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学医的女人
“看来贵院的管理水平很高啊。”
听着组长这有感而发的评价，院长却矜持1笑。
身为思想督察局的编外人员，他其实并不怵卫生局，所以现在也只需给这些人1个面子罢了。
结束了巡视的流程，接下来就是与病人谈话的环节。
院长拿出病人的花名册，让组长随意挑选。
前田百合子就是这样被挑中的，虽然院长说这个病人无法与外界交流，但检查组的组长还是坚持己见。
在确定以前田百合子为目标后，罗绩仔细研究过这个女人。
前田百合子是个标准的女学霸，而且还是个大美人。
资料上的她姿容秀丽，气质温婉。她习惯戴1副黑框眼镜，更显书卷气息。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罗绩见到前田本人时，他和另外两人都是非常震惊。
3年的精神病院生活，会把人变成什么样子？前田百合子就是1个典型的例子。
简单来说，当罗绩他们看到这位精神病重症患者时，大家都以为走错了房间。
从眉眼上来看，那个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的女人的确是前田百合子，但她再不是那个知性的美女。
曾经的前田教授现在用1种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来人，1边看1边不停流口水。
地上的那个女人头发枯黄，皮肤呈现出某种很不正常的橘黄色。只要稍微靠近，就能从她身上闻到奇怪的臭味。
那像是某种生物腐烂后发出的，这种味道极有穿透力，就算是捂着鼻子也挡不住。
“这是什么情况？”
指了指这个明显有问题的病人，组长当即板起了脸。
“她进来没多久就这样了，我们秉承人道主义精神，给她找了专科医生。
医生诊断的结果表明，她患有某种罕见的顽固性皮肤病。
为了治疗皮肤病，我们给她使用抗生素。
结果皮肤病只是稍有好转，而她又出现了肝脏代谢问题，所以才会有这么严重的黄疸。
这位病人久治未愈，我们真的是尽力了。所有过程都有病历可查，我们也没办法。”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们和她聊聊。”
在检查组长的再3坚持下，院长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3个外人和1个疯子。
冲着罗绩点点头，组长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拿出怀中的那支拍子，罗绩开始检查这个房间。
他把所有的角落都扫过1遍，随后又扫描了他们这3个人。
在这个过程中，那拍子上的灯都是绿的，这就表明此地没有任何暗藏的电子设备。
当罗绩在忙碌的时候，前田百合子依然保持着不动的姿势。
她对3个人毫无兴趣，对这样的检查也是无动于衷。
“安全！”
得到罗绩已经搞定的回答后，假扮组长的萤火成员微笑着来到前田教授身前。
虽然这女人身上的怪味让他头大，他还是尽力保持微笑。
“前田教授，请集中你的注意力，仔细听我说。
我们不是官方人员，我们是来救你……”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萤火的人轮番上阵，试着和地上的疯子沟通。
然而不管他们说什么，那个女人始终毫无表情。
5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3萤火毫无进展，组长的头上就见了汗。
他们知道那个院长还守在外面，所以他们在里面待得越久，翻车的风险就越大。
“看来首领猜错了，这人是真的废了，我们走！”
就在组长决定放弃时，罗绩示意让他试最后1次。
怀着异常复杂的心情，罗绩在女人面前蹲下。
“还记得蜜拉贝尔吗？她是你的学生。
她开发出1种很厉害的真菌，她说这都是因为有你的理论，你就不想出去看1眼？”
这就是罗绩准备的杀招，他觉得这是最有可能打动前田百合子的，然而那个人还是面无表情。
看着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罗绩叹了1口气。
就在他打算起身离开时，1个声音突然在罗绩脑中响起。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什么？”
“什么？”
在这1刻，罗绩还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他第1时间去看同伴，结果他们都很茫然，完全不知道罗绩为什么低呼出声。
“杀了院长，以此来证明你的诚意。”
也就在这时，罗绩再次听到了这个声音。
凭着受过强化的感知能力，罗绩这次非常肯定，他没有幻听。
出现在他脑中的是1个女人的声音，而这里只有1个女人。
这样的事很荒谬，1点都不科学，但罗绩相信他的感觉。
“明白了，组长，麻烦你，让院长进来1下。”
罗绩的要求令组长颇为惊讶，不过他还是照办了。
病房的铁门才刚打开，明显不耐的院长立刻就进来了。
“你们还没……”
院长的话才说到1半，罗绩就伸手箍住他的脖子。
他很轻松就将其摁倒在地，然后就抽出匕首，朝着院长的脖子捅去。
“别！”
就在这时，地上的女人终于说话了。
听到她说话，罗绩立刻住手，其他人这是呆若木鸡。
“教授，你改主意了？”
继续压住院长，罗绩很是客气地向前田百合子请示。
“没有，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杀他，这件事得我来。”
1边这么说，前田百合子1边慢慢站起身。
看到这1幕的假组长兴奋地捶了自己1拳，院长却是因为恐惧而瞪大了眼睛。
“请再来1个人，请把刀给我。”
前田百合子的要求立刻就得到了满足，两个男人死死压住院长，她则是拿到了罗绩的刀。
“院长先生，这3年里，你睡了我14次，所以我就还你14刀好了。”
此时的前田百合子再不是以前的美人，但她的声音却出奇的柔媚，且带有独特的磁性。
伴随着这充满魅力的说话声，前国立大学的教授手起刀落，1口气捅完了14刀。
“这女人，真狠！”
看着前田下刀的部位，罗绩就觉得蛋疼。
前田下的每1刀都不是会让人立刻毙命的要害，她挑的都是神经最丰富的地方，所以戳这里会很疼。
就算是杀敌经验最丰富的战士，只怕也做不到连捅14刀还不死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外科医生。
14刀捅完之后，事情却还没有完。那把匕首在前田手里调转方向，干净利落地插进了院长的太阳穴。
“这是利息，你这3年里如何待我，我就只还你1刀。”
前田百合子的声音依然充满魅力，不过罗绩他们却都缩了缩脖子。
他们见过狠辣的女人，但是像这种程度的，应该是第1次。
这女人不光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而这才算得上真正的狠角色。
“教授，我们该走了，你能自己行走吗？”
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组长努力让行动回到正轨。
在萤火的计划中，原本就有动武的方案。
只要他们发现前田百合子还有利用价值，那么就算动武，也要将这位重要人员抢出来。
像关塔那摩这样的精神病院有配备武器的保安人员，所以萤火才会派这么多的人，带着枪来这里。
“短途行走没有问题。”
“那就好，其他的我们搞定。”
1边这么说，组长1边掏出对讲机，在内部频道中发出暗号。
两长1短的蜂鸣声代表使用武力，于是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
身在1公里外的技术人员首先切断了关塔那摩疗养院与外界的通讯联系，留在汽车边的队员则是靠近了门岗。
在身穿病号服的前田百合子出现在走廊上时，萤火的行动由隐秘变成了武力突围。
萤火并不喜欢偷偷摸摸，他们更愿意砸烂1切旧秩序的东西，这才当然也不例外。
因为此前的小组成员已分散到各道门岗，所以虽然关塔那摩门禁森严，但也没什么鸟用。
当检查组的人突然亮出手枪时，疗养院的保安猝不防及。
大部分保安都选择双手抱头原地蹲下，有两个想为长生种尽忠，他们也就被第1时间击毙。
挟着前田百合子，3人组顺利冲出3道铁门，回到汽车上。
留守在此的组员随即打开大铁门，两辆汽车立刻就冲了出去。
“前田教授，恭喜你离开苦海了，我们将护送你去安全的地方，你在那里会很安全。
如果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和我们的护士说。
我们的基地里有专业的医生，到了那里以后，他们会照顾你，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虽然后座上的前田百合子还在散发着那种奇怪的臭味，但前座的组长却是心花怒放。
他们已经救出了前田教授，这绝对是大功1件，关键是大家都平平安安，没有任何损失。
“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我的问题。
这些都是我用药物制造出来的症状，只要停了药，再调理1段时间就能恢复。
所以这位小姑娘，你不用忙了。”
前田百合子说的当然就是蕾妮了，在她上车之后，全程都未起到作用的蕾妮忙着为她测脉搏量血压，但前田却拒绝了。
“什么？你说这是你人为制造的药物反应？
让我猜猜，你肯定是同时用了龙胆碱素和甘草酸2肽。
它们产生化学反应，所以才引发了这么明显的黄疸。”
应该是没有想到这个小护士居然还有这种见识，前田百合子对蕾妮露出了赏识的微笑。
“可是教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虽然只要停药就能恢复，但这样的药物反应还是会严重损伤肝脏的。”
“关塔那摩疗养院预算有限，所以院长没有多少贪污的空间，但这不妨碍他赚点小钱。
任何人只要花上15块钱，就能在疗养院里随意挑1个女人，慢慢玩1个晚上。
当然，他自己玩肯定是不用掏钱的，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说起疗养院中的黑暗内幕，前田百合子的声音依然冷静，蕾妮却是吓了1跳。
其实别说是她，就连其他男人也是如此。
“这些该死的蛀虫！”
就在组长忍不住骂出声时，他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a组b组请注意！路上突然出现1队警车，正迅速向疗养院而去。
你们需要立刻转向！该死的，1定是哪里出岔子了，你们不能按原路返回！”
“a组，我们留下来断后，你们带教授离开！”
听到那两位同伴发出的警告后，在另1辆车上的副组长立刻向组长提出建议。
“好！我们分头走。你们注意安全，不要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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