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鲶鱼
首领更期待，见罗云醒了，坐过来摸着他的新发型问话。
“云，抓鱼？能抓到？”
罗云坐起来点点头道：“可能，能抓到，我，他五个，捕鱼。”
罗云话没说满，昨天能捕到那么多鱼，估计是因为这段河上的冰层太密封了，水里没有充足氧气，鱼儿们都憋的不行。
昨天砸开冰后，冰窟窿通气通了好几个小时，足够很多鱼呼吸好几天。
现代正常情况下，弄出冰窟窿后，几乎不会有鱼着急忙慌跑过来呼吸。
到时候抄网没用了，只能钓鱼或冰下撒网。
要是今天没有鱼聚拢过来呼吸，捕不到鱼，那岂不丢脸了？
神子神使的身份还怎么获得？
首领欣慰地笑了，道：“去吧。”
也招呼那五个男人一起去。
哪儿有刚睡醒就让人干活的？
罗云指着他们五个人道：“吃饭，捕鱼有力气。”
首领摇头道：“抓到鱼，吃饭，抓不到，明天吃饭。”
好嘛，还挺有忧患意识。
怕剩下的六七十斤鱼一下子吃完了，又捕不到鱼，以后还是得挨饿。
所以精打细算着来，要是今天捕不到鱼的话，估计以后还是两天吃一顿，六七十斤鱼能坚持好多天。
罗云点头答应，到洞口抓把雪洗脸洗手，回来把昨晚剩下的烤鱼烤热，和妹妹雨对半分着吃了。
捕鱼队五人也准备好了，昨天回来后收回去的兽皮再次裹在上身，手持石矛，腰里别着石斧和石刀。
罗云拍拍手，把两个抄网拿回来，找到长兽皮绳，选了两根结实顺手的短木棍，让人抱着一块石头，拿上一些昨天掏出来的鱼内脏，捕鱼队出发。
巫和徒弟出来，巫在每人头上摸摸，拍拍肩膀，微笑着鼓励。
“别摔倒，小心冷，抓多多的鱼……”
六人重重点头，像打了鸡血般有激情，BUFF加持成功。
结果……
出门就有人摔了一跤！
巫，你魔法欠费了！
今天天不是特别晴，比昨天冷点，得注意保暖。
几百米距离一会儿走到，昨天的位置清晰可见。
雪球下方已经被冻住了，冻的不厚，砸了几下，石矛矛杆能戳透。
冰窟窿小了一些，还是有鱼聚拢过来呼吸，没有昨天那么争抢和挤了，只有四条鱼过来。
看来猜的是对的，昨天水里补充过氧气了，今天水里的氧气不太缺。
罗云让他们把冰窟窿砸扩大，新的抄网伸下去，然后静等鱼过来呼吸。
没一会儿三条鱼游过来，罗云拿着抄网慢慢移动，把它们都给罩进去。
出于对这個新抄网的自信，没有让他们帮忙，把抄网口一斜，抄网口被网挡住，鱼不容易逃跑。
然后直接拉上来，三条收获到手，差不多共七斤。
再等了一会儿，才等来两条鱼，捞上来一条，另一条跑掉。
水里鱼估计真的不怎么缺氧气了，聚拢过来的速度很慢。
还好罗云有所准备。
抄网给他们拿着，继续伸下去，等鱼过来后慢慢罩住捞。
罗云拿出带来的鱼内脏，抓一把让一部分探进水里，用诱饵吸引鱼。
冬天冰面下的鱼不仅缺氧，也缺食物。
水里的虫子要么冬眠，要么躲起来不活跃，要么留下后代嘎了。
植物有的枯死，有的被鱼吃后天冷长不出来，活着的也不活跃。
小鱼被大鱼吃的差不多了，大鱼再想找到小鱼吃还是挺难的。
因此冬天鱼的食物也很匮乏，比较瘦，有诱饵吸引，应该挺容易把它们吸引过来。
果不其然，诱饵刚放下去不到一分钟，一条条肉食性的鱼急急忙忙游过来，对着诱饵又吸又咬，吸引来十来条鱼。
“捞，慢慢地。”
五个男人有点经验了，知道探在水里的抄网罩鱼时动作不能太大，以免把鱼儿吓跑了。
抄网慢慢移动过来，悄无声息地罩住一条又一条鱼的鱼尾。
罩住五条鱼后，男人犹豫了一下，猛的提起抄网，甩到冰面上，其他人把鱼倒出来敲晕。
诱饵也被抄到抄网中，罗云的手躲开了。
男人转着抄网问道：“云，你怎么做的？”
罗云无语，刚才那么简单的动作还看不明白？不就是转一下抄杆，让圈和网贴合嘛，有啥难的？
接过来示意，还把诱饵放进去当鱼。
“这样，转，口没了，鱼出不来。”
男人点点头表示明白，还想继续捞鱼，抄网又被另一个男人抢去了。
小孩子对大人比较惧怕，尤其是强壮的男人，不敢独自和大人说话。
罗云前身就是这样，认识这几个男人，知道谁长什么样。
但不知道每个人的名字，只听到别人叫谁时，记住少数几个人的名字。
也把几个人的名字和人记混了，忘了他们谁是谁……
这五个男人中，只知道一个男人可能叫长棍，也可能长棍是另一个族人，另四个男人不知道名字。
继续捞鱼。
罗云抓着诱饵吸引鱼，一条条傻鱼被吸引过来，饿死鬼投胎似的吃诱饵。
然后被抄网悄无声息地罩住，突然离开水面，挣扎几下，头一疼，就啥也不知道了……
诱饵拿出来，重新探进水里，却吸引来一条近三十斤大的鲶鱼，一米长短！
抄网的圆锥形网只有半米长，根本兜不住这家伙。
“用手抓，别，用石矛刺！”
罗云稍微想了一下，就想到抓这大家伙的办法，他们立刻拿石矛准备起来。
“你，你，站这里，抓住绳子，不要让他掉下去。
你，用石矛刺，用力刺，刺透，抓紧石矛，提起来。
你，你，帮忙。”
快速分配好工作，他们五个准备好了，两个人在后面抓住绑着刺鱼的人的绳子，防止他掉下去。
罗云见刺鱼的这个家伙准备从上往下刺，又指导着他从侧面刺，也要刺到鱼头后面，这样成功机会大点。
重新调整好，罗云一挥手，这个家伙斜着把石矛狠狠地刺下去，瞬间贯穿鲶鱼。
罗云也闪电般地收回手和诱饵，防止被他的石矛刺到误伤。
鲶鱼被刺穿后立马挣扎起来，还想潜到水下。
可惜挣不脱，反而伤的更重。
伤的越重越疼，越挣扎，伤的又越重。
这个家伙把石矛提起来一点，边上的一个男人趴在冰窟窿旁，手伸进水里摸石矛尖，摸到后一起合力上提，把石矛上的大鲶鱼给提出来了。
“嚯哈哈！”
“呦吼！”
“好大的鱼！”
……
五个家伙兴奋地大喊大叫，边上的另一个男人边欢呼边找棍子，找到后使劲敲大鲶鱼头。
鲶鱼头骨太硬，木棍很难敲晕，大鲶鱼还在挣扎。
罗云把石斧递过去，他们拿着石斧猛砸，几下把大鲶鱼砸晕了。
石斧绑在木柄的这头也被敲下来一块碎片，有点损坏，还能用。
看到大鲶鱼晕了，没怎么费劲就弄上来，却激动的大喘气的男人们高兴坏了，放松下来一起大笑，还摸大鲶鱼。
然后，他们竟然趴下喝鱼血，你喝几口换他喝，挤着抢着喝！
“云，吸血，快。”
“吸血，吃了有力气！”
……
他们全都喝了后，竟然还让罗云跟着喝！
罗云打个哆嗦，连连摆手说不喝。
他们还嘲笑指点，意思是这傻孩子，不识货，鱼血可是好东西，吃了能长很多力气呢。
直到回到山洞后，罗云不经意间才明白过来，他们喝血的目的是补充盐分。
人吃了盐自然有力气和耐力，长期不吃盐头晕恶心啥的，体力不足，耐力也不足，动物都一样。
罗云好像记得鱼血里盐分很少很少，能补充个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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