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神武
他似乎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表情很是痛苦。
见状,徐有道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就带着你战友的信念好好活下去。”
“嗯,我要替他们好好活下去,替他们完成未完成的使命,替他们守护我们国家的大好江山。”
他眼神流露出的坚定让徐有道都为之动容,徐有道看着他身上因为极速愈合而产生不可逆的伤疤,在治疗时,他也检查出此人身上有多处暗疾,也能猜测出,当时此人出任务时,是处于负伤的状态。
后受到这么严重伤,足够他死一千遍了,直接死亡,远比活着痛快,但是他为了国家,为了不辜负战友,选择硬是撑着一口气,咬牙苟活。
铁血柔情。
军人本该如此!
军人就该如此!!
“既然如此,我就送你点东西吧,让你拥有他们叠加起来的体质。”
徐有道点点头,知道自己之前为他种下的生命火种没有白费,本来想着在他康复后,就把它熄灭。
但徐有道为他的精神所动容,觉得可以试着让火燃的更旺,让火光照亮更多的人。
“嗯?什么意思?”
“我在你体内点了把火,现在我让它更旺一些。他会大幅度强化你的体质,但这个过程会极其痛苦。我知道你很难理解那把火是什么,但你应该知道,这世界上是有超能力的,这也算其中一种。”
徐有道简单解释了一下,随即又道。
“能吃苦吗?”
“我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虽然他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选择相信徐有道,相信徐有道不会害他,毕竟自己这一条命都是他救的,他要是想害自己,哪需要费这些功夫。
现在徐有道又说要强化他的体质,他有什么理由拒绝,他甚至在想,要是早点强化自己的体质,那他是不是就能保护他的战友了?
“好!”
徐有道笑着点头。
“你躺的挺久了,起身先活动一下,我去给你泡药酒。”
闻言,病人起身下床,太久在场,让他的关节有些僵硬,所以下来时并没有那么利索。
药酒的材料在这里就有现成的,因为本事就不是什么很名贵的药材,就是一些疗伤药的特殊比例混合罢了。
这里也有药壶,徐有道娴熟的炼起药来。
随着不同药材放入壶中,一阵阵药香随着蒸汽飘出。
病人看着徐有道熬药,同时也在感知着徐有道所说的那把火。
他从苏醒开始便感觉体内一直有暖流,现在他追溯着源头,发现就在胸口处,越认真感知,那源头传来的感知便越明显。
砰砰砰。
药酒盖子不停的被碰撞发出的声音,是药酒煮好的提示音。
时间也不过半小时。
“活动开了吗?”
徐有道转头道。
病人点头,表示已经活动开了,还顺势抬了抬胳膊,蹦跶了一下。
见此,徐有道将酒壶提起,随即道。
“还是事先声明啊,这酒下去,那把火苗会变火把,火把的力量会治愈你身上的暗疾,你身上大大小小的病一同痊愈,那种痛苦不亚于扁鹊刮骨,但同时也会强化你的体质。”
病人并没有多说,只是目光坚定的看着那壶药酒。
徐有道会意,递出滚烫的药酒,随即道。
“来趁热喝,凉了效果会差。”
病人接过药酒,看着正冒蒸汽的药酒,他没多犹豫,倒入碗中,也没在乎会不会烫嘴,直接一口闷了。
苦酒入喉,柔弱一条猛龙过江,强烈的酒气冲刷着他体内原本就被暖流流淌过的经脉,他惊奇的发现,这苦酒与之前的暖流好似同源,给他一种亲切之感,他胸口处的火苗好似与他一同喝酒,火势逐渐加大。
他的身体在慢慢变得燥热,他感觉现在好像置身于火炉之中。
之前治愈好留有疤痕的地方,正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烈瘙痒,那是他伤口处毛细血管相互交错与肌肉的粘合产生的痒觉。
他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
看他喝的这么干脆,徐有道也拿出一壶酒,坐在他身边喝了起来。
徐有道拿出的酒,色香味俱全,这让喝苦酒的病人备受煎熬。
“你不会被苦晕过去吧?”
徐有道看病人脸色不太对劲,后者甚至眼角都有些湿润了,八成是被苦到掉眼泪,他的身体还摇摆不定,用手撑着才勉强保持稳定。
“可以忍受,比起之前吃过的苦,这算的了什么。”
说罢,他又倒出一些酒来,如法炮制的一口闷下。
这让他原本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泪腺直接失控,眼泪哗啦啦的流下。
他现在已经明显感知到,自己的肌肉更为紧实,光是肌肉密度,就比之前高上好几倍,五感更为铭锐,四周的风吹草动不能逃过他的察觉。
他再次将药壶里的药酒倒下,这次还有一些药物的残渣,他也是一口饮下,哪怕这苦酒能苦到让他掉眼泪。
随后,或许是苦酒的苦,让他回忆起了往事,他自顾自的说起来他与战友的点点滴滴,好似借酒消愁般。
原来,他与战友都归属于一个极为神秘的国家组织,这个组织的等级高到连最高国家代理人都要请示才能见面,每次排出任务,都需要最高代理人与其他的管理者一起开会商议,才能出动这个组织。
里面的成员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武力高强,以一当十都只是敲门砖,精通枪械,有极强的纪律性,不为任何一个人服务,只为国家。
这样的组织一般很少轻易出动,只有当国家面临动荡之时,才会出来执行任务。
徐有道敏锐的察觉到了关键信息。
“照你这么说,国家最近会出现动荡?”
“是的,我们出动必有大事发生。我要赶快回组织才行,组织还需要我。”
徐有道闻言点点头,然后又好似想起来什么,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都忘记问你了。”
“我的名字是国家绝密,不能泄露,就算是我家族人也是如此,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我长辈之前提起过的徐神医吧?”
病人可不傻,有这种非凡手段的医生,不可能默默无闻的,于是他想起来之前与秦家有所交集的那个神医,徐有道。
那是几个世纪前的故事了,当时的瘟疫不知道是多少中原人的噩梦,若不是有神医在,恐怕那场瘟疫死的人数要高十几倍。
他也能猜到,如此神医军队是请不来的,这样的人才一般放荡不羁,国家是不能控制的,只能约束。
徐有道能从崇州大老远赶来,肯定是因为之前他与秦家人的交情。
“徐有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医生罢了。”
“徐神医说笑了。”
徐有道耸了耸肩,现在他确实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医生。
“你别叫我神医,叫我大师,或者叫我名字就行。”
“是。”
病人不明所以,但是他长期在组织里养成的习惯就是不会多问。
“既然你不能说名字,那我就叫你神武吧,毕竟你之前勇闯敌营,最后死里逃生。”
“好,那我还是叫你徐大师。”
两人相视一眼,随后便大笑起来。
就这样,两个不过有一面之缘的俩人,在此时好似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一人喝美酒,一人喝苦酒,相互依靠着,各自有所心事,却默契的没有过问。
......
京城。
杨府。
杨才辉一直是个很重视传统的男人,所以众人依旧他之前的习惯,为他举行华夏的葬礼。
送葬人此时正演奏着哀乐,杨家人都跪在杨才辉尸前。
一个小孩觉得累了,想站起来,被一名少妇拉了下去。
“妈,我腿好痛痛......”
小孩的眼中已经有了泪花,他不过才七八岁,就算膝盖下放着块布,长时间的跪姿还是让小孩难以忍受。
别说是小孩了,成年人也有些吃不消。
只是杨才辉的葬礼,他们不敢不尊敬,所以都在强撑着。
“乖,很快就好了。”
那少妇轻轻擦去小孩脸上的泪珠。
杨才辉一家人,以及最亲的那几个亲戚,则跪在最前面。
杨秀澜与林欢头戴白头巾,跪在地上看着送葬人跳哀舞。
送葬人有三个,其他都是打下手的。
送葬人中一个是专门翻书演唱,一个是专门跳舞,一个是专门点香。
演唱者猛的站起身,一甩衣袖,随即道。
“现在,送死者入葬!”
闻言,那几个打下手的带着六个杨家男人去搬棺材。
于是,林欢在前,杨秀澜在最后面,在棺材一前一后站着,六名抬棺者在周边。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杨府。
街上,没有其他人围观,他们纷纷躲在家里,有些逼不得已外出的人,都会尽可能的避开抬棺者,街上也没有车辆,路上都是空荡荡的,好似世界都在为他们让道。
不远处,谢棠生两人正坐在角落。
“爸,妈出来了。”
谢雨嫣提醒道。
只不过并不需要谢雨嫣提醒,谢棠生在他们一出来便注意到了。
不仅仅是他们注意到了送葬者,送葬的杨家人也看见他们,只不过谢棠生他们离的比较远,杨家人倒也没说什么,只要谢棠生他们不捣乱就无事。
就这样,谢棠生两人踏着一路飘洒下落的纸钱,跟随着他们前进的步伐,一同跟去。
杨家墓地离杨府并不远,走路的话也不过需要十几分钟到半小时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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