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022
夏油杰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宿命,但中原弥生认为还能挣扎一下。
枪[kou]冒出一团火星的同时，中原弥生伸出手,摸向背后的箭囊，[chou]出一支八寒矢。
中原弥生擅用暗器，箭虽然不同于短刀，但也相差无几，他有信心一箭刺穿对面咒术师的咽喉。
六支八寒矢，六名咒术师，足够了。
正当中原弥生举起手臂、准备将箭甩向对面的时候,他忽然停止了动作。
等等，这是正确的选择吗？
杀死咒术师后,他就不得不和五条悟对战了。他已身受重伤，不可能打败五条悟,那家伙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
干脆死掉好了……反正有存档,顺便看看夏油杰的好感值会不会提升。
做出以上决定后，中原弥生扑向夏油杰，为他挡下了那颗子弹。
子弹没入胸膛的瞬间，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
中原弥生听见了咒术师的大喊：“夏油杰还没死！再朝他们补一枪！”
他还看到了夏油杰惊异的脸,而五条悟忽然展开无下限术式，挡在二人身前，拦下咒术师的第二枪。
他晕乎乎地想,失算了，没想到五条悟竟然会帮他们。
夏油杰和五条悟几乎同时伸出手，揽住了中原弥生倒下的身体。五条悟看了夏油杰一眼，默不作声地放开手臂。
中原弥生倒进夏油杰怀里。
那颗子弹打穿了心肺，他呼吸有些吃力，嘴里不断冒出滚烫的鲜血。
视野内缓缓浮现出一行字：[您因大量失血而意识模糊,即将死亡]
中原弥生眼前一黑。
这不是心理因素，中原弥生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了，四肢越来越冷，全身如坠冰窟。只不过他无法感知疼痛，所以没能察觉到身体的异常。
夏油杰捏着中原弥生的后颈，将手指伸进他嘴里，顺着[kou]腔内壁深入喉咙，清干净堵住气管的血块。
中原弥生感觉呼吸稍微轻松了一点。
夏油杰让他靠在自己胸前，握住他的手腕数脉搏。
五条悟正站在一旁，逆着月光，中原弥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嗓音很沙哑。
五条悟问：“还活着吗？”
“脉搏越来越微弱了。”
中原弥生倾听着二人的对话，抬起那双幽绿的杏眼，安静地看着夏油杰。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双眼如同宝石。
夏油杰轻轻擦去中原弥生唇边的鲜血：“该死的人是我才对。”他小声说。
夏油杰头顶又冒出了心形图标。
[好感+20]
[好感值：83]
有个屁用啊！
这种出于内疚的好感值他才不稀罕，他都要喜提第三次DeadEnd了！
要不是嘴里全是血，中原弥生真想坐起来朝夏油杰大喊“迟来的深情比[cao]还轻贱”。
他的视野已经模
糊了，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中原弥生靠在夏油杰怀中，呼吸声变得越来越轻，几乎听不见了。
[由于胸前的致命伤，您失去意识，当场死亡]
[DeadEnd]
中原弥生在心里暗骂一声。
游戏画面缓缓暗下去，中原弥生回到空无一物的初始空间。
他[yu]哭无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咒术高专》的剧情线未免太难走了！这不是乙游吗！为什么乙游要设计那么黑暗的剧情啊！
中原弥生倒在地上，痛苦地闭上眼睛。
中原弥生的优点是绝不言败，于是，在颓废一分钟后，他又强迫自己打起[jing]神，坐了起来。
他可是技能全点在游戏上的异能者，世上就没有他中原弥生玩不了的游戏！
目前，中原弥生有两个选择。
一，开启二周目，把攻略目标换成五条悟；二，重新读取[存档1]，硬着头皮继续攻略夏油杰。
不论哪一个，难度都很高。
中原弥生难以抉择，调出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人设模型，认真地端详二人。
中原弥生盯着五条悟，这家伙果然很帅气，简直是白毛爱好者的梦中情脸。作为一名多年白毛控，他很难拒绝。
他说：“我想更换攻略目标——”
这时，中原弥生忽然意识到，如果改选五条悟，不就说明他向夏油杰认输了吗？
不行！
强烈的好胜心不允许他这样做，这世上就没有他中原弥生攻略不了的纸片人，他绝对不会屈服的！
中原弥生关闭了弹窗。
还是重新读取存档吧，至于五条悟……等通关以后，假如他还想复盘游戏，二周目再选他。
中原弥生转向夏油杰的建模，他正微微垂着双眼，温文尔雅地微笑着。
夏油杰虽然相貌温润如玉，但其实是个棘手的男人，这一点，中原弥生深有体会。
想要攻略他，普通的手段是绝对行不通的。
该怎么做呢？
夏油杰的好感一共上涨了三次，当时的情况分别为：中原弥生主动提出和他同桌、中原弥生对他的行为表示认同、中原弥生死在他怀里。
首先排除最后一项，那多半是内疚感作祟。
中原弥生想起了他之前的推测——夏油杰是理想主义者，需要和他有灵魂共鸣的人。
黑化以前，夏油杰的理想是什么呢？祓除所有咒灵吗？
中原弥生眯起眼睛。
他问：“如果重新读取存档，需要再次寻找彩蛋吗？”
这并不是常见问题，系统不断检索词库，片刻后才弹出答复。
[不需要]
[玩家已解锁第一个彩蛋，已获得彩蛋奖励·第二个彩蛋的线索。是否查看奖励？]
“不用了。读取存档1。”
[读档中……]
中原弥
生看着缓慢上涨的进度条，心想，夏油杰骨子里其实很执拗，有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偏激。如果像之前那样顺水推舟地走剧情，多半会打出同样的BadEnd。()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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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档读取完毕]
中原弥生又出现在那间光线昏黄的书店里，闻到了混杂着油墨味的檀木熏香。
他正靠在书店二楼的扶栏旁，手中拿着夏油杰的手机，听筒中传出夜蛾正道的声音。
“好，既然你是这样决定的，就和夏油一起完成任务吧。”
“等一下！”
中原弥生连忙打断夜蛾正道的话，问：“夜蛾老师，我改变主意了，可以告诉我任务内容吗？”
夜蛾正道简要地描述了两项任务的内容，中原弥生心不在焉地听着，等夜蛾正道说完，才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想和五条同学一起去盛冈。”
经过中原弥生的推断，这是最简单的办法，虽然会导致他和五条悟非常痛苦，但至少能挽回夏油杰的[xing]命。
夜蛾正道犹疑地问：“你确定吗？”
“嗯。”
对面沉默半晌，沉吟道：“也可以……两项任务难度相差无几，不过盛冈位置偏僻，你们路上要吃点苦了。”
“没关系。”
“好的。”夜蛾正道答应了。
中原弥生挂断电话，看向一楼。此时，夏油杰正无所事事地翻阅书籍，五条悟则蹲在花盆旁边，用手指戳一株含羞[cao]。
中原弥生回到夏油杰身旁，将手机还给他。
夏油杰问：“老师说了什么？”
中原弥生撒了谎：“他让我和五条同学组队去盛冈。”
五条悟虽然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态，但其实在认真地偷听他们谈话。
闻言，五条悟目瞪[kou]呆，猛地抬起头：“我才不想和你搭档呢！为什么不拒绝啊？！”
中原弥生耸了耸肩，真假掺半地回答：“我也是不情愿的。”
“你——”
夏油杰窥见了吵架的苗头，立即举起教科书，挡在中原弥生和五条悟之间。
“不要吵了，不管是什么任务，尽快回学校吧。”
五条悟对夜蛾正道的安排大为不满，回到咒术高专后，他就吵吵嚷嚷地冲向了教职工办公室。
五条悟正在气头上，他推开门，火冒三丈地走到夜蛾正道面前：“老师，我不想和中原一组！你明明知道我跟他合不来，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搭档啊？！”
“你在说什么呢？不是我安排的。”夜蛾正道无故遭到斥责，皱起眉，“我让中原在你和夏油之间选一个，他选了你。”
五条悟如遭雷击。
他讷讷地重复：“他选了我？”
“对，是中原主动提出的，我没有干预。”
夜蛾正道的回答让五条悟心乱如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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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嘭”一声撞到了门框。
他返回宿舍，在中原弥生房间外绕了几圈，才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
中原弥生正忙着将八寒矢放进提箱，他以为是夏油杰，扬声说：“进来。”
五条悟缓缓推开一条门缝，从门缝后露出半张脸，把中原弥生吓了一跳。
“怎么了？”
“夜蛾老师已经告诉我了，任务不是他分配的，是你选择了我。”五条悟幽幽地说。
中原弥生知道随[kou]胡诌的谎言迟早被识破，坦然地回答：“嗯，我之前撒谎了。”
五条悟以为中原弥生会死不承认，没想到他如此坦[dang]。这一意外令五条悟有些慌乱，他磕磕巴巴地问：“为、为什么？”
中原弥生脱[kou]而出：“我认为我和你（一起完成任务）更合适。”
中原弥生省略了“一起完成任务”几个字，让这句话变得歧义颇多。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坦坦[dang][dang]地看向五条悟。
不知是不是夕阳的缘故，五条悟的脸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猛地把门关上了。
中原弥生：“？”
隔着房门，五条悟的声音模模糊糊地飘进来：“我是无所谓啦……如果你一定要和我搭档，那我就只能答应了。”
……为什么要隔着门说话？
中原弥生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
中原弥生和五条悟收好所需的行李，一前一后地走出校门，坐上送他们去羽田机场的专车。
一切都和之前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中原弥生的旅伴由夏油杰变成了五条悟。
中原弥生和夏油杰搭乘飞机的时候，两人都在睡觉，机舱里静谧而和谐，中原弥生度过了一段非常舒适的旅程。
但五条悟截然不同，他十分吵闹。起飞后，五条悟时而喝冰橙汁，时而打开遮光板看外面的落[ri]，时而在机舱里无所事事地走动。
小型客机的机舱本就狭小，中原弥生被五条悟的脚步声吵得心烦意乱。
这家伙是有多动症的巨型儿童吗？
中原弥生无法理解五条悟为何如此闹腾，据他所知，五条家不仅在咒术界赫赫有名，而且是经营多年的商贾世家，资产十分丰厚。
伊藤辉彦发的资料中附带资产状况，五条悟名下不仅有一架私人飞机，还有两艘游艇，游艇常年停泊在东京港，是他的私产。
看来五条悟今天心情不错。
中原弥生得出这个结论，忧愁地长叹一声，戴上眼罩和耳塞，用毛毯遮住了脸。
他以为自己终于能休息一下了，但没过多久，飞机就遇到了上升气流，剧烈地颠簸起来。
中原弥生有点晕机，这架私家飞机体积又小，颠簸的幅度非常夸张，中原弥生感觉自己快被甩得脱离座位了，幸亏有安全带才没飞出去。
和中原弥生不同，五条悟一
() 点都没有被影响，正悠然自得地吃蛋糕。
他注意到了中原弥生苍白的脸[se]，问：“又低血糖了？()”
“㈨()_[(()”
中原弥生有气无力地回答。
五条悟拉开背包，将一个小盒子丢给中原弥生。那是一个半透明的药盒，里面有晕车药和薄荷油。
中原弥生有些意外，小声说：“谢谢。”
五条悟听见了中原弥生的道谢，但他假装没有注意，扭头望着窗外的斜阳。
服下晕车药后，中原弥生的眩晕症好转了许多。这时候，飞机也抵达机场了，二人换乘直升机，前往山村。
直升机飞过山地，来到村落附近的森林。驾驶员正在寻找合适的停机坪，在森林上空来回盘旋。
中原弥生举起望远镜，看向村庄。
村民们已经看到了直升机，他们呼朋唤友，纷纷跑出家门，在村[kou]汇聚。不少人在忙着点燃火把，另一些人则从谷仓中取出武器。
中原弥生放下望远镜。
这一次，夏油杰不在场，他要随心所[yu]地行动。
中原弥生走到驾驶员身旁，指着村落的方向，吩咐道：“看到山村前面的[cao]地了吗？在那里降落。”
这名驾驶员是受雇于高层的非术师，听从高层的指令。他犹犹豫豫地说：“可是，高层嘱咐过我，最好远离人群，不要被他们发现……”
中原弥生默不作声地盯着驾驶员。
他幽绿的双眼令人心中生寒，驾驶员只好答应了：“行吧……”
直升机飞向山村，按照中原弥生的吩咐，直接降落在村[kou]前。
中原弥生打开舱门，对驾驶员说：“在这里等着，我们两小时内回来。”
“是。”驾驶员点点头。
五条悟也看见了村民们手里的斧头和钢叉，自言自语地抱怨：“啧，又是一群麻烦的家伙。”
中原弥生从手提箱里取出八寒矢，背上弓和箭囊，面无表情地朝村民们走去。
他背着短弓，又冷着一张脸，看起来煞气腾腾。许多人见他靠近，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中原弥生看到了那个留着厚实胡须的男子，不等他开[kou]，就反客为主地伸出手，指向他。
“你，带我们去神社。”
胡须男子也被这个身背短弓的[yin]冷少年渗得毛骨悚然，见中原弥生指着自己，肩膀[rou]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但他不想在其他人面前丢面子，就握了握劈柴刀给自己壮胆，走上前恐吓道：“神社闹鬼，你们不能过去。”
中原弥生冷冰冰地睨了他一眼。
“我不怕鬼，带路。”
胡须男子愣住了。通常，想拜访神社的都是虔诚又慈祥的老年人，只需随便编两个理由，比如神社在维修、道路不通畅，就能让他们打道回府。
他从未见到如此强硬的访客，更何况，这名访客还带着一把十分危险的武器。
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位神[se][yin]冷的少年
() ，能毫无心理负担地一箭刺穿他的脖子。
面对其他人的视线，他只好硬着头皮，又挥了挥劈柴刀，试图威胁中原弥生。
他说：“我不会让你们过去的，快点回去吧。()”
“?()”
五条悟说。
中原弥生认为他言之有理，后退半步，做出“请”的手势。
村民们听见二人的对话，都有些头皮发麻。
红发的少年相貌美丽而[yin]郁，一双眼睛死气沉沉。白发的少年身形比他伙伴高大，笑容颇为痞气，更不像个好人。
……他们真的不是哪来的恶霸吗？
胡须男子咽了咽唾沫，提起手里的劈柴刀，想趁五条悟不注意砍向他。然而，他的手刚抬起来，就被五条悟挡住了。
中原弥生没看清五条悟如何出手，只见柴刀瞬间碎成几段，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
五条悟又抓住对方的衣领，毫不拖泥带水地一拳打在他脸上。
五条悟自幼被当成未来家主培养，体术训练也从未松懈。这一拳非常刁钻，既没有造成极为严重的伤害，又打断了对方的鼻软骨。
胡须男子当即昏死过去。
五条悟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来，向其他人展示他鼻青脸肿的模样。
他鼻软骨折断了，眼中的毛细血管也破裂了，从额头到鼻梁都又红又肿，看起来十分可怖。
五条悟指了指他的脸，威胁道：“你们要是不让我过去，我就把所有人都揍一顿，像他一样。”
另一边，中原弥生适时地掏出手机，拍下村民们手握武器的模样。
“他赤手空拳，而你们所有人都携带武器。”中原弥生抬起那双猫一样的绿眼睛，似笑非笑，目光扫过每个人，“你们打算报警吗？我绝不阻拦。”
他[yin]冷的神[se]令人毛骨悚然，几名想报警的村民听见这句威胁，纷纷放下手机。
中原弥生回过头，瞥了五条悟一眼。
他一直以为五条悟非常依赖术式，没想到他体术也如此优秀，是个十项全能的近战法师。
中原弥生心想，五条悟若是加入黑手党，一定能成为栋梁之材。
五条悟察觉到了中原弥生的视线，发现他正以一种看待优秀下属的目光望着自己，不禁如芒在背。
五条悟狐疑地问：“你盯着我干嘛？”
“不小心的。”中原弥生自知理亏，垂下眼帘。
“很吓人啊！下次不要这样了！”
有赖于五条悟的超常发挥，二人成功反客为主。他们畅通无阻地穿过山村，走向通往
() 神社的阶梯，甚至有几个村民殷勤地想为他们带路，被中原弥生婉拒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非常顺利。
五条悟祓除了神社内的咒灵，中原弥生则轻车[shu]路地找到地下室的入[kou]，救出被囚禁在地下的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
五条悟见惯了咒灵造成的伤[kou]，但看到她们身上的伤痕，也不由得皱起眉头。
枷场姐妹的脚踝被镣铐磨出了深可见骨的伤痕，无法长时间走路。五条悟和中原弥生就将她们抱了起来，离开神社。
中原弥生心底的压力一扫而空，他心想，这个麻烦的剧情总算过去了。
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啊……五条同学，我们忘了‘帐’。”
“——该死，难怪我总觉得忘了什么事情！”五条悟痛苦地皱起脸，又患得患失地自我安慰，“不过，光是殴打非术师就够我们每人写八千字检讨了，再写三千字也无所谓……”
在五条悟后悔的自言自语中，二人原路返回，朝停在村庄外的直升机走去。
驾驶员正焦躁不安地等待二人，见他们回来，立即发动引擎。
他看清他们怀中的小女孩，从驾驶舱探出头，问：“那两个孩子也要坐飞机吗？”
中原弥生点头：“她们受伤了。”
驾驶员苦恼道：“这架飞机只能承载两名乘客，如果优先接送她们，我就只能明天早上再来接你们了。”
他又补充说：“不过，这两个孩子体重很轻，她们可以算作一个人。飞机上还有另一个空位，您看看谁先走呢？”
中原弥生心想，毕竟是他出于私心调换了任务，应该让五条悟先走。
中原弥生示意：“你回去，我明天再走。”
他以为五条悟会一[kou]答应，谁知，对方拒绝了：“不，我也明天走。”
五条悟把枷场姐妹抱到直升机上，对驾驶员说：“你知道辅助监督的电话吧？告诉他们，这两个小孩是咒术师，把她们送去高专，让硝子疗伤。”
驾驶员默默地记住几个陌生名词：“是。”
直升机再度启程，消失在天际。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五条悟一向睡得很早，他困得睁不开眼睛，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他蔫蔫地说：“看来我们要在森林里露宿了。去找一片干燥的地方吧，这里离小溪很近，非常[chao]湿。”
五条悟垂着头的模样太可怜了，中原弥生见状，打开手机，假装查看地图。
他对五条悟说：“那边有一家民宿，我们去住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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