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都是钱闹的
谨慎起见，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叶菲莫夫向尼古拉·马林科夫确认道：“马林科夫同志，消息确定吗？”
尼古拉·马林科夫肯定的回答：“我通过安德烈·尼古拉耶夫同志求证了一下，尼古拉耶夫同志表示他请国防部的朋友与小巴国防部联系过，确有其事。”
确有其事吗？
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叶菲莫夫顿时心动了：不管是3000万美元还是75架飞机的订单，都太诱人了。
他本想向尼古拉·马林科夫询问是否有直接把小巴从费尔南德斯·陈手中撬过来、直接绕过华夏与小巴合作的可能，但犹豫了一下，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叶菲莫夫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倒不是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叶菲莫夫觉悟高，觉得这么做对不起朋友，而是他清楚的明白陈耕每个月输送往苏联的那些物资对于现在的苏联而言有多么重要和宝贵，如果因为这件事儿得罪了陈耕，那绝对是得不偿失。
既然不能从陈耕手里把小巴这个客户撬过来，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叶菲莫夫就不是很有兴致了：“马林科夫同志，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是想要说什么？”
尼古拉·马林科夫可没注意到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叶菲莫夫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赶忙说道：“是这样的，原本我们的计划，是让那个进入了初选、但在终选中失败的机型与费尔南德斯合作，对吧？”
“是的，那又怎么样？”
“但这么一来也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尼古拉·马林科夫对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叶菲莫夫说道：“这个落选的机型……我们姑且称之为B……因为有充足的资金和技术保障，很有可能抢在最终入选的机型A前面投入使用，而被我们选中的机型B则因为没有充足的经费保障，或许我们苏联空军的战士们要比别人晚个七八年才能用上最新的教练机，这……岂不是荒谬么？”
呢？
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叶菲莫夫也愣住了：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落选的B机型抢在了入选的A机型前面在多国空军开始服役，而入选的机型A则因为缺乏经费，导致迟迟不能成为伟大的红军战士空军技战术的提升和倍增器，这确实是有点扯淡了啊，总不能连华夏、小巴都开始使用最新的第三代喷气式高级教练机的时候，伟大的苏维埃联盟还在使用落后的L—39吧？
“那马林科夫同志你的意思是？”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叶菲莫夫问道。
“让伟大的红军战士比我们的朋友使用的装备还要落后，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如果这种情况出现了，那就是我们所有人的耻辱，”尼古拉·马林科夫先给这件事定了个调子，然后才说道：“但与此同时，伟大的苏维埃暂时面临的困难也是实实在在的，所以我就想，既然我们的米格—29、苏—27这些最先进的、苏维埃刚刚开始装备的武器都可以出售给我们的朋友，那么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与我们的朋友一起使用我们最先进的教练机？”
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叶菲莫夫，明白尼古拉·马林科夫的意思了：也别分什么A机型B机型了，最终苏联与华夏商飞集团合作的只有一个，就是最终入选的那个机型。
这么做的好处自然是实实在在的、是明显的，苏联从来不缺技术，缺的只是资金，而有了商飞集团和小巴提供的资金，这款高级喷气式教练机一定能够按时、保质保量的进入苏联空军以及国土防空军服役。
至于华夏与小巴同步得到了苏联最先进的第三代高级喷气式教练机的技术的问题，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就像尼古拉·马林科夫同志说的那样，既然我们连最先进的、自己都还没有装备几架的米格—29、苏—27都可以出售给我们的朋友了，何况是一款教练机？
这根本不是问题嘛！
至于有没有因此而泄密，那就更可笑了，一款教练机而已，苏联肯定不会将自己最先进的技术拿出来，能泄什么密？而且就算是泄密，那么是一款教练机泄密泄的厉害，还是米格—29、苏—27这种苏联最先进的战斗机泄密泄的厉害？
而且别忘了按照此前与费尔南德斯·陈达成的协议，苏联也是要拿出B机型来与他合作的，说实话，B机型既然能够通过初选，那么B机型与A机型的差距应该不大，而已雅科夫列夫设计局、米高扬设计局、苏霍伊设计局以及米亚西舍夫设计局的技术水准，他们提交的方案最终之所以落选，恐怕不是因为他们的方案的整体技术水平达不到此前军方提出的要求，而是在一些细节上的差距，比如平均小时使用成本等等，难不成合作的B机型就不会泄密、而A机型就会泄密泄的苏维埃都不稳了吗？
更不可能。
既然如此，直接拿最终入选A机型来与华夏商飞集团、小巴来合作，岂不是更好？
除了苏联自己不用出一分钱的研发经费之外，最起码的一点，可以保证这款教练机按时进入空军以及国土防空军服役啊。
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虽然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叶菲莫夫心里头已经同意了尼古拉·马林科夫的这个建议，但他还是说道：“我原则上没有意见，但我要看过最终敲定的合作方案之后，比如这款飞机的产权归属、生产任务规划以及利益划分等关键利益条款之后，才能确定我是支持还是反对。”
只想着捞好处、一点代价都不舍得出的老狐狸！
尼古拉·马林科夫心里头暗骂了一声，嘴上却是连连说道：“非常感谢您的理解叶菲莫夫同志，有您的支持我就放心了，我会马上与费尔南德斯先生沟通，尽快拿出具体的合作方案来向您请示。”
但是在于陈耕沟通之前，他还需要向克里姆林宫的那位请示和批准，万一戈巴乔夫同志认为这样做不妥当呢？
这一点，尼古拉·马林科夫可就必须要感谢戈巴乔夫同志对于改善对华关系这件事非常重视了，在听说军事工业装备委员会那边准备将原本与华夏商飞集团的合作进行微调之后，他立刻召见了尼古拉·马林科夫，在详细听尼古拉·马林科夫介绍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并且这么做对苏联有什么好处、什么损失之后，戈巴乔夫大手一挥：你们的提议很有建设性么，就这么办！
于是得到了最高授权、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尼古拉·马林科夫，通过苏联对华谈判小组表示，希望和陈耕通个电话。
……………………
虽然陈耕甚至可以直接与戈巴乔夫的办公室主任鲍里斯·潘金进行联系，但以华夏与苏联当前的外交关系、经贸往来状态，身在华夏的他，想要直接与苏联那边进行联系，其实是相当困难的，所以当丁海军告诉他，说苏联军事工业装备委员会负责航空工业发展的副主任尼古拉·马林科夫希望和他联系、并且希望双方就此前达成的合作研发全新一代喷气式教练机的事情进行重新沟通的时候，陈耕一点都不奇怪，有新伙伴要加入了嘛！
但当尼古拉·马林科夫在电话里告诉陈耕，说他们希望调整合作的目标、直接与最终入选的那家设计局合作的时候，陈耕有点懵，一时间想不太明白：“马林科夫同志，我不是太明白您的意思，为什么你们忽然改变了主意？”
尼古拉·马林科夫当然不会承认我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们穷，国家快没办法给这个项目拨出充足的经费了，为了不在国际上闹出“一个同时进行的项目，对外的都已经服役好几年了，对内的竟然还没交付军队使用”的笑话，我们才决定这么做的，他对陈耕说道：“之所以这么做，主要的原因是苏维埃对华关系的重视，其次，在经过仔细衡量之后，我们发现……我们确定，能够通过初选的那两款飞机，在技术水平上的差距应该说是在伯仲之间，这么一来，就等于我们双方多花了一倍的钱做了一件同样的事情，从成本的角度来说，这么做是十分不经济的……”
神特么不经济！
尼古拉·马林科夫的话说到这儿，陈耕心中已经雪亮，瞬间反应过来：根本原因就是老毛子缺钱，他们是想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空手套白狼，自己一分钱不用花，就能拿到一款处于世界先进水平的第三代喷气式高级教练机，甚至还能让这款飞机给苏联赚钱。
不过虽然如此，陈耕也不觉得只是什么坏事，他立刻点头：“但是这样的话，马林科夫同志，苏霍伊设计局、米高扬设计局、米娅西舍夫设计局以及雅科夫列夫设计局那边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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