”
林厘瞪他一眼:“……韩卿,你跟他说,他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韩卿:“……”
许未:“……”
许未现学现用:“韩卿,你跟她说,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顺便再说一句,生气就生气,下次记得回消息。”
林厘立刻接话:“韩卿,你跟他说,那是我的手机,我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
韩卿:“……”
明白这俩人根本不是想让他传话,干脆继续吃瓜了。
林厘站起来:“韩卿,我回去了。就不回消息,我回去就把他拉黑。”
许未也立刻站起来:“韩卿,我也回去了。”
韩卿动都没动,想一想等会儿电梯里的气氛,能窒息死。
他才不要去当冤大头。
他坐另一个电梯不香么?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狭小的空间,使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许未试探着往小姑娘那边挪了点,只是他才做出挪的动作,这姑娘直接往旁边跨了一大步。
许未:“……”
电梯上的红色数字跳到“9”,林厘在门开的那一瞬间赶紧跑了出去,像是在躲什么恶犬一样。
这姑娘很明显是生气了,而且很明显是在生他的气。
但他一直在开会,实在想不通这姑娘在气什么。
许未太了解她了。
要是让她就这么进了房间,这姑娘肯定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没准儿微信还会给他拉黑。
但少爷面子大过天。
许未眼看着小姑娘生着气把门给关上了。
发出的声响还不小。
许未在门口站了会儿,不太想回房间的他,去找了韩卿。
韩卿开门,看到他那一瞬间,想立刻关门的。
但许未动作太快,一个闪身就进来了。
韩卿手里握着游戏手柄:“你俩吵架,遭殃的必是我,你他妈能不能换个人霍霍”
许未眼神很淡的瞥了他一眼,盘腿在地上坐下,拿起另一个游戏手柄:“来一局?”
两人玩的是射击格斗类游戏。
刚开局没多大会儿,韩卿已经按了好几次auto键了,续了好多次命。
和韩卿不同,许未按的最多的键是turbo,射击连发,韩卿每次都是一活就死了。
三局过后,韩卿不玩了。
他把手柄从手机上拆下来:“厘厘生气,你心里不爽,你道歉去啊。在这虐我干什么?”
许未睨过去,似乎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道歉不可能,我这辈子没低过这个头。”
韩卿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没低过这个头我帮您回忆回忆……”
韩卿还真回忆起来了——
六岁那年,许未不小心把林厘的玩具熊给弄坏了,家长都让许未道歉,许未“宁死不屈”。林厘三天没理她,最后小许未用了自己两个存钱罐里的钱,买了一个更大的赔给小林厘,道歉态度也非常诚恳。
初三那年,隔壁班的女同学,把林厘放在许未这的早餐奶给拿走了。林厘以为是许未送给人家的,一个星期没跟他说话。
许少爷也说自己打死不道歉,最后买了整整一箱给林厘,卑微的解释,早餐奶是那个女生自己拿的,没经过他允许。
高一那年,林厘养了条小金鱼。
林厘和同学出去玩,把喂鱼的重任交给许未。许未把鱼给喂死了。
林厘又跟他生气,两人吵起来,许未发誓再也不理她。结果第二天就去花鸟市场买了十几条金鱼回来……
韩卿看向许未:“我说的还只是冰山一角呢,从小到大你都卑微了多少次了。”
韩卿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早道歉,厘厘早理你,你不早就摸出规律了么?”
许未:“……”
韩卿躺在床上,嘴上没休息:“这么多年,厘厘哪怕是无理取闹,哪怕是你占理,不都是你先没忍住道歉了么,不差这一次两次的。”
许未:“……”
韩卿语气里带了笑意:“不过你也真挺有本事。你不是开会呢么,怎么惹着厘厘的”
“……”
他要知道,至于跑到他房间打游戏
许未嘴硬道:“这次我就不低头,就不道歉。”
他起身:“走了,回去睡觉。”
……
林厘回房间之后,打开微博。
多了挺多条私信,全是让她再放一便那张影子图的。
林厘索性关掉手机,裹着被子睡觉了。
第二天,林厘醒得挺早。
她昨天没怎么吃好,点心也只吃了两块,这会儿挺饿了。
她洗漱了下,简单抹了点水乳和防晒,打算下楼去找点吃的。
一出门,就看到同样正开门准备出门的许未。
她本来气消了,看到他,火气一下子又窜上来了。
她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去。
被忽视的许未:“……”
他还挺想骂自己的,昨儿一夜没睡,就趴在猫眼上看这姑娘什么时候出门,然后制造个巧合。
结果人姑娘,直接无视他。
连个眼神都舍不得分的那种。
许未看着林厘背影,骂了句脏话:“也就是你。”
韩卿说得对,反正从小到大,他认怂认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许未腿长,没一会儿就追上她。
男生轻轻扣着女生纤细的手腕:“鱼鱼,对不起。”
林厘他脸还挺臭,本来以为,许未是来找她打架的。
没想到直接道歉了。
冷静下来的她,知道自己这是在无理取闹,许未根本没做错什么。
林厘低着头,撇撇嘴:“你道歉干什么……”
许未语气不像在开玩笑:“鱼鱼生气了就是我的错。”
“……”
许未走到她正对面,男生背微弓着。
声线温凉:“鱼鱼,再不济打我一顿,不气了好不好?”
见林厘不说话,许未想了想:“那,告诉我为什么生气,我哄人的时候,对症下个药。”
林厘知道自己理亏。
她总不能跟许未说,你长的太招人了,影子都招人,我太喜欢你了,所以看到别人觊觎你,我就吃醋了……
林厘歪着头想了小半天:“你要不……去整个容”
去整丑点。
许未:“……我已经,丑到让你这么生气的地步了?”
林厘动了动唇,将错就错:“嗯。”
许未:“……”
许未一听这姑娘就在跟他扯皮,他懒得继续这个话题。
但肯和他说话,就证明不生气了。
许未推着林厘往电梯里走:“请你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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