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比试开始，识人
龙泉殿，众人虽狐疑刚刚还好端端的皇后怎么会突然病了，可却谁也没有蠢到问出来，恭恭敬敬与皇上、太后见了礼，坐回自己的位置，只是时不时瞥一眼皇上与太后之间站着的小内侍。
“沈大人！”皇上眸光不善的看向满头大汗赶来的沈洪海，“比试开始吧。”
“是！”沈洪海应声，转眸看了眼西月二王子南宫乐，为他解释道，“此次负责与西月互通的候选人有三位，一个是云兮郡主。”
慕云兮起身，冲众人欠了欠身子。
“一位是掌管西市的东篱公子。”
顾东篱起身摇了摇自己手中拿着的小金算盘，一撩大氅大刀阔马的再次坐下。
“还有一位是平州来的莫掌柜。”
一个浓眉大眼、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起身，冲众人拱了拱手，坐下。
“莫掌柜昨日染了风寒，坏了嗓子，所以他委托沈南音来替他比试……”
沈南音起身，沈洪海继续道，“无论输赢，都记在莫掌柜头上，不知云兮郡主与东篱公子可有意见？”
顾东篱吧嗒一声拨了一个算盘珠子，抬眸看向沈南音，桃花眸子似笑非笑，“若我有意见，沈大人就会不这样做吗？”
当然不会。
沈洪海不再理他，直接看向慕云兮。
“就依沈大人的意思吧。”慕云兮对此毫不在意。
“因此次与西月互通有无，要牵涉各种物品调度，涉及我北汉经济、声誉，所以胜出者有权掌管东市、西市，其余人必须无条件配合，否则以叛国罪论。”
“啧！”顾东篱啧舌，吧嗒吧嗒又拨了两个算盘珠子，“沈大人这算盘打的可比在下要好，这简直就无本的买卖啊。”
莫掌柜是他推荐的，赢了就拿走东市和西市，输了，没有任何损失。
而他与慕云兮，赢了，未必能拿下这差事，输了，一无所有。
顾东篱手中算盘一摇，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他起身冲皇上单膝跪地，“皇上若是想要抢草民的西市，请直言，不许拐弯抹角。”
“皇上若是想要云兮的东市，也请直言，不需此地无银三百两！”慕云兮起身也冲皇上福了一福。
皇上神色一僵，还未开口，太后已笑着看向慕云兮，“云兮啊，你让哀家说你什么好，不要听风就是雨，皇上一向出事公道，怎么可能如此片帮这个什么莫掌柜？是吧？皇上？”
太后一脸慈爱的偏眸看向皇上。
“还是太后了解朕。”皇上暗恼，又恨恨瞪了一眼沈洪海。
沈洪海心头一突，还未想好说辞，太后已看向莫掌柜，“云兮郡主如果输了，输掉东市，东篱公子若是输了，输掉西市，莫掌柜，你若是输了，输掉什么？”
若不是浓密的胡须遮掩，大家定然能看出莫掌柜的脸一下涨成了猪肝色。
他有什么可以比得上东市、西市？
“莫掌柜不会真的没有筹码吧？”太后狐疑看向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沈洪海？”皇上直接将麻烦丢给沈洪海。
沈洪海额头冷汗淋漓，求救似的望了眼凤千清，凤千清却正望着那小内侍，不知在想什么，对沈洪海的眸光视而不见。
“沈大人不会是想要将沈小姐押上吧？”顾东篱手中算盘吧嗒作响，好似是在为他说的话加油助威，“可惜，我在牡丹楼已有了相好。”
沈南音的小脸铁青一片，沈洪海再也忍不住了，“东篱公子，这是皇宫，还请注意你的言辞！”
他看了眼莫掌柜，他正低着头装死，好似现在正谈论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一般。
混蛋！
沈洪海暗中淬骂了一声，“莫掌柜来的匆忙，的确没有带什么奇珍异宝，但本官既然举荐他，便愿意为他作保，倘若他输了，本官愿无条件交出平准令一职。”
“好，如此就开始吧。”皇上生怕节外生枝，当下催促道。
“比试的第一项是识人。今日不比知人善任，只比如何最快的了解顾客所需，将顾客需要的东西卖给他。”沈洪海转眸看向南宫乐，“还请二王子做个见证。”
“好说。”南宫乐笑嘻嘻答应。
“这是香囊、茶叶、马桶……”沈洪海指向内侍搬进来的大大小小近百样物品，看了眼一旁宫婢点燃的香烛，“谁若一炷香时间满足顾客，谁便算获胜，若都在一炷香时间内完成，用时最少的获胜，云兮郡主、东篱公子，莫掌柜，你们谁先来？”
这么简单？殿中众人愣住。
“我先来！”顾东篱摇了摇手中的算盘起身，施施然走到那一堆货物面前，极快扫了一遍，看向眼前的碧色扇子宫装的婢女，“美丽的姑娘，你要什么？”
“……”
婢女一开口，众人恍然，这个比试一点都不简单，因为这婢女说的话，他们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只是听着口音有点像西月人。
“姑娘，你究竟要什么？”顾东篱抬手指向花瓣，“这个吗？“
婢女怔住，半晌好似才醒悟顾东篱是问她要什么，连忙摇头。
“这个呢？”顾东篱又指向一旁的烛台。
婢女这次摇头的速度快了点。
直到一炷香几乎燃尽，婢女才拿着丝线跳起，满脸喜色。她要的正是丝线。
“时间正好一炷香！”沈洪海转眸看向沈南音。
“我来！”
沈南音起身走向那一堆货物，学着适才顾东篱的做法，抬手指向一盏茶壶，“这个吗？”
新换的小丫头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手中还比划着，可众人却依旧不明白她的意思。
沈南音再次指向一方锦帕，“这个吗？”
小丫头再次摇头。
“这个吗？”沈南音指向一盒玉女桃花粉，小丫头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沈小姐运气真好。”殿中有人赞叹，“香才燃了一点。”
“我看她脸颊有雀斑，眸光时不时的扫向玉女桃花粉，所以才大胆猜测一下她是不是要玉女桃花粉。”沈南音含笑与众人解释了几句，似笑非笑看向慕云兮。
该你了，慕云兮，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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