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砚深了
“哎呀呀顾总裁，您怎么还亲自来了？”听到下面的人传话，松本的陈总本来已经上车出去吃饭，这会儿又掉头折回来，一脸殷勤地小跑着上来，笑嘻嘻地同顾砚深说话。
完全没有了十几分钟前对待温若初的态度。
顾砚深唇角微扯，却没什么笑意：“陈总，听说我不在，您私自换单了？”
“哪有哪有，”陈总哈哈笑，“这是谁传的谣言，松本能和顾氏合作万分荣幸，哪有什么换单不换单的……”
“陈娴智。”顾砚深打断陈总的场面话，他微偏着头，额前的发丝遮住他的眉眼，显得阴狠了些，“你知道我最讨厌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
陈总的话瞬间停止，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老实说，这是他第一次见顾氏集团总裁顾砚深。
顾氏集团合作方、投资方等等相关公司很多，像他们松本这种小的供应商本来公司年会都上不去的，哪里有机会见到顾氏集团总裁？
但现在，顾总裁竟然本人站在他面前！
早些时候他就听说，顾总裁人冷心狠，手段比他的心更狠，是个难招惹的狠角色。
只要是被他盯上了的公司，都很难逃他的摆控。
陈总后背冒出冷汗，他双唇颤抖着喊：“那，那顾总裁……”
“温氏集团的单子，别搞什么手脚。”顾砚深说。
“是是是，不会不会，”陈总连连摆手，“没跟别人签约，还，还会给温氏的，您放心您放心。”
顾砚深没有继续同他说下去的打算，转身就走，小纪和副总跟在他身后。
陈总目送着他离开，连连鞠躬。
走到电梯口，顾砚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转过身，吓得陈总瞬间挺直了腰杆。
“您还有什么指示？”
他说：“别说我来过，你见温氏集团负责人一次，让她觉得是她把单子挽回来的。”
“嗯？”陈总乍一听没听懂，但思索了几秒，很快猛点头：“明白！明白！”
意思就是顾总做这些只能他们俩知道，让温氏觉得是他们自己挽回了单子。
何必多此一举？
但顾总裁的心思谁敢猜？
陈总只能点头答应，目送着顾砚深离开。
-
出了松本公司的写字楼，正值中午，外面阳光刺眼了些，温若初没撑遮阳伞，阳光就这么打在她的脸上。
一张白嫩的脸有些泛粉。
白白浪费了一上午，松本那边人都没见到。
她走到房檐下的阴凉处，一手挡在头顶遮太阳，一手拿出手机，拨打给了乔文年。
既然如此，她想问问乔文年，为什么非要高价抢走他们温氏的单子。
市场上公开透明，乔氏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他们的单子，所以就是在故意抢。
电话拨通，那边却迟迟没人接。
就在温若初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乔文年接了起来，声音很低：“喂？”
听起来没有上次情绪那么好。
温若初开门见山：“乔董事长还要留着我们的单子到几时呀？”
听到她提这件事，乔文年没了声音。
他已经警告过乔司徒了，但业务部门报上来的合同依旧有松本建材。
乔司徒对这件事不解释不让步，离谱到乔文年都不知道她和温氏有什么恩怨，一定要做得这么绝情。
并且这次合同需要上董事会，大半董事支持签约，不知道她背后搞了什么动作。
乔文年低低地呼出一口气：“若初，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解决的，不该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会要的。”
“最好是。”温若初说，“但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乔董事长抢我们的单子，初衷是什么？报复我吗？”
“不，不是的若初，”哪怕她看不见，乔文年都在连连摇头，“我怎么可能会报复你呢？这次真的是意外，你相信我好吗？”
温若初不再说话了。
她相信乔文年的为人，但这次真的太巧合了。
偏偏是乔氏抢了她的单。
“若初，或者这样，我们能出来谈谈吗？”乔文年的声音很低，真诚地同她发出邀请。
“乔文年，我觉得电话沟通就可以，我们不需要……”温若初同他说话，偶然间一抬眼，几乎就在刹那间，一个男人上了树下停泊的一辆黑车。
那男人的背影太眼熟了。
特别特别熟悉。
她忙朝那边跑过去，但男人已经上了车，车子启动，呼啸而去。
“等一下！等一下！”
但她来晚了，连车牌都没看到。
“怎么了？若初你怎么了？”乔文年电话那头听到动静，焦急地问她。
“我，我好像看到顾砚深了。”她说。
她的视线紧紧地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脑海中一遍遍地重复刚刚那个男人上车的身影。
到底是她看错了还是真的是顾砚深？
他不是不在国内吗？
“什么？顾砚深？什么叫做好像看到顾砚深？你们吵架分手了？”
乔文年那边一个个问题抛过来，但她都不想回答，刚好手机顶端一通电话打进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情。
“我有事，先挂断了。”温若初挂了乔文年的电话，接了陌生号码的电话。
“喂您好。”
“喂，您好，是温总监吧，”那边声音温和客气，“您好，我是松本的陈娴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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