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9章 奥丁的反思
踏入半神的门槛后，只要萨雷安想、有条件，搞出类似今天这样的大动静并非难事。鿛
但在与实力相近的其他半神战斗时，这其实并不实用。
原因很简单，蓄力太久了。
维库人的鱼叉炮原理类似于弩炮，但由于工艺不过关，这玩意儿的有效杀伤射程远远比不上制作精良的奎尔萨拉斯弩炮。
按照奎尔萨拉斯的军械制作标准，弩炮的最大射程通常都能达到500米，有效杀伤射程也至少有300米左右。
这还是因为奎尔萨拉斯并没有在弩炮方面投入太多精力迭代研发，毕竟如今奎尔萨拉斯的主力重武器是更符合高等精灵使用习惯的各型号魔导炮。
由于技术水平不够，维库人的鱼叉炮最大射程也就300米左右。
在对空发射时，由于艾泽拉斯地心引力的作用，顶多也就100米的有效杀伤射程。鿛
如果萨雷安选择近地喷吐普通龙息，确实有可能被维库人从天上揍下来……就像战五渣卡雷苟斯一样。
有这么一个前车之鉴，萨雷安绝对不想被编入龙族丢人集锦。
考虑到维库人那拉胯的武器制作技术，萨雷安姑且选择了悬停在300米的高空，并且做好了随时闪躲的准备。
事实证明，萨雷安还是过于高估了鱼叉炮的威力。
既然维库人的武器无法威胁到自己，萨雷安就能气定神闲的在高空中蓄力。
这一发毁灭整个维库军营的龙息球酝酿了整整一分钟，如果是在势均力敌的实战状态下，敌人可不会傻乎乎的等着萨雷安蓄力完成，也就只有在这种虐菜的环境下用一用了。
“嗯？”鿛
正当萨雷安打算转身离去向布蕾塔女王复命时，他敏锐的通过生命力感知察觉到了一个微弱的波动。
“呵~命还挺硬啊。”
锐利的龙瞳紧盯着凹坑外缘的一角，这一次萨雷安不打算飘在天上轰炸了，而是收拢翅膀向下俯冲迅速接近地面。
“哗啦！”
接近目标时，萨雷安突然在半空中向后360°翻转，如钢鞭一般的龙尾势大力沉的扫击在地面上。
“唔！”
土壤之中传出一个沉闷的痛哼声，地上很快就随之出现了一个被刨出的缺口，一个满脸是血的维库壮汉虚弱的趴在坑洞边缘不断喘气。鿛
在空中转回正面的萨雷安面带戏谑的用龙形态的低沉声音问道：“斯科瓦尔德？”
“呼……呼……”
接连遭受两轮沉重打击，这个侥幸逃过一劫的维库人已经进入弥留之际，但他依然心有不甘的用双眼死死的瞪着天上的巨龙。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
“哼~”
萨雷安不屑的笑了笑：“这是几年前我就答应过布蕾塔女王的承诺，你不用知道太多，安心的堕入冥狱深渊吧。”
在维库人的传统文化中，冥狱深渊是生前犯下诸多罪孽的人会前往的“地狱”，英灵殿才是绝大多数维库人梦寐以求的死后归所。鿛
原本由海拉掌管的冥狱深渊早已融入到了独属于萨雷安的枯败之界中，不过这个情报知道的人并不多。
凭借斯科瓦尔德的弑父“壮举”，如果冥狱深渊尚且存在，他必然会被丢入其中接受无尽的折磨……当然，也有可能被海拉看上招揽为心腹。
“不……”
气若游丝的斯科瓦尔德已经吼不出声了，直到进入生命的最后时刻，这个心狠手辣的枭雄才开始担心身后之事。
然而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怀着满腔的恐惧与不甘，内脏碎成渣的斯科瓦尔德圆睁着双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萨雷安亲眼看到斯科瓦尔德的灵魂尖啸着试图逃跑。鿛
但这终究是徒劳的，尚未变回人形的萨雷安随手一捞就抓住了他。
“我说了，你这个弑父杂种的归宿只会是冥狱深渊……甚至更糟。”
用另一只爪子开启了通往暗影界的大门，萨雷安将斯科瓦尔德的灵魂在半空中“摇匀”之后才将他一把塞了进去。
“老老实实接受仲裁官的审判吧，你这种货色连被丢到雷文德斯赎罪的机会都不会有，噬渊欢迎你。”
“不！！”
被晃得七晕八素的斯科瓦尔德只来得及喊出最后的悲号，连接两界的大门就被萨雷安毫不留情的关闭了。
“嘶~”鿛
全程蹲在英灵殿上看戏的奥丁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那如同岩浆一般的奇特胡子。
“以凡人之身成就半神，而且还能随手打开直通暗影界的空间门……这小子的成长速度真是有够夸张的。”
“这就是提尔所说的凡人的可能性吗？”
想起早已陨落的提尔，奥丁有些黯然的叹了口气。
奥丁麾下的所有战将中，待人温和的提尔与脾气刚直的奥丁最为不合，但同时提尔也是除奥丁和莱登以外，泰坦守护者中的最强战力。
奥丁虽然看不起包括龙族在内的所有血肉生物，但只要没有头脑发热，他对自己的泰坦造物同胞还算不错，对于提尔的英年早逝也感到十分遗憾。
上一次讨伐海拉的战斗结束后，奥丁就与萨雷安有所接触，英灵殿被封印的这些年中，艾泽拉斯发生的诸多大事都是萨雷安告诉他的。鿛
当时萨雷安的实力在凡人当中已经算是不错了，但以奥丁的眼光来看，还算不上什么值得引起他重视的特殊个体。
没想到短短几年过去，当年那个还十分青涩的小鬼已经成为了半神，还与暗影界建立了一定的联系。
早在多年以前，提尔试图说服奥丁同意为立功的始祖龙王向万神殿请功时就有提到过凡人的可能性与潜力。
彼时已经钻进牛角尖的奥丁压根没把这句话听进去，也由此酿成了后续的一系列苦果。
被封锁在英灵殿内反思多年，奥丁原本的火爆脾气总算有所收敛，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回想起了提尔当年留下的诸多金玉良言。
瓦格里之王艾尔半跪在奥丁身旁问道：“尊敬的首席管理者，需要我亲自去邀请他前来英灵殿吗？”
“不用。”鿛
从回忆中抽离的奥丁摆了摆手，大步走回自己的宝座上稳稳坐下。
“如果我没猜错，那小子这次来风暴峡湾本来就是为了找我谈事情，处理蔑潮氏族的内乱不过是顺带的。”
“耐心等待吧。”奥丁转头看向卡利姆多大陆的方向：“起源熔炉重启，纳拉克煞引擎和造物者引擎先后进入全功率运转状态，一场大战怕是已经近在眼前了。”
“反正封印解除之前我也插不上手，就让我们好好看看，这场守护者之间的内战谁能笑到最后吧。”
……
当萨雷安提着斯科瓦尔德死不瞑目的尸体回到赫达沙尔时，布蕾塔女王对儿子的死亡没有半点哀痛，反而是一脸的快意与解脱。
确认夫仇得报，将逆子斯科瓦尔德的尸体丢去喂狼后，布蕾塔女王很快又陷入了对未来的迷茫。鿛
维库人的平均寿命并不比他们的退化后裔人类长多少，年过50的布蕾塔女王已经逐渐步入暮年。
四个联手弑父的小畜生先后伏诛，布蕾塔女王转而开始担心蔑潮氏族的未来发展。
萨雷安对此不以为意，耸了耸肩随口提了一个馊主意。
“既然逆子都死光了，再生一个继承族长之位不就行了。”
布蕾塔女王苦笑着摇了摇头，作为一名过来人，她在这方面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我早年间在战场上拼杀时受了不少暗伤，都这把年纪了，就算有人愿意配合，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生得出来。”
“这个好说。”鿛
萨雷安屈指向布蕾塔女王弹出一团翠绿色的光球。
没反应过来的布蕾塔女王眼睁睁看着光球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股暖洋洋的能量开始在她的体内缓慢流转。
“恩人，这是？”
“生命之力。”
萨雷安笑着解释道：“就当做是我延迟完成承诺的补偿吧，这份生命之力会缓慢治愈你的身体。”
“虽然无法延长你的寿命，但这份力量至少能保证你在死前都能拥有如同年轻人一般的生命活力，生几个孩子绝对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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