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我脑海里都是你
警局的模拟画像师带着郑然跟朱峰去了另一个房间，大力哥他们贴这警局的墙根站在哪，也不敢乱动。莫雨收拾完东西，打算比对一下几个人的笔录，发现这几个人站在哪。
“还站着干嘛，你们可以回去了。”几个人很拘谨的说要等燃哥，莫雨让人将他们带到一楼，并提供了饮料和面包。
仔细研究了一下每个人的笔录，莫雨发现那个峰哥跟燃哥虽然说的是同一件事，细节描述大差不差，只是各有侧重，其他人因为没参与，只是零星的听两个人说了一两句；可是关于打架斗殴，几个人基本就是一模一样，就像是统一背诵的课文，这要说没人教，鬼都不信。
莫雨给孙一航打了一个电话，嘱咐他盯牢那个大象国华裔。随后就想着怎么撕开马大头这个口子，想了一会又想到有人先他们一步去找线索，莫雨第一反应就想到杨光，但感觉有点说不通，就在不断的想来想去中，打了个盹。
一大早，几个三队的骨干被调换回来开会，莫雨还邀请了岳强，张建忠还有李局，做内部警情通报，经过一番分析，莫雨最后总结道：
“以目前郑然他们举报的内容，马大头犯罪团伙涉嫌有组织贩卖人口，根据举报，我申请立刻执行队马大头犯罪团伙的调查，但是考虑到案件的复杂程度，跨省，甚至跨国，想跟李局申请岳队，张队两个支队支援。”
李局跟岳强还有张建忠相互看了看，两人表态没问题，李局则说：“现在突破口有了，但是证据不够，你将人提过来，要防止他们串供，拒不交代，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我是这么想的，首先去郑然提供的市际交界的村庄走访，同步去他送人的几个地方走访；其次筛选失踪人口；只要这两个地方有蛛丝马迹，立刻控制大象国华裔以及马大头，防止他们窜逃，提审乔旺山，他是重点突破口。”李局点点头，表示认可，随后对在座的所有人说道：
“案件牵连较广，今天与会人员都是老同志了，保密条例不需要我再强调，岳队，张队，跟三队混编，针对本次案件重新编队，编队后，一队负责所有走访工作，二队负责盯人，三队负责筛查失踪案件并随时与二队轮换。所有事情随时、随地，直接向我汇报，我马上向上级汇报，申请跨省跨市联动查案。”
岳强跟张建忠脸色不太好看，李局这个举动明显是不信任警队人员，但两人都是老同志，沉得住气，也都猜测莫雨会跳出来，拿眼撇向莫雨，谁知道莫雨第一个表示赞成，还说道：“我个人申请调查郑然他们举报动机，并随时根据案件进展去有需要的地方；郑然他们明显是被人胁迫才举报的，这个人也有重大嫌疑。”
李局以为莫雨还想找杨光‘麻烦’，眉毛一挑，“小...莫队，警察不是这么当的，有怀疑精神且契而不舍固然好，但是你这个有点过了。你现在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
“李局你误会了，杨光现在是我局特情人员，我找他是广撒网，利用群众力量，我又没耽误案件正常侦破，请领导放心。”
李局不再说什么了，随后分组时，当三队部分人听到莫雨的安排，眼神都有些奇怪，看的岳强跟张建忠都有点懵。
“秘密，之所以叫秘密，是因为它就像咪咪一样，不能轻易示人，伴随它的往往都是‘凶兆’，区别只是大小而已。”杨光觉得自己今天很睿智，所以面对老周问他到底接了多少私活，赚了多少时，他扯出来一套秘密的理论。
老周眨眨眼，似乎是理解了，又觉得这个比喻跟自己要问的有点搭不上边，于是试探性的又问道：“这么绕弯子，难道很多，不方便说？”
杨光像智者一样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有的秘密被发现后是幸福的，每当夜深人静回味的时候，都有高速路上飙车达到140马的战栗感，灯之大，一手握不下；有些秘密发现后是不幸的，就像对面车灯太晃眼，你的车被晃的出轨了。”
“你还是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老周的折叠凳已经放到了杨光下巴哪里，很冷静的给出建议。
“周总，我有罪，我真没接过几单私活，都是送的时候，人家看到我了，让跑个腿，真不是有意的，就接了三次，赚了200块。”杨光觉得他的秘密就是不幸的，不光是被晃的出轨，当仔细认清后才发现，不是对面的大灯够亮，只是‘凶兆’够凶。
“你真是光长头发不长心眼，你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老周放下凳子痛心疾首的骂杨光，又确认了一下，四周没人，低声训斥道：
“接私活这事是能说的？你还在群里说，万一有人跟平台举报你怎么办？就算没人举报，人家抢你生意怎么办？就算人家不抢你生意，都接私活了，我怎么办？”
前面听的杨光直点头，听到后面杨光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老周你都在宁江有两套房了，现在宁江房价可见的在上涨，你还缺这三瓜两枣的？怎么说的跟自己被渣男抛弃了一般，幽怨无比。
老周很满意杨光虚心接受前辈教导的态度，接着说道：“赚钱不容易，大家都可着劲赚钱，可是财不外露不知道么？以后不要这么傻不拉几的了，回头我发个通告，本月绩效扣半，算是惩戒。”
图穷匕见，杨光想让老周还柱而走，又恐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只得作罢。莫雨的电话解救了备受煎熬的杨光，老周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了说教。
“莫队，有什么指示？”
“哪敢有指示啊，我可知道你的秘密了。”杨光现在对秘密两个字有点过敏，不过在莫雨一个直球塞过来时，还是有点心惊肉跳。
“我能有什么秘密？难道我赚了几十万也要告诉你？”杨光觉得自己的笑容很僵硬，不是担心电话那头的莫雨，而是听到几十万后，老周的表情。
“你现在在哪？中央公园？我现在脑海里可都是你啊！！！”
“我在站点接受企业文化学习呢。”杨光感觉脊背发凉，连忙笃定的说道，无视莫雨堪比空调制冷的语调。
“那就约在中央公园见面吧，我正好看看，这么有本事的外卖员可不多见。”
杨光看了看自己的手，修长且漂亮，很难相信这手捏成拳头后可以把别人的肋骨打断，这算不算本事？
“那个，莫队，难道你也上网冲浪？看到那些视频了？”
“行了，不扯了，见面再说。”在老周疑惑的目光中挂了电话，杨光连忙解释自己是吹牛的，假的。
“姑娘？”杨光点头，老周拍拍他的肩膀，怜悯的看着他。
“泡妞不是这么泡的，你这样下去，我只能建议你买瓶好点的护手霜。”
杨光在疑惑中离开老周，护手霜什么梗？不懂，我这么纯洁的人。到了中央公园门口，没一会就看到莫雨向他走来，一脸假笑，表情管理明显是失控的。
站在杨光面前，还没说话，杨光抢先开口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死我了，组织是有任务给我了么？”
“恭喜你，都学会抢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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