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二合一（6000营养液加更）
众人从矿洞内出来的时候, 天色微微变暗，最早一批下工的工人们在简陋的营地里点亮了一盏盏暖黄色的灯, 小司动作很快, 已经把他们的帐篷迁到了工人营地的左边，两边人大声吆喝着，热热闹闹相处融洽。
李先生诧异道：“怎么……”
“热闹。”卡瑟娜笑道, “我这个人喜欢热闹, 后面的营地太冷清了，我不习惯。”
李先生瞥着两个挨得极近的营地，眼尾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卡瑟娜眼珠转动, 隐晦地观察着李先生的神色，微微侧头给赫尔递了个眼神。
后面的赫尔会意, 上前说道：“今天麻烦李先生带我们参观矿洞, 我看现在天色不早了，李先生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
赫尔反光镜片下的眼睛弯成一个温和的弧度, 让人觉得诚意十足：“别的不敢说，我们火烈鸟的烤肉技巧在德瑞斯特的佣兵团里称第二, 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李先生顿了顿, 摇头：“不了，我还得赶回去。”
他整了整衣领，表情遗憾：“烤肉下次再吃吧，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 晚上呆在森林里不太安全，卡瑟娜团长，你们也多注意注意吧。”
“我们的合作开始得很顺利，希望结束的时候也能很愉快。”
“当然。”卡瑟娜伸手和李先生握了一下，开玩笑地说, “看在佣金的份上我们也一定会将任务收尾得很好，毕竟现在像您这么大手笔的委托人可不多见。”
“是我们赶时间，还在过年的当口找你们。”李先生语气有些抱歉，“这些都是应该的。”
卡瑟娜笑了笑，没再说话。
赫尔假装看了眼时间，提醒道：“李先生，我送你吧。”
“辛苦赫尔先生了。”李先生颔首，转身朝矿区与森林的交接处走去。
赫尔紧跟着走过去，卡瑟娜偏头，轻声吩咐：“小司，你跟着赫尔一起。”
小司垂首：“是。”
目送三人走远，卡瑟娜带着藤檀和贺千往佣兵团驻扎的帐篷那边走去，一路上都在和站在帐篷边上的队员打招呼，就几分钟的路程，各种各样的“团长好”以极快的速度塞满了藤檀和贺千的脑子。
“这儿。”卡瑟娜带着两人来到营地内的一块空地边，“阿跳给你俩准备的是小型帐篷吧？这块地刚好。”
贺千看了看四周，这里差不多算是整个佣兵团营地的中心地带，是营地区域内最安全的地方。
卡瑟娜拿石子在地上画了两个位置：“就这两个点，注意别碰到周围的白色粉末，那是减少气味，干扰星兽嗅觉用的。”
卡瑟娜扔掉石子，起身的时候再次看到藤檀怀里抱着的球形外套，扬了扬下巴，“那什么东西？”
藤檀低头：“是大头。”
“大头怎么变得这么圆？”卡瑟娜随口问道。
藤檀胡诌：“吃撑了。”
“撑成一个球形？”卡瑟娜玩笑了一句，伸手弹了下那个球，“行了，你俩先把东西放一放吧，等会儿出来吃饭。”
交代好两人，卡瑟娜走向营地中心的篝火。
藤檀动作迅速的掏出帐篷球，按下顶上的小按钮往地上一扔，跟炸爆米花似的，小巧的帐篷球直接爆成小帐篷，在贺千欲言又止的眼神中，藤檀利索地钻进帐篷里，把外套拿开，将水形墨莲围成的藤球放好，耳朵贴过去听了听——没动静。
藤檀有些担忧地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藤球，水形墨莲的层层加厚都无法抵挡从内部蔓延出的热意，她甚至能从精神链接中感受到水形墨莲十万分不满的抗议。
烫死了烫死了烫死我了！！
不用看都知道，里面肯定被烤糊了。
大头能调节自己的体表温度，如此失控的体温飙升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藤檀凑过去轻轻敲了敲藤球，小声喊道：“大头？大头？听到就回我一声。”
过了良久，藤球内部才传来轻微的震动感。
藤檀精神一震，再接再厉：“还好吗？是不是很难受？需不需要我帮忙？”
覆在藤球上的手再次感受到震动，软绵绵、没什么精神似的敲了好几下。
大头现在的精神波动忽强忽弱，不好把握，藤檀有点拿不准大头的意思，只能自己猜测。
“是不是很难受？”
“等会儿吃饭要不要给你留烤肉？”
“需不需要想办法给你降温？”
……
藤檀自觉是个贴心的主人，小宠物第一次生病需要照顾，所以把能想到的方方面面都问了一遍，然而大头高冷得只在问“要不要留烤肉”的时候十分吝啬地给了点回应，其余时候都不带搭理的，藤檀问多了，藤球还直接从她手下挣脱出去，咕噜噜地滚到了帐篷边上，里面发出两声微弱的“吱吱”声。
藤檀：“……”
这是不耐烦了？
藤檀放下一半的心，还有力气不耐烦，证明大头应该情况应该还行。
她从空间钮里掏出大头那个屎黄色的窝，把藤球放进去，叮嘱道：“这下面可是你最喜欢的那个窝，控制一点温度，别给烧了。”
藤球晃了晃表示知道了。
外面贺千在敲帐篷，藤檀爬出去，不放心地又回头看了几眼，大头的精神波动跟过山车似的上下波动，水形墨莲还在精神链接里大声尖叫，然而肉眼看上去一切都如此的和平。
藤檀拉上帐篷的拉链，和贺千朝篝火那边走去。
*
“你怎么回事？！”赫尔趁着众人在篝火边上，把卡瑟娜拉到桌椅边。
赫尔推了推眼镜：“矿区任务马上就完了，后天就结尾款，你这个时候出乱子我们好几个月的努力都得白费！”
卡瑟娜：“……哪有那么严重？”
“现在不严重，但你今天的表情告诉我任由你自己发展下去可能会严重。”赫尔冷声道，“你在观察李先生？还呛了他几次，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还暗戳戳地讽刺他年纪大！”
“嗯。”卡瑟娜拉开腿边的椅子坐下，“藤檀说他有问题。”
赫尔观察卡瑟娜的神情，知道她应该是信了藤檀的话，拉平嘴角：“怎么说？”
卡瑟娜敲了敲大腿。
藤檀的能力是个迷，但是凭藤檀一直以来的表现，她认为除开藤檀平时不着调的告状外，藤檀的话十分具有可信度，而出问题是在她们单独进矿洞那段时间，起因是贺千说的李先生问她是否了解开矿机械。
“开矿机械？”赫尔眉峰微微皱起，“无缘无故为什么要问开矿机械？难道这批机械有问题？”
“不清楚。”卡瑟娜敛起眉，“开矿机械是李先生自己带来的，如果有问题的话也是他自己的问题，但关键就是这个问题事怎么和贺千挂上的。”
“所以他自己的问题，但是又和贺千有关？”赫尔按了按眉心，“什么意思？”
“贺千是学机甲工程设计的，能和她挂上钩，只能是是贺千在这批机械里看出了什么，而且这个看出的东西应该是李先生极力想要隐瞒的。”卡瑟娜猜测道。
“如果贺千看出了什么，那她肯定会告诉藤檀。”赫尔反驳，“而藤檀会告诉你，但现在她俩什么都没说。”
“所以，就是李先生以为贺千看出了什么。”卡瑟娜后仰，一手靠在桌子上，翘起二郎腿，“难道是那批开矿机械有什么特点？来历不明？”
“但这并不在我们的业务范围内。”赫尔打断卡瑟娜的思考，“我们接到的任务和签订的合同里都明确说了，火烈鸟佣兵团工作——看守矿区，就算李先生真的有问题，在他没什么出格行为之前我们也根本不可能做什么，而且大家几个月的努力，我们不能单凭藤檀一点没有根据的猜测和感觉就和李先生撕破脸。”
赫尔顿了顿：“他是这个矿区的主人，谁知道他有没有在矿区里安插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防御攻击措施，我们这几天天天都要和他打交道，只能自己多注意一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倒不担心他对我们怎么样。”卡瑟娜支着下巴，“火烈鸟一旦出事，整个佣兵界都会出问题，这还在我们的地盘上，从他乔装打扮就能看出来，他应该不想把事情闹大，我只是怕他万一铁了心认为贺千看出来什么，会对贺千下手。”
现在也不能让贺千回去，回程要穿过大半个德瑞斯特森林，更容易出问题。
赫尔有些头疼：“你让贺千这几天尽量不要离开藤檀，最多四五天，等任务完成就好了。”
卡瑟娜叹了口气：“但愿吧。”
……
篝火边人声鼎沸，明亮的火光照得人暖融融的，火堆上架着的烧烤架上烤着队员们刚从森林里打回来的猎物，撒上调味料刷上辣油，香味飘满整个营地。
藤檀转回头，随口问道：“那些开矿机械有问题吗？”
贺千看着温暖的篝火，笑得眼睛眯起来，骤然听到藤檀的问话愣了一下：“什么？”
“那些开矿机械，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藤檀问道。
“没有啊。”贺千挠了下脸，“功能性好，速度快，损耗少，除了贵点难买点，没什么毛病。”
藤檀抿唇，这完全没什么重点。
藤檀眉毛纠在一起：“你还记得你在矿洞里，在那个李先生开口打断你之前，你说了什么吗？”
贺千回忆了一下，不确定地说：“应该……还记得吧？”
“复述一遍。”藤檀转过身，盘好腿，盯着贺千，“从你看到开矿机械后到李先生过来前说的话，全部告诉我。”
贺千张了张嘴，看着藤檀严肃的表情，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仔细回想当时的对话，尽量一字不差的进行复述。
……
“所以……你只是想感叹一句这位李先生很有钱，然后就被打断了？”藤檀瞳孔地震。
现在真的有人怕露财怕到这个地步吗？
贺千点头：“有钱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藤檀抱着手臂低头沉思，把贺千的话从头到尾捋一遍，确实都是正常感慨，没有问题。
藤檀撑着下巴，脑细胞快速活动，突然灵光乍现。
“你说这种开矿机械很难买？”藤檀看着贺千，“怎么个难买法？”
所以，这位李先生难道是走的不正当获取途径？
*
大头身体飙升的温度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停下，并在稳定一段时间后开始逐步降低，虽然还是有些烫，但已经降低到手掌能触摸的程度了。
藤檀狠狠心，打算给大头吃了一点放假前带他去校医院关主任那里开的药。
是的，学校周围没有兽医院，藤檀还是把大头带去了校医院，关主任仿佛早就知道大头的存在，也没说什么，只是顶着一张高深莫测的脸进行了一系列不明所以但十分高大上的诊断，花费了藤檀不少的钱，最后开了一大袋藤檀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药。
尽管藤檀认为这些药的目标群体应该是人而不是兽，但是关主任十分严肃且正经的告诉藤檀星兽和一般的宠物并不一样，人类的药物他们完全能够耐受。
藤檀虽然十二分的怀疑说出这种话的关主任是一名庸医，但最后还是屈服于他胸前的铭牌头衔和那张一看就德高望重的脸，稀里糊涂地提着药袋子离开了。
从放假回来一直到来森林之前，大头的精神都明显好转了很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出问题。
藤檀把药片捏碎了夹在两块烤肉间，希望大头能一口直接咽，然而大头只伸舌头尝了一小下，就“啪”的一下一尾巴扇飞了，连大块烤肉都不要，抵触之情溢于言表。
藤檀没办法，连哄带骗暴力掰嘴大头就是不吃，说多了还带着高温的身体飞帐篷外面半晚上都没回来。
藤檀没辙了，只能任由它自己每天缩在一处，散发着高温自我温暖睡得昏天暗地。
……
在矿区的日子其实很有些枯燥无聊，因为工人们已经陆陆续续地收工，所以每天都会有空出来的矿洞需要去回收监视球。
藤檀本来以为这是个很轻松的工作，只需要在矿洞口的面板上操作一下等着监视球自己出来就行了。
但事实证明，她低估了高科技翻车的概率，而且还是在信号受红锡蝙蝠影响，时断时续的山洞里的翻车概率。
“怎么又撞上了！！”
藤檀右边的一个小哥抱着头痛苦哀嚎。
有些矿洞很深，虽然有信号加强器，但是能加强的信号有限，监视球离操作面板越远，信号受干扰程度越严重，所以时常会出现召回的时候监视球路线分析程序卡带，直接撞上矿洞里到处支楞的矿石的情况。
出现这种状况，往往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等着它自己捋好卡带的程序，爬起来身残志坚继续走，一个是直接人工进去给它带出来。
如果是第一个选择，不知道等它捋好需要多少时间，可能一两分钟，可能一两天，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直接进去取。
藤檀十分能理解这位小哥的暴躁情绪。
她翻了下裤兜，翻出一个棒棒糖递给小哥，鼓励道：“加油。”
小哥接过棒棒糖，看着停在某一点没什么动静的监视球，并不觉得被安慰到了。
“这玩意儿太麻烦了！”小哥咬着棒棒糖恶狠狠地说道。
虽然这个活确实是没什么难度，就算卡住了去进矿洞去捡，来回也有代步工具，但问题就在于卡瑟娜说了，回收监视球的任务，按矿洞算奖金，清扫的矿洞多的奖金提成就多，矿洞少的奖金就少，但凡一个被卡住，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别人要是动作快一点，都能回收两个矿洞了。
小哥捶胸顿足，他今天已经被卡了四次，光一天就落后人家四个矿洞了！
“不是麻烦，是你有点倒霉。”藤檀真诚地说道。
就光她俩矿洞有缘凑在一起这四次，四次全被卡，还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卡了多少次呢。
小哥郁闷道：“我觉得咱俩磁场不合。”
两人凑一起四次，刚好就这四次出问题，要不是藤檀的磁场影响了他，他倒立洗头！
藤檀斜眼看他，按下面板上的回收按钮：“运气问题，怎么能能怪磁场？”
“咱俩等会儿得离远一点。”小哥咬碎棒棒糖，“万一磁场不合影响范围扩大，两个人都被卡住，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藤檀心不在焉：“不会吧。”
最后一个“吧”字刚落下尾音，藤檀面前的面板瞬间变成红色，弹出黄色叉叉的警报标志。
藤檀：“！！！”
小哥：“……”
“我就说咱俩磁场有问题！！”小哥指着藤檀的面板，“我们不要再见面！”
藤檀：“……我也觉得。”
两个磁场不合的人在此立下永不相见的誓言，然后各自雄赳赳气昂昂地开赴矿洞。
周围其他队员：“……年轻人真有活力啊。”
矿洞内原本用于照明的漂浮灯大部分都是工人们自带的，离开时也全都一并带走了，现在矿洞内只剩下暗淡的壁挂小灯和照射在熄晶矿上反射出来的光勉强维持着照明。
藤檀掏出磁力板坐上去，点开同步面板的监视球定位看了看。
有点深，大概处在这条矿洞从内向外三分之二左右的位置。
藤檀叹气，连接上磁力板后导入位点和矿洞路线图，直接开最大速度飙了出去。
磁力板飞速前行带起的风吹得辫子在身后摇摆，藤檀拧起眉毛，越往深处矿洞内就越阴冷。
红锡蝙蝠喜欢潮湿的洞穴，能和它相伴的熄晶自然也不遑多让，空气内湿度极高，还时不时传来落水的滴答声。
这样阴暗不见光的环境让藤檀很不舒服。
大概二十分钟后，藤檀看到了那个掉在地上的监视球，在幽暗的环境李闪着白色的光，藤檀停下磁力板，走过去捡起来。
弯下腰的刹那，藤檀眼皮一跳，一股陡然升起的危机感瞬间在脑海中爆炸，她想也不想，迅速压下身体，单手撑地侧身翻转。
四周微弱的红光闪烁几下，藤檀翻身的同时，瞳孔在极近的距离内捕捉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头顶飞扑而来的黑影爪了个空，尖细的脑袋晃了一下，锋利的双爪在半道改向直接抓握住了飞起来的辫子！
感受到头皮上的拉扯，藤檀双眼微缩，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抽出腿上的枪.刺割断辫子尾端。
头发散开，爪子上骤然丧失的拉扯力和头发飘在空气中搅乱的气流微微影响了黑影的判断，藤檀立刻撑地后翻退开。
迟疑只在一瞬间，黑影窄小的脑袋左右晃了两下，辨认好方向，放开爪子上的头发再度袭来。
藤檀耳朵动了动，空气中流窜起一阵微不可查的波动，极其微小，但是进入耳中后却在脑海里荡起一阵尖啸，仿佛数千只地狱恶鬼在耳边鬼哭狼嚎，让人头昏脑涨，双眼发晕。
藤檀眼中袭起墨色，精神屏障竖起，将整个身体包裹在内。
黑影见声波攻击没有起效，张开翅膀，将泛着红光的爪子伸得长长的，直击而来。
藤檀借着熄晶反射过来的微光看清了眼前黑影的轮廓——体积不大，完全展开的翅膀微微透明，整身她手臂差不多长。
闪着红光的爪子一看就很有问题，藤檀弯腰后仰，反手握着枪.刺上挑，银色的刀刃映着微红的光，像淬了毒一样。
黑影脑袋微转，身体灵敏的感官察觉到气流的窜动，迅速扇动翅膀上飞，灵敏的缩腿躲开，在半空中小幅度绕圈，从另一个方向再度袭来！
藤檀侧身，将枪.刺抛上半空，腰身下压右腿上抬，整个人以左腿为支点进行旋转，躲开来自上方的攻击！
上半身和右腿在大幅度旋转中搅动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成圆形大范围变动的气流遮盖了枪.刺的位置变动。
抛出的枪.刺在藤檀躲避间下落，随着上身翻起，藤檀右腿在落地前用力踢在枪.刺上，过近的距离让来黑影不及躲避，枪.刺刺破它张开的翅膀，强劲的力道冲势不减，直接将它钉入墙上！
“吱——”
尖锐的声音传来，被透明的精神屏障悉数挡住，右腿下落的同时藤檀从空间钮内掏出射线枪，上身翻起，在黑暗中精准地锁定黑影扑腾地另一只翅膀，一枪打穿！
“砰！！！”
射线枪出膛亮起的紫色光束刺破山洞的黑暗，吞没了还在不停挣扎的黑影。
烧焦的气味在矿洞内弥漫，确定黑影没有动静后，藤檀收起枪，走过去拔出枪.刺，被钉在墙上的黑影无力的落下，藤檀皱了皱眉，蹲下身，打开光脑上的应急灯。
白色的光线乍亮，落地光圈的中心，静静地躺着一只红锡蝙蝠的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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