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保大还是保小？
谭星渊本能的远离这牢笼，疑惑道：“这家伙犯了什么罪？”
“这家伙就是个屠夫，心里变态，杀了同村三个人，而且还把尸体拆解成一千多块，内脏也整整齐齐的挖了出来，并且还用盐腌制起来吃。”安天瑞说话的同时，满脸的厌恶。
听闻这个丧心病狂的行径，谭星渊觉得极度的恶心。
这么一个变态拉回去做实验，倒是能让自己心安理得。
忽然谭星渊又觉得绝对不能把这人拉回去。
毕竟这家伙是个屠夫，还把人体解剖了。
我去，以沈虚那种不正常的脑回路，岂不是把这人作为高新人才，拉入到自己的科研团队中？
想到这里，谭星渊不禁打了个寒颤，然后摇摇头，说道：“这个家伙实在太变态，换一个吧！”
于是安天瑞悻悻然的又开始介绍其他的死囚。
这些死囚都是背了人命案子，有的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上山为寇。
有的母亲被人欺负，怒而杀仇人全家。
……
虽然这些人都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但是谭星渊的心却怎么也狠不下来。
以至于一旁的安天瑞有些不耐烦了，于是责怪道：“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没想到谭大人还有妇人之仁。”
谭星渊无奈的摇摇头，毕竟身为一名现代人，对人的权力已经根深蒂固了，此时实在不忍心。
安天瑞看见这一幕，不仅鄙夷，同时也有些惋惜，毕竟一个死囚犯可以换五斤护眼神油，那可是价值五百两银子的啊！
不得已，安天瑞只得领着谭星渊从最底一层上去，只是内心满是鄙夷。
上面一层，则是一些终身监禁的囚犯。
安天瑞领着谭星渊从这些犯人身边经过，倒也没有在意，毕竟那些死囚，谭星渊都不忍心带走，那么这些罪行轻一点的，他更是不会带走了。
此时，一个犯人贼眉鼠眼的，从囚笼的栏杆中间向外窥伺着。
看着就令人心生厌恶。
谭星渊看这人很是讨厌，于是问道：“安大人，这人犯的什么罪？”
“他啊！叫赖六，专门拐卖儿童的，被判了个终身监禁。”安天瑞淡淡的说道。
这囚犯在一旁咧着嘴，发出怪笑，然后还恶趣味的夸耀道：“这些孩子要是卖不出，全部被我打断手脚，沿街乞讨。”
谭星渊听到这话，心中的火立马起来，质问道：“安大人，这样的罪犯不杀了，还留着过年不成？”
安天瑞表情无奈：“大肃律规定，贩卖人口没有闹出人命的，最高处罚就是终身监禁。”
谭星渊长叹一口气，此时完全顾不上什么人的权力这种说法，指着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说道：“安大人，就要他了，如果有同伙，我全要了。”
安大人疑惑道：“不是要死囚的吗？”
谭星渊忿忿道：“这些人比那些死囚还要该死，就要他们了。”
安天瑞耸耸肩，反正这些人呆在刑部也是浪费钱粮，不如让谭星渊把他们带走呢！
于是同意了谭星渊的要求。
而这另一边，还有一个长相猥琐的囚犯目光贪婪，在一旁调侃道：“你们这些采生折割的家伙活该，浪费了那么多好苗子。”
说话间，引起了谭星渊的注意，于是问道：“安大人，这人又是犯了什么罪？”
“采花大盗。”安天瑞瞥了一眼这个犯人，然后不屑的说道。
这种罪犯虽然恶劣，但是也算是常见的，特别前世的时候，邻居阿三就是盛产这种罪犯的国度。
见谭星渊脸上没有刚才的波澜，安大人又说道：“这货采的的都是花骨朵。”
谭星渊一听这边也有丧尽天良的畜生，若是不带回去做人体试验，简直天理难容啊！
于是对着安大人说道：“若是有这样的犯人，我也全要了。”
安大人当然是无所谓的，反正都是人渣，丢给谭星渊，还能换些护眼神油。
而且以自己的地位，这些人就算是死了、跑了，也能把这事糊弄过去。
最后一合计，有三十二人。
于是谭星渊这就回去，命人运来一百六十斤护眼神油。
而刑部这边，也开始安排这些犯人的交接。
这些犯人不知道这是去何处，但是心中暗自得意，毕竟比起刑部暗无天日的地牢，无论去哪里，他们都是愿意的。
待到谭星渊再次回到九安坊后，孙账房疑惑的说道：“谭先生，你说奇怪不奇怪，工部派人运来了一万斤的硝石，他们不是刚刚和转运司一起来闹事的吗？”
谭星渊拍了拍孙账房的肩膀，说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孙账房不解道：“那有什么？”
谭星渊轻笑一声，说道：“只有永远的利益。”
孙账房反复品着这句话，感觉十分富有哲理，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谭星渊接着去木匠工坊去，定了三十二张床铺，而要求今日就得交货。
虽然要的有些急，但是这点货物对于九安坊的木匠工坊简直就是小意思。
因为不少流民都拿到了蓝祥技术学院的甲级证书了。
做张床铺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交待完这些，谭星渊直接去了太虚实验室。
沈虚在谭星渊的洗脑下，已经坚定科学才会陪伴自己，一直孤独终老。
对于不切实际，以及那种靠着自己肉体换回来的爱情，已经幡然醒悟。
此时的他以更高的热情投入到科学研究中。
青霉素在动物的实验中，已经获得了一定的效果，此时就等着拿人体做实验了。
而沈虚的团队，有的人负责杜蕾套的生产，剩下的继续着动物的解剖实验。
谭星渊赶到的时候，一帮穿着白大褂的家伙围在一起，中间是一只母羊。
这只羊躺在地上，痛苦的叫着。
谭星渊不解的凑了上去。
只见一帮人围在一起，争论着：
“保大还是保小？”
“当然保大啊！留着大的，以后还能生啊！”
众人点点头，表示这话说的有道理。
谭星渊明白了，中间那只羊因为难产，此时躺在地上倍受煎熬。
其中一个白大褂拿着工具，准备将难产中的小羊羔处死，然后分解后取出来。
谭星渊此时倒是不忍了，毕竟万物都是有灵的。
于是说道：“难道不能把母羊肚子划开，然后把小羊羔取出来，最后把母羊肚子缝起来，不就可以了吗？”
这些屠夫兽医一听，脑袋的思路豁然开朗，听着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法啊！
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反正事已至此，不如尝试一番。
同时也不禁感叹，谭大人真是神人啊！
这个竟然也知道啊！
于是众人纷纷上前，按照谭星渊的方法去办。
经历羊的惨叫后，一只小羊羔被取了出来。
这些白大褂又拿出针线把母羊的伤口缝合起来。
一阵忙活后，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是最终母羊的伤口缝合好，血液止住了。
此时母羊倒也能缓缓起身，寻找着自己产下的小羊。
正在众人庆祝胜利的时候，其中一个白大褂疑惑道：“那只羊羔呢？”
是啊！谭星渊也疑惑的看向四周。
刚才小羊羔接生出来后，便随手放进一个盆里。
但是盆里面空空如也。
显然那只小羊羔还不能这么快自己行走。
它倒是去了哪里呢？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一顿扑鼻的香气进入众人的鼻子中间。
谭星渊努力辨别着，这就是正宗的烤羊肉串，而且从气味就可以判断，极其鲜嫩美味。
只见不远处，一处火堆旁，沈虚做在那里，一手拿着香料向眼前的食物上撒着，同时另一只手拿着扇子，朝火焰扇着风。
谭星渊定睛一看，火焰上烤的就是小羊羔。
谭星渊忍不住骂道：“沈虚，你是魔鬼吗？”
沈虚一脸无辜的转过头来，满脸的疑惑。
谭星渊上前问道：“这只小羊羔刚出生，你为什么要烤了啊？”
沈虚一脸无辜的说道：“不是你们说保大的吗？既然保大，小的就烤了呗！”
我去，逻辑鬼才，完全挑不出毛病啊！
虽然心中不甘，但是烤羊羔是真的香啊！
无奈之下，众人只好一起品尝起来。
待到众人酒足饭饱后，谭星渊凑到沈虚身边，然后说道：“沈先生，如今硝石也有了，硫磺石也有了，看来就要劳烦沈先生配制火药了啊！”
沈虚一听，一脸嫌弃的说道：“配制火药太伤身体，光提取硫磺就能把人熏晕了。”
谭星渊瞥着谭星渊，这货服用特效合欢散的时候，怎么不嫌伤身体了。
现在明显就是拒绝的啊！
若是没点好处，绝对使唤不了沈虚这货。
幸亏自己早有准备。
于是谭星渊对着沈虚说道：“沈先生，托你办事，总得意思意思嘛！”
一听谭星渊这么说话，沈虚倒是有些期待了。
谭星渊这家伙，每次找自己办事，不是出点好创意，就是带点新奇特的东西。
这次看来也不会例外了。
不过谭星渊只是四下观瞧着，也不说话，这倒是让沈虚有些着急了。
于是上前急切道：“谭先生，你说的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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