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代替上场
赏花楼开张之前，京城就有两家南风馆，红楼更是好多家，而且主要经营的客户群类还不一样。
赏花楼的出现无疑是让原来那些南风馆和红楼都遭受到一定程度的冲击，萧悦溪在舞曲方面有着极强的欣赏和编排能力，每次给出来的东西都质量上乘。
如今许多王公贵族的家宴都开始邀请赏花楼的人去表演，出场的酬金更是高出普通南风馆和红楼一大截，今日的赏花宴是老早就放出风声去的，被人钻了空子也不是不可能。
她目光在场上逡巡了一圈，望着眼前的一张张脸，一时也不知道内鬼是什么人。
“报官吧。”
萧悦溪低声建议了句，她和锦颜都不方便出面。
皇兄和国师虽是背后撑腰的，当更不能到明面上来。
如此只能报官，他们的人在从背后协调。
锦颜却摇了摇头。
“两位东家想想办法吧，下面就是那个节目了。”
掌柜的着急了。
锦颜道，“今日若是报官了，毁了赏花宴我们得不偿失，初八是不能上场了，我再找个人替换一下。”
说完后她就带着萧悦溪离开，说是找人替换，但也只能是她。
锦颜直接去了赏花楼后的宅子里，匆忙换上衣服，大了许多，但好在是舞蹈，她只需将衣服撕短些就是，其他的便不再讲究。
“你……你要自己上么？”
萧悦溪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敢相信地问了句。
又忙按住锦颜的手，“你不能去。”
“今日就是做不成了你也不能去，颜颜，你是锦王府的郡主，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做这些？若是被人知道了，怕是说不清楚的。”
难得见到萧悦溪这样严肃的时候，锦颜愣了一下。
“这支舞我是最熟悉的，只有我能代替初八的位置，不妨事的，只是一盏茶的功夫，表演完就没事了。我当下面看的人都是猪头就是。”
萧悦溪却红了眼眶，但手到底还是松开了些。
“你可是想清楚了？”
“嗯，我想清楚了。”
锦颜已经换好衣服，好在她今日也是穿的男装，打扮起来并不麻烦。
“有这个，没人能看得出来吧。”
她拿了个面具带上，银白色的，将清丽的容颜彻底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萧悦溪动了动唇，点头又摇头，若是熟悉的人，就是看这身段也能看出来的。
两人重新出现时正好赶上，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看了过来。
锦颜平日里虽是懒懒散散的样子，但身段极好，挺拔着身姿步履匆匆走向那边时，初一几人都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位是？”
掌柜的忙问了句。
萧悦溪淡淡道，“新收的，今日第一次上场，我先上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们。”
说着，她又担忧地看了眼锦颜。
‘岁月’是赏花楼最为瞩目的人，他们合体表演的曲目舞蹈素来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是各家红楼和南风馆争相模仿的对象。
这次的赏花宴舞蹈是锦颜在国师府那次舞的基础上，做了改良，在舞蹈动作上更为大胆，萧悦溪自己编曲配乐。
音乐才出来就是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更别说十二个男子整齐划一的舞蹈动作干净利落。
那青绿色的水袖是冬日沉闷中的鲜活，是枯草地上的绿芽。
这是希望和欢快的舞蹈，才开始就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萧悦溪和锦颜这些日子倾注所有心血的作品，谁都不能出错，也必须是完美的。
直到谢幕后，那一片片飞飞扬扬的白色雪花一样的花瓣落在地上，十二个人定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一副生动的画像。
就连花瓣颜色的选择锦颜和萧悦溪都讨论过许多次，也问过不少人的意见，最后才选定的白色，因冬日破土的春是隐晦的，不被轻易发现的。
“好！”
不知是谁开了个头，紧接着雷霆般的掌声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锦颜眸光在一个个窗户那里扫视而过，又看向底下大堂的这些人，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了勾，她知道，从今日开始没人能阻止赏花楼的名声。
“太精彩了，老朽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这样好的表演！”
“果真没让我失望！果真没失望啊！”
“只是中间那位，为何脸上戴着面具？”
“是啊，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人群中疑惑的声音越来越大，锦颜给掌柜的一个眼神，他当即上前道，“诸位稍安勿躁，眼前这位今日第一次登台，不小心把脸给弄伤了，怕污了贵人的眼，这才用面具遮住。下回，下回一定让各位看到。”
“下面，请各位继续享用美食。”
“这鱼啊，都是一个时辰前从冰河面上捞上来的，鲜美多汁，爽嫩可口；这桃花酿可是高山上桃花树底下埋着的十年桃花酿，外头买都买不到呢；这羊肉可就绝了，半个月前就从北城买回来的小羊羔，现杀的……”
掌柜的介绍每一道菜的来处，众人吃之前就能感受到赏花楼的诚意。
锦颜趁着这个时候离开，却在回宅子的路上被人挡着去路。
“你今年多大了？”
对方上来就问了句。
锦颜面具下的脸皱了皱眉，“你是何人？”
“我？我是能给你荣华富贵的人，想必你也才十二岁左右吧，跟着我走，我们东家给你在这里双倍的钱。”
锦颜忽而笑了，“你们东家是谁？”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少说废话，你在哪里挣钱不是挣钱，在赏花楼前面有岁月十二个人压着你，但若是去了我们那里，经过东家的调教，你绝对的头牌。”
那人脸上露出不耐烦来。
他本就没把锦颜放在心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罢了，能有什么神气的？
锦颜眯起眼睛瞧着他，冷哼了声，“抱歉，我对你们的头牌不感兴趣，回去告诉你们东家，京城富贵人多，眼睛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装饰的。”
说着她就要走，对方却被他气得不轻，当即就撸起袖子要干架。
“嘿！你这小崽子！”
说着，手已经搁在了锦颜肩膀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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