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伤心往事
看着眼前这几个人都是为了自己惹了一肚子气,向北寒心里多少有点儿过意不去。赶紧地招呼服务员又上了两打啤酒,说道:“几位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儿个的这事儿都是因我而起。我敬大伙儿一杯,就算是赔罪了。今后要是有小弟能帮上忙的,尽管说话。”
说着,一仰脖一杯酒就先下肚了。
表现的洒脱,可他心里却犯了愁了,暗自揣摩道:“我这得怎么和姐姐说啊!”
一顿酒喝的郁闷,又痛快。
郁闷的是,几个人的“君子之腹”,碰上了个“小人之心”,好心好意地帮人,却被重重地打了个响亮的耳光。
痛快的是,几个相识时间不长,没什么太深交集的人,碰到一起竟然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能够多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心里能不痛快嘛!
一顿酒直喝到了后半夜两点多,魏军、方春风,以及周翔才打车各自回家。
董三和也跟着向北寒和赵勇来到了他们住的酒店,开了个房间休息。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又香又沉,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向北寒才睁开眼睛。
不过他却没有急着起床,躺着整理了一下思维后,咬着牙拿起电话,给姐姐向楠打了过去。
“姐呀!不好意思,事情我没做好。”
向北寒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很无奈地说道:“倪伟这样自以为是的性格,没谁帮得了他。”
电话那边的向楠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了。以前,我劝他,他多少还能听一点儿。自打上次潘家园那件事情后,我发现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了。算了,由他去吧!”
听完姐姐的话,向北寒犹豫了一下后,缓缓地说道:“姐姐!妈那边你怎么说?”
对于向北寒的这个问题,向楠当然明白弟弟的意思,他是不希望母亲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
“放心吧!我没跟妈说我在哪里,更没告诉她已经你和见面了。”
说完,向楠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小北!我知道妈有些事情做的不对。但她毕竟生养了我们,她是长辈,做的再不对,咱们也要有个原谅。总不能……”
没等向楠把话说完,向北寒出言制止道:“她怎么对待我都可以,可她不应该那么对待爷爷!你知道那几年,为了还债,为了我们的生活,爷爷吃了多少苦吗?六十多岁的人了,给人修画、补画,装裱,每天都要干到后半夜。最困难的时候,我和爷爷每天只能吃馒头、咸菜。你知道爷爷现在为什么心脏病那么严重吗?就是那个时候累得。”
说着说着,向北寒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知道,你和爷爷吃了很多的苦,糟了很多的罪。可那个时候妈也是没有办法。一下子那么多的债务,你让她一个女人怎么办?其实,那个时候她也是想带你一起走的,可你选择留下来。最后才迫不得已把你留下了。”
向楠还在为母亲开脱着。
可向北寒却一反平日里温和的性格,提高声音说道:“够了!我不留下怎么办?让爷爷一个人去还那些债吗?如果那样的话,你觉得爷爷还能活几年?她当初选离开这个家,就是选择了抛弃了这个家。当初她选择把你带走,那就是选择把我抛弃。现在无论再做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向北寒说道:“无论如何,我不会原谅她的。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如果你认为我这么做不对,那就请你也离开,我和爷爷的生活不希望被打扰。”
说完,也不能姐姐的回话,向北寒就撂下了电话。
重新躺回到床上后,向北寒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回想起这么多年自己和爷爷遭受的苦难,向北寒那颗原本柔软的心,瞬间就变得如同石头一般坚硬、冰冷。
而电话那头的向楠也哭得一塌糊涂。她并不是因为自己弟弟最后那句有点儿冷酷无情的话感到伤心,而是为爷爷和弟弟这么多年的经历而感到自责。
早些年,自己上学的时候,没有回来照顾爷爷和弟弟有情可原。可是后来工作了,有了能力后,自己还是一味地顺从母亲,不敢回来,这就是无法推脱的错误了。
想到这里,向楠拿起电话,就给向北寒发了一条微信。“小北!是姐姐不好,没能早一点儿回来见你和爷爷。原谅姐姐吧!”
寥寥数十个字,却写出了浓浓的亲情,这让向北寒原本冰冷的心瞬间就感到了温暖。
擦了一下眼泪,回了一条微信,“姐!对不起!”
一切又重归于好了。
稳定了一下情绪,起床洗漱后,正好赵勇过来找他吃早点去。
“还什么早点了,都这个时候儿了,直接吃中午饭了。”
向北寒指着手表说道。
“嗐!管它几点呢。昨晚周翔可说了,南京的早点可是非常有名。好吃还丰富。我都打听好了,附近就有个叫‘满意来’的小店,味道相当正宗。走!去尝尝。”
赵勇急不可耐地说道。
“好吧!叫一下董老板!”
向北寒答应着说道。
“叫什么叫啊!一大早上就回北京了。他是离不开他那个‘三和楼’了。”
赵勇说道。
董三和也算是古玩行里的能人了。白手起家,从摆地摊、出鬼市开始,经过十多年的打拼,不但在行里闯出了名头,还在琉璃厂开了自己的古玩店,专营玉器。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的成绩啊!
两个人刚走出酒店大门,就见周翔的车停在不远处。看见两个人出来,周翔赶紧放下车窗冲他们喊道:“快点上车!这地方就让停二十分钟。”
也不知道周翔这么急着找他们干什么,只能先上车了再说。
“翔哥!你这一大早上干什么啊?”
上车后,赵勇问道。
“还一大早,这都快中午十二点了。还早?”
开车的周翔说道:“咱们先去‘满意来’吃东西,然后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保证你们开眼又开心。”
看着周翔说话神秘兮兮的样子,直把向北寒和赵勇说的心里直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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