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多鱼
再让首领找些小块的兽皮和草绳，绑在五个男人和自己的脚上，以免脚指头被冻掉。
出山洞，在外面附近扒开积雪找苔藓，找到一些后，揉揉搓搓抖抖弄的干净些，六人都吃了些垫垫肚子。
五个男人也把石矛石斧和石刀带上，不仅能用来捕鱼，更能用来防备野兽。
三两下把抄网最后的收口工作完成，时间来到中午。
气温有所上升，太阳晒着有点暖意，给大家减少了不少寒冷。
六人准备好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山洞。
还没走两步，罗云又跑回来，把围着篝火的一块石头扒拉出来，盖点雪让石头冷却一下。
等石头垫着兽皮不烫手后，让人抱着下山。
刚走没两步，又返回山洞里，找首领要了一根兽皮编织的长绳子，用来绑住人，以免谁掉进河里去了没法救援。
这下真的准备好了，六人下山，小心翼翼地踩每一步，怕脚下被冰雪一滑，直接滑到山下嗝屁。
外面气温大概零下好几度，兽皮比较干硬，不柔软，御寒效果不好，众人冻的直打哆嗦。
脚上没进雪还好，要是进雪了，雪被体温一融化，冻的人直打激灵。
真正的透心凉，心飞扬！
好在原始人不太会抱怨，忍受能力也强，没有逃跑。
罗云作为一个半大孩子，皮肤相对比较嫩，忍受能力差。
但为了吃饱肚子活下去，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
到山下二十多米的高度并不远，山比较陡峭，有经年累月踩出来的路，小心下一会儿，六人全都下到平地了。
雪地里不太好行走，足有近半米左右深，深一脚浅一脚挺费劲。
向南走过几百米长的树林，六人来到河边，整条河都被冰覆盖着，冰再被半米厚的积雪覆盖着。
把冰上的雪扒拉开一片，罗云趴地上查看冰层与岸边交接处，想看看冰层厚度，看不到冰层底，起码十厘米厚。
上去蹦了蹦，冰层连一点裂开的声音都没有，也看不透冰层。
很厚，人站上去绝对安全。
罗云带队走到河中央，清理出一片积雪，露出冰面，示意男人们把石头举高了砸下去，其他人闪开。
抱着石头过来的男人把石头举过头顶，狠狠地砸在冰面上，发出“嘭~喀嚓~”一连串声音，冰层有小规模裂开了。
冰层裂纹不太容易看到，表面也只被砸出一个两厘米深的浅坑，离砸穿还远着呢。
男人没站稳，摔倒了。
其他人吓一跳，感觉冰层碎裂的声音很恐怖，砸冰的男人爬起来后也很踌躇。
“继续砸。”
罗云示意一下，男人把滑到积雪下的石头找到，回来继续狠狠砸了一下，又把大家吓了一跳。
见没啥危险，罗云又在鼓励和下令，五个男人轮换着狠狠地砸。
每砸一次，石头必然会被撞滑到远处的雪堆里，捡石头都费了不少时间。
每一下都不太可能砸到同一個点上，不过都在这一小片范围内。
冰层碎裂的小裂纹越来越多，逐渐扩展成大裂纹。
砸碎的碎冰清理到一边，砸了三四十下，砸冰行动却远远看不到有效进程，五个男人都有些怀疑罗云了。
罗云把一条冰扣出来扔掉后鼓励道：“继续砸，能砸穿！”
大家无奈，只能继续砸冰，大石头都崩碎好多小碎片了。
活动开后，身体不怎么冷了，手脚冻的冰凉麻木，只能搓手跺脚缓解。
这些兽皮也不知道怎么鞣制的，又干又硬，还有很多破洞漏风，哪怕带毛，保暖效果也不好。
砸了上百下，大家也摔倒了不少次后，范围内的砸击点连成一片，周围的冰裂纹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似乎看到希望了。
接下来也更好砸，很快这个小范围被砸出十多厘米深的坑，每次都能砸下来一些碎冰，越来越有效率了。
再砸了半小时，共砸了两百多下后，石头没有蹦出来，而是沉到水下去了。
砸穿了！
终于砸穿了！
罗云看了一下冰层厚度，足有21厘米左右厚！
可真够厚的！
“哦吼吼，烂了！烂了！”
“砸烂了！”
“哦吼吼！”
……
五个原始人发出兴奋的嚎叫，相互拍打着宣泄兴奋。
冰层底部与水面之间，有两三厘米的空层。
冰窟窿砸出来后，在冰下闷了好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鱼儿纷纷游过来，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围过来的鱼儿越来越多，慢慢地都有点挤了。
鱼还挺大，超过20厘米长的比比皆是。
“有鱼！”
“好多鱼！”
“真的有鱼！”
……
五个原始人再次兴奋起来，举着石矛准备插鱼。
罗云赶忙阻止道：“洞小，找石头，接着砸，砸这么大。”
冰窟窿直径只有二十厘米，太小了，就算插到鱼，也很难拿上来。
最好还是扩大一下，能让抄网顺利地进出，用抄网捞鱼成功概率更大。
“石头，找石头。”
冰天雪地的可不容易找到石头，就算找到了，也冻的邦邦硬，很难抠出来，也很冰手。
这就是罗云为什么从山洞里带石头过来的原因。
三个原始人去找石头，两个在看鱼，冬天冰层下的鱼可都是肉啊，稀罕的紧，怎么看都看不够。
罗云蹲下来，用手抠冰窟窿周围的碎冰，小裂纹很多，还是能扩大一些窟窿口的。
冰很冰，水却不怎么冰，冻僵的手还能感觉到一丝温热，也有一点热气冒出来。
正抠着呢，一条大草鱼从水里飞跃出来，一尾巴打在罗云脸上，掉在冰面。
罗云被打的坐个屁股蹲，有点懵，这是被鱼给呼了一个大嘴巴子？
还挺疼！
特喵的！
两个男人也愣了一下，瞬间狂喜，连忙趴下按住活动乱跳的草鱼。
一点都不在意姿势和磕碰，整个人扑到冰上，尽量用手按鱼，甚至直接用身体压鱼，尽显原始野蛮。
草鱼一直蹦跶，劲儿还挺大，在滑溜溜地冰面上一时竟然按不住，还被抽了好几个大嘴巴子。
罗云爬过去，捡起一根石矛，趁他们俩稍稍按住一小会儿时，用石矛另一头敲了三下，才敲在鱼头上，周围安静了。
冰面太硬，不能用更顺手的石斧敲，容易把石斧敲碎。
鱼晕了还是挂了不知道，也不重要，反正不动了。
这条草鱼竟然有近三十厘米长，大概两斤左右的肉，够两个人吃饱了！
一个男人不放心，把草鱼塞进兽皮里，也不嫌冰。
罗云无语地拿出来，要过他别在腰上的石斧，给草鱼再补了一下狠的。
“死了，跑不了。”
男人还是担心草鱼跑掉，还想塞怀里。
罗云重新爬到冰窟窿口，他俩也被拉起了期待值，期待鱼再次自己蹦出来。
几分钟的氧气传播后，冰窟窿附近的鱼都察觉到这里氧气充足，全都围了过来，挤的密密麻麻。
稍小一点的鱼根本挤不过来，连鱼鳞都挤掉不少。
不到一分钟，又一条鲢鱼受不了拥挤，自己飞出来。
罗云躲了一下，没被呼个大嘴巴子。
两个原始人又兴奋了，连忙爬着按鱼。
按住后不用罗云教，用石矛木棍这头狠狠地抽鲢鱼，没几下鲢鱼就被抽晕了。
罗云笑了，笑的很傻很开心，嘴角咧开的很大。
终于捕到鱼了，终于不再担心会饿嗝屁了！
生命有保障就是好哇！
冰窟窿那么多鱼，趴在冰面上，手伸下去就能够到。
罗云兴奋地等不及了，手伸下去抠鱼鳃，抠了几下还真抠住了。
往上拉时这条鱼挣扎的太厉害，一个滑手挣脱了，重新掉回冰窟窿里，被密密麻麻的鱼挤来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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