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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进我房间调戏我?


  在一品华府的周末很短暂,但很闲适。

  没有伊万、没有乔文年,她和顾砚深也正式确认了关系。

  但是,确认关系后呢?

  温若初仔细回想了会儿当年她和乔文年谈恋爱是什么情景,但想了半天,也就觉得她和乔文年那几年更像是饭搭子。

  夏天,别墅外的花园种满了花,各式各样的花开了,从她的房间刚好能看到窗外的花园。

  特别漂亮。

  连花的品种都是当年的样子。

  这是这段旧地重游结束得比较匆忙,顾砚深公司临时有事,要不然还能带囡囡到附近的植物园转转。

  一行三人重回A市,送了囡囡回家,顾砚深去了公司,温若初独自在家里。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热烈又凶猛,顷刻间掐灭了这座北方城市大半光亮,天空乌云层叠,雨水声、车鸣声、行人叫嚷声喋喋。

  温若初出门逛街,后悔出门没看天气预报。

  随着雨而来的是强风,一出地铁口,伞柄有些抓不住,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

  等到了家,她衣服大半都是湿的。

  顾砚深还没回来。

  也许只是心血来潮,也许是想多了解顾砚深一点,温若初走进了他的卧房。

  入眼是黑白灰的主色系,客厅纱质窗帘飘散着,一处大落地窗被雨水打得模糊又朦胧。

  房子很宽敞,甚至能说是空旷,除了一些常用家具,其他一点都没有。

  住在这里真的不会感觉很压抑吗?

  她在顾砚深的卧室转了几圈,回了自己房间,抱着自己的日用品和装饰品过来,一一放在他的房间里。

  又进了他的浴室。

  浴室里能看到大大小小的男士沐浴用品,她默默别开视线,小心地把自己的用品放在它们的旁边。

  淋雨后头发很乱,她在浴室磨蹭了好久,洗好澡,吹了头,出来,抱着几件新衣服摸向顾砚深的衣柜,拉开衣柜门,里面样式差不多的各种白衬衫,衬衫衣摆似乎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温若初也不急着放衣服,扯来一个衬衫衣摆浅浅地闻着。

  皂角的清香混着一点点罗勒香。

  面料很软,贴在脸颊上软软热热的。

  能想象出他穿着白衬衣伸手牵她的样子,温若初正胡思乱想着,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很急促。

  是顾砚深回来了吗?他这么急,也淋雨了?

  温若初放下白衬衫跑到玄关,惊喜地推开房门,却在门口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

  女人似乎没看到来人是她,她扯着短裙裙摆用力往上提,大腿处一片潮红。

  “哎呀呀你家有没有凉水呀?我被烫伤了!”

  她垂着头,耳边的发丝挡住大半张脸,但只是露出的下巴的唇角,也能看出是个化了妆的大美人。

  温若初站在门口,惊喜一扫而空,盯着她腿上的伤处看了看,突然感觉惊喜变成了一种空落落的不满。

  貌美的姑娘时常来敲门吗?怎么她不知道?

  “不好意思,小姐,”温若初咬字咬得牙齿有些疼,“要不你去楼下诊所看看吧,去晚了你腿上这妆都要花了。”

  从温若初一开口,女人就抬起头来,大脑飞快闪过各种信息:对方不是那顾总裁!这女的什么人!

  “哎呀,”女人尴尬地笑了下,把短裙撩下去,“这会儿好像没那么疼了——我是隔壁住户,不知道您是哪位?”

  女人脸上的妆有些僵硬,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看了看门牌号。

  “我是顾先生的老婆。”温若初注意到她的动作,没多解释,礼貌地笑了下,“小姐时常晚上来找我老公吗?”

  “……”

  女人的脸更僵硬了,大家都是女孩子,她能听出温若初是什么意思,只迟疑了一秒,就收敛了尴尬,换上一副坦然端庄的表情:“我记不大清了,哦,我家的吊灯是顾先生换的,猫粮是顾先生送的,电闸顾先生也帮忙修过呢。”

  “……”

  温若初承认自己在斗茶妹这方面段位实在太低,她停顿了几秒,视线落在她化了妆的大腿上:“是呀,小姐这么放低姿态地来哭求我们,要是我,我也愿意帮忙的。”

  “……”女人唇角僵硬地抽了一下,“那谢谢你了,没事我就先回了。”

  送走了不速之客,温若初关上门,不大高兴地扁扁嘴:“顾砚深,你说说你,我不在的时候她是不是常来?”

  空气不会回答她的话。

  她盯着紧闭的房门,有一种想捶顾砚深两拳的冲动。

  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十点了,这么晚了,不仅顾砚深没回来,她似乎还发现一个不大开心的事情。

  烂人。

  温若初心里嘟囔了句,快步跑回主卧,把顾砚深的衣服都翻了出来,一股脑仍在床上,自己跳上床踩了踩。

  烂人不配穿白衬衫!

  -

  十点一刻,雨刚停,空气中夹杂着浓重的泥土的清香。

  马路上沟沟壑壑一片接着一片,水沟大大小小。

  顾砚深推开房门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主卧的灯是亮着的。

  他给温若初打过几次电话,都没人接,瞬间慌了,打给小区保安,保安却说她已经登记上楼了。

  匆匆回家,他肩膀上淋着些残雨,发梢微湿,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走进主卧内,就看到自己的各式各样衣服瘫在床上,而床上那个女孩睡得正香。

  她躺在一堆凌乱的衬衣里,身上还穿着他的白衬衣,发丝有些乱,几缕头发落在鼻尖和下巴处。

  穿了一条短裤,白净修长的腿无意识地垂着。

  顾砚深在原地僵了几秒,关了房间灯开夜灯,走过去,她衬衣扣子没扣几个,能看到一截白净锁骨和腰身。他的视线在她裸.露的白皙上缠绵了会儿,他俯身,一手撑在她的头侧,一手撩下她脸上的发丝。

  真是操了,这小姑娘躺在这儿想勾引他的。

  发丝撩开,她睡得很安静,侧着头,被压到的脸颊鼓起一点,有点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工作量大、他又没吃宵夜的缘故,他的手指顺着她发尾滑下,一路滑到她的肩膀处,轻轻摩挲两下。

  突然觉得,很饿。

  顾砚深咽了咽口水,俯身,在她锁骨处咬了一下,有点解馋,但还是很饿。

  温若初半梦半醒间感觉锁骨处浅浅地疼了一下,似乎有人故意的,咬一下又亲了一下。

  纵然眼皮沉得厉害,她都不可能再睡了,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能看到一个男人俯身在她身上。

  等等!

  视线彻底清晰,她看到了顾砚深。

  夜灯昏暗,他背着光,光线在他微湿的发梢勾勒一圈橘黄色光影,他整张脸笼罩在阴影里。

  冷白的脸显得晦暗些,浅淡的眸子却很亮,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盯上了什么猎物。

  薄唇微微勾着,极浅的一个弧度,整个人在暗处很有压迫感。

  温若初一时还没回过神来,乖巧又茫然地喊了句:“砚深。”

  刚醒,似乎还没弄清楚两人为什么会在同一个空间内。

  顾砚深却再逼近些,手肘撑在床上,整个人几乎压在了她身上,撩起她的白衬衣一角:“我不在的时候,这么垂涎我的肉.体?喜欢穿我的衣服?”

  啊?

  温若初茫然地看着他撩起的白衬衣,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穿上他的白衬衣了,她就记得自己是在玩……

  猛然间想起晚上来人的事情,她大脑清醒过来,用力一推把顾砚深往外推:“起来啊,烂人,别碰我!”

  她推了几次,顾砚深根本不动,因为她的称呼微微皱眉:“我怎么就烂人了?”

  两人靠得太近,哪怕温若初刻意别开脸,湿湿热热的气息依旧往她耳根处钻。

  故意的啊这个人。

  “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生气了!”温若初回过头瞪着他,撂下一句自认为很狠的话。

  “哟,”顾砚深轻哼出一句语气词,侧身翻到另一边,仰躺着,“刚躺我床上,火气就那么大。”

  “……”

  温若初看不到他,也不想侧头去看他,只能瞪着天花板,不高兴地说:“不敢,我刚刚好像把你午夜情人打发走了,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什么午夜情人?”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公司里一些私德有亏的大老板,孙经理之流,但这些人不可能把人往他家里送,就算想送也查不到他家地址。

  那是什么情人?

  “少装傻,”温若初不信,“刚刚人家还来敲门呢,腿又白又细又直又性……嗳——”

  她正念叨着,顾砚深一条手臂侧过来,揽着她的腰抱起,把她整个人抱到自己身上,猝不及防,他自己也没想到,柔软撞到了他的胸口。

  “……”

  温若初扑腾着要起来:“啊呀呀,你干嘛!放开我!”

  顾砚深的口气硬生生变了味道,声音微暗哑:“小姑娘醋了?”

  他揽着她腰身的手臂不由得收紧,怕她跑了,收得再紧一些。

  嘶——却是在折磨他自己。

  温若初浑然不觉地乱动着,腰处的扣子又扯开两颗,她恼羞地叫:“快放开我啊!”

  这种姿势有点羞耻,又是她在上面,好像她主动要干点什么一样。

  她实在难以接受。

  “别动,”顾砚深空出一只手抓住她乱晃的手臂,反手,别到她身后,暧昧的姿势和她说正事,“你说隔壁那个?”

  “哦,还知道人家住隔壁呀。”温若初‘阴阳怪气’地小声说,“我都不知道,你说,她来过我们家几次?”

  顾砚深笑出声:“你给她开门了?我都是直接叫保安的。”

  “骗人,她说你给她装灯泡,修电闸,送猫粮。”

  “你信她?”顾砚深笑,眼底都是笑意,“吃醋怎么智商都跑掉了?信她还是信我?”

  温若初摇摇头,没怎么想这个问题:“我信你。”

  她的眼睛很亮,笃定地看着他,脸颊还有些刚刚扑腾出来的淡粉色。

  其实不用他问,她也相信顾砚深的。

  顾砚深揽着她腰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就因为她想都没想回答的一句话。

  他默了几秒,伸手,扣着她的脑后将她拉下,薄唇轻吻她的眼睫,下移,吻过鼻尖,脸颊,落在她的唇角。

  有意勾挑地,放在她腰上的手指探入衬衣内,指尖滑过她的肌肤,轻掐了下。

  他说:“问软软,惦记你对象的人太多,给我盖个章好不好?”

  “唔……”温若初哼了一声,很软,有点媚。

  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种声音,太羞人了,她热上头的大脑瞬间冷却下来,双手拍着他的肩膀要下来:“放我下来,不要,不要……”

  说话时,双唇擦着他的唇瓣,不住乱动的身子蹭着他的,他只觉喉咙起了一阵火,声音都又躁又哑:“别动。”

  剧烈地翻个身,把她压在下面,盯着她的眼睛:“别乱动,老子欲.望都要被你勾起来了。”

  “……”

  温若初只是瞪大眼睛盯着他,似乎听不懂中国话。

  他说什么?他要干嘛?他他他啊啊啊她还没准备好啊……

  惩罚性的,他俯身咬她的下唇:“今晚你睡这里,我去客房睡。”

  “……”

  “还是你想我也睡在这里?”

  “……”

  “客房闹鬼,不打算行行好让我留在这儿?”

  “……”

  半分钟后,放开她,起身去了次卧。

  温若初整个人瘫在床上,茫然地盯着天花板,迟迟没什么反应。

  大脑迟钝地想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不是她‘兴师问罪’局吗?怎么变成了……

  刚刚顾砚深是不是有反应了?

  啊啊啊啊啊。

  她不敢再想,在床上打了个滚翻进被子里,被子蒙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被子都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的一个小时,她一会儿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地傻笑,一会儿像失眠的章鱼哥一样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最终,实在睡不着,她翻出手机来看:11:29了。

  还早还早。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床头柜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相框框好的旧照片。

  她进来时随意扫过一眼,没认出是谁,也没仔细看。

  这会儿借着橘黄色夜灯,她发现上面五六岁的小男孩似乎是顾砚深,那牵着他的手的女人是谁?他妈妈吗?

  温若初不知道顾砚深长大以后很不喜欢照相,上小学以后,他和他妈妈一张合影都没有。

  很遗憾的,如果当年幼小的他能预知未来,他大概不会拒绝照相。

  照片上,女人牵着男孩的手站在一处沙滩上,身后是广袤的大海和依稀入镜的阳光。

  女人笑脸很柔和,小男孩酷酷的,脸上每一个神情都写着不情愿。

  只是身后的阳光让这张照片光影比例失衡,两人的脸显得模糊又不真切。

  “好可惜,”温若初感叹了句,把照片放回原位,“顾砚深就是看着这张照片想妈妈的吗?”

  正心疼着,她感觉自己小腹一阵疼,不会是大姨妈也来凑热闹吧?

  她一向把卫生巾放在床头柜抽屉的位置,这会儿下床,顺手拉开床头抽屉,才反应过来自己拉错想关上,就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照片。

  她手指一顿,来不及细想,先去行李箱翻出一包卫生巾带进洗手间,进去一看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从洗手间走出来,床头柜抽屉还敞开着,里面各种样子的照片清晰又明显。

  一张张摊开在底面上,竟然都是她。

  有上课认真记笔记的时候,有食堂打饭低头背单词的时候,甚至有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拍篮球拍不到球反而绊了自己一跤,睡了一个课间额头红晕一片。

  都是高中那会儿,有一张温若初印象最深,是篮球场外她伸手抓光,顾砚深看她那张。

  应该是从校报上剪下来的,背面还有文字。

  大都是偷拍的,所以只能偷偷放在抽屉里,小心地不给其他人看到?

  温若初关上了抽屉,恍惚觉得时间也没过那么快,至少,顾砚深这么多年,一直喜欢她。

  哪怕藏在暗处,哪怕那几年,‘喜欢’都没能见阳光。

  忽然,她觉得自己一来就被迫霸占人家的床,把人家挤到客房的做法有点恶劣。

  对他不大公平。

  蹲着身子,她的视线和床头柜上的照片平齐,她看着女人的脸说:“阿姨,我叫温若初,是喜欢您儿子的人,以后我也会好好保护他的,您放心。”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善意温柔,不知道她能不能知道。

  但温若初觉得,她在勇敢地这么做。

  裹上自己的大衣,她出了房门,敲了敲旁边几间次卧的房门,无人应,推了推,都是锁着的。

  嗳?顾砚深去哪了?

  她沿着过道走进客厅,晃了晃,才在客厅对面看到地缝透过来的一束光。

  “她悄悄靠近,探头向虚掩的房门看了一眼。

  门缝太小,温若初又推开了些,屋内没开顶灯,只有写字台前一盏书灯开着,灯光橘色柔和。

  顾砚深坐在书桌前,面前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台电脑一同工作着,书桌上摊开着文件夹和敞开的档案袋。

  他腰背挺直,键盘上手指打字飞快。

  戴着一副银丝无框眼镜,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脑,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温若初不知道顾砚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顾砚深戴眼镜。

  无框眼镜架在冷白皮肤上,莫名多了一种斯文败类的欲.感。

  从职高差生到海外名校高材生,这些年,他很努力吧?

  “笃笃笃——”温若初盯着他看了会儿,敲了房门。

  顾砚深侧头,见她到来诧异了一瞬,食指勾着眼镜放下来,镜片反射光影一晃。

  他抬眼打量着她,这小姑娘穿了件大衣,把自己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的。

  念此,忍不住想笑。

  “睡不着来找我的?”顾砚深合上笔记本,椅子一转,面向她。

  “不是,”温若初有点拘谨地走过来,“要不,你回去睡吧,我回我房间睡就行。”

  顾砚深从位子上站起来,朝她走近,步子不快,唇角却有些笑意:“怎么不睡了?怪我没过去陪你?”

  “不是不是!”温若初只能腾出一只手连连摆着,后退两步就要从门口溜走,突然,顾砚深靠近,抱着她的大腿将她抱起来。

  “啊啊啊——”她惊叫。

  温若初挣扎了两下,被他一路带到主卧,放下,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顾砚深站在她身前,一手随意地扯着衬衣领口第二颗扣子。

  啊?

  啊啊啊!

  “我回去睡!回去睡!”她双手撑着床起身,床太软,她挣扎了三次才直起身来,可顾砚深手臂一横,又把她撞回了床上。

  “砚深,你……”她躺在床上,只能仰着脸看向顾砚深。

  顾砚深只是解开了领口几颗扣子,性感的锁骨露出来,然后他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自己先规矩地躺了进去。

  温若初茫然地坐起来,站到床的一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顾砚深一手枕在头后,一手掀开他旁边的被子:“是不是我睡在你旁边,就乖了?”

  “……”

  “要不,我还是回去睡吧,那个,这床……”

  顾砚深翻身,扯着她的手腕把她扯到床上,盖好被子:“早点睡,明天还有早会。”

  “……”

  温若初没再出声,紧紧地盯着天花板。

  她好像是第一次睡在顾砚深身边,这个人一直扯着她的手腕,他的手掌很暖,手腕处都是一阵暖意。

  “砚深,你最近很忙吗?”盯着天花板,她这么问。

  如果不忙的话,也不可能周末突然回来加班了。

  “嗯,”顾砚深似乎半梦半醒,低低地答应一声,“在处理一些和乔氏的关系。”

  “乔氏?”温若初眨眨眼。

  那不是乔文年的公司吗?

  按理说顾砚深也是乔氏一元,只是乔老爷子太偏心,一点股份都没有分给他。

  但顾砚深应该也不稀罕要。

  他一身傲骨,怎么可能向抛弃过他和他妈妈的乔家人低头呢?

  只是……

  正胡思乱想着,一只手伸过来,把她圈到自己怀里。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他的怀抱很温暖,温若初迷迷糊糊地想着,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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