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二合一
诸伏景光这次来的正是时候。
津川遥刚刚搞好程序, 在诸伏景光敲门的前一刻正好给自己安装好。
对，给自己安装好。
他敲的不是别的, 就是他现在在用的直播系统。他一开始听到的，所使用的的，就是他刚刚搞完的那串代码，那就是直播插件的由来。
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个直播也是他自己做的。这个直播的观众来自多个平行的银魂世界，在25次元的世界里，对其他二次元世界的番剧都有印象。
虽然他觉得自己绝对会成功，但是多一层保险也好嘛。所以他重新做了一遍程序，留作后手。
自信是好事，但是他也不打算真的被困在自己制作的怪圈里走不出来。
刚刚敲完代码, 他觉得他得放松放松缓解一下自己的眼部疲劳，所以五分钟后，他和诸伏景光走在了街道上。
不比昨日的烈日炎炎，今日更像是初夏，太阳刚到好处的温暖, 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津川遥穿了一身浅色的蓝白格子衬衫，扣子解开来露出里面的白色体恤。而诸伏景光也穿了棒球服常服出门，两个人看上去都不想什么地下组织的成员。
本来津川遥是想随便逛逛休息休息的，但是打开直播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他发现琴酒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但是因为当时他在敲代码没注意。就连柯南都给他打了三个电话。
津川遥开始觉得他错过了什么了。
他看一眼旁边的诸伏景光, 最后没现场回拨询问。
一件事一件事的来嘛。
【稀奇，景光和rio两个人出来逛街吗？】
【前几天还那么节奏紧张, 今天突然休假一样。】
【安心, 前面的, 快乐的日常没多少了, 过了这村没这店，谁知道rio还有没有机会出来逛街。】
【横滨连绵的雨同样是东京即将迎来的乌云，在魔女即将到来之际，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个晴天可以安然度过？】
【天气真好啊。】
【住刀！】
【我不听我不听！】
【明白了，你们就是想刀我！】
“你当时是在这里找到使魔的？”津川遥问道。
他知道诸伏景光估计有不少事要问他，这次也就是准备好好说清楚的。
“对。”诸伏景光点了点头，他似乎想起来之前看到的那个怪异的东西，眉头微微皱了皱，有些凝重，“使魔是什么？和你预言到的末日有关吗？”
但是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诸伏景光就已经觉得这两个事情绝对有关。
“那就像是个动画里蹦出来的人偶一样，但是除了我之外好像没有人能看见。”诸伏景光说着他所看到的异常。
“魔女的衍生物。”津川遥解释，“原本不想和你说的，但是既然你已经被牵扯进来了，那就全部告诉你吧。”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果然你还是想瞒着我。波本前段时间的忙碌也是因为‘魔女’对吧。”
津川遥点了点头，他其实有关注安室透的调查进度：“他应该是查到了横滨。”
世界融合在继续，横滨的异常会逐渐披露出来，高层瞒不了太久。尤其是现在有一个十分执着于真相的公安。
说到这个，津川遥问：“组织前段时间应该动员了代号成员，波本看到了吗？”
出乎意料的是，诸伏景光摇了摇头：“没有。”
顿了顿，津川遥推翻了他一开始的推测：“我原以为他和你应该分担了同样的因果，但是他没有看到只有你看到了的话，那么你们能看到魔女可能并不是这个原因。”
“完全听不明白。”诸伏景光有些无奈道。
好似才想起来他需要解释清楚，津川遥托起下巴，盯着地面缓缓道：“唔，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吧，改变命运会付出代价。”
“我记得。”不如说他绝不会忘记那句话。
“在你通过我改变了未来的时候，你就背负了因果。这种因果导致这个世界和代表绝望的魔女扯上了关系。”津川遥说道。
从诸伏景光和他接触，并且开始尝试做出改变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必将迎来魔女。
世界已经和魔圆世界的命运牵扯在了一起，这一切都是必然发生的。不管津川遥有没有带来悲叹之种，不管津川遥有没有弄丢悲叹之种——不如说这个世界的绝望是他弄丢的悲叹之种反而好一些。
所以他一开始就以为诸伏景光他们得到一周目记忆，或者能看到魔女，这些都是因为他们沾染了因果，改变自身命运的因果。
但是安室透居然看不到使魔吗
诸伏景光对这个概念并不是很清晰：“代表绝望？”
这个说法很难不让他想到电视机里的什么‘我代表月亮消灭你’。
津川遥一边思索着一边解释道：“魔女是一种魔法产物，她会诅咒、诱导人类杀戮。悲剧由她来推动，绝望是她最爱的饵料。你所看到的‘末日’，实际上就是魔女引起的。”
诸伏景光也垂下眼帘，思考起这段话的意义。
“只有背负了因果，获得资格的人类才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津川遥补充道。
过了一会，诸伏景光问：“因为我改变了未来，所以我有资格看到使魔？”
津川遥点了点头：“是这样。当命运被改变时，你们就背负了相应的因果。”
“但是波本没有看到，他应该和我一样背负了因果。是没有获得资格吗？”诸伏景光很快抓住了重点。
“对。”津川遥肯定了他的猜测，这也是他刚刚想通的，“所以与其说是因为命运，不如说——是我选择了你。”
是他在一周目选择了诸伏景光作为他找寻过去的工具，同时也是他选择了诸伏景光他们作为对抗‘末日魔女’的领头人。
“末弦”诸伏景光轻叹了一句。
“我之前一直没有说，其实你们看到的所谓‘未来’并不是未来。”津川遥继续说道，他给自己没有说清楚的预言家人设打了个补丁，“我可以看到未来做出启示，但是并不能把我看到的分享给他人。除非那是过去。”
把一切归咎于异能力是最方便的事情，反正在那之前这些人就把‘秋庭末弦’当做是横滨居民。津川遥想。
横滨人会异能这很奇怪吗？
不，并不奇怪，相反这正常见。
“怪不得你那时候说这次那次的。”诸伏景光说着，轻轻闭上眼睛。
“放心，我不记得那些。”津川遥说。
这可是实话，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实话。
诸伏景光没再追问，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你瞒的可真多。”
津川遥觉得比起瞒的，他自己坑自己的也挺多。
什么事啊这都是。
“我应该在过去选择了你，所以你才能看到使魔。”津川遥把话题转了回来。
就算说了这么多，黑发少年那赤红的双目依旧毫无波动，就像他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其他人、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
诸伏景光突然想到了自己。
就算在那段完全无法与外界交流的日子里，他也不曾将一切放下，平静的看待这一切。
或许这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而津川遥想的是为什么只有诸伏景光有资质。
他觉得这件事也能理解，毕竟诸伏景光是他在名柯世界最熟的人，而且诸伏景光本身也早就被牵扯进了局里。只是他没想到安室透没被选择——难道是因为买一赠一不用费力？
说起来也是，只要诸伏景光参与进来，安室透就无法置身事外。看他这两天到处跑调查横滨的事，多久没出现在津川遥跟前了。
但是诸伏景光好不容易脱离了他的死亡fg，又被拖入麻烦里，从津川遥角度来说他无所谓别人怎么样，但是不防他觉得从诸伏景光的角度而言真的不划算。
正想着，他抬起头，却看到诸伏景光露出略带些安心的笑。
“起码我还有资格在现在帮到你，我很高兴，末弦。”青年上挑的眼尾弯了弯。
他们两个相像又不相像，但是他很高兴黑发少年能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找上自己。
就像是他一直很感激当时愿意为他生气，为他逃掉教官惩罚，在他无法冷静自持时挺身而出帮助自己的友人。
他觉得自己现在完全理解了松田当时的想法，理解了他抓着自己领子想要帮助自己的想法。
“我很高兴你选择了我。”诸伏景光由衷的说道。
可以插手这些，改变这些，他都很高兴。
津川遥闭上嘴，深觉人类真是奇妙。
同样的情况有些人就会抱怨命运不公，偏偏眼前这个还挺高兴。
他这辈子都参悟不透吧。
【rio下了好大一盘棋，卧-槽。】
【景光好好呜呜呜呜，过去你帮助了我而我想在未来保护你，是这样吧！】
【谁能给我盘盘他们两在说什么？我脑子宕机了救命！】
【虽然听不懂但是景光好好啊最喜欢景光了！】
【我彻底懂了，什么看到‘未来’，什么会回溯，什么哪些人能看到未来，都是rio算计好的！】
【卧-槽这么强的吗？这是把自己的行动也算计进去了吧？！】
【这就是预言师吗？！】
【怪不得，算算到现在为止只有三个人明确看到了‘未来’记忆，柯南、景光和松田。】
【柯南一开始就和遥遥兄妹接触，有了牵扯。景光和松田命运发生改变，背负因果。】
【的确是这样唉。】
【我开始起鸡皮疙瘩了，rio到底在之前的轮回里想到了多少。】
【柯南能吸引魔女，景光能为rio像黑衣组织证明使魔的存在。松田不清楚，但是他是警察。】
【好大一盘棋啊rio，他在上一轮回中就为现在准备好了一切吗？明明他根本不会记得！】
【我只觉得心疼，rio不记得过去的轮回，但是却对这些事了如指掌。他早就习惯了以会死的心情面对命运，对吗？】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才选择出的最佳方案，这明明是刀！】
【在他上一次做这些准备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为了新的轮回这百分百的胜率。】
【没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努力呜呜呜呜。】
【不，现在多了个景光，景光是知道的！】
“我需要在原本末日到来那天协助你，击杀魔女对吗？”诸伏景光确认了一下自己需要做的，“毕竟组织里只有我能看到。”
津川遥点了点头，他随意瞥了一眼前方，目光被前方的一家甜品店吸引。
他记得那家热可可味道不错——
不对，他怎么真惦记上吃了？
难不成自己在横滨那段日子真的和中原中也表现出来的一样，特别喜欢吃？
“只要明确了魔女的方位就可以击中她，我需要你帮我找准魔女的位置。至于军火的事情交给组织，他们有的是木仓炮。”津川遥收回飞得有些远的思绪。
“消耗组织的军火库存，末弦，帮了大忙了。”诸伏景光笑了笑，“果然你一直在帮助我们。”
其实没想到这一茬的津川遥：啊对对对。
【果然rio也是为景光好！组织消耗军火就给了他们卧底机会！】
【击杀魔女，消耗组织，挽救柊酱。rio这是一箭三雕啊！】
【不断失败得出来的最佳解决方案】
【呜呜呜呜别刀了！】
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津川遥思索了一下。
虽然他用组织的是因为组织是最好骗最方便动手的，但是要把这个归咎于消耗组织能量也不是不行
果然他是个饮料，他就没融进去过。对不起琴酒，我终究不是真的酒。津川遥面无表情的想。
他正想着，目光从甜品店挪开看向前方。他看到两个男人迎面走来，一个头发带着些自然卷，一个刘海略新奇。
津川遥顿了顿。
霓虹这么小的吗？！他觉得这不柯学。
而他旁边同样看到这两个人的诸伏景光嘴巴张了张，难得的有些失态。
“那个，我突然有点事”他喃喃着。
巧的是那边两个人同样看了过来，他们刚巧面对面撞上。
这时候再走就显得非常刻意了。
天然卷的那个眉毛一挑，揉了揉自己的拳头，好似在暗示什么。
明白他在暗示什么的诸伏景光：“”
跑不掉了，好像。
诸伏景光突然又想起来旁边的人号称预言师，于是话音一转，有些释然的叹了口气：“这也是你预言到的吗？末弦。”
他似乎看在‘拯救世界’这个伟大命题的面子上认命了。
津川遥：“”
我不是，我没有。
这我真的不知道。
明明经常登场的警察是目暮警官，为什么和你一出来就遇上□□处理班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啊诸伏景光！明明是你的问题！
他上次自己出门撞上的都是目暮警官！
【是松田和研二！】
【哈哈哈哈哈景光危！】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服了，彻底服了，太强了rio，有他在太让人安心了。】
【他一定是预言到了他们会在街上撞上——果然，不存在普普通通逛街的。】
【秋庭末弦，这个满脑子阴谋诡计的预言师。】
【笑死满脑子阴谋诡计是什么鬼啦！】
【别说，还挺贴切】
津川遥想了想，觉得这应该是命运。
对，预言师讲命运论是正常的，这是命运让他们撞上的。
对面那两个人走了过来，几乎在他们看到诸伏景光的那一瞬间，他们就已经达成了共识。
松田阵平先打了个招呼：“秋庭？上午好啊。”
只字不提诸伏景光，就好像真的不认识一样。
诸伏景光顿了顿：“你们认识？”
没有追问理由，没有暴露身份，虽然旁边的津川遥也是他们认定的红方。
静静的看着他们隐瞒身份的津川遥：“对。”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瞬间错开视线。
一旁的萩原研二热情的说道：“你就是小阵平最近叨念的预言师？你好啊，我叫萩原研二，小阵平的朋友。”
津川遥看了一眼被称为‘小阵平’的松田阵平，然后礼貌道：“我是秋庭末弦。这位你们叫他绿川光就行。”顿了顿，他说道，“好巧。”
那声音带着些意味深长，但是又像是错觉一般。
“就像命运一样，不是吗？”预言师说起‘命运’时如同反复揉捏这个词语，带着说不出的深意。
萩原研二眯了眯眼，他看到黑发少年微挑的嘴唇似带笑意，然而那带着些漠然的瞳孔又像是在暗示，暗示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就好像他们的隐瞒对他来说并无必要，但是他选择尊重他们，并不打算声张。
“对于预言师来说，这应该是能预料得到的吧？”萩原研二说道。
其实什么都没预料到的津川遥伸出食指，放到了嘴边：“嘘。”
就好像一切都无需言语，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一样。
不知道是早有预料还是猜测被证实，诸伏景光松了口气，就连松田阵平脸色都好看了些许。
眼前这个预言师的目的仅仅是拯救这个世界而已，他的确是自己人。
津川遥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引导，但是眼前几个人好像都懂了。
他觉得他们多半又脑补了什么东西。
萩原研二揽上津川遥的肩膀，笑道：“上次的事多谢你了小末弦，如果不是你事情会糟糕很多呢。想吃什么我请客~”
而松田阵平顺势揽上诸伏景光肩膀，手臂用力强硬的带他转过身：“这位也跟着一起？”
津川遥几乎看到了松田阵平用力时手部绷紧的青筋。他看了看旁边的笑嘻嘻的萩原研二，深觉自己是受到了牵连。
诸伏景光额角似乎有冷汗滴落：“我就不”
松田阵平加重了声音：“别啊，这位先生，我对你一见如故。”
津川遥：
他觉得他们可能需要内部消化一下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我要为景光祈福。】
【危景光危】
【景光代替金毛混蛋承受了他不该承受的。‘松田の正义拳头jpg’】
【所以金毛混蛋呢，金毛混蛋在哪？】
【金毛混蛋说他在打工。】
【世界名画《安室透在打工》。】
【夺笋那你们哈哈哈哈。】
津川遥觉得他们应该把人聚齐再好好谈谈，于是他伸手在口袋里盲打了个短信。
[今天很适合出门哦，波本。]
然而不知道安室透是不是忙的没看手机，好一会没有回复。
稍微有点觉得可惜。津川遥抬头看了眼太阳，从刚才开始就被云朵遮住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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