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何大人寻医保九妹王神医私自救婴儿
也就在李氏白光入体的一刹那间，奇怪的事情也照样发生在了九妹的身上。
当时王亮带着两个随从从吴家炒凉粉的摊位旁边经过之后，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两道白光。那白光慢慢下沉之后，以无形之中分散开来。
一道以龙形为体的白光落入了红圆寺内，进入了李氏的身体之中，而另一道则以飞凤为形体，下沉之后进入了九妹的身躯之中。当时九妹的征兆和李氏一模一样，不过她的征兆比李氏还要严重一些。
当时只见九妹两只手扶着桌子，只觉得脑袋澎涨，一阵阵晕玄，浑身无力，直冒虚汗，一下子晕倒在了地上。
九妹的这一举动，直直地把丫头翠玉给吓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无耐之中她只好大喊救命。
此时卖凉粉的老板稍得空闲，急忙赶了过来，见此情景他忙对翠玉道：“姑娘，赶快掐你家夫人的人中。这一定是一时紧张，情绪过激所造成的暂时休克。
估计着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一会儿便会清醒过来的。”
会场上人很多，少许工夫蓬布外围便围满了人。翠玉一时紧张，也不知该如何下手。
吴家老板见情形不妙，急忙近前来抠了一阵九妹的人中后，才逐渐缓过了神来，总算没事了。
九妹醒来之后，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翠玉，翠玉，翠莲追回来没有，追回来没有。”
“夫人。”翠玉接道：“刚才过来了几个官兵，已经去追赶了，那抢劫翠莲的贼人一定会被官兵给捉拿住，翠莲一定会没事的，您放心吧！夫人。”
九妹忙又对着吴家老板一阵道谢之后，心中一阵惊慌，她心中暗想：今天非出了大事情不可了，这件事情居然惊动了官兵。
万一官兵转回了身，被官府之人认出了自己，不但自己会遭秧，还会连累到当年的救命恩人，可该如何是好。
九妹思前想后一番，正要带着翠玉混入到人群之中，以便躲开官兵的眼目。
其实，九妹的担心也并非多余，可这时候想走开已经来不及了。
也就在突然之间，就见人群一阵阵地骚动后，王亮带着两个随从已经把白面少年和黑面少年给捆绑了过来。王亮还不时地吆喊道：“都让开，让开，快点让开。”
当围观的人们看到官兵捆绑了两个人过来，大家只怕沾染上了悔气，便逐渐地散离开去。
只见翠莲跟在官兵的后面不停地叫喊道：“官兵爷爷，官兵爷爷，你们抓错人了，快放了他们吧！他们可不是什么人贩子。那是我的表弟，他不是贼人，更不是什么恶人，强盗。官爷爷，我求求你们了，快点放了他们吧！”
明明是刚才两个贼人强行把翠莲给带走的，可是翠莲现在还在为他们说好话。此时九妹的心中显然已经明白了，这下子可是坏了大事情。
王亮方才看到九妹的面目之后，似曾有少许的相识，可是他并不以为，刚才的那个孕妇就是当年被何大准备送进宫中的女子。
其实王亮等人转回身是准备到吴家的凉粉店里休息一下，每人再吃上一碗牛肉炒凉粉。等顺便问一下情况后，再回县衙之内，这样也好交差。
这时的九妹已经无法躲避了，等到了蓬布下面，王亮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来。
待他仔细地回忆起来，才发现了事情的端倪。这张面孔恐怕再也熟悉不过了，原来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送往京城的十大美女之一的张家姑娘。
虽然说此女子已经身怀六甲，浑身发福，较之前丰润了不少。
不过看似变了体态的九妹，王亮还是一眼能认得一清二楚。以王亮多年的眼力来看，觉得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因为当年选美时，还是他亲自带着官兵去的九妹家中，这一点王亮记得清清楚楚，自己一定不会看错人的。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自己终于等到了发财的机会。”王亮心里暗想。
此时的王亮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更不敢再吃那吴家的牛肉炒凉粉了。
王亮连忙吩咐两个随从又绑了九妹几人，马不停蹄地向县城方向赶去。
由于九妹的身体特殊，行走缓慢，王亮只好又找来了一辆马车，让两个丫鬟和九妹坐在了上面。
两个丫鬟和九妹虽然也大喊大叫了一番，但是对于在几个身体强壮的官兵面前，似乎毫无缚鸡之力。主仆三人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好随他们去了。
会场上本来正是人流拥挤的高峰时间，当人们看到官兵抓人之后，都纷纷地分散开来，逐渐离开了这样的是非之地。
一时间拥挤的会场上人流逐渐稀疏起来，所剩已经寥寥无几。
由于刘员外在当地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再者说他儿子的死因有些特殊。
当九妹等人被官兵抓走时，会场上便有人认得她是刘家员外守寡的少夫人，可是谁也不敢作声。
一些跟刘员外有直系关系的人，也是出于对刘员外家庭的同情，便偷偷地为他们家中通报信息。
人生真的是无常，命运太让人难以预料了。
令九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一去却是凶多吉少，居然落了个生离死别的下场。
九妹等人被王亮带到了县衙之后，便让人给看管了起来，他自己匆匆去禀报县太爷何大。
自从送往京城的寿礼被莫名其妙地截下之后，何大整日忧心忡忡，闷闷不乐。再加上近段时间山洪瀑发和幼儿失踪等诸多事情，更是令何大心情焦虑，精神愰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了。
这段时间之内，何大除去了一趟顾家村外，便一直呆在县衙之中，有好些事情都有王亮替他操办。
精神上的失落，再加之寑食难安，一时间使得何大消瘦了许多。
何大正在客房里独自钦酒，已经有了少许的醉意。当听到王亮说出有关失踪美女的消息时，便立马来了精神。
何大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久违的喜色，他一下子站起了身大声地说：“走，走，快带我去瞧瞧，看看究竟是哪一位失踪的女子出现了。
真的是天助我了，这一次或许能够从她的身上查找到有关于寿礼失踪的突破口。如果事情果真的是这样，我们也便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王亮不敢怠慢，慌忙前面带路去了关押九妹等人的地方。何大心中美滋滋一片，边走心中暗想：如果真的是十位失踪女子其中的一位，就已经足够了。
这样一来，便可完全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可靠的消息来。然后再顺腾摸瓜，就可以查找出拦抢寿礼的贼人来。那批寿礼可不是个小数目，一旦寿礼被找到，自己再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了。
从此以后，终于可以安享一段属于自己的好日子。何大这样地想着，心里更是美得乐开了花。
不大一会儿工夫，王亮便带着何大来到了关押九妹的地方。
那白面少年和黑面少年被关押在一个房间里，九妹和两个丫头被押关在一个房间里。
还没有等走到关押九妹的房间时，便听到了两个丫鬟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快来人呀！你们快开开门，我们家夫人晕倒了，快不行了，已经有了生命的危险。……。”
尽管她们叫破了喉咙，外面看守的两个官兵却好似没有听到一样，始终也不肯为她们开门。不过刚才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他们还以为屋子里面的人在说谎话。
已经来到了牢房门口，何大早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叫喊声，忙向门口看守的两个官兵问道：“里面的人在叫喊什么，还不快快开门。万一她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拿你们弒问。”
王亮也急忙跟着说道：“还不快快开门，里面可是有孕妇的，可千万别让她们出了什么差错。”
两个看守的官兵看到县太爷和王亮都对屋里面的人如此地上心，又见他们慌里慌张的样子，忙接道：“是、是、不、不是这样子的，我们是不想让她们跑掉罢了。她们一定会没事的，县长大人，你们快快请吧！”
事情并不象何大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当两个看守的官兵把房门打开时，何大和王亮一下子惊呆了。
只见九妹挺着大肚子直直地躺在床上，两个丫鬟已经哭得死去活来。
当她们看到何大走了进来，忙一下子扑倒在何大的身旁道：“大人，大、大人，快救救我家，我家夫人吧！已经快不行了，任凭我们怎么叫喊，可是我家夫人也不肯说话。
我家夫人可是快要临产的人了，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孩子，那可是，可是两条，两条人命呀！
你们快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快快救救她吧！夫人可是刚死了丈夫，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刘家未一的独苗苗。如果说夫人出现了什么差错，那刘家人，刘家人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何大一听说那孕妇出现了差错，刚才高昂万丈的激动心情一下子凉了下去。
他忙近前摸了一把九妹的额头，感觉到已经有些发凉了。何大大惊骇然一片，忙对身旁的王亮说：“快，你快去叫大夫，顺便再让大夫带上一个接生婆过来，一定要确保她们母子平安。”
何大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心中却暗想：这个孕妇可千万不能出现什么差错，这是一条可靠的线索，也是自己未一发财的希望了。
如果说线索从这里就此中断，那恐怕此生此世自己永无翻身的机会了。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先把孕妇给救醒过来，孩子保住保不住并不关紧，保住大人才是最关键的关键。
就一会儿工夫，王亮便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夫和一个年近五十的接生婆慌里慌张地赶了过来。
何大急忙前走了几步叫住了他(她)们，并低声细语地对他(她)们进行了一番交待。何大大体意思就是让他(她)们尽力而为之。不过一定要先保住大人，孩子的死活并不关紧。
刘家庄内，刘员外早已是坐卧不安。
在刚从失子之痛中走出来的刘员外，生怕身怀有孕的九妹再出现什么意外。等吃过午饭之后，他便来到村口的古槐树下面，专心等待着儿媳妇的归来。
可是他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赶庙会的人们已经三三两两地归了村，却时终也看不到自己的管家赶着马车归来，这下子可把刘员外给急坏了。
原来，刘员外派自己的管家刘一清赶着马车带着少夫人去赶庙会。由于庙会上行人拥挤，他只好把马车停放在了会场的外围，由两个丫鬟陪伴着少夫人去逛庙会，自己侧在外面好生看车。
这可是刘员外特意交待好的事情，刘一清不敢有丝毫的马虎。眼看着庙会上行人逐渐稀疏起来，却总也看不到少夫人和两个丫鬟的影子，这下子可急坏了管家刘一清。
其实，刘一清刚才在马车附近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点儿消息。好象人们议论的就是官兵抓走了几个人，大概就是两个男人和三个女人，其中有一个女的怀有身孕。
刘管家当时听到此话，心中已经犯起了嘀咕，他担心人们议论的是不是自家的少夫人。
刘一清更是弄不明白，光天化日之下，官府为什么要抓人。可是管家刘一清在没有得到可靠消息之前，他却不敢冒然地离开。
终于，刘家村的刘老汉告诉了刘管家可靠的消息。原来，在官兵带走九妹时，刘老汉刚好就在现场。他亲眼看到官兵带走了刘家少夫人和两个丫鬟，所以他便把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管家。
得到了可靠消息之后，刘一清不敢怠慢，急忙赶着马车带上刘老汉飞也似地向刘家村赶去。
被王亮请来的大夫姓王，称他为王大夫。王大夫神通广大，人送外号王神医。
只见王神医把药箱子往桌子上一放，急忙摸了一把九妹的脉，然后又翻看了一下九妹的眼皮，心中不觉一惊。
但是王神医看上去神情坦然，并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异常来。
王神医不勉心中暗想:何县令让我先保住大人的性命。看样子孕妇已经体力不支了，她脉相虚弱，恐怕生还的希望甚是渺茫。
如果说能保住小孩子的话，兴许还有一线的生机。
可是何大人一二再三地交待，要先保大人而弃小孩。我如果实言相告，今天必然会遭来杀身之祸。
王神医非常聪明，又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
他转身看了看何大和王亮，他们的神情都绷得紧紧的。而后王神医又看了看两个丫鬟，一直在不停地哭泣。
王神医定了定神，神态自若地对何大道：“看样子这位夫人只是一时的昏迷，由于孕期较大，可能是受了些惊吓和颠簸劳累所致，应该没有什么生命的危险。
我给她开副中药，如果能喝下去的话，最多明晨便会醒来。”
何大一听此话，紧绷的神情一下子舒展开来，忙对王大夫说：“王大夫人称王神医，只要是王大夫说没什么事情，那就一定会没事的。
如果说王大夫能够保证她们母子平安，本官一定会重重地加赏于你。”
王神医接道：“刚才我把了一下孕妇的脉搏，等到她醒来时，也便是孩子的降生之时。
所以还请何大人把张婆婆给留下来，也好做一些准备上的事情。”
王神医说完，心中暗自寻思了一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今晚不把张婆给留下，万一那孕妇晚上生产，可该如何是好。这样一来，她们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那是那是。”何大连忙接道。
王神医不敢怠慢，忙取了笔墨开了几样中药后便背起药箱匆匆地离开了县衙。
何大赶紧吩咐王亮去抓药，并让两个丫鬟和张婆好生看管孕妇。
眼看着日头逐渐西去，管家刘一清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赶着马车带着刘老汉飞也似地向刘家庄飞赶而去。
刘员外的心情早已经秃丧到了极点，由于迟迟见不到九妹，他的心情是常人无法想象地痛苦。
虽然他嘴上没有出口，可他心里想着，会不会是九妹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如果真的是那个样子，恐怕自己的生命今天已经到了终结点。
在经历了丧子之痛以后，刘外员的心理上再也经受不住什么意外的打击和伤害了。
刘一清在马车上老远便发现了刘员外的身影，不由阵阵地心酸。
刘员外一生勤俭持家，行善积德，不想晚景却落了个这等的下场，自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自家的主人了。
马车在刘员外的身旁停了下来，刘一清一下子跪在了主人的面前说：“员外爷，都是在下的错，没有能够看管好少夫人，让少夫人给走失了，一清愿挨打受罚。 ”
听了管家的一番话，刘员外已经是老泪纵横，他哽咽地说道：“快起来吧！一清，这件事情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你跟随老夫这么多年，办什么事情我还是放心的。
如果说少夫人真的是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也真该我们刘家绝后了。这一切都是命运，天意所定。老夫也就无能为力了，只好自认倒霉了。
我们终归都是凡夫俗子，再怎么抗衡也抵挡不住上天命运的捉弄。唉！我们刘家究竟是遭了哪门子的罪孽，却如此重创连连。难道说这一切真的都是天意所为，都是上天的巧妙安排？”
那刘老汉也忙下了车道：“员外爷，刘家少夫人并没有失踪，她们只是被官府的人给带走了，当时有好多人都在现场看到了。”
刘员外听了此话，一下子给愣住了，忙说：“少夫人被官府的人给带走了？我们与官府一无过节，二无往来，官府的人凭什么带走我家少夫人和两个丫鬟。走，一清，赶紧调转马车，我们这就去县衙刨个清楚，问个明白。”
刘管家忙起身拦住了员外道：“老爷， 即然少夫人已经被官府的人给带走了，一时半会也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县城离我们村子这么远，今日又天色尚晚，多有不便。不如我们明天再去，也好有个准备。
现如今想进那县衙的大门办事情，如果不多花些银两，即便是进去了那又如何。”
“是呀！刘老爷。”刘老汉也接道：“明天我陪你们一块去县衙，如果那县大人要耍赖的话，我可以为你们作证明。”
刘员外静下心后想想也是，现在办什么事情都要花钱，不如回去准备些银两，明天再去县衙要人。
王神医走后，却留下了张婆婆。
等药煎好之后，何大吩咐张婆和两个丫鬟帮忙把药给九妹灌了下去。
等了一段时间，却也不见九妹醒来。
何大方吩咐王亮等人好生看管，一有情况马上通报。
王大夫不亏为王神医，这是个绝顶聪明的医生。在他把过九妹的脉相之后，方知道九妹的脉路虚弱，生还的希望微手其微。所以他在为九妹开处方时，添加了一些催生的成份。
做为医生，是以治病救人为目的。即然大人已经没有了希望，他更希望孩子能够平安地降生在人世间。
约摸到了零辰时分，也是药物起到了效果，九妹才逐渐地苏醒了过来。
之后，她便一直喊叫着肚子疼。两个丫鬟见夫人醒来时，忙高兴地喊道:“夫人，夫人，您可醒来了，您可醒来了，可把我们俩给吓坏了。今天我们没有回家，刘老爷他一定会急坏的。”
九妹哪里顾得了许多，一直喊叫肚子疼。
此时的九妹还有少许的知觉，微弱地叫喊道：“翠、翠莲，快、快、快把我的裤子给脱，脱掉，快。”
翠莲不敢怠慢，连忙把夫人的裤带解开了。
翠莲忙着把九妹的裤子给脱去，她这一脱不要紧，里面全湿透了，床上还有些血水。
她连忙惊叫道：“翠玉，翠玉，你快点看，夫人她，她是不是要生了，是不是要生了。”
翠玉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忙惊叫道：“快点来人，快点来人，我家夫人要生了，夫人要生了。”
王亮在外面亲自守侯着，可是九妹长时间也没有醒来，他早已经在外面睡着了。当听到叫喊声被惊醒后忙接道：“来了来了。”王亮忙叫醒了张婆，带着她一同进了屋子。
翠玉一看进来个男的，慌忙上前拦住了王亮道：“你出去，你快出去，我家夫人要生产了，这不是你们男人该呆的地方，你快点出去。”
王亮一看九妹已经赤裸着下身了，觉得自己在场也挺尴尬的，况且也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了，忙退了出去。
果然，九妹是到了要生产的时候了。张婆一看，忙撸起袖子叫道：“快，快，快弄些温开水来，你家夫人果真是要生产，羊水已经破了。”
张婆忙把九妹的下身又垫了些干布，以她以往的经验，用温水先把九妹的下身给擦了擦，并叫喊道：“夫人，你用些力，快用些力，要闭住气用力，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此时九妹的气息已经显得非常地微弱，不停地说着：“我是不是要生了，我不行了，我已经不行了。
到后来，九妹就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如果说不是王大夫开的药起了一定的作用，恐怕今天晚上九妹连同孩子便会双双地死在县衙之中。
当孩子刚生出个头时，九妹就再无气力用力了。这时的张婆婆早已经心知肚明了，今天晚上这里将会有人命发生。
她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的罪责已经逃脱不掉了，自己的性命恐怕今天晚上也会葬身在县衙之中，九妹必死无疑了。
如果说孩子长时间生不出来，那后果更是难以预料。
张婆用血手用力地拧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抖了抖精神对着两个丫鬟小声说：“如果说今天晚上孩子能够活下来的话，全是仰仗了王神医的功劳。你们家少夫人今天晚上已经活不成了，这可能全在王神医的预料之中。
王神医在开药时加了一些催生的成份，并坚持把我给留了下来。
你们先不要悲伤，更不可声张，如果说让外面的人给知道了，只怕今天晚上孩子的性命也难以保全。：快，你们两个一个过来帮忙，一个在门口守着，不许外面的人进来半个。”
两个丫鬟听张婆这么一说，更是不敢悲伤了，翠玉急忙去门口守护。
翠莲为张婆帮忙，又过了半个时辰，张婆婆累得满身是汗。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才总算把孩子给弄了出来，是个女娃。
也可怜了九妹，就连女儿的面也没能看上一眼，此时的她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时翠莲并不知道夫人已经气绝身亡，由于情绪激动，早已把刚才张婆所交待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她还以为夫人已经醒来了，连忙叫道：“夫人，孩子终于生出来了，是个女娃。”
王亮在外面并不清楚屋内所发生的一切，所以也就没有把详细情况告诉给何大。
刚才听翠莲那么一喊，并听到了孩子的哭叫声，还以为是母子平安，便急不可待地把这一捷报传递给了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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