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排面儿
洛屿眯起眼睛, 和对方对峙，可惜顾萧惟稳得很，洛屿眼睛都看累了。
他拍了拍顾萧惟的肩膀, “那什么……你现在先不要演。我去找下导演, 跟他再捋一下明天的拍摄。你就在这儿休息会儿？”
“嗯。等你回来再演。”顾萧惟转身走到茶几边的小沙发上坐下，开始刷手机。
如果可以，等我回来了，麻烦你也不要演。
洛屿给导演打了个电话, 导演说他在房间里, 给了洛屿一个房号，洛屿就去找他去了。
一开门, 才发现导演的房间里已经有人在了, 是个穿着宽大休闲衣, 打扮很潮, 样貌精致的年轻人。
洛屿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对方是谁，哦哦哦, 好像是《燃烧吧, 小宇宙》的常驻嘉宾, 名字叫什么洛屿不记得了, 是个偶像团体的一员，跟何慕一样都属于帝俊传媒。这次录节目, 他跟何慕也是一队的。
洛屿进去之后，这个年轻人就不说话了, 一脸不高兴地坐在一边。
导演徐牧挺和气地和洛屿握了握手，声音里也透着热情, 看来江引川跟他的关系是真挺不错。
“欢迎, 欢迎你加入我们《燃烧吧, 小宇宙》的大家庭。大概的游戏流程，洛屿你都看过了吧？”
“嗯，看过了。”
洛屿和导演坐了下来，导演还递了瓶矿泉水给他，然后给他解释各个游戏环节的不同。
“我知道你第一次参加综艺，所以不要想太多。cue流程还有活跃现场气氛呢交给mc，他们知道团队里所有人的梗还有人设。你就先感受感受氛围。”
洛屿刚想要说谢谢，那位还没走的年轻人阴阳怪气地说：“江总的面子果然大，我们就得要求有梗、有笑点，洛屿来了就是感受氛围？”
徐牧看了他一眼，对这个年轻人有点失去耐心，“mick，我现在有客人在，你如果还要和我继续谈论那件事，可以等我跟洛屿把录节目的事项解释完？”
mick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抱着胳膊看向窗外，一副你们聊你们的架势。
洛屿感觉得到mick对自己有不满，估计是自己空降进了节目组引起的，至于具体是什么只能出了节目再打听。
“对了洛屿，因为你是第一次参加我们节目，所以要请三位圈内的朋友为你录制vcr，可以说说你的趣事。让观众对你产生兴趣。”徐牧说，“这个vcr可以等节目录完了发给我们。但是你得先想好找谁。”
“啊……好的。”洛屿点了点头，心想这样的事情就找隆哥、方秦还有叶盛宜他们解决吧。
但没想到导演还是很在意这件事的，问了一句：“你想好找谁了吗？”
“想好了，拍《反击》时候的演员、室友还有化妆师朋友。”
洛屿的话刚说完，mick就发出了一声哂笑，“洛屿，导演都说了vcr是为了让观众对你产生兴趣，说白了也是让其他圈内知名的艺人给节目做个宣传。你在演《反击》的时候就是个配角吧？你的室友应该也是配角吧？搞不好名气比你还低。还有化妆师？who care”
徐牧皱起了眉头，瞪了mick一眼，“我劝你友善厚道一点。请洛屿来是节目组决定的，节目组有节目组的考量。如果你的意见那么大，你也可以选择走人。”
mick的目光明显颤了一下，低声道：“我签了一整季的合同。”
“但我的导演合同不是跟你签的，我没有满足你需要的责任和义务。”徐牧又看向洛屿，他能感觉到洛屿的尴尬，于是解释道，“我们本来有个常驻嘉宾受伤了，
mick就想拉着他出道时候的一个队友谢瞭来参加这个节目。mick、谢瞭再加上何慕，他们三个是一个组合的，正好团聚了。”
谢瞭？这个人洛屿倒是印象深刻了！
上辈子谢瞭好像是参加了一个综艺节目，他并不知道自己有肺部的慢性疾病，在录制节目过程中因为体能消耗而病发，还好节目现场有急救医生，看他情况不对立刻急救并且送了医院，挽救了他的生命。
谢瞭也因为身体原因退出了演艺圈，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后来经营了饮品店，逐渐发展成了连锁，遍地开花。有次采访，谢瞭还说自己虽然热爱音乐但是缺少天赋和机遇，所以愿意为有音乐梦想的年轻人助力。
当然谢瞭的身体问题，洛屿也不可能跟mick说，肯定会被mick当成神经病。
洛屿朝着mick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江总谈这个节目的时候真不知道你那边有这个安排。抱歉啊，浪费了你们的组合重聚的机会。”
mick没有想到洛屿会跟自己道歉，但他跟何慕录节目的时候没少听何慕说洛屿抢通告、吃剩饭之类的事，所以在他看来洛屿只是抢通告的毛病又犯了。
“你也不必太介意。你好歹还上了几次热搜，《反击》还没播呢你就这么有先见之明地刷演技派人设。谢瞭没有你眼光长远，现在还糊着呢。”mick皮笑肉不笑地说。
如果是从前，洛屿会因为mick的敌意而难受，但现在从另一个角度看mick，又觉得这个年轻人有几分可爱。
毕竟前几年自己糊得快翻不了身的时候，除了顾萧惟，没有人像mick这样帮自己。更不用说那个胡唯了，当年洛屿帮他签约了朱雀传媒，胡唯却差点把他卖给江云斜。
“你也不用太难过了，等我这一期结束了，也许下一期你就能跟谢瞭一起录节目了。”
又或者谢瞭有他人生的另外一番天地。
洛屿的语气平缓，一点都听不出生气，这让mick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团上，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你还是先搞定你的vcr吧。”mick侧过脸去继续看窗外，这小子如此执拗不肯走，估计是想听听洛屿是不是真的只录一期。
洛屿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程飞”。
看到这个名字，导演的眼睛亮了。洛屿有些不好意地说：“导演，我接个电话？”
“你接，你接！”
电话刚接通，程飞的声音大喇喇地从那边传了过来，“洛屿，听说你去参加那个什么《爆炸吧，小宇宙》？”
洛屿无奈地纠正对方，“是《燃烧吧，小宇宙》。”
“唉，反正都差不多。但我知道那个节目是要找三个有排面的朋友给你录vcr的。然后我就在这儿等啊，等啊，等啊，都快等到吃晚饭了你也没找我。我算了算你的朋友里应该也没几个比我更有排面儿的了……难不成咱俩不是兄弟，你找别人了？”程飞咔咔咔就把话说完了。
洛屿摸了摸下巴，“啧，你怎么知道我来录这个综艺了？”
“顾萧惟说的啊。我知道在那个电影开机之前他都很闲，就找他打网球来着。谁知道他说他没空，要送你去录综艺！那个综艺谢裳去过，当时我就给她录过vcr，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就行。”
意思是夸人，他程飞有经验，绝不给他搞砸。
洛屿看了一眼导演，他明显是听到了程飞说的话，程飞这样的演员竟然主动说要给洛屿录vcr，这算不算是间接参加他们的节目了？回头都能借程飞的名气宣传一下收视率下滑的节目呢！
谁知道洛屿叹了口气，“这不好吧，总不能让我蹭你的流量啊。”
到时候黑粉闻讯而来，黑他洛屿就算了，程飞的性格是忍不了朋友受委屈的，到时候跟黑粉战斗起来，那画面太激烈，洛屿怕自己不敢看。
导演差点没把手机给他抢过来，老天鹅啊，这有什么不好？这是大大的好事啊！
程飞笑道：“兄弟我千兆流量，被你蹭一点也慢不下来。”
这话把洛屿给逗乐了，也让导演松了一口气。
“程哥，谢谢你啊。之前蹭你的饭、蹭你的车，现在又蹭你流量。”洛屿是真心感激他。
“谢个毛。你就别综艺玩上瘾了不好好演戏就行。”程飞顿了顿，又说，“我听你这意思，在我给你打电话前，三个vcr你是一个都没搞定？”
“这不有你吗？算是搞定了一个。”洛屿笑道。
“啧，你这多好搞啊！你找谢裳啊！你只要一说，人是你的粉丝，立刻就支棱……啊不是，打扮起来！”
洛屿无奈地一笑，“人家小姑娘也有自己的戏要拍，自己的事情要做，还得她经纪人同意不是。”
“还有顾萧惟啊。你跟他说啊。”程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做人啊，脸皮不能那么薄！朋友啊，就是拿来麻烦的。”
“他不参加综艺的，所以vcr还是不麻烦他吧……”
洛屿的话还没说完，程飞就在那头说：“诶嘿？你不想麻烦他，但是人家可想被你麻烦了。我刚拉了个小群，把你、顾萧惟还有谢裳都拉到一起了。也没见顾萧惟退群啊。行了行了，你三个vcr凑全了，可以召唤神龙咯。回头发红包，拜了拜嘞！”
电话挂断了，洛屿看了看程飞临时拉起来的微信小群，里面竟然已经聊起天来了。
谢裳：[洛哥，我可以给你录vcr了吗？我是要淡妆吗？可以开美颜吗？]
程飞：[你可以开美颜十级！你这不要钱的样子麻烦收起来！]
谢裳：[难道程哥你管洛哥要钱了？]
程飞：[他是我兄弟！我能管他要钱吗！怒火中烧jpeg]
谢裳：[顾萧惟顾哥会录vcr吗？]
顾萧惟：[洛屿会帮我录，我们睡一起。]
看到那句“我们睡一起”，洛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谢裳立刻回了一句：[好羡慕啊，可以跟洛哥一起睡～]
程飞：[你这羡慕的点不大对劲儿啊！你这是羡慕顾老师呢？还是羡慕你洛哥呢？]
谢裳：[我是羡慕，但我清楚你嫉妒。因为你心中的这两位老铁，一个都不想跟你睡！]
程飞和谢裳开启了互怼模式，说他们可以一起聊天，顾萧惟还能去看洛屿录综艺，简直太幸福了。
洛屿只好靠近导演，小声问：“这个vcr录制有什么要求吗？手机可以吗？女孩子想要开美颜可以吗？”
导演问道：“除了程飞，你还找到了谁？”
“那个谢裳还有……顾萧惟。”
洛屿的本意是小声一点，不想让房间里的mick觉得他是在炫耀。而且还不知道具体的流程和要求，万一顾萧惟拍不了呢？
但导演太惊讶了，声音都高了几分，“你说谢裳和顾萧惟？你跟谢裳也熟？顾老师愿意给你录vcr？你确定吗？”
mick也回过头来惊讶地看向洛屿：“顾萧惟是不参加综艺的！”
这个洛屿人缘竟然有这么好吗？
先是程飞主动打电话过来问要不要帮忙录vcr，还叫来了谢裳
和顾萧惟？
这些搞不好是江引川的人脉，毕竟引川文化虽然刚成立，但资金实力摆在那里，程飞和谢裳给他面子还好说。
但是顾萧惟也会因为江引川的面子给洛屿这种咖位的人录vcr吗？
……好像也未必不可能，听说顾萧惟好几次帮洛屿转过微博。
“那个……导演，还是把录vcr的要求发给我一下吧，我转发给他们？”
徐牧摇了摇手，“你等等，那个如果顾老师真的同意的话，我们可以请摄制组的专门同事过去！这个……他没有录vcr的经验，我们可以上门……服务。”
徐牧赶紧强调是因为顾萧惟没经验才上门的，不然对程飞还有谢裳就显得厚此薄彼了。
虽然只是个vcr，但约等于顾萧惟的综艺首秀啊！
这肯定要认真对待，好好拍，仔细拍，得问一些有意思的问题，说不定节目播出的时候就能上一波热搜了。
“上门？”洛屿愣了愣。
“是啊，顾老师现在是不是正在忙啊？我记得他要拍电影了吧？还是盛导的！他愿意百忙之中抽空录vcr我们但是要……”
洛屿听得越来越尴尬了，“他……也没有那么忙……”
谁知道这时候顾萧惟的微信弹了出来：[还要很久吗？想跟你去对面吃猪肚包鸡。]
“那个……”洛屿考虑着怎么描述现在的情况。
他能感觉到导演如果知道顾萧惟就在他的房间里，导演的热情他恐怕承受不起。
mick看洛屿为难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是不是你想找顾萧惟，但人家不理你了？”
洛屿叹了口气，捂着自己的额头说：“好吧，他就在我房间里。我们本来约好了晚上去对面吃猪肚包鸡……他来是对拍户外综艺感兴趣想跟着一起看看……导演介意吗？”
洛屿的话说完，mick闭嘴了，但是导演的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在你房里？在我们酒店里？”导演问。
“是啊。”
“那我们当然要去拜访一下，打一下招呼，看看顾老师在这里住的是否舒适，有没有什么其他要求！”
导演揽上洛屿的肩膀，两人一起走出门去。
mick也是愣在当场，如果顾萧惟真的是因为江引川才给面子录vcr，没必要跟着洛屿跑到节目组来，还待在他的房间里，这不是明显两人私交匪浅吗？
而且顾萧惟这人的朋友，都是程飞这种一心一意演戏、不怎么走花路的演员。洛屿是哪一点入了顾萧惟的眼？
mick想要跟上去，但这样很不合适。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回去自己的房间里。
洛屿带着徐牧来到自己的房间前，敲了敲门朗声道：“我跟导演进来咯。”
没想到顾萧惟主动把门打开了，“回来了？都谈妥了吗？”
徐牧见到顾萧惟的时候就想着怎么跟对方打招呼，毕竟圈里都知道顾萧惟在平常的生活中是个比较有距离感的人，但没有想到顾萧惟竟然先向他伸出了手。
“徐导您好，我跟着学长跑来节目组的酒店，只是想来看看，希望没有给您的工作造成麻烦。”
徐牧愣了一下，谁说顾萧惟冷淡的？明明很有礼貌！
虽然说自己在综艺这块还算是个角色，但人家顾萧惟根本不care综艺啊，都是跟着林钺、许涵还有盛云岚这样的导演拍戏，顾萧惟不知道他是谁都不稀奇。
但自己才站在门口，顾萧惟就知道他姓什么，还主动来打招呼，比起一些有了点名气就鼻孔
朝天的小年轻，徐牧还是更欣赏顾萧惟这种的。
徐牧走了进来，顾萧惟请徐牧坐在沙发上，还给他倒了一杯茶，行事妥帖有风度。
“是我们这边安排不周，顾老师来了我们应该给您安排好房间。”
顾萧惟摇了摇头，看向洛屿说：“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跟学长之前拍戏的时候就住在一起。正好方便讨论角色。”
“讨论角色……你们是要拍同一部戏了吗？”
这回不只徐牧不知道，就连洛屿都不知道了。
“嗯，电影。”顾萧惟的回答很简单，“不过还没有完全确定。”
徐牧这下子看洛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竟然能跟顾萧惟演同一部电影？那可不就是盛云岚导演的《野兽与玫瑰》吗？
顾萧惟嘴上保守，说“还没有完全确定”，但为了讨论角色都跟着洛屿一起来综艺了，估计就差个官宣了。
“那关于vcr，顾老师不介意的话今天晚上我请摄影师过来拍？拍之前会把问题发给您，由洛老师来向您提问。我们把vcr设计成聊天的模式，行吗？”徐牧就想着赶紧敲定，可别让顾萧惟改变主意。
“当然可以。”顾萧惟点了点头。
别说徐牧了，洛屿都惊讶于顾萧惟答应得这么爽快。
“谢谢顾老师，晚上一起吃个饭？”
顾萧惟指了指对面，“我跟学长稍微有点事情要说一下，吃饭的话可能不大方便。不介意的话晚上八点开始录vcr，您看可以吗？”
徐牧一听，录vcr的事情这就算是敲定了。而且他们一堆人请顾萧惟吃饭，指不定觥筹交错让人很疲倦。
“那行，一会儿我就把vcr里会问的问题发给您确认一下？”
“好。”顾萧惟抬起手来看了看表，“那徐导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跟洛屿就先去吃饭了。”
“行，行。对面那家猪肚包鸡味道不错，你们去吃的话我让节目组给你们定个包厢。因为录节目的关系，这附近挺多追星的小年轻，你们有个包厢吃饭也免得被打扰。”
顾萧惟看向徐导，再次和对方握手，“徐导费心了，谢谢您的关照。”
洛屿全程在旁边看着顾萧惟温和地跟徐导说话，虽然说他平常就是个有教养的人，但对徐导这么客气……应该是为了给洛屿在导演面前挣得一个好印象。
等到徐导离开了，洛屿坐在沙发对面，看着顾萧惟不解地说：“我觉得你真的很照顾我……就是……好得毫无道理。”
顾萧惟正好弯腰拿起桌上的茶杯，稍稍向前倾，看进洛屿的眼睛里，“就这么一点点的好，你就觉得毫无道理了？”
“这还叫一点点的好？我喝醉了你照顾我；我在网上被黑子黑了，你立刻挺我；陪我去选衣服给我拍照片……现在还充当司机送我来拍综艺。拍综艺就算了，还全程陪伴。到了摄制组，你还帮我跟导演搞社交。当男朋友的都没有你这样妥帖。”
顾萧惟又靠得近了一些，连他纤长的睫毛都清晰可见，这大概就是顾萧惟的天赋——当他看向某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是难以挪开视线的。
“学长你这么聪明，猜不到为什么吗？”顾萧惟问。
洛屿的喉咙下意识一个滚动，心脏也逐渐越跳越快，上辈子他以为自己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生死都能看淡。
可当顾萧惟这么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有着沉默的桀骜，透着不被世俗压迫和掩藏的光，温柔却又执着地要照亮洛屿习惯了被误解、被冷待的心。
“为什么？”洛屿问。
“录vcr的时候你可以问我
，我会给你答案。”
顾萧惟站起身来，拎起大衣轻轻一掸，披上肩，整个动作充满了阿尔法气场。
他揣着口袋走到了门前，转身看向还坐在原处的洛屿，很轻地笑了一下，“走啊，我真的饿了。”
洛屿赶紧起身，刚走到门口却被顾萧惟给摁住了肩膀，他好笑地说：“外套不穿了吗？”
“啊，哦……”洛屿赶紧回头去拿自己的大衣，一边穿一边整理领子跟在顾萧惟的身后。
在走廊上，他们正好遇到两个摄制组的工作人员。
顾萧惟揣着口袋，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径自走到了电梯前，回头说了一句：“你在我心里已经足够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需要跟领子死磕。”
那两个挂着胸牌的工作人员都愣在那里，仿佛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洛屿加快了脚步来到了顾萧惟的身边，在他背后拍了一下，“够了啊你。我可不记得你哪部剧里有这样的台词。”
等到电梯门关上了，就只有他们俩在里面，顾萧惟侧向洛屿的耳边，轻声道：“你看过我所有的剧和电影吗？不然怎么确定没有这样的台词？”
洛屿向一旁挪了小半步，“我输了，甘拜下风。”
“学长是怎么输的？心跳了吗？”顾萧惟目光里带着一丝调侃。
他们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洛屿长腿一迈赶紧离开，“心不跳的那是死人。”
但凡有一口气的，碰上顾萧惟这种的，还能心不跳？
顾萧惟看着洛屿的背影，唇线不甚明显地弯了起来。
而走廊里那两个工作人员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如梦初醒。
“我天啊！我看到了顾萧惟！之前有传言说顾萧惟要到我们节目录制现场看看，还以为是徐导吹牛呢！”
“顾萧惟出道这么多年从来不接综艺……难不成我们节目要成第一个？”
“你刚听见他说什么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他好像是在跟洛屿开玩笑！我天啊，我关注他微博，最近半年跟他微博互动最多的就是洛屿！没想到他跟洛屿相处的时候这么……这么有烟火气？”
“但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算用错啊。从前觉得洛屿长得很帅但是娱乐圈一抓一大把，简而言之就是没性格。可就是下半年开始，洛屿整个人跟回炉重造了一样，比之前更好看更有气质了。”
“嘘嘘，你这话小声一点，别被何慕听见了。他俩不对付。”
“知道知道，我就暗自欣赏一下。不过洛屿从我身边快步走过那一下，他身型真好，腿特别长，好有风度！”
而此时，何慕把mick还有他们组另外一个队员刘松涛叫到自己的房间里，研究着明天的游戏要怎么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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