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智者？莽夫？
咖啡厅，林秋和白净靠窗相对而坐，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林秋略显悠闲地喝着咖啡，而白净也显得有些局促。
“林师兄，大家都在警局忙着查找资料，就我们俩出来喝咖啡，这不太好吧？”
“嗯？怎么会不太好呢？”林秋一边享受着咖啡带来的舒适，一边疑惑地看着白净，“他们在忙，我们不是什么都没干呀！”
“啊？”白净四处看看，迷惑不解，“我们做了什么？我们从警局出来后就来了这儿，什么也没做呀，而且还跑了那么远的路，来这里喝咖啡。”
刚说完白净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林师兄你趁我不注意做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看到白净对他佩服不已，似乎是把他想成胸有成竹，在这里喝咖啡只不过是在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只等鱼儿上钩。
林秋只好赶紧打消白净这种不该有的瞎想：“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说我们不是什么都不做，又没说我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
“啊？这样啊。”白净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在瞎想，兴致顿时落了下去，感觉有些尴尬，又为林秋不说清楚让自己尴尬微微噘嘴，“林师兄，那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咳，其实我是说我们现在虽然在喝咖啡养神，但也是在为随时可能出现的案情做好充分准备。”
“只是这样啊！”白净这下提起的精神全都消失了，手肘放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自顾自呵起了咖啡，连林秋接下来要说什么都不再关注了。
林秋内心尴尬了一瞬，轻咳一声：“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来这么远的地方喝咖啡吗？”
“嗯？”白净微微抬起头，但眼里仍然没有任何好奇心，不过为了照顾林秋的面子还是开口发问，“为什么？”
白净这种表现，让林秋觉得更加尴尬了，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独自显摆的王婆一般，疯狂夸自家的瓜好吃，结果观众并不买账。
即使这样，林秋为了不让自己更加尴尬还是解释道：“其实这家咖啡馆马路对面的公寓，就是其中一起失踪案发生之处。”
白净刚刚懒散的样子瞬间消失无踪：“啊？是吗？我……我没记案发地点。”
她内心顿时出现了愧疚感，刚才她真的认为林师兄是来这边喝咖啡的了。
林秋露出笑容：“不然呢？没有原因，我为什么要跑这么远的路来这里喝咖啡，这里咖啡很好喝？就算再好喝也不用这么麻烦吧。”
“可是，林师兄……”白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问，“绑架案都发生了，我们还来这里能做什么呢？”
“歹徒总不会返回案发现场吧？这又不是奸杀一类的案件，凶手有很大概率返回现场回忆当时的快感。”
林秋指着马路对面的公寓问道：“你看这座公寓，能发现什么？”
白净仔细看了会儿，仍然只能看出这是一座普通的公寓，建成时间可能久一些，是个老小区，建筑样式明显不是近些年流行的模样。
但也就这样了，除此之外她真的看不出什么。
白净将她的发现说出来，林秋点头提醒道：“你看小区门口的人流，有什么发现？”
“人流比较少，这又说明什么？老小区人流少也很正常吧？”
林秋点头：“没错，人流少很正常，但这也正是歹徒下手的原因之一，这座公寓所在的小区由于是老小区，许多住户都离开了，估计很多房间出租闲置状态。”
“人少也就意味着歹徒动手时被发现的概率降低了，而且老小区的物业你应该也清楚，能有人专门看着大门就不错了。”林秋指着小区门口坐着的老大爷，他是负责看守小区门口的，但此时正在看旁边的人下象棋，丝毫没有管小区人员的进出。
“果然是这样，这些物业公司怎么这么不负责任，竟然连基础的安全都做不到。”
林秋笑笑：“这种现象在老小区出现不意外，由于各个方面的原因，物业入不敷出，自然也没钱招人。”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这也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然后林秋一指小区的门口：“而且你看，这所小区根本没有监控，我们警方也没办法查人员的进出，可以说是歹徒翻案的天然场所。”
“林师兄的意思是……”白净好像领悟了林秋的意图，“这次几起失踪案子都发生在类似的环境中？”
林秋点点头：“这是自然，如果我是一名谨慎的歹徒，一定会选择对我有利的环境进行作案，让警方对我无从查起。”
“是哦，”林秋的话让白净了解到歹徒的心理活动，“可是，我们知道这些又对我们抓住歹徒有什么帮助呢？知道歹徒狡猾岂不是对我们更不利吗？”
林秋摇摇头：“也不全是，对歹徒了解的越多，自然有助于我们对歹徒的行为模式进行分析。”
“就好比现在，歹徒公然向警方宣战，态度十分嚣张，起码在我们大部分警察的第一印象中，他是一个头脑冲动的莽夫，做事不考虑后果。”
“但经过我们这次对其中一起案件现场的考察，可以发现，歹徒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无脑。”
“相反，他的每一步行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一定不能轻敌。”
白净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林师兄你不说，我真的像你提的那样认为歹徒是一个无脑的精神病了，没想到这些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
“不错，既然歹徒明明这么有脑子，但为什么偏偏还要做正常人都觉得很离谱的事呢？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一种就是歹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能达成目标。”
“嗯，确实有这种可能，那另外一种可能是什么？”
“呵呵，那就是他对自己无比的自信，认为我们抓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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