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九门提督
毕竟高考又不是人生的全部，就没没有考上，也不代表就没有别的出路。
“毛文龙，语文75分，政治55分，数学62分，综合119分，总分311分。”
韩春明转过身看着毛地图，这小子可以啊，竟然考了三百分，没看出来，这小子真是深藏不漏啊。
毛地图也是挥了挥拳头，原本以为也就二百多分，没想到竟然多了几十分。这下子应该能够考上了吧。
“可以啊，毛地图，你小子看来是铁定能上大学了。”
现在轮到程建军紧张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考多少分，不过按照他自己的估计，应该跟毛地图差不多。
“程建军，语文72分，政治74分，数学63分，综合121分，总分330分。”
下面的人群中常来几声惊叹，政治总分才100分，能考到74分着实不容易。
“这程建军厉害啊，那么难的政治题目，他都能考到74分。”
“是啊，知识点太偏了，真强！”
教室内的人议论纷纷，而程建军听到众人的惊叹后，心里头得到了满足，尤其是在苏萌面前，作为一个男人，他好像重新得到了自信。
而且他相信，韩春明一定考不到这个分数，今天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一回了，等下非得好好羞辱一番韩春明不可。
“程建军，你政治怎么考的？竟然能考到74分，你爸爸是不是平日里经常给你开小灶啊？”
苏萌也是惊叹，他的政治科目估计也就能考个六十分左右，可没想到，平日里名不见经传的程建军，竟然能考这么高的分数。
“苏萌，你这话就瞧不起人了，就允许你语文强项，不允许我政治强项了？哥们这几个月可没少学习。”
程建军拿过成绩单后，心里充满了自信，那神态那莫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了状元呢。
“杨华健，语文79分，政治64分，数学65分，综合124分，总分332分。”
杨华健这成绩虽然没有一门是拔尖的，可他没门都很均匀，大豆在中等偏上的水平，所以目前他的分数，还是排在最高……
程建军低着头，眉头一皱，这杨华健不声不响的竟然考的比他还要高，不过他跟杨华健之间并没有啥仇恨，只要韩春明的分数不超过自己就行，这以后在四合院里，自己有的是办法来嘲笑他。
杨华健冲着韩春明笑了笑，看样子他对自己的成绩相当的满意。
越来越多的考生成绩通报出来，窗外的家长们也是认真的听着，有的高兴，有的神色暗淡，也有几个家长无所谓，
“急死人了，怎么春明的分数还没有出来？”
“谁说不是呢，春明妈，我家苏萌的成绩也没有出来。”
“苏老师，你也别担心，苏萌那丫头从小学习就好，成绩铁定不会差。”
韩妈虽然不指望韩春明真的考上大学，可这院子里的程建军都考了三百多分，还有隔壁院子的一个孩子，也考了三百多分。
这要是春明连二百分都考不上，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一旁程建军的父母，则是脸色喜悦，毕竟三百多的总分，怎么说也能上个稍微差点的大学。
而且程建军的分数，目前在院子附近是考的最高的。
程父的脸色也越发的精彩起来，毕竟儿子考的好，这当父亲的脸上也有光。
不多时，老头尤其是念起了分数。
“苏萌，语文89分，政治66分，数学81分，综合153分，总分389分。”
老头脸上终于漏出了笑容，这个分数在他眼里也是极高的了，基本上每一科的分数都可以说是上等。
今年的语文试题难度还是很大的，这女娃子竟然考了89分。
教室里，持续不断的惊叹声，让苏萌走上讲台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的双腿在颤抖，好像随时都要倒下来一样。
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考这么多的分数。
估分的时候，差不多在三百六十分左右，没想到直接多了三十分。
看来自己把空的地方都填满是正确的选择。
她看了看韩春明，只不过韩春明的表现让他很不舒服，他为什么总是一副平淡无奇的表情，就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一样。
苏萌也没有去管他，像一只骄傲的天鹅，踏着轻盈的步伐直接回到座位上。
“萌萌考了三百九十分，她爸，听到了没，是三百九十分。”
苏妈心里很是激动，自己女儿这么多天的挑灯夜读，终于是得到了回报，此时此刻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的心情……
苏爸虽然装作非常淡定的样子，可是不断颤动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毕竟那可是他闺女，他一辈子的骄傲。
周围人的恭喜、惊叹、羡慕，纷纷落入苏爸的耳朵中，让他感觉到倍有面子，看样子苏萌在这个帮上考第一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教室里，杨华健、毛地图、程建军三人也是恭喜苏萌，毕竟这么高的分数可是实打实的，目前他们这些人里，还没有谁的分数能够超过苏萌。
苏萌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最后一名同学，韩春明……”
老头子的声音突然凝固了，旁边的女老师也凑过来，当看到韩春明的分数时，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杨华健和毛地图也都很好奇韩春明这小子到底考了多少分。
“韩春明，语文112分，政治58分，数学61分，综合241分，总分是472分。”
教室里的空气突然凝固下来，苏萌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大脑像是突然短路了一样。
她没听错吧，韩春明竟然考了472分，足足比自己高了80来分……
而杨华健和毛地图两人也是傻了，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几分扯淡的意思，要知道韩春明的学习在他们这群同学礼并不算是拔尖。
甚至上学的时候连他跟毛地图都不如，虽然你成绩不能说班里最差的，但最多也就是中等，而这还是超常发挥的情况下。
程建军的心脏此时像是被刀子捅了几下一样，这种感觉比当初在知情聚会上唱歌，还要让他刻骨铭心。
疯了，这个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韩春明这样的人，竟然高考的成绩比他还要多，不仅如此，就这个班上所有参加高考的人，没有一个人的分数比韩春明高的。
而身后的苏萌脸上更是火辣辣的，毕竟她可是院子里唯一上过高中的人，而韩春明呢，初中都没有念完，就跑去下乡了。
就这样的一个人，考试成绩居然比她都要好，这还有没有地方说理，该不会是作弊了吧，还是老师念错了……
而教室外的韩妈以及韩春明的二哥二姐，都被这突然的幸福，撞击的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应。
“妈，您听到了嘛，小五子考了四百多分，比苏萌还要多。”
“这小五子真是给韩家长脸了啊，老大，你说是不是？”
韩妈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果，耳边各种的惊叹和羡慕，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春明大哥此时也是说不出话来，他从来都没想过小五子能考上大学，之前韩春明报名高考的时候他也没当回事。
倒是苏爸苏妈的表情有些尴尬，此时她们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毕竟刚刚韩妈还恭喜苏萌考了这么多分呢。
现在他们一句话都不说就走，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恭喜恭喜啊，春明妈妈，想不到春明的学习天分这么高，以前真是院子里面的人看走眼了哈……”
苏妈自己都感觉别扭，刚才她还跟人家韩妈说要让韩春明静下心来学习，做学问是要用心的，尤其是对于学习的态度……
“可不能这么说，苏萌妈，我家小五子平日里贪玩多了，这次考试就是运气好罢了，还是苏萌那孩子稳重……”
韩妈一脸的笑容，不过这话为啥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考大学是一件看运气的事情吗……
…………
出了教室后，
韩春明只感觉自己成了世界的主角，所有的目光，无论是男女无论是考生还是家长，他们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
众人眼中有羡慕、嫉妒、不解和难以置信。
“瞧瞧，那就是咱们这批考生中成绩最高的，考了四百多分呢。”
另一边，涛子和蔡晓丽也是看了看时间，估摸着韩春明也是拿完成绩单了，于是两人商量着到韩家去看看。
当然，主要是蔡晓丽现在特别想知道韩春明到底考了多少分。
“快点，涛子，去晚了知道多没意思……”
蔡晓丽已经是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催促着涛子，显然，相比较于于蔡晓丽，涛子可就没这么关心韩春明的高考了。
“咱们现在就是飞过去，春春……春明也是考不上啊，就春明肚子里的那点墨水，顶多跟我半斤八两，也就你相信他能考上大学……。”
“废什么话，你走不走，不走我可一个人去了。”
涛子拗不过，也是跟着蔡晓丽骑上自行车，往韩春明家出发……
…………
“春明，你以后要是上了大学，咱们这收废品的活儿还干不干？”
蔡晓丽试探的问道，当她得知韩春明高考的分数后，心里很慌，没来韩春明，她做啥事都开心不起来。
她之所以从面包厂出来，跟着韩春明一起收废品，也不只是为了赚钱，更多的是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朝夕相处之下，她相信韩春明早晚会对她动心的。
但现在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来，这韩春明以后上了大学，学校里那么多的知识女青年，到时候他还能看得上自己？
“干啊，为什么不干，在找到新路子之前，之前的活儿咱们得照样干，没人跟钱过不去。咱们在张家湾藏起来的九辆自行车，等风声过去赶紧运回来卖掉。”
听到韩春明的话，曹晓丽自然是高兴的，只要韩春明还会跟她们在一起，她就还有机会。
…………
沸沸扬扬的高考时间终于是消停下来了，韩春明的生活也回到了之前的模样，每天都在走街串巷收着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小玩意。
清代的鼻烟壶、明代的线装书……有一个是一个，不光花多少钱，只要被韩春明碰见，都会收过来。
夜色茫茫，韩春明弄了一瓶好酒喝一袋花生米，晚上正好有空，正好去拜会拜会自己的师傅。
巷子里传来几声狗叫，韩春明也是打量着自己师傅又在门口摆着棋桌，跟人下棋呢。
韩春明悄悄地靠近老爷子，看着眼前的棋局，一看便看出，老爷子这是要输，再走三步棋，对面的车马一下，便是必死无疑。
这老头斜眼扫到了韩春明，于是呵斥道：“二人下棋，多嘴是驴！”
老爷子披着厚厚的外套，大老远就能问道韩春身上那股味儿，这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过来，看样子又有酒喝了。
韩春明自顾自的站在一旁，盯着棋局咧着嘴笑着。
“关老爷子，我们可没多嘴啊！”
身旁的人一脸的冤枉，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这关老爷子的嘴就像机关枪似的，一旦骂起人来，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
“‘没说你，是有多嘴的人来了！’”
关老爷子头也不抬，拿着棋子便是又走了一步。
而韩春明嘿嘿嘿的直笑：“要不人都说您这九门提督神呢，我都没出声，您就知道我来了。”
韩春明上来就是一顿马屁，可关老爷子不吃这套。
“三步，我跟您赌五毛钱的，三步后您这棋必输……”
关老爷子抬起头，睡眼惺忪的样子，他那眼睛就像是睁不开一样。
“滚一边去！”
关老爷子低下头继续看着棋盘的红车和红马，还别说，自己这马跳的还真不是位置，这个兔崽子，又让他给说中了……
韩春明一脸贱笑的凑上来，伸出五根手指。
“五毛，五毛一分钱都不能能少。”
关老爷子眉眼一瞪，冷升道：“你怎么还不滚啊……”
“这不是有事情跟你请教嘛？”韩春明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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