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以日向之名
土之国与鬼之国交界地。
大雪将荒野覆盖，相比起昨天，今天飘落下来的雪花要轻细许多。
一眼望去，连接两国交界的荒野上，土地存在严重的沙化，虽未到沙漠化程度，但也相差不远。
大多地区没有植被覆盖，满是荒芜。
前进的道路上，怪石嶙峋，有的石头低矮，三两下便可以跳跃上去，有的山岩高耸陡峭，重叠突兀，仿佛直入云霄。
在一块略高的岩石上，作为部队队长，三代土影之子的岩隐上忍黄土，此时正趴伏在这块陡峭的岩石上，一动不动。
他的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上覆盖着雪花，手里拿着一个军用望远镜，放在眼前仔细观察远方。
在昨天深夜，他趁着鬼之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熊之国的木叶忍者身上，带领千人集结而成的岩忍部队，成功拔下了鬼之国东部的一个据点。
尽管拔下这个据点，让他率领的部队遭到了些许损失，但考虑到攻下这个据点在接下来战局中占据的重要意义，这点损失并未让黄土有所心疼。
和其余村子不同，岩隐自从十几年前的神无毗桥之战后，就一直开始休养生息。
可以说，岩隐的武装力量，是大国忍村现今保存最为完整的一个忍村。
在忍者的规模上，甚至超过了木叶，仅次于云隐。
加上岩隐擅长土遁合击之术，要是排开阵势正面迎战，黄土坚信，岩隐村的忍者，不会输于任何人。
纵然当初不可一世、处于极盛时期的木叶忍者村，也在这方面吃了很大的苦头。
若不是出了一个黄色闪光，第三次忍界大战绝不会以木叶取得最终胜利结束。
而如今岩隐却与曾经敌对的木叶结为盟友，与曾经的盟友‘日向绫音’开始背道而驰，这种戏剧性的转变，让黄土感叹命运的无常。
他很清楚自己父亲介入这场战争的打算。
和云隐不同，鬼之国的军事威胁近在咫尺，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日益严重，两国之间一旦爆发战争，便没有了任何的缓冲地带，可以直接入侵对方的本土。
有着这样的一位‘友善邻居’，他的父亲大野木这几年来，常常为此失眠头疼，焦灼不安。
如果不是这次四国同盟，那么，以他父亲老奸巨猾的行事作风，绝不会冒然参与这么危险的战争。
赢了一切都好说，要是输掉，往后土之国和岩隐的日子可不好过。
所以，这场战争，绝对不能输！
黄土认真用军用望远镜凝视前方，观察前方的动静，没有一刻放松。
在他趴伏的这块巨大岩石的后方，站立着密密麻麻的人影，表情严肃，摆开战斗的阵势，只需要黄土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发动冲锋，利用手里准备就绪的土遁术，将敌人埋葬。
“黄土大人，敌军已经靠近，很快就会进入埋伏圈。”
一名善于土遁潜藏的岩忍，从坚硬的岩石面中钻出半身，对着仍趴伏在岩石上的黄土汇报前方的状况。
“嗯，我看到了，通知下去，准备战斗。”
军用望远镜中，黄土也是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看到了远方的动静。
那是一辆辆从未见识过的‘钢铁造物’，通体以钢铁铸造，底部是可以抓牢地面的滚动式履带。
在这种钢铁造物的前面，还架上了一根长长的炮筒，炮口之中黝黑深邃，看不见底。
这样的奇异钢铁造物，第一眼望上去，会让人联想到一种粗暴与狂野的美学。
滚动起来的‘钢铁’，像是黑色的洪流，碾压大地，向前开拔。
在这些‘钢铁’的周围，还随行着由鬼之国忍者组成的步行军，其中一部分人穿上了宝贵而稀有的查克拉铠甲，这些忍者要么是鬼之国的上忍，要么是中忍中的佼佼者。
这支步行军的人数，按照黄土的估计，应该有五百人，虽是作为机械化部队的随军出征，但是他们的机动力比起笨重的装甲战车，明显更加灵活一些，因此可以很好的将接近机械化部队的‘老鼠’给清理掉，以此来保证机械化部队的火力充足。
见到这支由忍者与钢铁战车混合在一起的部队，黄土眉头一皱。
并非是在小觑这支部队的作战能力，而是他没有看到这支部队的指挥者。
难道是藏在了部队的后方，被挡住视野，所以才没有看到吗？
而且，只派出了这么点人，就想要镇守住鬼之国的东部疆域，他们岩隐难道是被小瞧了吗？
昨晚突击鬼之国东部据点只用了一千人，但随着支援部队的到来，如今集结在这里的岩隐忍者，已经达到了三千人以上。
除此之外，另有两支千人连队，坐镇后方，保证交通、补给工作能够顺利与前线接上。
并非瞧不起鬼之国的忍者与科技武器力量，而是想要依靠这种钢铁‘玩具’，就想要抹平如此巨大的人数差距，未免太过冒失。
就在他如此思考的时候，以忍者组织而成的步行军在望远镜可视的地区中停下了脚步。
随着步行军停下的，还有几百辆装甲炮车。
画面仿佛在一瞬间定格了下来，只有混含着雪花的寒风吹袭而去。
“果然没办法进行埋伏，既然如此，那就——”
黄土见到鬼之国的部队停止前进，如同预料中的那样，他们的人马无法在敌军的感知忍者与白眼忍者面前隐藏身形。
那么，所谓的隐藏毫无意义，只能从正面突进，以联合土遁忍术，将鬼之国部队的阵型完全打乱，然后将那些看上去火力充足的‘钢铁玩具’葬入地底深处，让其失去作用。
只要立于大地，他们岩隐便是无敌。
于是，黄土站起身子，收起手里的军用望远镜，放进怀里，接着伸出手，准备摆出进攻的手势。
“黄土大人，快看上面，有股突然出现的强大查克拉反应！”
随在左右的感知忍者猛地睁开眼睛，转身向后，指向了天空。
黄土忍不住转身，目光顺着这名感知忍者手指指着的方向，扫向风雪交加的灰暗天空。
一个漆黑的小点出现在灰暗的天空中，并随着向下降落，逐渐放大。
直到近处，黄土等人才看清这个黑点的真面目——是一个人。
而且，从那熟悉的身影来看，还是他过去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战场上的老熟人——
日向绫音！
“所有人向后撤退！”
黄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惊变，对着下方还呆呆看向天空的岩隐忍者大声喊道。
可是，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太迟了。
如同陨星坠落大地，混含雪花的泥土伴随着一声爆响，在恐怖的冲击力量作用下，飞向四周，泛起滚滚尘烟。
这突如其来的降落攻击，直接打了岩忍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不少的岩忍不由自主翻滚出去，留下满身伤痕，再起不能。
“不用恋战，拉开距离！中忍、下忍退后，上忍负责牵制！”
见到阵型出现了短暂的混乱，黄土开始指挥全场，让实力高强的上忍留在原地，而实力较弱的中忍与下忍，只需向安全地带撤离即可。
军令如山，在混乱之中，岩忍们找到了主心骨。
他们按照黄土的安排，留下上忍断后，让中忍与下忍快速撤离战场中心。
战术安排的确是恰到好处，考虑到双方个人‘质量’上的差距，这样的做法，无疑会让岩忍的损失降至最低。
可惜，在黄土发布这个命令的瞬间，尘烟中一道人影冲出。
经由和服改制而成的忍者装，在飞跃的时候，与漆黑如墨的长发一同起舞，在如此凛冽冰冷的冻土之上，脸上挂着一丝犹如太阳般耀眼的明媚笑容。
带着甜美味道的同时，也让人觉得她的甜美笑容中，夹杂着刺骨的冰冷与血腥。
她一冲出尘烟，没有任何的迟疑，在她白眼笼罩之下，岩忍部队的阵型一览无余，尽在‘射程’之内。
“安排不错，但也得有空闲布置才行！”
越过了两名岩隐上忍的阻击，绫音放弃了与他们交手，直接以极速冲破上忍们的防线，跳到密集的中忍与下忍区域。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回天！”
身体与长发旋舞，查克拉从掌心飞涌而出，形成了查克拉球，足足将周围的二三十名中忍与下忍覆盖进来。
身体停止舞步的时候，附近的中忍与下忍全被弹飞，非死即残的倒在地上。
一个直径达到十米的圆形坑洞，在绫音的脚下形成。
“土遁·岩铁炮！”
附近没有被波及到的中忍，以及迅速支援上来的上忍，开始结印，张开嘴巴，吐出一颗颗不足拳头大小的石子，飞向坑洞中的绫音。
这些石子在飞行过程中，体积迅速增大，变成了比成人还要巨大的岩石炮弹。
砸在人体上，足以将人类的血肉之躯砸烂。
巨大的岩石炮弹穿过了残影，绫音从原地消失，再度出现的时候，已落到一名岩忍的头顶，抬起右臂瞄准。
轰！
大地爆碎。
一个巨大的人群缺口，伴随着岩忍们被冲击力弹飞出现。
“好、好快！”
吃惊绫音的速度，他们的岩铁炮还未建功立业，这边缺口已经被打开。
哪怕是上忍，也难以跟进她的步伐，更不要说从正面阻拦。
这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土遁·地动核！”
一名岩隐上忍抓紧时机，使绫音的落点处，土地无止尽般向下凹陷，打算以此建立一个囚笼，将绫音围困在地底，然后再进行土遁合击之术，将其歼灭。
想法不错，结果土地刚开始向下凹陷，绫音的身影就从那块土地上消失。
轰！
熟悉的爆炸声响起，是绫音凭借肉掌，撕裂大地的声音，出现了另一处岩忍密集的区域。
这种毫无章法的突进猛刺，让岩忍们根本无法摸清楚绫音的心里到底在思考什么，在这片战场上，又是按照什么规律展开突击。
于是，岩忍们完全混乱了。
上忍们想要牵制绫音，但绫音不与他们纠缠，只是依靠迅猛无匹的体术瞬身，在人群中寻找实力较弱的中忍与下忍下手。
中忍与下忍想要撤离战场，但在白眼面前，除非他们的瞬身速度可以远超绫音，否则逃命只能听天由命。
对于绫音这个级别的忍者而言，只要不是遇到特殊秘传忍术，或者擅长土遁潜行术的中忍与下忍，基本上抓到一个死一个。
尽管因为纯体术的缘故，导致绫音歼灭敌军的效率并不高，并且大多数时候需要接近目标才能击毙，但依靠自身过硬的瞬身体术，若是长时间持续下去，依旧会让岩忍们遭受不住，损失惨重。
“可恶！”
被抓捕逃窜的中忍与下忍们，肚子里也憋了一团怒火。
既然逃不了，那么自然要拼死反抗，为上忍们取得宝贵的战机。
瞄准时机，两名岩隐中忍绕到了绫音的背后，握起苦无便是一个突刺。
他们自然知道，在白眼面前，这样的突袭毫无作用。
但只要引起绫音的注意力，为其余人取得进攻的机会便已经足矣。
更何况，双拳难敌四手，即使拥有全方位的侦察眼，但想要一直抵挡四面八方的攻击，也是不可能的。
一个人突入敌阵，是最愚蠢的做法。
就在他们如此思考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他们脖子上划过。
人头滚落，速度快到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意识先一步陷入了黑烟。
绫音脚下的影子，从虚影转化为实体凸出平面，只见一把把漆黑无光的影武器，从影子里冒出刀尖、剑尖与枪尖等武器的尖端，蓄势待发。
似乎在以一个冰冷残酷的事实告诉这群岩忍，自以为是的偷袭也是死路一条！
“真是个好孩子，难怪白石君一直舍不得让你离身。”
与影舞者配合的次数并不多，但只要位于孤立无援的战场，一想到自己的影子里，还隐藏着如此可怕的一件杀器，即便是绫音，也能由衷从中感觉到一种名为放心的安全感。
于是，继续突进。
以血肉之躯轰碎周围的岩山，让大块大块的岩石往下坠落，不停的把路过的大地撕裂，制造混乱。
“混蛋，不要跑！”
岩隐的上忍们在后面追逐，包围上来。
然而，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地的岩忍尸体，绫音故技重施的飞跃到另一片战场，开始猎杀陷入恐慌之中的中忍与下忍，完全无视上忍们的追击。
岩忍们的愤怒无济于事，他们擅长合击土遁，擅长制造有利地形，将敌人困死在土遁形成的牢狱中，但并非以机动能力著称。
当然，也不是不能够困住绫音，只要‘牺牲’那些被绫音纠缠住的中忍与下忍们，便可以让混乱停止。
作为指挥官的黄土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正当他考虑是否要如此做的时候——
炮声响起了。
一颗颗炮弹伴随着远方的轰鸣，从天空如燃烧的流星坠落。
每一颗炮弹落地，都会在大地上喷起一道冲天的火光，掀起灼热的光雾，恐怖的冲击波也随之向着四周扩散，摇撼大地。
一座座高耸的岩山被炮火崩裂，大块的岩石像是暴雨冲刷直下，将来不及闪躲的岩忍砸倒在地。
黄土脸色惨白，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撤退！全员——”
刚说完，一颗炮弹落下，岩山破裂，喷起火光。
黄土灰头土脸的在地面上翻滚，尘烟翻滚，站起来的时候，半边身子被鲜血染红，额头上的一大块皮被蹭破，剧烈咳嗽。
“黄土队长！”
随行的护卫上忍不顾危险冲上来，制造土墙，抵御从远处飞来的炮弹。
火光冲散土石，又引起了剧烈的爆炸。
“不用管我，快点通知下去，第一到第十中队留下断后，其余中队全员撤退！”
黄土捂着染血的左臂，已经不能够动弹。
如果不是利用土遁，在瞬间硬化了自己的身体，恐怕刚才那一颗炮弹，就能立刻要了他的命。
即使不死，最轻也是重伤的下场。
炮火还在轰鸣，漫天的火光从装甲炮车的炮筒的管口处喷射而出，没有停歇，一颗炮弹飞出去，下一颗炮弹立马跟上，直击两公里以外的敌军势力。
“注意，有岩忍潜伏地底，准备战斗！”
保护机械部队的步行忍者部队，其中一名拥有白眼的日向一族上忍对着通讯器传唤众人。
接收到这个消息的鬼之国忍者，有一部分开始结印，身体遁入土中，去抵挡潜伏过来的岩隐忍者，在地底与敌人展开厮杀，阻止敌人扰乱机械化部队的偷袭行动。
“全军突进！”
随着一声令下。
漆黑的钢铁滚动，伴随着漫天飞雪，形成了黑暗的洪流，向前飞奔突进。
钢铁战车一边碾碎土石，一边对准远方发射炮火，无差别进行炮击。
步行的鬼之国忍者，冲锋在最前面，与断后冲杀而来的岩忍展开近身战。
火与雾燃烧了整片荒原石地，天空亦是一片通红。
在火光与灰雾覆盖的山岩区域，一道人影无视炮击的轰鸣，以及炮击形成的可怕冲击波，一人如同千军万马，在敌军之中突刺了几个来回，大幅度阻碍了岩忍们的撤退行动。
于是，出现了这样的神奇一幕——
两侧不断蔓延开炮弹形成的火焰冲击波，震耳欲聋的轰鸣，亦是在撼动天地，使得地面震颤不停，无数的岩石如雨点坠落，一道人影如闪电飞驰而过，转动脚下影子里那黑色轻薄如纸片的影刃，沿途的岩忍纷纷人头滚落，随后炮火覆盖上来，这些无头的尸体便在火光的覆盖下失去痕迹。
而那一道人影依旧向前飞驰，让追击上来的炮弹，也只能跟着她的脚后跟不停吃土，飞跃旋转着纤尘不染的身体，宛如在战场的中央，跳起一支华丽的死亡之舞，如入无人之境，也无可抵挡。
是带来绝望的白色的死神！
◎
堡垒般的要塞之中，原本为鬼之国军方所铸造，此刻几近一半的地区遭到了破坏，金色的沙海在堡垒外偃旗息鼓，无数的砂隐忍者涌入，将这个堡垒纳入风之国的版图中。
立于堡垒高墙上的四代风影罗砂，望着远方无垠的黄沙，以及在天边即将下沉的太阳，一时间，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五六年前，风之国因为砂隐忍者的作战失利，将风之国的西北区域一半以上的土地割让给鬼之国，可以说是风之国建国以来最为耻辱的对外战争。
而如今，在他风影的领导下，虽然未能完全的收复失地，但亦是迈出了极为关键的一步。
被四国忍村同时围剿的鬼之国，其大国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接下来，砂隐只需要推波助澜，不仅可以拿回曾经失去的所有土地，亦可以从中捞取到滔天的财富。
砂隐与风之国的辉煌，近在眼前。
“风影大人。”
亲信上忍马基走了上来，眺望着与罗砂相同的方向。
“情况如何？”
“已经部署完成，各个大队、中队同样集结完毕。另外，对前方领域的鬼之国军事要塞，也同样侦查完毕，随时可以用大军推进。”
马基回答，脸上难掩激动之色。
此次四国联盟，砂隐村为此次战争，一上来便投入了五千名砂忍，并由五影之一的风影亲自带队，完全是抱着收复故土，以及打入鬼之国国门的想法积极参与。
“暂时不急，等木叶和岩隐那边的好消息传来。另外，还需要雾隐从海面牵制鬼之国的另一方主力，那个时候，才是我们最佳的进攻时机！”
罗砂望着远方天边美丽祥和的晚霞，在沙漠之国中极为罕见。
他欣赏着这样的美景，一股指点江山的豪气顿生心头。
“风影大人，木叶与岩隐的战报传来。”
一名砂隐暗部跳跃上来，单膝跪地，为罗砂呈上了来自于木叶与岩隐方面的战报。
“马基，看来距离我们总攻鬼之国的日子，已经快要到来了。”
罗砂对着马基笑了笑。
马基也笑了笑，似乎觉得胜利近在眼前。
罗砂拿起了暗部呈上来的两封战报信件。
拆开第一封，是属于木叶方面的战报，他看了两眼，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眉头一皱。
没有说话，罗砂继续拆开第二封，扫阅岩隐的战报。
“……”
马基看了一眼阅读完两封战报，却在之后不发一言的罗砂，突然觉得他所尊敬的风影大人，面庞的肌肉十分僵硬，原本意气风发的笑容，也不知何时从脸上消失。
一定是因为这几天激动失眠，没有休息好产生的错觉。
胜利在望，风影大人怎么可能露出这样打击士气的表情呢？
嗯，这一定是错觉而已。
马基这么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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