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子，人生在世，不就一装？
“遗愿吗？
还真有！
小贾，这种灵水，应该不是你的全部秘密吧？
老夫将死之际，想听听你的秘密，说不定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你也不想老夫我，死不瞑目吧！”
这时，周凡因为全身心都放在韩林的生死大事上，他的心，有些乱，听见韩林这样说，他并没有多想什么。
只当韩林死到临头了，都还在关心自己。
就很老实的立马开口。
“韩老，你放心，我以后会更小心的，灵水...”
说到这，周凡却是猛地一个惊醒，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都到这时候了，你都快嗝屁了，你老对我的关心，是不是太过了一些？
还有，你这是什么语气？怎么这么关心我的秘密？
再加之，说到底，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这半年来，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真把我当亲孙子对待了？
一个人真的能好到这种程度？
周凡越是深思，心里就越是惊恐。
“怎么了？继续往下说啊？”
突然变得阴恻恻的声音，让周凡的心更沉。
他脸上表情都凝固了。
也就在这时，周凡发现，他身体已经不能动了，他的身上，像是被压了一座大山。
这难道就是修仙者的威压？
而那原本重伤垂死的韩老，现在哪里还有重伤的样子，他此刻，正双眸锐利地逼视着自己。
“你...”
周凡开口，却什么都说不下去。
到了现在，他哪里还不明白一些东西。
这特么的，哪里是什么面慈心善的韩老？
哪里是把自己当亲孙子在对待？
从来都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
这韩林，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绝世大阴逼...
他定是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在觊觎自己的大秘！
而这时，周凡注意到，有两人从药阁的后门走来。
当前一个老头，周凡并不认识。
可第二人，周凡不久前还曾见过。
那赫然是青羊寨的三当家！
这一瞬，周凡秒懂更多。
“你们是一伙的？
你就是传说中，青羊寨最神秘的那位大当家？
这些日子以来，你都是装的？”
“嘿嘿...
小子，人生在世，不就一装？
你在装，我也在装，咱们大家都在装！
谁能装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怎么？接受不了现在这个样子的韩老了？”
显然，韩林露出本来面目了！
周凡老实点头。
他原本以为，自己真的遇见了一个好人。
却没想！
他呵呵...
“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有些事，周凡仍旧没想明白！
“救你？
不过是随意而为罢了！
你当时身着奇装异服，操着外地口音出现在青羊镇，还有你不同于这个世界那些普通人的精神面貌，让老夫对你生出了一些好奇。
事实证明，老夫随意间救了你，还真是救对了。
你身上果然有大秘！
这灵水中蕴含的灵气虽然很少，却在生机方面，拥有显著效果。
若老夫长久服用，当能延年益寿，助老夫突破入练气五重，也大有可能。
到那时，老夫就可再添十年寿元...
十年时间，或许就能改变老夫这一生的命。
而你的身上，就有老夫改命的大秘！
所以，你懂？”
周凡再次老实点头，这时候，他其实很气，气的不是韩林骗了他，周凡只怪自己还是太大意，不够谨慎，太容易相信他人。
或许是自认为已经掌控了一切吧。
韩林的话，跟往常一样多。
他在继续开口。
“大限将至，老夫却苦苦不能突破。
已经走投无路。
原本老夫已经彻底放弃，准备摆烂，想在这最后时光中，安静地了此残生。
可你的出现，让老夫看到了活下去的新希望。
老夫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就跟你撕破脸的。
老夫原本想感化你，想跟你打感情牌，让你主动向老夫吐露出你的秘密！
但你一直都没什么表示，你还准备辞别老夫。
老夫的时间不多了，等不起！
不得已，干脆找了我两个儿子过来，演了这么一场戏。
希望能将你身上的大秘，全都给撬出来。
可惜，虽然我打感情牌，刚刚也确实成功撬出了你的一些秘密。
但老夫相信，这绝对不是你全部的大秘！
好了，念在这半年来，你还算乖巧，让老夫很是喜爱的份上，你想知道的，老夫都主动告诉你了！
现在该你回答老夫的问题了。
你的秘密，一定不止这灵水！
老夫检查过，你乃凡体，没有灵根，没有修为在身，更没有什么储物法器，你这虚空取物的手段是什么？
这些灵水，你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你是个聪明人，最好老实交代，念在相识一场，老夫不想对你动粗...”
“呵呵...”
周凡笑了！
嘲讽道：“老实交代一切之后，再等你杀了我吗？”
周凡很清楚，这样的大秘，倘若被韩林等人得知，他一定会死。
出于保密的缘故，他这个外人会死。
出于开颅取珠的缘故，他仍旧会死。
若他咬紧了牙不说，或许还有一丝活下来的可能。
“小子，你这是在逼老夫？”
韩林的双眼微眯，闪过道道寒光，他抬手，就打断了周凡的一条腿。
“啊~”
周凡纵是已经有了会被韩林等人折磨的心理准备，但当他的腿，被韩林给打断，那断骨之痛，仍旧是让周凡下意识的发出了惨叫。
惨叫过后，周凡却是有些疯魔般的大笑。
“哈哈哈...
这条腿，半年前就断过一次，是你帮老子接好的。
现在再断，老子已经还了你一部分恩了...
有种你再来！
有种你就弄死老子！”
“哼！牙尖嘴利。
老夫就知道，对你用强，可能事倍功半！
不过，小子，你或许还不了解修士的手段吧？
你别逼老夫对你搜魂...”
“老匹夫，你也别唬我，你如果会搜魂之术，你特么还会跟老子演这么久？
说那么多废话？
你若能搜魂，你早就动手了吧？
来呀！
你来搜魂啊？
你今天要是不对老子搜魂，你就是婊子养的...”
周凡说完，就眼一闭，心一停，变得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嘴炮归嘴炮，那特么也是真的疼。
他的意识，已经躲进了石珠洞天，在这里，虽然他依旧能够清晰感应到，他外界身体上的一切感觉。
但那痛感，却会减弱一些。
回到洞天中，他就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以此警示自己这一次的教训。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突然发生的事，让周凡的脑子有点乱，他得静静，好好撸撸脱困之策。
他在赌，赌韩林在没有得到他的大秘前，一定不会杀了他。
顶多就是折磨他。
他也在赌，赌韩林等人没有搜魂的手段，或者搜魂没有那么容易。
否则，他们应该早就对他搜魂了...
外界，眼见周凡又变成了这番死人模样。
韩林的脸，阴沉似水，他双眼寒光大盛，手一挥，就将周凡的整个右臂给斩掉，想以此逼迫周凡现身。
鲜血从周凡的右肩激射而出，溅起老高。
但周凡却仍旧如同一个死人一般，不仅没有发出惨叫，在韩林神识的笼罩下，周凡的脸上，甚至连个细微表情都没有。
就好像，他们眼前的周凡，真的就是一具尚留余温的死尸。
而在石珠洞天中。
周凡的意识体，跟他外界的身体一样，也没了右臂，但却没有鲜血激射的场面。
此时的周凡，早已经痛的满地打滚。
一道道惨叫声，不停在石珠洞天中回荡。
间或夹杂着，周凡对韩立的咒骂！
以及一句。
“很好，老匹夫，老子欠你的恩，老子还完了...你特么最好弄死老子，否则，老子一定弄死你...”
一边咬牙说着这话，疼的面容扭曲、满头冷汗的周凡，一边强撑着向前爬。
最后，他一头栽倒在灵水中，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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