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你确定要谈这个？
此刻，随着高远想到这里后，不禁对自己的头脑感到了无比的质疑——
怎么早没有想到这点？反而是在许多事情上，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果自己一直都没有思考到关键的点上。
毕竟，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理由要盗取老师的研究成果，那都说明这个研究对于他们而言是具有价值的。
而现在，要是让这个东西变得没有价值了，不也就变相的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吗？
自己怎么这么笨啊！
不要在细枝末节的地方沉溺太久，关键要抓住核心问题，“第一性原则”，自己怎么忘了这点啊？
而且说起来，这个想法……
似乎跟刚才电影中——
某些人为了毁掉该系统，于是制造出了这个千方百计获取到的系统其实没有大用的结果，从而让恼羞成怒的神秘组织自己毁掉了这个系统……
如此的这个做法，似乎就跟自己现在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处。
对此，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下一步就是要进行实施，但是要成功实现这个想法，自己却还必须要得到老师的支持，于是——
拿着手机，迟疑了片刻后，最终高远还是发出了这封说明自己想法的邮件给自己的老师。
毕竟，不管怎么说，因为昨天自己让老师失望了，所以此时，自己已经没有直接跟老师打电话的勇气了。
只希望到时候，老师看到了邮件之后，能回复自己。
结果，没等高远等多久，在邮件发出之后，就马上接到了来自自己老师的回电……
……
“这……是你干的？”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那间居酒屋、还是那个包间，但这一次比起之前那次而言，却是云学哲更早一步的等待在包间里，而高远则是完全按照约定时间，一分不差的、这才走进了包间里，跟云学哲再度见面。
而这一次，云学哲在见到高远之后，他的嘴角却是不禁抽搐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部平板电脑，展示着上面的数据，对着高远这般质问道。
如此，高远只是随意的瞟了眼平板界面上显示的数据，这应该是某个系统遭受到恶意入侵的后台数据资料，由此高远自然是知道云学哲所说的什么，于是略显平淡的，将平板给递了回去，然后坐到位置上，缓缓说道：
“《关于某网络安全系统存在的漏洞之研究》，我最新写的论文。如果正常的话，这篇论文应该马上就会在某国际行业相关的主流期刊上发表……怎么样？有兴趣看看、顺便给我指导指导嘛？”
似乎是答非所问的回答，但是云学哲却是听明白了高远的意思——
自己在总公司组建的网络安全防护系统，最近遭到了来源不明的袭击，并且这个袭击很简单的就绕过了安防系统，在总公司的服务器里大肆巡游了一遍之后，才主动触发了安防系统的警报，这才让总公司的安防部门发现了这次入侵。
而能够这么悄无声息的侵入系统，还在成功之后故意引起注意，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挑衅。但自己这边却束手无策，连这次网络袭击的来源在哪都不知道。
如此，就在这件事发生后不久，自己就收到了高远的信息，约自己再次到之前的那家居酒屋来见面。
就这样，云学哲这才恍然大悟的明白，这场挑衅的来源来自哪里，因此自己才终于选择了跟高远见面——
不然，就正常来说，已经被认为没有利用价值的高远，自己是没打算再接触了，反正就他那副德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结果，没想到他就给自己弄出了这么大一件事……
所以，毫无疑问，他刚才所谓的那篇论文，应该就是专门针对那个系统的破解指南、大概类似这样的东西。
要是让他在国际期刊上发表出来，那么千辛万苦弄到手的数据，就彻底成了摆设。
对此，云学哲如何不知道，眼下虽然还是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但眼前这人，却已经不像上次那样，完全没有依仗，而是有了一丁点的跟自己谈判的资格——
并且，价值……
他再次展现出了他所应有的价值，值得自己这边再度接触。
如此，眼看着面前的高远，云学哲也是只好显得平静的坐到高远面前坐下，像是要谈判一般的，询问道：
“你想怎么样？”
对此，听到这个问题，以及云学哲这会的态度，高远一手轻敲着桌面，心里明白——
果然，自己直接让那个老师研究的网络安全系统形同虚设的黑客手段，却是是直接直指问题核心，让云学哲这会的态度，都完全变了。
如此……
对于云学哲这会问的问题，高远不由故作思考的，说道——
“怎么样？让我想想……当初，你提的那个建议，还能继续谈嘛？”
——“让我想想，可以作为筹码的……宫野志保如何？”
这一刻，听到高远说的话，云学哲也是想起了那天最后，自己曾跟对方所说的这句话。
没记错的话，到了第二天，高远就曾用短信联系过自己要关于这事谈谈，可是自己拒绝了。
但现在……
旧事重提，倒是让云学哲有些诧异：
“你确定要谈这个？”
“没错。”
略显平淡的，高远点了点头的，回应了云学哲，然后说道：
“不行嘛？我记得，这可是你提出来的啊？”
对此，这下让云学哲有些看不明白了，高远这会的心思到底是什么，但默默思考了一下之后，云学哲还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可以。”
“是嘛？”
而在听到了云学哲这样略显肯定的回应后，高远不禁显得有些意外，不禁问道：
“我很好奇……难不成，宫野志保也是你们的人吗？”
听到这，云学哲的神色保持着原本的样子，没有露出丝毫的变化，只是问道：
“嗯？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毕竟，如果不是你们的人的话，为什么你们能让她……作为筹码呢？”
表情也像是学着云学哲的样子，没有任何过多变化的高远，接着追问道。
“有什么不可以吗？作为筹码……可以有很多方法弄到手的，不是嘛？”
云学哲不为所动，只是这么说道。
但对此，高远也没有为云学哲这会的话而有所动摇的，只是还是接着道：
“但是……那场车祸……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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