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8 小丑竟是我自己
“而一旦埃蒙在宇宙中重塑自己的化身，他就会再一次归来，带来究极黑暗。”阿塔尼斯闻言，一瞬间也是想到了许多：“泽拉图说的很对......远征艾尔的计划让我们忽视了眼前真正的威胁。”蔘
达拉姆星灵对虚空中的异变并非一无所知，但即使如此他们也仍然决定先行光复艾尔。
因为他们有黄金舰队！
“希望这不会太迟。”奥古斯都心里说你终于明白了，我的宝。
黄金舰队说不定在他们说这话的这时候就已经开到了艾尔，现在正准备把英雄探机普罗比斯丢上去点一根水晶塔。
“也可以说，只要干掉埃蒙的化身，他就不得不再一次返回虚空中。”雷诺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可我们怎么才能确定那具化身所在的位置。”
“想要打造一具能够容纳萨尔那加意志的化身绝非易事，而在完成之前它也会很脆弱。”泽拉图猜测说：“埃蒙必定会将之隐藏于重重迷雾之下。”
“赛兰迪斯，必须将此事告知我的导师塔萨达尔。”阿塔尼斯想到，在接下来的两座启示之厅中他们很有可能发现更多让星灵一族大吃一惊的真相，心中也开始焦急起来。蔘
奥塔里安裂隙中无法与外界联络，而在这遥远的世界，若没有灵能联结尖塔，消息的传递也必将延怠多日。
“别担心，没准埃蒙会自己告诉我们。”奥古斯都却不由得笑了。
现在奥古斯都还真不确定埃蒙那具化身邪神宿体所在的位置，因为那原来是以主宰于艾尔死后所残留的巨大残躯与无数星灵的血肉所造就的超级混合体。
而在这个时间线中，主宰的躯体早已被强大的暮光能量所蒸发。
但既然种种迹象都表明埃蒙的意志正在回归现实宇宙，那他想必也使用了其他方法塑造自己的化身。
以神自居的埃蒙何其傲慢，他想要打造的那副化身必然是整个宇宙中最强大的躯壳，容不得退而求其次。
“埃蒙会自己告诉我们？那他要不是个目中无人的自大狂，就是个白痴。”泰凯斯听了许久。蔘
“也许他既是自大狂，也是个白痴。”雷诺吐槽说。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我们已经得知对付埃蒙的办法。”奥古斯都则总结说：“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并摧毁埃蒙的化身，他就会被迫返回虚空。”
另一边，阿塔尼斯、泽拉图和科罗拉里昂也纷纷表示赞同。
“没错，但我早就知道了。”蹲在德哈卡头顶打哈欠的脑虫适时地插了一句，以维护自己伟大的虫群之主形象：“这种事情就是不看也能知道。”
“这只是第一座启示之厅，后面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着我们去揭开。我怀疑埃蒙的爪牙正是为了摧毁启示之厅以掩盖真相而来的——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奥古斯都瞅了倨傲的脑虫一眼，没说什么。
它实在太懂了。
由于愈加担忧泽拉图所说的末日预言就要应验，接下来阿塔尼斯便带领着达拉姆星灵带头作为先锋部队走在最前面，前往第二座启示之厅。蔘
奥古斯都跟科罗拉里昂单独交换了一下意见，泰伦帝国和净化者的部队合兵一处，一面紧随着达拉姆部队，一面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同时德哈卡的原始异虫和脑虫阿尔法的塞伯鲁斯异虫部队也加入了帝国部队阵营，以充当侦察部队或是支援侧翼。
随着愈加接近归一神殿的深处，道路也愈加的宽阔，无数直指天际的宏伟墙垣与庙宇向两边无限延伸。奥古斯都意识到，他们正沿着有坡度的道路一路向上攀登，这毫无疑问地是登神之阶。
在归一神殿的深处，他们与埃蒙爪牙的交战愈加频繁，少见的混合体巨兽也成对出现，声势骇人。
但总的来说，宽阔的地形对星灵与人类联军而言称得上相当有利，不至于被拖入狭小封闭的战场。而埃蒙的军队也与守卫神殿的构造体发生过激烈冲突，显然这位黑暗之神并不能控制乌尔纳之中的神造机关。
饶是如此，作为先锋的达拉姆星灵部队在阿塔尼斯的带领下却未曾放缓推进速度。第一座启示之厅中的消息反倒让他们升起一股拯救族人于危亡的使命感，以致战意昂扬，斗志高涨。
奥古斯都也跟随着自己的部队快速前进，不时还要向雷诺确认各个部队的状况。蔘
此时他们已经在归一神殿曲折的廊道中行进了两个多小时，即使是有动力装甲伺服系统的辅助，奥古斯都也着实感到了疲惫。好在，在奥古斯特格勒执掌大权的这些年来他也并未沉溺于声色进而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
在荣耀与狂怒的指引下，阿塔尼斯的达拉姆星灵几乎扫清了前进道路上的大部分敌人，而剩下的残余部队也不足以再对精锐的皇家卫队产生威胁。
但仍然有两次，敌人差点就突破了皇家卫队的防线，一次是一只庞大的混合体，一次是一位强大的塔达林晋升者，他们都给奥古斯都的卫队带来了一些伤亡，但仍然被坚定的帝国士兵给击杀。
那时的情况可谓相当危急，当站在奥古斯都身后的多架歌利亚武装机器人向着来袭的敌人开火时，炮弹几乎是从他的头顶上隆隆飞过的。
而原始异虫和塞伯鲁斯异虫也证明了他们的战斗力和服从性，这在此前几乎是无法想象的，这应当归功于凯瑞甘皇后的耐心“调教”。
等到奥古斯都看到第二座启示之厅那三角形的尖顶时，达拉姆星灵已经与狭路相逢的塔达林星灵军队交上了火。但在人类和净化者军队赶到时，塔达林星灵基本上就已经被收拾得七七八八，而援军的抵达只是加速了他们溃败的趋势。
这倒也说的过去，毕竟阿塔尼斯率领的可是亚顿之矛上来自于黄金时代的星灵帝国战士，他们无一不是圣堂武士中的圣堂武士，万里挑一中的万里挑一。蔘
至于这支塔达林星灵部队，看上去则更像是“我要淘汰我手下最弱的那一批战士”而挑选出的弱旅。而最强大的塔达林都已经聚集在斯雷恩死亡舰队之中，准备以黑暗之神之名带来毁灭。
不论如何，不管埃蒙是想要在奥古斯都等人了解真相以前摧毁启示之厅，还是要占领乌尔纳，他恐怕都无法如愿了。
进入归一神殿的第三个小时，通往第二座启示之厅的道路被完全扫清，这座宏伟的金字塔型巨石建筑之下满是塔达林和达拉姆战争机械的残骸。
奥古斯都穿过启示之厅前的巨大广场上时，净化者与皇家卫队还在扫清剩余的混合体和塔达林。
他的眼前正有一架被重创的塔达林先锋机甲，其步行足已经被完全摧毁，驾驶舱也被洞穿，其中那具残破不堪的驾驶员躯体仍在苟延残喘。
先锋机甲是塔达林星灵版本的不朽者机甲，但不同于后者，塔达林先锋的驾驶员并非光荣的战士，而是历经失败与耻辱的罪人，在塔达林阶级森严的升格之链中也位于最底层。
“死亡舰队会消灭你们！”先锋机甲中的塔达林星灵咒骂着，那沙哑刺耳的心灵语言听起来就好像是从正咳着鲜血的喉管中发出的：“马拉什！见证我的救赎！”蔘
诚如他所愿的，一名手持CPO-7火蜥火焰喷射器皇家卫队士兵面无表情地用烈焰净化了他，连同驾驶舱中的营养液都变成了一团蓝色的蒸汽。
“埃蒙真该派一点像样的角色过来，否则我就会在这里把它的奴仆打垮。”皇家脑虫阿尔法哈哈两声，几只头顶装饰着霓虹大灯的跳虫三下五除二地就撕碎了一个被丢下的塔达林死徒。
“看起来你根本就没出什么力。”泰凯斯看着德哈卡头顶上的脑虫，心里思考着这两只虫子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起来的。
“放屁，我出的力绝对对得起在皇宫里吃的饭。”脑虫脏话连篇。
“你把这些异虫训练的都不错。”作为指挥官，雷诺一直在关注战况，这时才有余力跟这只脑虫说上几句。
有了第一只被驯化的脑虫，泰伦帝国就能利用它来回收那些处于野化状态的无主虫巢，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如今，这只脑虫更是成为了一只强大的原始脑虫，能够无须基因修饰及时进化，既能够控制庞大的虫群，也能够通过汲取精华强大自身，算得上是一个迷你版的原始刀锋女王。蔘
相对其他脑虫而言，即使依旧弱鸡，但它本体也称不上是脆弱。
“那当然。”脑虫露出即使你夸我我也不会得意的表情，唤来了一只庞大的吞食者跳虫。
“给他露两手。”
“转个圈！”
“坐下！”
“撒尿！”
不知道怎么的，那只跳虫竟然真的照做了，表现得忠实而顺服。蔘
“你真把跳虫当狗训......嗨，松口，你这臭虫！”泰凯斯呵呵笑了两手，对着那只快活的跳虫招了招手，结果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屁股上的装甲都瘪下去了很大一块。
“第二座启示之厅......过去吧，阿塔尼斯正在等我们开启它。”奥古斯都挥了挥手，泰凯斯和脑虫只得乖乖听话。
第二座启示之厅与第一座完全一样，其雄伟的庙宇下耸立巨大的悬浮立柱，上面刻有生动的漩涡花纹和壁画。当它开启时，奥古斯都的眼前涌现出一幅绚丽的光景，仿佛群星闪耀，鲜花绽放。
只是奥古斯都仍然看不懂启示之厅所展现出的画面。
“你都看到了什么？”奥古斯都注意到，阿塔尼斯双眼中熊熊燃烧的蓝色灵能烈焰在这一霎那间忽然涌动起来，这是星灵情绪出现剧烈波动的展现。
当然，这也在奥古斯都的预料之中。
“便是此处，在乌尔纳，萨尔那加开始播撒下这个宇宙的生命。他们创造了我们，正如他们为其他无穷无尽的宇宙带去了生命一样。每一次，他们都会观察并甄选出后代中有潜力的种族......但从不干涉。”阿塔尼斯阅读着上面的启示：蔘
“在无尽的轮回中，每次都会出现两个种族，一个拥有着纯粹的本质——也就是能够适应变革的不屈精神......另一个则拥有着纯粹的形体——能够承载巨大的灵能，足以容纳萨尔那加精华。”
到这里，真相已经昭然若揭。也许只有具备纯粹的本质和纯粹的形体的两个种族同时来到乌尔纳才能开启启示之厅，而那本来应该就是指向异虫和星灵的。
某种意义上，人类和星灵都算得上是纯粹的形体，也就是拥有强大灵能的种族，只不过前者强大的灵能个体极少。而纯粹的本质应当指向异虫，指的是能够适应变革的不屈精神。
“亚顿在上！”极为罕见的，另一边的泽拉图也表露出了剧烈的情绪波动。
“老朋友。”奥古斯都知道泽拉图为何会如此激动：“这和你之前说的不一样。”
泽拉图此前虽然也提及过萨尔那加会甄选出两个种族作为自己的继承者，但话语中却明确表明了——萨尔那加会下场指引和改造他们选定的种族。
但其实，萨尔那加们根本就不会去那么做。蔘
那么，当初到艾尔和泽鲁斯的萨尔那加又是什么东西。
“既然萨尔那加从不干涉......”泽拉图喃喃自语。
“那么一定是埃蒙进化了我们的族人。”阿塔尼斯接过泽拉图的话说：“我们一直都认为那是萨尔那加，然而一切都是谎言。”
“不——”
可怜的阿塔尼斯。
这一路走来阿塔尼斯可是接连遭受沉重的打击，现在信仰崩塌，简直都要怀疑人生了。
“神之长子？可真讽刺。”泰凯斯咂咂嘴。蔘
“哈——哈——”脑虫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那恐怖的巨嘴简直咧到了不存在的脖子后面。
“你们两个就别幸灾乐祸了。”雷诺小声地呵斥乐子人和乐子虫：“少说两句！”
“如果的那个萨尔那加一直都是埃蒙，那也就是说凯达林水晶也是他留下来的。”奥古斯都知道，若要为了阿塔尼斯好，这时候应该再加把火。
他意在提醒阿塔尼斯，别忘了你们现在的文明都建立在什么之上。
凯达林水晶，灵能矩阵，卡拉。
星灵帝国城市与战舰所使用的能源来源正是凯达林水晶，而他们自我研发的太阳能碎片能源早已因为不如前者稳定而被淘汰。
最重要的是，伟大者卡斯也正是基于一块凯达林水晶将所有星灵的情感与思想都联系在一起，创造了心灵网络——卡拉。蔘
星灵创造了这寰宇帝国的基石，却是黑暗之神埃蒙留下的。
你敢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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