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冰库碎尸
红蓝色警灯闪烁，夜晚的街道时明时暗，本来宾客满座的酒楼，如今却十分冷清，一众宾客在知道酒楼可能发生命案后早早就离开了。
警方也及时赶到，将酒楼划入警戒区，禁止闲杂人等靠近。
酒楼内，林秋等人因为发生这么大的事，酒意都消了大半，正好也就留下来一起帮忙。
现在整个酒楼之中，除了警方，剩下的就是酒楼的相关人员了，目前都集中在一楼大厅等候警方的问询。
林秋先是安抚在场的人的情绪，直到李队赶来，他才过去和他汇报情况。
“怎么回事小林？我发现你是有特殊体质吗，吃个饭都能遇到案子。”
林秋苦笑道：“李队您就别开我玩笑了，这不是恰好赶上了么。现在这案子估计不会小，有食客在吃饭时吃出了人的脚趾。”
“我已经看过了，确认无疑，而且我问过了，酒楼工作人员没有人脚部受伤，其他人已经在酒楼里搜查了，您做好心理准备，我估计尸体应该很快就会找到。”
李队点头：“知道了，总之很大可能又是一桩命案是吧？没事，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而且咱们也是刚刚破获了两起特大犯罪案件的资深刑警了，拿出点该有的从容出来。”
一名警员有些紧张地走了过来，对着李队耳朵边小声说道：“李队，尸体找到了，在冷库。”
李队看了林秋一眼：“走，过去看看，就在冷库吧，正好环境也不错，不用考虑尸体的腐烂问题。”
一进入冷库，李队就问：“尸体呢？”
“那儿呢！”警员伸手一指旁边几个黑色的袋子。
李队嗤笑一声：“得，说不定又是一个变态，又是碎尸，看样子碎得还挺全乎的啊！”
李队几句话，显然让其他几个警员都有些承受不住，极力控制着不干呕出来，林秋戴好手套走向黑色塑料袋。
一进入冷库，低温让林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脚步加快想尽快检查完，尽快离开。
林秋伸手在黑色塑料袋内不停拨动，并不时拿出一两块仔细辨别，然后又放回去，惹得冷库内只剩下他和李队两个人，其他人都忍不住逃走了。
李队也是眼神尽量往别处看，勉强笑道：“小林不愧是当法医的啊，平时这种血腥的场面应该没少见吧？”
“还行吧，一开始接触的时候我也是吐个不停，后来就习惯了。”林秋看向李队，“李队您当刑警这么多年，应该也没少见这种吧？”
“啊？哦……是，确实见过不少，倒不像那群臭小子害怕，就是现在看着还是觉得血糊糊的有点恶心。”
“那要不李队这里交给我就好？冷库也挺冷的，您在这儿也是白受冻。”
李队脸上意动，又纠结道：“还是算了，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检查完吧，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挨冻吧，反正也没多长时间。”
林秋见李队不想离开，也就不再劝他，集中精神到尸体的检查上。
“从碎尸的重量和数量来看，死者是一名男性，全部的身体应该都在这里了，各器官、骨骼都没有丢失，推测是凶手杀人之后碎尸，但一时没有办法转移，所以才藏在冷库之中，这样尸体腐烂的味道不会散发出去。”
李队注意力被林秋的发现吸引过去：“这么说应该是这座酒楼的员工作案？只是不知道死者是谁，刚才好像为没见他们说员工少人。”
“确认身份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先把死者长相画出来，让酒楼员工进行指认，如果是员工认识的人就好说了，我们再根据他们的指认进行确认就行。”
“可是现在再去请画师太耽搁时间了，而且死者现在这个样子，怕是只有一个头让画师画，这有几个能承受得住？”
林秋这时轻咳一声：“如果李队不介意的话，不如给我拿些纸笔过来，我警校时间学过点素描，要不让我尝试一下。”
李队惊讶道：“行啊，小林，又给我一个惊喜，没想到连画画你都懂，说罢，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没那么夸张，我真是只懂一点皮毛，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先试试吧，不行就只能让局里进行面部比对来确认死者身份了。”
李队飞速让人把纸笔拿来，林秋则脱掉手套，拿起笔对着死者的头颅进行素描，十几分钟后，一张人脸肖像画出现在一楼大厅的酒楼工作人员面前。
王亮对着众人开口道：“现在需要大家认一下，看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如果知道请立即告诉我们，这对我们破案有很大帮助。”
众员工围在一起看向桌子上那幅肖像画，很快便有人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这是不是很像总是来我们酒楼的那个小混混儿？”
“你别说，我也觉得像。”
“没错，就是他，我之前还被他恐吓过，他这模样我记得清楚着呢。”
警察露出喜色，死者身份的确定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们知道他叫什么，住在哪里吗？”
“这……平时躲着他还来不及，哪里还能上赶着套近乎的。”
只有一个脸色异常苍白的女服务员轻声说道：“他好像叫钱亮。”
“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有次下班无意中听到有人喊他。”
王亮看着眼前状态非常不好的女服务员，安慰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告知，你不用担心，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像这种命案你们没遇到过，确实很吓人，但请相信我们警方会很快把凶手绳之以法的。”
这时，检查完的林秋和李队再度来到大厅，李队毫不客气地开口道：“出现命案大家都不想看到，但是我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大家，那就是杀死死者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酒楼的员工，也就是说他就在你们中间。”
大厅内的员工和领导都吓得互相远离，李队及时安慰道：“大家不要慌，一切有警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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