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制衡
在众人的笑声中回到酒馆，张烨美滋滋地等待着老板娘的爱心早餐。
这时，一道声音传入张烨的脑海。
【你这是在蛊惑人心吗？】
是厄弥斯，显然，她一直都在观察着这一切。
张烨一愣，随后抹了把脸。
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
“话说昨晚……你不会也在吧？”他抱着侥幸心理问道。
【在的，我寄宿在你身上，忘了吗？】厄弥斯道。
张烨嘴角抽了抽，道：“那你都看见了？”
【看见了，】厄弥斯沉默了片刻，道：【所以，那就是你的色欲？】
张烨：“……”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道：“刚刚我那不是在蛊惑人心，更应该说是在……鼓舞人心。”
“我只是说出他们想的，所以他们也会迎合，也会想去那么做。”
“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我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们会将我当做榜样，亦或者是靠山，让他们有底气去面对城主府。”
“做对了，他们就夸，做错了，他们就骂。”
“这样，也方便你控制城主来学习如何管理海都。”
【嗯……】厄弥斯发出低吟，好像认同了张烨的做法。
她觉得这样能够从海都居民身上得到反馈，也确实更有利于她学习如何管理海都，从而让她以后能够更好地管理和改变血腥世界。
不过有个问题。
【蛊惑人心的力量很强大，但我做不到和你一样。】厄弥斯道。
【我以前都是利用力量来对那些官僚产生影响，从而让他们迎合和认同。】
【但无法做到完全掌控。】
【人心是复杂的，以我现在的力量，唯一能掌控的只有克洛佩斯。】
【其他的官僚离开城主府后，精神上的影响会渐渐消失，他们会恢复清醒，所以我经常让克洛佩斯举办晚会，召集海都所有官僚贵族，来持续影响他们的精神。】
【但我觉得，这种方式并不长久，因为我没有突破封印，力量很弱，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精神影响对于他们的效果会越来越弱，他们会一点一点适应。】
【直到最后再无法对他们产生影响。】
【那样，我控制克洛佩斯做的那些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会反抗，这不利于我管理海都。】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要不要趁现在能影响他们，杀了他们？】
张烨闻言，思索着。
确实，如果真如厄弥斯所说，那些无法被完全掌控的官僚迟早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得想个办法。
他眼珠子一转，道：“杀了他们确实能够一劳永逸，但影响也同样巨大，他们在海都生活这么久，关系网络根深蒂固，影响巨大，不是杀了就能解决的。”
“要杀他们的话，你还得把他们的家族，乃至他们的亲戚朋友，还有孩子一起杀了，灭满门。”
“但这样要杀的人就太多了，不仅会引起巨大的恐慌，而且你也不可能一次性把所有可能反抗的官僚都杀了，那样海都领导层估计就不剩多少人了，怎么管理海都？”
【那应该怎么做？】厄弥斯问道，她就像是在向老师请教的学生。
张烨则是笑道：“很简单，要将他们牢牢束缚，就像是拔掉老虎的獠牙和利爪，削磨它们的肉体和灵魂。”
“必要时候，也得杀鸡儆猴。”
【什么？】厄弥斯十分疑惑，不明白张烨用的这些成语是什么意思。
张烨解释道：“先前，我为了介入海都城主的关系网，做了一些铺垫，其中就包括收集一些犯罪证据。”
“这些本来是用来对付你的……或者说对付克洛佩斯。”
“但现在，可以利用这些，来对付其他人。”
“比如……副城主，巴瑞。”
“作为仅次于城主的人物，拿他动刀，效果最好。”
“正好，我收集的那些证据也都和他有关系，所以可以利用帝国司法系统，来对他施以制裁，这么一来，就算其他官僚有歪心思，他们也不敢妄动。”
“毕竟在身为体制之内的官僚看来，帝国的权力机构，可比海都平民的暴动和游行来得可怕得多。”
“只要他们不敢妄动，那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
“通过城主的权力，一步步分化他们，将他们麾下的产业一点点蚕食，一部分充公，一部分分给海都平民，削弱内外城差距，形成平衡，互相制衡。”
“而只要你控制城主，站在海都人民这边，那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明白了！】厄弥斯显得有些兴奋，她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
“那就去忙你的吧，还有，我解决【色欲】的时候，你别偷看。”张烨道。
【为什么？这不也是学习的一种方式吗？】
“学那玩意儿干啥，你想当魅魔啊？”张烨没好气道。
闻言，厄弥斯不满道：【我是血腥女皇，不要把我和魅魔相提并论！】
张烨耳朵一竖：“那么说，还真有魅魔？”
【有啊，你不知道吗？】
“没见过……长啥样？”
【和人类很像，不过有一些恶魔的特征，比如尾巴和魔角，而且听人说，魅魔的模样好像长得非常贴合人类的审美，我是看不出有什么漂亮的。】厄弥斯嘀嘀咕咕地说道。
张烨呵呵一笑，接着问道：“那哪里有魅魔？”
【魔界吧，不过也有一些魅魔会去往其他世界，魅惑生灵，主要还是人类，好像是人类的精气对她们来说有很大作用，就像你的血对我也有很大作用一样。】
说着，厄弥斯突然有些期待，道：【那个……能再给我几滴血吗？你答应要帮我寻找足够的血液，你的血就很好！】
【你每天给十滴……不，五滴，好不好？】
闻言，张烨瞥了一眼手臂上的血色纹身，道：“看我心情喽，我要是心情好就给你。”
【怎么这样，你答应我了！】厄弥斯道。
“开玩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是答应要给你找血，但没说一定要我的血啊，要是让我家里长辈知道你吸我的血，分分钟消灭你信不信？”张烨恐吓道。
【那我不要就是了……】厄弥斯委屈道。
张烨哼哼一笑，接过伊芙兰递来的美酒开始享用。
同时心里寻思着，怎么利用自己的血，来让厄弥斯做更多的事情。
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坐到了他身边。
转头一看，是男装的凯特琳娜。
显然，她也有很多话要对张烨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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