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踏上神山
昏暗的天空,乌云牢牢掩盖住盛烈的光辉,整座山朦胧神秘,当中不时响彻猛兽吼叫,声震长空。
雷电渐渐隐现,一头双翅飞禽沐浴雷电而行,体型庞大,在这山中,它肆意游荡。
劲风呼啸,整座巨山安静了,所有猛兽瞬间失声,诡异的寂静。
“咻~~”
庞大如山岳的飞禽不再展翅,眼里有着惊恐,像是见到了最可怕的生物,调头奋力展翅,却毫不能挣动。
“砰”
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一个大坑成型,巨禽翅膀僵硬,思维逐渐停滞,从脚到头,整具身躯顷刻化成石雕。
山间溪水清澈透底,少女轻声唤道:“叶迁,叶迁,快醒醒。”
十五岁模样的少年满身血迹,脸色略显苍白,过了良久,才大口咳嗽,呛出水来。
少女面孔精致,身着青衣,眉目带着忧愁,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可开口并非如此,高兴的道:“太好了,你怎么样,好点没?”
叶迁坐起身子,发觉是在大石上,想到应该是顺着上方溪流跌落下来,后怕道:“好险,差点活不过来了。”
只听磨刀声刺耳,一个老人满脸皱纹,脊背弯曲,双手持刀,一下下的在平滑的石面上磨着,听闻叶迁醒来,出声道:“怎么样?”
叶迁皱眉回忆,最后昏迷时看到的画面让他心悸,随即想起此次目的,喊了声:“刘伯”才答道:“可行,我认为只要避开那处地方,可平稳穿过。”
老人眼睛炯炯有神,挥上一捧水,磨刀声更响,长刀也更锋利。
少女担忧的说道:“要穿过棘山,需要筑元境的实力,只凭我们,会否仓促,妄自送了性命?”
叶迁对眼前美丽少女道:“林姐,这里没传闻中那么可怕,又不止我们穿行,那些不修一点术法的人都过得。何况我们。”
老人磨好刀锋,将之背在身后,道:“小雨,准备一番,今晚过山。”
少女名叫林青雨,稚嫩的面庞有了几分精致,闻言瞪了眼叶迁,道:“我是担心你,不会一点武力,出事也就你出的最多。”
叶迁心头微暖,两人打小生活在一起,朗声道:“我才不会掉链子呢。”
棘山,大雾常年缭绕,不分昼夜,走在其间都伸手不见五指,凡人行走其间,常迷失了方向,就此杳无音信。
寒风吹拂,饶是叶迁常年锻炼体魄,也有些撑不住,以他现在身躯,躺在寒冰上睡觉,也与地板无异,现在那股寒风直刺入毛孔,如针扎进骨髓。
叶迁身体紧绷,一言不发的赶路,沿途山石怪异,奇形怪状的扎在一旁,甚至见到如猛虎、狼形的奇大巨石。
石像栩栩如生,獠牙、尾巴,叶迁疑惑是谁有这种鬼斧神工的技艺。
山势越往上走,越发陡峭,沿途植被本该茂密,入目却恰好相反,越往上越荒凉,常年浓雾笼罩,棘山的真面目竟是如此,叶迁深感骇然。
一处平地,拨开浓雾,叶迁诧异,竟有建筑建于此,老人在前行走,脚步沉稳。
叶迁挨近了些林青雨,有危机也好迅速做出应变,走近,一座破庙立于前,门屋破烂,蛛网密集,周围栽种层层奇花,妖艳的蓝,异香扑鼻。
未至腊月寒冬,此处却朔风凛凛,迎面如风刀,刮得肌体生疼,冻红了双耳。
正难受间,那风呼啸而过,一旁奇花受风催,不见凋零,竟是越发旺盛,鲜艳了几分。
叶迁眼前景象转变,周遭遍地仙雾缭绕,眼前不再是破烂的破庙,来到宏伟的宫阙。
银河映九天,挂在上方成了壮丽景象,绚烂的星辰一颗颗,满天星辰灿烂,星辉照宫阙,各种琼楼玉宇,不沾染半点尘埃。
仙乐阵阵,清脆动听,涤荡进心田,一片宁静,遗忘忧愁与不快,宫廷每砖每瓦华光硕硕,生活在当中,时间一长,不是仙人也成了仙人。
叶迁知道有神韵一说,人有韵,一花一草,一石一尘埃同样有韵,建造成此种宫廷,虽是死物,但其中神韵令他心神澎湃,忍不住循着仙音往里迈步。
未跨过门槛,一尊神像矗立,自眼到心,无限放大,仿佛能够顶天立地,无所不能。
叶迁使劲睁眼,怎样也看不清面貌,朦胧而神圣,在心底有声音响起,跪拜下去,献上自己的一切,将到达神国,远离尘俗烦扰。
成神的诱惑,在这个战乱的大陆,任谁也不能抵住,叶迁却强压自己心声,他最大的愿望不是成神。
叶迁紧闭双目,对仙音排斥,一遍遍的抵御,咬破石头,疼痛令他保持清醒,直直的站住,始终不跪。
“呼...”直至压抑消失,叶迁再睁眼,哪还有什么神像,宫廷,不过站在破烂的庙宇中。
周围刘伯与林青雨已然清醒,担忧的望着叶迁,任他们如何呼唤都没用。
林青雨担心道:“你刚才差点石化了,从脚向上,大半截身子没了生机。”
叶迁闻言吓出了冷汗,这么说来,沿途见到的那些奇异石像,并非只是石头?而是活生生的猛兽。
一张供桌摆在石像下,上面放着许多贡品,鲜鸭鱼肉,瓜果飘香,还保持着新鲜,像是刚放上不久,在这破败的庙宇中还点燃有香。
抬眼一望,当即惊叫出声,只见上方供奉着一尊凶神恶煞的石像,獠牙尖长,独角长于头,四条手臂摆开,两条正对叶迁。
刘伯喝道:“噤声。”叶迁赶忙闭嘴,一路行来未发一言,三人只沉默赶路,因是事先就做好准备,得知棘山一些怪事。
刘伯从身后背包中取出早先准备好的鸡鸭鱼肉,供奉过后,取出三支香点燃,带着两人拜了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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