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武器黑市
战场上，一秒钟就能决定胜负，何况在战争日趋特种化、城市化的今天，停电五秒钟，简直可以直接决定战争胜负。
那件脉冲武器，不仅仅是为营救艾薇儿，更具有战略意义。
因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拍下来。
叫起龚开，三人驱车前往武器黑市。
然而，当禹自陈通过安全厅秘密基金调用资金时，才发现账户被锁住了。联系过后，禹自陈只气得心颤手摇，脸色铁青。
“怎么了，老大？”
“许家华裁撤山字班不成，在背后算计了咱们的经费，”禹自陈骂道，“这帮混账，以审计的名义冻结了咱们的账户，要用资金，得先向厅内打报告。”
战场瞬息万变，现用现申请哪来得及？再者，即便打了申请，许家华亦有审批之权，他若从中作梗，仍是个批不下来。
这等于变相掐断了山字班的活动经费。
不得不说，许家华这一劫，直接打在了山字班心窝上。
龚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骂许家华。
禹自陈心中忽地闪过一丝警觉：许家华何许人也，他怎能不懂战场的瞬息万变？明知如此，却小动作不断，难不成，那个秘密举报是对的，许家华果真是外国间谍？
言念及此，禹自陈反而没那么激动了：如果许家华是间谍，那么各为其主，只论成败，从这个角度而言，许家华这一招举重若轻，不动声色，便令山字班寸步难行，倒是个颇不能小视的对手。
好吧，办完这件事，咱们好好玩玩。
这些话暂时不便明言。龚开不住大骂许家华，好在他武德充沛，从不问候人家父母，倒也并不惹厌。只是山本文原显得十分尴尬，不觉加快了速度。
与其说是黑市，不如说是一幢妆废弃厂房。
瞧着那锈迹斑驳的痕迹，难以想象，这里曾是辉煌的汽车之都。
门外停满了豪车，身材火辣的年轻女孩挽着脑满肠肥的油腻男子们径直步入废旧厂房，禹自陈手里摩挲着那块百达翡丽，犹豫片刻，走了进去。
见到琳琅满目的各色武器，甚至还有别国淘汰，走私过来的坦克，还有小型导弹，龚开看得十分惊讶：如此明目张胆地买卖军火，这特么还真是自由国度啊。
“不是自由，而是交易，这里的一切都是交易，”山本文原笑道，“本地纳税企业为金融家所剥削，都在破产边缘，武器黑市是唯一能为地方提供税收的地方。”
龚开疑惑道：“梅国上层不管么？”
“管不了。”
正说着，忽听到几声脆响，龚开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倒在地上，脑袋被崩掉了半边，红中带白的脑浆汩汩流出，令人几欲作呕，几个持枪大汉拿着对讲机呼喝着什么。
“那是本地黑帮分子，是税务部门的‘外援’，”山本文原说道，“他嘴里喊的是，都老实点，这是‘黑神龙’的地盘儿，逃税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黑神龙？”龚开还要发问，山本文原已带着他们上了笼梯，按下电钮，吱嘎吱嘎地向顶楼爬去。
上了顶楼，又见两个大汉扭着一个西装男子胳膊推搡着往下走，那人显然已被打得失去了意识。
“估计跟楼下那个是一伙儿的，逃税被抓了。”
龚开暗暗咋舌：一视同仁，这还真是皿煮啊。
顶楼显然是礼堂改建的，四周全是座位，正中一个**台，台旁站着两个令人血脉喷张的火辣女子。
禹自陈关心脉冲武器，径向后台走去，索要了一本竞拍手册。翻看之后，心中一惊：此次拍卖的武器当中，哪有那件脉冲武器？
山本文原脸色大变：“不可能，我在‘酒吧’收到的消息，绝不会错。”
“酒吧”是黑话，即情报贩子聚集地，以其情报准确著称，百无一失。
山本文原忙不迭拨通那情报贩子的电话，无人接听！
禹自陈立刻意识到是有人暗中将脉冲武器买走了，他眼皮子一转，计上心来，示意龚开和山本文原稍安勿躁。
见禹自陈镇定自若，二人顿时有了主心骨，龚开拈来两杯酒，品尝中，禹自陈目视着一个与女拍卖师说笑的男子，悄悄说道：“去把他薅到后面。”
山本文原也会意，径自跟着禹自陈到了后面。
不多时，龚开把那男子提溜到了后面。
山本文原转过身说道：“史密斯，你的拍卖行能在此立足，是因为你识时务，希望你这次一如既往地识时务，这样的话，你还能和你的小男友团聚。”
史密斯愤怒地瞪着眼睛，但一支冰冷黑洞的枪抵在腰间。
顿时明白，这个眼前亏吃不得，于是自顾坐下，说道：“你好先生，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服务的么？”
龚开从旁虎着脸，熟练地把玩着一把明晃晃的蝴蝶刀——这是询问时的小技巧，可以无形中向被询者施加心理压力，令他们更易屈服。
以往凭此法讯问过许多人，有的见到闪着蓝光的蝴蝶刀，当场就吓尿了。
禹自陈见他神色坦然，浑然不惧，心中暗赞，能在这开场子的人，到底也非同等闲。
正想询问，不料史密斯率先开口了：“这位先生说我识时务，其实不然，前面的罗礼士、威尔，比我识时务多了，而且背景强大，但他们早早地就死了。而我却能在这里立足，根本原因在于，我能遵守许多不成文的准则，而第一条就是，缄默法则。即，一切情况下，保持缄默，总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禹自陈摆摆手，龚开收起蝴蝶刀，他笑道：“对于长期客户来说，缄默法则大多数情况下是成立的，但你忽略了一点，我是短期客户。”
史密斯只觉得腿部一麻，便看到禹自陈随手丢掉了一只针管，摆手说道：“你走吧，咱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你，你给我注射了什么？”如果说史密斯开始被带进来时，眼中的神色是怒火，这次，则在怒火之上，增添了恐惧，“还有，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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