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向他们致敬
要是其他的相关企业什么的串联起来，收到这条消息的人还不见得能联想这么多。
可问题是……
西影厂、周杰仑、万达……
这三个凑一起，这里面要是没“许鑫”这个名字，打死谁都不会信的。
而且……
许多人忽然发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提起西影厂，大家似乎就会想到许鑫。
明明他只给西影厂拍了一部《风声》。
《秘密》这片子只是西影厂发行，所以并不算在内。
可是，奇怪的地方就在这。
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提起西影厂，好像人们瞬间就会想到许鑫。
这背后的东西……还真挺耐人寻味的。
不过现如今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周杰仑举行选秀综艺？
这号召力，可太大了啊。
已经有聪明的人开始想要千方百计的打听出更详细的消息。
毕竟……如今国内的选秀节目已经有些良莠不齐的意思了。各种粗制滥造的选秀，充满了欺骗性的海选……这些行业乱象都表明着如果在这么下去，没有全新的模式的话，那么这个行业可能就要走向末路了。
这么说也不对。
应该说这种草根便凤凰的选秀是一个长久不衰的综艺类型。
但现有的固定模式却真的要把路给走死了。
而杰威尔在公布消息时，却说周杰仑是评委“之一”……
那么是不是说……
还有人！？
还有人可以来担当评委？
应该是这种模式吧？
但具体细节呢？
不清楚。
那么现在该干什么？
很简单啊。
评估这个综艺的商业性。
你举办个综艺，不可能不引入广告吧？
你得盈利吧？
在商言商，一个周杰仑的商业价值到底值多少钱的广告费，其他评委加在一起又值多少钱的广告费。
这些就琢磨呗。
而琢磨的时候，是不是先给杰威尔报一轮价格？
不过……他们最大的顾虑还是播出环境问题。
西影厂的那个频道，可没上星。
做不到全国同步直播。
可他们弄这么大声势，应该也不会只单单局限在一个陕西吧？
那到时候该怎么办？上星台转播？
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
你看，这线索不就来了么？
随着这个消息的传出，整个选秀界相关的从业人员开始暗流汹涌。
但反应更大的是周杰仑的歌迷。
一向以神秘示人的周杰仑，竟然要录制综艺了！？
还是评委之一！
能在偶像的节目里放声歌唱……谁不想拥有这个机会？
那还等什么？
赶紧报名啊！
去谁的综艺不是去？去周杰仑那，还能和偶像近距离接触！
等等……
报名方式呢？
报名方式你倒是赶紧交出来啊！
……
“林仔祥老师拒绝了是吧？……没关系，继续接洽下一个。记住，我们不要那种影视成就大于音乐成就的港台歌手。那样服不了众的。要找，就要找陪伴我们青春、成长的这些人……好……黄惯中？BEYOND？他……emmmm……可以！这个好好努力，拿出我们的诚意……好。”
……
“五个大区，西北、西南、东北、华中、华南，我是给你们一个模糊的概念，谁告诉你们把地域划分的那么清楚了！？我是给万达的人划分的地域，到时候报名的人去那边就近的海选地点参加，谁让你们的网站设置门槛了？赶紧改！”
……
“林迈克老师，我说了，海选不需要点评，你们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我们的海选阶段是不播出的，你在优化一下流程。……好，辛苦了。”
……
“告诉这些经纪人，感谢他们的支持，导师方面我们有自己的选择趋势。如果不能达成合作，也不要遗憾，到时候用他们的歌曲时我们还是会支付版权费……对了，记得把改编也提前说好，哪怕费用高一些也行，但我不希望等到综艺播出时在歌曲上面有任何方面的纰漏！”
……
“独家赞助？这个事先不要急，现阶段不是考虑回收成本的时候，做事眼光要放长远。”
……
“三成五？告诉陕台不可能的，两成五，最多三成。他们只是转播，外面一堆上星台等着咱们呢。林主任，咱们得搞清楚一件事，现在咱们已经不是陕台下面的电视台了，已经独立出来了。得分得清呀。生意是生意，情分是情分……”
……
“你不拦一拦？……这电话都打一上午了。”
一边在院子里晒暖暖，王斯聪一边对许鑫嘟囔了一句。
“没必要。”
许鑫坐直了身子，扭头看了一眼在屋子里一边喝茶，一边开着免提打电话，同时旁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记事本不停在写写画画的杨蜜，微微摇头：
“没看出来么，她开心着呢。”
“看出来了……我发现大蜜是真的喜欢跟人勾心斗角啊。”
王斯聪有些感慨。
许鑫也同样如此：
“与人斗，其乐无穷嘛。”
话音落，杨蜜的动静响起：
“你俩别在院子里嘟囔，这会儿要没事，一个赶紧去西安落实写字楼基地的事情！一个赶紧给我落实刀朗和韓红的评委的事情去！……就说你呢，姓王的！光出钱不干事是吧？让你落实个写字楼的事情，怎么就那么难！？”
“……”
王斯聪嘴角一抽。
对许鑫咕哝了一句：
“这话听起来怎么跟我小学班主任似的？”
“你还上过小学呐？”
“去你的。”
王斯聪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麻溜的站了起来，看着窗户里面的强势负责人：
“报告老师！我没有光出钱不干事，万达商场我提供的！”
“那是万达集团大老板董事长我最敬佩的王叔叔怹老人家提供的！”
“好家伙……我是他儿子！”
“你是万达股东吗？”
“呃……还……还不是。”
“那你出个屁的力！赶紧的，到时候至少要有超过150人常驻在西安，你赶紧弄！没几个月了，别耽误工夫！阿郎和方汶山那边都快炸了，杰威尔的服务器都瘫痪三次了！”
“特么土豆做的吗！”
听到这话，许鑫一乐……
这梗还是他和王斯聪说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当听到周杰仑的服务器被挤炸了的时候，怎么就冒出来了这个梗。
但用起来却意外的舒服。
相当的形象。
“赶紧滚蛋！打飞的去！写字楼需要的设备采买不完你不要回来！”
“……老许咋不去？”
“他是我老公，你是啊？”
“……我还想多活两年。”
王斯聪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谁娶你个天天嗷嗷着要给别人界王拳的人……谁不是倒了霉了么~
哦，老许娶了啊？
那没事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溜了溜了！”
“哈哈哈，去吧，一路顺风哟~”
许鑫还跟着皮呢。
可马上就感觉到了那冷冽的视线……
“我……让人去接洽了。韦姐去给说的，她现在在国家大剧院工作，和韓红认识……”
“刀朗呢？”
“呃……”
“还不快去！”
“诶，好嘞~”
本着天大地大孕妇最大的心情，许三金乖乖的溜出了家门，再也不敢碍眼了。
至于干嘛去……
健身啊。
能干嘛？
媳妇怀孕了，天天只能看不能吃，不健身干嘛？
至于刀朗……张武导演直接帮他找的那边文工团和刀朗认识的人当说客，拍着胸脯跟自己说“不用管了”……
应该……没啥问题吧？
正想着呢，齐雷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许导。刚才我看到老林了，他那头发都快愁的抓没了。哈哈~”
听到这话，许鑫微微一笑：
“正常，她做生意的风格就是这样，特别难搞。让林主任多磨一磨呗，毕竟是咱们自己的节目。免费让他们转播已经够意思了，是吧？”
“……”
这话听的齐雷一阵无语。
可偏偏看着两天的架势，确实还真是如此。
《好声音》+周杰仑这个宣传，效果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他今天来找许鑫不是为了这个。
“许导，时间也差不多了，《风声》的宣传该开始了。下周一，时光网的宣传记者见面会。”
“好，没问题。都谁来？”
“主演都来，蜜蜜的话……”
“没问题。不就在燕京么？”
“对。”
“好。也该开始了~接下来的活动照常安排就行了……不过出燕京的采访杨蜜就不参加了。”
“好，没问题。那我看着安排了~”
“嗯嗯……齐哥。”
“啊？”
“忙起来的滋味感觉好吧？”
“……”
齐雷那边沉默了一下，接着，爽朗的笑声响起：
“哈哈哈哈哈~”
好么？
简直不要太好！
……
5月20号。
《风声》进入了密集宣传期。
时光网，后台。
“啊，蜜蜜，都这么大啦？”
当杨蜜和许鑫走进待机室时，一眼就看到了第一个到来的梁冰凝。
许鑫挺意外的。
看着和杨蜜寒暄着的冰冰姐……
心说她倒是挺守时的。在片场的时候也是，似乎就没迟到过。
而等和杨蜜寒暄完，梁冰凝笑着和许鑫打了个招呼：
“新郎官，恭喜呀~”
语气里透露着一股子热络。
许鑫笑着应了一声：
“谢谢冰冰姐。”
“嗯嗯，蜜蜜，快坐……哎呀，你们俩速度可真快……”
俩人继续在那聊，而许鑫则坐在一边当陪客。
很快，陆陆续续的，张函予、王治文、于慊包括黄小明就都过来了。
其实比起私交来，许鑫和于慊是最熟的。
要是不熟，谦儿哥也张不开嘴要那贵族血统的黑背狗崽。
但在这场合，谁也没表示出来。
反倒是许鑫和黄小明寒暄的最多。
家长里短的在那聊。
而于慊中途出去抽了根烟，回来的时候，进门第一句话就是：
“嚯，刚才我往外边儿看了一眼，来的记者可真多啊。”
“那肯定。”
梁冰凝点点头：
“来这边采访，一天能出两个新闻呢。一个是咱们的，一个是新郎官和新娘的~肯定都挤破头了。”
听到这话，许鑫笑着摆摆手：
“不至于。来到这，大家聊的肯定是电影居多。那些私人话题尽量就不聊了嘛。”
正说着呢，时光网今天的采访主持人翁静敲门走了进来：
“各位好……”
……
“孙哥……”
“干嘛？又问能不能领红包？”
听到这话，年轻人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嗨，孙哥，我都入行三年多了，您还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初哥呢？”
孙哥翻了个白眼：
“少来这套，去年《风声》立项的时候你还问呢。”
说着，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微微点头：
“这次认清这个圈子的现实了吧？既然决定回来了，那就好好干！知道么？这圈子里的女人以后碰都别碰，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你只是损失了点钱就认清楚了这些女演员，已经算是走运的了。几个月的假期也足够你想通了吧？”
“想通了。”
似乎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的年轻人露出了比之前成熟许多的模样。
见状，孙哥也松了口气。
果然，只有女人才能让男人学会成长。
一个傻小子年轻时候被女人骗几万块并不可怕。
重要的是别忘记这段教训，并且迅速成熟，那就可以了。
谁的青春里还没有过一些羞于启齿却又撕心裂肺的事情呢？
而年轻人则低头摆弄了一下相机，又检查了一下录音笔后，才说道：
“孙哥，今天……给咱们的采访机会应该不会很多吧？”
“……”
孙哥一阵意外。
真长大了啊……
接着点点头：
“嗯，今天的大头都在时光网那。不过也别急，电影又不是只有今天这一个宣传场，《风声》的宣传，这次社里要咱俩全程跟的，总会有机会的。”
“那……要不要问一些有爆点的问题？我觉得比起电影，大家可能对许鑫和杨蜜的感情……”
“千万别！”
年轻人都没说完，孙哥就赶紧打断了他：
“你要想以后还有机会跟着我，那就老老实实的。冲锋陷阵的事情，有愣头青去干，咱们就喝汤吃肉。没有的话……也无所谓。但有的规矩不能乱！”
“呃……好。”
看着年轻人有些不甘心的模样，孙哥知道……
这孩子是想往上走了。
可惜……
他还是把这圈子想的太简单了。
于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在想问什么问题之前，你就想两点。第一，你有没有让对方回答你的资格。第二，咱们报社有没有让对方回答的资格。要是两点都没有……你问了也是白问，反倒会影响自己的事业。所以……没必要，明白了吗？”
“……好的，知道了，孙哥。”
年轻人用力的点点头。
……
“让我们掌声欢迎：《风声》的导演许鑫，以及主演：杨蜜、梁冰凝……”
随着主持人把一个接一个的名字报出来，今天来的没观众，都是记者，所以代替掌声的是“咔嚓咔嚓”的快门响动。
尤其是杨蜜出现时。
虽然穿着宽松的裙子，可大家还是能看出来她那已经鼓起来的肚子……
一瞬间，所有人的快门基本都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不过……得承认。
怎么怀孕了她也不长胖呢。
怎么维持的？
“欢迎各位。”
翁静笑着打了个招呼。
“欢迎来到时光网《风声》新闻记者发布会。”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
最后，许鑫拿起了桌子上的话筒：
“谢谢。”
然后又把话筒放下了。
而这时候，翁静听着那现场响个不停的快门声，笑着说道：
“看来大家都很期待和各位的见面。许导呢？上一次《不能说的秘密》时候，许导在忙奥运会错过了电影的发布会。这次是第一次来到我们时光网，有什么想说的么？”
许鑫又拿起了话筒：
“请各位多多指教，谢谢。”
他其实不是个很会面对记者的人。
倒不是说他愣头青，而是他的经验还不丰富。
这话要是杨蜜来回答，那不用问，肯定得照着捧《时光网》而来。
毕竟双方是互惠互利的。
互相吹捧一下总没错。
但到了他这，就简简单单的这么过了。
不过翁静显然也不在意，听到了这话后，继续主持：
“那么，首先来和我们说一说《风声》这部电影吧。许导，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您对这部电影的定义是什么呢？”
“定义的话……从剧本草创时，我就把他定义成了群像戏。在这部剧里没有绝对的主角……当然了，从艺术创作上来讲，是顾小梦和李宁玉贯穿始终。但从分工，包括各自的作用，需要表现的那些东西而言。这里我真的要特别感谢在座的各位老师带来的精彩演绎……”
听到许鑫的这句话，包括王治文在内的所有人都微微欠身，回应着他扭头的颔首。
演员和导演是相辅相成的。
在《风声》的制作结束后，许鑫给了每个人一部电影原片。
他们都看到了电影之中自己的表演，也同样看到了整部影片的风格。
打心眼里都认可这种风格，与整部电影。
所以，这部戏，只能说大家互相成就……导演说这话是客气，但他们也不能倨傲，必须要给出礼貌的回应。
接着，许鑫继续说道：
“几位老师贡献出了非常精彩的表演水准。所以，就群像戏而言，我能给观众做出的保证，就是你们会看到五个人，五种性格迥异的人，被困到牢笼之中的一场战斗。它……很精彩！而故事的话，其实是讲述汪伪时期……”
把整个的故事梗概概括了一下后，他点点头：
“就是这样。”
“听起来就很棒啊！”
翁静用力的点点头：
“那……各位都看过电影原片了么？有什么评价呢？”
听到这话，五人组互相看了看。
最后，杨蜜把话筒交给了王治文。
而王治文的发言其实相当言简意赅：
“我对电影的评价是，不是恐怖，胜似恐怖。”
说完，想了想，把话筒交给了一旁的梁冰凝。
梁冰凝接过了话筒后说道：
“拍摄的时候，其实还没多大感觉。但看完许导剪辑完成后的成片后……”
说到这，她微微摇了摇头：
“首先，它是一个很棒的故事。相信大家看完后绝对不会失望。在就是故事里面的内容不仅仅只是我们五个人的戏，我觉得它更像是代表着当时五种不同的人，每一个角色都极具挑战性，许导却完美的将五个人融合在了一起，很厉害。而我们也希望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杨蜜在一旁默默的给梁冰凝又标上了一个标签。
嗯，旗鼓相当的对手。
而梁冰凝说完，就要把话筒递给杨蜜，可杨蜜却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先来。
话筒给到了黄小明。
黄小明又礼貌的让给了苏有鹏。
苏有鹏又捧给了于慊。
谦儿哥捧哏本能开启：
“击鼓传花呐？”
“……哈哈哈哈~”
记者们的哄笑声响起。
笑声中，于慊摇了摇头：
“我想表达的和王老师其实差不多。在表达内心对那些无名英雄的敬意同时，整部电影看下来……按照相声表演上面说吧。我觉着许导拿捏的尺寸恰到好处。在多一点，就过了。少一点，就达不到那种意境……刚刚好。”
接着是黄小明和苏有鹏。
“第一次演反派，对我而言充满了挑战性。也希望我的诠释能让大家满意。”
“很棒的一部影片，不过我“死”的很惨，看到我自己那一段时候，我是闭着眼睛看完的……”
最后轮到了杨蜜。
她想了想，举着话筒说道：
“我希望能以我们几名演员浅薄的表演，向在那个年代，在地下隐蔽战线上的所有英雄们表达最真诚的敬意。因为他们身上发生的事，一定比我们表演的更可歌可泣，同样的，可能遭受的痛苦来讲……我们在电影里表达的不及他们的百分之一。向他们致敬。”
一番话，为整部影片定下了一个基调。
听的在场一些曾经见证过杨蜜某次，或者是很多次采访的记者们不由得心生感慨。
这回答……
还是那么厉害。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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