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咬掉一块肉
我故意强调奇怪。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说不定,小马哥一看我的舞蹈,就忘记了让我跳脱衣舞这件事。
其实,我哪里会什么奇怪的舞蹈。不过是那天闲着没事。在广场上,看到几个大妈正在一起跳舞。我看着舞蹈动作蛮好玩的,就学了一点。
可是,我没想到小马哥会这么坚持。
“少废话,赶紧跳脱衣舞。”自从我进到包间之后,谭少一直没说话。
虽然我跟谭少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能感觉到,其实他本质上不算是个坏人。起码在输钱之前,他比乔少对我的态度要好很多。
之所以会迁怒于我,完全是输钱让他很懊恼。
我试着求助于谭少。
“谭少,我今天来那个了。真的不适合跳脱衣舞。您看……”原本想着,马哥是谭少叫过来的,谭少如果肯说情的话,那马哥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可是,我脑子真的是短路了。竟然没想到谭少就是请马哥请来对付我的,又怎么会替我求情呢?
“卧槽,我是不是听错了?害我昨天输了八百万。八百万啊!你以为是八千,八万呢?老子是有钱不假,但是一下输了八百万,你让我怎么淡定。我老爸还等着跟我算这笔账呢!少啰嗦,赶紧跳脱衣舞。”谭少说话的时候,声音都颤抖了。我想不论是谁输了这么多钱,都会这样生气的。
可是这件事情,也不怨我啊!他输了,不去埋怨芳姐不卖命,反而埋怨我太拼命。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可是现在谭少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我的解释。
求助无效,小马哥还有几个男的,一下涌到我面前。
“我说谭少,还跟这小娘们废话啥,直接脱掉她的衣服。我看你就是太仁慈了。兄弟们,我们替你上。”一时间,好多手在我面前晃悠。我两只手已经抵挡不住他们的进攻。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在夜总会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即便我哭叫,都是无用的。在发生这件事的前几天,我还听说过,我们夜总会的一个小姐被几个男的轮了。那小姐被抬出来的时候,几乎奄奄一息,下面惨不忍睹。
可是,我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男人毕竟比我有力气。何况还是被几个男的包围着。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我身上穿的所谓的工作服就被扯下来了。甚至内衣,最后我双手死死护住内裤,死命地低下身体,蜷缩在墙角里。
几个男的,无处下手。
“妈的,还跟老子来这个。我打死你个装逼的女人。”一个男的动怒了,直接挥拳朝我砸下来。直接就砸在我脑袋上。我只觉得脑袋一蒙。脑子生疼,疼地我都想死掉了。
我大声说好疼啊!
我越说疼,他们打地越狠。这次比上次更加疼,我感觉到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护着下面。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保住我的贞操。我要留给我最爱的人,决不能让这群混蛋给糟蹋了。迟早有一天,我也要让他们尝尝挨打的滋味。
几年后,我当初许下的这些愿望,不仅做到了,我还让他们爬着求我。
看着他们在我脚下匍匐,女王的感觉油然而生。
如今,每当回想起当初遭的罪,我的心总是一阵阵心寒。
可是,没有这样的遭遇,也成就不了光鲜亮丽的自己。
我记不得那天,我挨了多少下。我记得最后他们将要脱掉我内裤的时候,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凶猛地咬了一口一个男人的手臂。
那一下,咬掉了他一块肉。其他人都愣住了。
我知道,我跑不掉,我也没打算跑。
面对着这些富家子弟,想到我那些天来受的委屈,我第一次在那多人面前发飙了。
“我是小姐不假,这不代表我就没有尊严。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可是,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上天对我这样不好?”我声泪俱下地哭诉了我的童年。我被父亲打,被父亲卖给傻子,被李婶卖给刘瘸子,被陈师傅卖给红姐。
我这前半生的命运就停留在不停地被人卖。被人像是一个动物一样,一件商品一样反复卖。他们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
当然,中间也有我最幸福的那三年。以至于若干年后,当我回忆往事的时候,格外珍惜在程若家的那段时光。那是我难得的享受的真正意义的家庭生活。
我说到那场车祸,我的迷茫,我的无助。
“我不是天生的贱命。我只是想要报恩,只是想要程若好起来。对我来说,现在程若就是我的生命,我的全部寄托。也许,在你们看来我很傻。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你们,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哪里能体会到我们平民老百姓的痛苦?几百万,几千万,在你们手里那是松松的。可是,在我们这里却是救命钱。我就是想报个恩而已,怎么就他妈这么难?”我哭着,我说着,眼泪鼻涕流着。也许妆容花了,也许不好看了,我已经不顾得了。
我已经想好了,大不了就是离开这个夜总会。我受够了。
那时候的情绪尽情地发泄,中间过程没有一个人发声。就连那个被我咬到的男子也没出任何声音。
每个人的眼光都在我身上聚焦,也许是他们没想到我会这样情绪失控。
一个被长久压抑的人,是需要发泄的。不然,我早晚会憋死。
“说完了吗?说完了吗?我说,小妞,你这个故事编的不错。你他妈再说这么凄惨,我还不信了。说吧,咬老子这一口,到底要怎么算?”那个被我咬的男子的手臂上,血肉模糊,看得我都心惊胆战。我本来还有些愧疚,听他说我编故事,顿时来气了。
“好,我就证明给你看。”刚好去过程若的医院,给程若交了医疗费,票据什么的,还在我包里。我从包里拿出这些票据砸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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