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126章 梅殷竟然连这个都会?!不可能
第126章 梅殷竟然连这个都会?!不可能!
武英殿里,随着朱元璋一句刘先生病已经好了,应该让太医给胡惟庸的话说出之后。
气氛陡然之间,便降到了冰点!
心中本就有一些忐忑的胡惟庸,在听到朱元璋说出来的这话后,顿时如坠冰窟。
整个人都呆愣了!
朱元璋所说出来的这话,对于胡惟庸而言,杀伤力实在是太强了!
简直是强到了没边!
这一句话说出,里面的含义实在是太多了!
其中最让胡惟庸感到难受的一件事便是,他费尽心思弄出来的、针对刘伯温的死局宣告破裂。
刘伯温竟然真的从这必死的局面里,逃了出去。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他精心布置下来的死局,谁都解不开!
刘伯温必死无疑!
结果现在,却偏偏就出了这么大的漏洞!
刘伯温这狗东西,莫非真有那么大的才能?
一个看上去明明将要入土的人,真的就这么难缠?
令胡惟庸感到震动,惊慌的还不仅仅只是这一项。
更为重要的,他是从朱元璋的这些话里,听出来了另外的一层意思。
那就是朱元璋对自己,升起了强烈的不满。
什么叫做应该让太医,给自己治治病?
之前自己可是提出刘伯温已经病了,需要让太医去医治。
那就是要把刘伯温给绝杀了。
可结果现在,上位竟然把这样的话,对自己说出来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上位准备把自己给弄死了!
“上位!”
胡惟庸直接就给朱元璋跪下了。
不得不说,胡惟庸的反应真没得说。
虽然脑瓜子嗡嗡响,被这突如其来的,完全出乎预料的状况,给打的措手不及。
却能迅速的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没有把相权彻底拿到手中之前,胡惟庸的身子骨是真的软。
“上位,臣错了。
“这……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胡惟庸跪下之后,就对朱元璋认错。
然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对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胡惟庸这个时候,是特别的想知道。
毕竟此番所发生的事情,把他整个人都给整懵了。
任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刘伯温来见了一趟朱元璋,朱元璋就跟着他去了宫外。
再然后,回来后的朱元璋,态度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提起刘伯温时不再是咬牙切齿,双目喷火,一副恨不得将刘伯温给生撕了的架势。
反而开始称呼起了刘伯温为刘先生。
虽然只是一个称呼的转变,可这里面,却已经透露出来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胡惟庸很清楚,朱元璋是在什么时期,才称呼刘伯温为刘先生的。
那时大明还没有建立,朱元璋对刘伯温很是倚重。
朱元璋提起刘伯温时,已经多年没有称呼过刘先生了。
结果现在,却又一次的称呼起了其为刘先生。
这里面所蕴含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眼前所发生的这些,已经足可以说明,他这次针对刘伯温的动作,彻底失败。
刘伯温不仅仅没有因此而被朱元璋给弄死,相反还因祸得福。
借助了自己弄出来的死局,和朱元璋之间,冰释前嫌,隔阂尽去。
自己等于成全了刘伯温!
这……怎么可能啊!
这样的打击,对于一向心高气傲,觉得自己特别聪明,能力特别强,只不过是因为资历问题才不得不被李善长等人给压住的胡惟庸而言,不可谓不大!
等于说这一次的事,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最为关键的是,哪怕是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
他竟然还不知道,刘伯温用什么办法破的局,自己因何而失败!
这是妥妥的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错了?”
朱元璋坐回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盯着胡惟庸。
如此看了一会儿,把胡惟庸看得心里发毛,才忽的露出了笑容道:
“不,胡相你没有错。
你做的非常的对!
要不是胡相伱闹了这么一出,咱还不知道,咱居然误会了刘先生这么多年。
要不是你闹了这一出,咱想要和刘先生之间没了隔阂,只怕很难。
所以说胡相这件事儿,你不仅没有做错,还做得非常好。
简直就是大功一件!
胡相你这次的功劳真不小!”
听到了朱元璋的话,刚刚还在疑惑,朱元璋为什么说自己没有错的胡惟庸,险些要吐出血来。
这朱元璋,还当真是够毒舌!
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这家伙,是专门对自己来杀人诛心的吧?
哪有他这样的!
他是当真不做人啊!
尤其是在想想这件事儿,还真的如同朱元璋所说那样,自己想要弄死的刘伯温,却凭借着自己的此番行动,因祸得福,,达成了现在的结果后,胡惟庸更是郁闷了。
想要以头抢地。
“上位,你能和诚意伯冰释前嫌是最好的。
这是我大明的幸事。
臣是发自内心的为大明,为陛下高兴。
对于诚意伯,臣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臣之前所作所为,皆是出于公心。
是臣这个做宰相的,应尽的职责。
臣也只是听说,诚意伯在小明王的事情上,有不小的关联。
这……从廖永忠府邸上搜出来的信件,也是指向了这方面。
所以臣就根据现有的情况,进行了推测……”
胡惟庸斟酌着言辞,对着朱元璋如此说道。
迅速的给自己进行辩解,想要对事情进行挽回。
这一次的事,他真的是亏出血来了!
没有扳倒刘伯温不说,还弄巧成拙,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看朱元璋的架势,自己想要好好的全身而退,说不定都有些危险。
“是啊,胡相确实是一心为国。
廖永忠那里,也确确实实是从他府上,搜出来了刘先生给他写的信。
只是这信上的内容,可并不全。
和咱看到的还不太一样。”
听到朱元璋说出这话来,胡惟庸的心思,一下子就全提了起来。
朱元璋说的,也正是他最为疑惑不解的地方。
这件事,自己明明已经是安排好了一切。
又有那被烧毁的书信,刘伯温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这事,就是一笔烂账,根本就掰扯不清。
而那个时候,朱元璋明明已经是怒不可遏。
刘伯温绝对必死无疑!
可怎么现在,反而让刘伯温翻了盘?
“胡相很疑惑吧?”
朱元璋看着胡惟庸道:“咱其实也是完全没有想到。
这件事到这里,居然还有反转。
但见了刘先生,才知道原来刘先生竟有个习惯。
无论是给谁写信,亦或者是上奏书,都会把这些东西誊抄一遍,留底存放。
咱这刘先生那里,看到了他写给廖永忠几封信的内容。
都是正常的来往。
是廖永忠给他送钱,他没有要,写信进行拒绝的。
并非是他收了廖永忠的钱财后,写信进行感谢。”
朱元璋这话说完后,脸上的笑容已经是尽数收起。
目光幽幽的看着胡惟庸。
胡惟庸听到朱元璋说出这话,整个人都懵球了。
千算万算,他都没有算到,刘伯温这家伙,居然会有这么一个习惯!
这家伙没事干,把写给别人的信都留个底儿做什么?
全部都誊抄一遍,他不嫌麻烦?
这狗东西!
这狗东西!
胡惟庸彻底的麻爪了。
被这绝对意想不到的结果,给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千算万算,他居然会这样的败了!
但凡是个正常人,他也不应该有刘伯温这种习惯啊!
这刘伯温,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上位,这……这诚意伯当真是好习惯,也当真是心细如发。”
胡惟庸斟酌着言辞,满心苦涩的夸赞着刘伯温。
“那要是这样,这事确实是个误会。
都怪这廖权,竟然在那里焚毁书信,有意包庇廖永忠。
结果导致那残缺的信件,误导了上位,也误导了臣……”
胡惟庸开始在这事儿上推脱责任了。
朱元璋盯着他道:“是,这廖权是真的可恶!
你说他没事干,烧这些东西干什么?
他爹贩卖私盐的那些账簿,如此之敏感,如此重要。
还有和巢湖水师将领之间的那些书信来往,也多有大逆不道之言。
他都留着没有烧,怎么却偏偏先烧了这些?
这里面,还有刘先生所写的那无关紧要的书信。
你说,这廖权是不是傻?
把这些烧了就不说了,偏偏就没有烧完,只是烧了一部分,就被赶巧被前去的亲军都尉府里的人给扑灭了。
这事儿,当真是太巧了!”
胡惟庸已经被朱元璋的这一番话,给说的后背上出了一层的冷汗。
“这……上位,臣也不知。
谁知道这廖权怎么就做出了这事儿来?
或许……在廖权看来,这些比那些东西更为重要吧。”
“是啊,这些确实比那些更为重要。
他这一烧可不简单。
差点让咱酿成大祸,让咱把刘先生都给弄死了了!
这廖权,和刘先生之间仇恨可真不小!”
朱元璋坐在那里,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话。
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听胡惟庸冷汗直冒。
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先前他有多么的自信,这个时候就有多慌,多狼狈!
这一次对付刘伯温是十拿九稳的,怎么到了最后,居然会变成了这样!
刘伯温屁事没有,自己反而惹了一身骚。
只看上位的这个样子,说不定把自己的丞相给废了!
让刘伯温顶上来都不是没有可能。
“胡相,你作为丞相,替咱看着百官,中书省总领天下政务。
可有些事儿,做的可不怎么行啊!”
朱元璋望着胡惟庸悠悠的说道。
一听朱元璋这话,胡惟庸顿时就绷不住了。
心里面那叫一个难受。
他做出了这么多的事儿,所为的是什么?
为的不就是想要取得朱元璋的信任,稳固他的相权。
可结果现在,却弄巧成拙,偷鸡不成蚀把米。
心中虽然极度不舍,却还是立刻叩首:
“上位,臣辜负了上位您的信任。
臣做事儿确实不行。
臣能力有限,无法承担重任。
居于丞相之位,实在是愧对陛下信任,臣……请辞。”
对于胡惟庸而言,辞掉丞相简直要和杀了他一样难受。
不过就目前而言,他就算再不舍也只能把丞相之位给辞掉了。
不请辞的话,就朱元璋的脾气,很有可能会把他给砍死!
所以,还是先保命的好。
朱元璋坐在那里,看着叩拜于地的胡惟庸没有说话。
武英殿内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之中。
胡惟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心中满是苦涩。
就看朱元璋此时的反应,自己这次,宰相绝对做不成了。
只怕不仅仅做不成宰相,一个弄不好还会被朱元璋治罪。
连李善长那样大面子的人,上位都能治罪,就更不要说是他了。
满是紧张的等了好一阵儿,朱元璋才开口道:“起来吧。
这个丞相,还得胡相你接着做。
胡相你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咱不能因为你的一些过错,就否认了你的功绩。
这些年来,胡相你在中书省做的还不错。
不过今后做事情时,要再多用一些心。
只好好的做事就行。
别掺杂那么多的小心思。”
听朱元璋的话,胡惟庸只觉得是喜从天降。
剧烈的欣喜冲击之下,人都出现了一瞬的呆愣。
话说,这次他都已经做好了,丢掉宰相位置的准备。
哪能想到,竟是一切如旧。
“臣叩谢上位!
上位厚恩,臣无以为报。
今后唯有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胡惟庸伏地叩首,感激涕零。
“不过,对于胡相你的惩罚,也不能少。”
朱元璋不理会胡惟庸的叩首谢恩,又望着胡惟庸说了这么一句话。
一句话说出,倒是令的正在谢恩的胡惟庸有些卡壳。
这事不是已经就此过去了吗?怎么还要罚?
愣神之后,刚刚放下去的心也又一次的提了起来。
只怕……这惩罚肯定不会太简单了。
“就罚俸半年吧。”
朱元璋的声音响了起来。
胡惟庸闻言,长松一口气。
虽然这半年的俸禄确实不少,不过和别的相比,这个惩罚还真的不算什么。
毕竟他胡惟庸,也并不指望着俸禄吃饭。
还是有着不少来的钱门路。
当下便连忙再次叩首谢恩。
“行了,胡相出去接着做事情吧。
不要辜负了咱,也不要忘记了咱对你说的话。”
胡惟庸感激涕零,又一次满是诚恳的做出了保证,这才退了出去。
走出武英殿后,被风一吹,只觉得遍体生寒。
却原来不知不觉间,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
胡惟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朱重八,一旦发起怒来还真的是可怕!
一番连敲带打下来,让胡惟庸这种人,都觉得心中畏惧。
又想起这一次的事儿,依旧是满心不解,如在梦中。
虽然至关重要的一点儿,他已经明白了,是刘伯温那家伙所有的信都有留底,才导致自己的绝杀功败垂成。
不仅如此,还被刘伯温给反杀了!
可是,还是有些地方,让他想不明白。
按照他对刘伯温的了解,依照刘伯温的性格。
在这一次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不是会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不去见朱元璋的吗?
怎么突然间就转变了性格,又去找朱元璋说这事儿了?
这刘伯温,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这是刘伯温自己想要这么做的,还是说是刘伯温得到了别人的指点?
如此想着,胡惟庸忽然间想起,前些时间得到消息,说是刘伯温前去了双水村。
去见了驸马梅殷。
莫非……是这驸马梅殷给刘伯温支了招?指点了一番?
这个念头在心中出现后,令胡惟庸的心,都不由猛的跳了跳!
不过随后,又笑着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当中给抛了出去。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刘伯温前去见梅殷之时,自己还没有对刘伯温发难。
一切只是停留在计划之中,根本就没有把这事往外说。
那梅殷又怎么可能,提前察觉到自己想要做什么?
并且还能给出破局之法?
梅殷根本就没那么大能耐!
他若是有这么大能耐,这么多年下来,不可能只取得现在的这种成就。
早就锋芒毕露了!
这可是刘伯温!
向来都只有刘伯温指点别人的份,哪里会有别人来指点刘伯温的份?
就算是别人指点刘伯温,那也轮不到梅殷那样一个毛头小子,年轻人。
胡惟庸根本就不相信,这事是梅殷弄出来的。
不愿意相信,自己会在最为得意的事情上,输给那样一个年轻人。
自己或许会比不上刘伯温,可是梅殷这种阿猫阿狗,给他比起来还是差太远了。
所以这事儿,绝对还是刘伯温弄出来的。
虽然事情很出人意料,可若是做出这事的人,是刘伯温的话,那再仔细想想,好像倒也没有那么让人不能接受。
败在刘伯温的手上,胡惟庸心里还好受一些。
若是败在梅殷手上,他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返回中书省的路上,胡惟庸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这刘伯温,还真的不好对付!
今后,自己也需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这一次这必死之局,被那家伙躲了过去。
今后再想找办法解决他,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
武英殿内,胡惟庸离开之后,朱元璋没有让任何人进来。
他坐在那里,目光阴沉,双目之中满是杀机!
和之前胡惟庸在的时候,反应完全不同。
胡惟庸这狗东西,还当真是狼子野心!
竟然敢这等事情上动手脚!
妄图欺骗自己,利用自己除掉刘伯温!
看来,自己从模拟器上所得知的,胡惟庸在今后将会造反这事儿都是真的,没有冤枉他。
这一次的事,还不仅仅只是胡惟庸的事。
只怕亲军都尉府里,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没有见到刘伯温所留的、写给廖永忠信件的留底时,朱元璋还不觉得有什么。
在见到了留底之后,朱元璋心中满是警觉。
朱元璋不相信,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廖权把刘伯温的那些信给烧了,烧还不烧完,只烧了一部分。
明明无关紧要的信,经过这样的处理之后,却变得处处都是疑点。
把自己往刘伯温身上引。
这次前去抄家,是亲军都尉府的人动的手。
亲军都尉府责任重大。
不仅担负着重要的责任,甚至于连皇宫的安保等诸多的事情也都由他们负责。
如今,在这件事情上出现了这样的巧合。
亲军都尉府里的有些人,也是靠不住了。
有些人养不熟,要吃里扒外了!
亲军都尉府,本是自己培养起来,握在手里的一把刀,一面盾牌。
可现在,里面的一些人,却有了他们自己的想法。
想要蒙蔽自己这个握刀之人!
其心可诛!
亲军都尉府,看来也该动一动了!
要清理出一部分人,让其变得更为纯粹才行!
……
“二妹夫,这……我真的没有听错?
你是真的准备用琉璃来封窗子?”
双水村这里,吸了一口凉气的燕王朱棣,抬头望着梅殷出声询问,满满的都是震撼和不可置信。
这也事,太过于奢侈了!
李景隆也同样是目瞪口呆。
一直以来,李景隆都觉得自己花钱办事儿够奢侈的。
现在和二姑父的一比,发现平日里生活并不奢靡的二姑父,真的花起钱来,要远远超过自己!
和二姑父相比,自己简直差远了!
虽然自己的秦淮河上,没少挥霍钱财。
可却没有想过,把这么大的窗子,都给弄成琉璃的。
这玩意儿……该花多少钱啊!
“四哥,你没听错啊。
我就是准备用琉璃来封窗子。”
“嘶……”
听到梅殷说出这话之后,朱棣和李景隆两人,又一次齐齐抽了一口凉气。
他……他竟然是认真的?!
这事情也太过于惊人了!
“四哥,大侄子,别这么看着我,不过是用琉璃来做窗户而已,这很正常的好吧。”
用琉璃做窗户正常?
这怎么可能会正常!
梅殷还不如不解释。
这一解释,就让李景隆和朱棣二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总觉得自己二人,和梅殷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琉璃这玩意儿有多贵啊!
他们可深有感触。
只要是琉璃制品,那都是天价。
简直是奢侈品里的奢侈品。
香皂和其比起来,差的简直不要太多!
一个小小的琉璃珠子,比那些宝石都还要贵。
还用琉璃做窗户正常?
怎么可能!
他们两个在大明,那是妥妥的高门大户。
尤其是朱棣,如今的大明比他家更高的人,根本就没有。
可他也从没见过,有谁能奢侈到,用琉璃来做窗户。
这二妹夫,对于琉璃的认知,是不是有什么偏差?
觉得琉璃是烂大街的货?
这也不可能啊!
二妹夫这种层次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琉璃的价值?
梅殷一看两个人的样子,就已经明白他们两人在这件事情上是误会了。
怎么说呢……玻璃这东西在后世,那绝对是烂大街的货,随处可见。
但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却是稀少的很。
就梅殷所知,一直到清朝,华夏这片土地上,也没能自己动手烧出玻璃来。
没有解锁出玻璃的烧制之法。
所有的玻璃制品,都是通过一些渠道,从海外运送过来了。
物以稀为贵。
稀少的玻璃制品,可是没少从这片大地上换取财富。
玻璃珠子换金沙,可并不是说笑而已,而是真实存在的。
“四哥,大侄子,这事是我没给你们说清楚。
我说的用玻璃做窗户是真的,不过却不是买那些人的琉璃,而是自己动手烧制琉璃来封窗户。”
“什么?!”
梅殷这解释不说还好,这解释说出来之后,令的朱棣和李景隆两人就更加了震动了。
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消息对于他人二人来说,可要比听到梅殷说,用琉璃来做窗户更加的刺激。
这种强大的刺激,十倍百倍都不止!
要知道,这可是琉璃啊!
琉璃通过胡商传入到华夏这片土地上,至少也有一千多年了。
一直以来,数量都非常的稀少。
而且无不例外,都是异常的昂贵。
这样珍贵的东西,自然是有许许多的人,都看到了里面的巨大利益。
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能工巧匠,有多少许野心勃勃想要发大财的人,往这方面进行努力,
想要制作出琉璃来。
可从古至今,那多少年过去了,却也没有一个成功的。
一直以来,还都是需要从胡商手里购买琉璃。
那琉璃的数量,还极其稀少的。
琉璃每一出现,都会在很短的时间里被抢购一空。
任何一件琉璃制品,都能卖出天价来。
很多人家里面,有一些琉璃制品,档次都会提升上很多。
许多人家,能拥有一两件琉璃制品,那都是异常珍惜的,存放着当做传家之宝了。
结果现在,梅殷却说,他能够制作琉璃。
这是什么概念?
倘若真的能制作琉璃,那这就是拥有金山了!
“二妹夫,你……你说的啥?你真的能做琉璃?”
愣了一会儿后,朱棣也望着梅殷出声询问,声音之中,充斥着极度的不可置信。
朱棣外粗内细,很多事情上,看似粗犷,实则分外细心,而且打小经历就不一般。
为人处事很有章法,遇事沉着冷静,很是沉稳。
可是现在,还是被梅殷所说的话给惊到了。
“对,四哥,就是能制作出琉璃来。”
梅殷又一次点头向朱棣确认。
梅殷已经准备动手,按照系统所奖励的玻璃制作之法,开始烧制玻璃。
这事儿,那自然而然是瞒不住的。
毕竟他要用玻璃做窗子,还要做一些别的事。
同时,今后还要用玻璃来赚钱。
在这种情况之下,那这种事肯定是瞒不下去。
而且也没有必要去瞒。
这个时候提前透露给朱棣还有李景隆,倒也无妨。
玻璃明显要比香皂还赚钱。
一旦弄出来的话,还会异常的惹眼。
这种财,没有身份地位根本就守不住。
哪怕是如今的梅殷,成为了驸马,身份地位不同。
但这事儿真的这么弄下去,也太过于扎眼。
所以还是稳妥一点好,主动的把利益分出来。
那么最好的合伙人,自然就是大明的皇帝。
和他合伙,才不会被其余人所惦记。
人不能吃独食儿,吃独食的话一般下场都会很凄惨。
尤其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
只想吃独食,很容易就会被撑死。
而且梅殷对于如今的生活,还算挺满意的。
在大明的生活,过得挺悠闲。
只靠香皂,便已经让他衣食无忧了。
长时间下去,家里面的钱,会多到花不完。
这种情况下,对于这用玻璃赚钱的心思,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更多的是想要把玻璃弄出来,方便自己。
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
只是,既然把玻璃弄出来了,若是不服用它赚一些钱。
总让人觉得心里面不太舒服。
尤其是看着那些海外的商人,用这造价低到令人发指的玻璃,在大明这里收割财富。
就让人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所以他便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个事给说了出来。
在从梅殷这里,又一次得到了确切的答复。
确认梅殷不是在说笑后,不论是朱棣还是李景隆,一时间显得特别的震动。
心情简直没法用言语来形容。
两个人围着梅殷上下打量。
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尤其是李景隆,望向梅殷的目光,简直别提了。
哪怕是来到双水村这里,对二姑父了解的越来越多,知道二姑父会很多东西。
包括之前的火药,水泥这些,都让他见识到了二姑父的本事。
可是这一次,看到二姑父非常确认的说,他真的会烧制琉璃,李景隆还是被惊到了。
这可是琉璃啊!
和别的东西不一样!
二姑父居然连这个都懂?
到底……还有什么是二姑父不会的?
“这二姑父,这……也不对啊!
这琉璃都是各种各样的杯子,酒盏,酒壶之类的。
根本就没有大块的琉璃。
你到时候,就算是真的能制作出琉璃,也没有办法用这种东西来封窗户呀?”
李景隆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后,想出来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望着梅殷说道。
听了李景隆的话,朱棣也望向了梅殷。
同样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那些瓶瓶罐罐,怎么能用来堵窗户?
这就是时代局限性,所造成的认知上的差别了。
这种在后世,常识一样的东西。
来到了大明,却让燕王朱棣,还有李景隆这两个站在顶层的人,都感到好奇和不解。
梅殷便向他人解释道:“把玻璃做成瓶瓶罐罐这些东西,肯定没办法封窗户。
就算封出来了,也不好看。
但我们可以把琉璃,做成那种平的,大块的,就像是河面上结的冰。
用这样的琉璃封窗户就行了。
做出来后,从屋内往外面看,一览无余。
拉开窗帘便可以让阳光照进入屋内。
屋里面亮堂堂的,很舒服。”
听到梅殷的解释后,朱棣和李景隆二人,才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原来,琉璃还可以做成这种样子的。
二人有种开了眼界,长了见识的感觉。
想想二姑父所说的这种情景,再想一下今后二姑父,真的弄出琉璃来,装到了窗户上的景象。
李景隆倒是忽然间有些心动了。
他想起了当初,二姑父问他要不要也盖一座这样的房子时,自己的反应。
自己当时直接给拒绝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好像……好像自己答应下来也不错……
这样的念头出现在心中后,李景隆连忙暗自摇头,把这个念头给狠狠的甩出了脑海。
李景隆啊李景隆!你才不想要这样的房子了!
这样的屋子看起来怪模怪样的,住起来肯定没有自己家的那些宅子舒服!
这等宅子,你才不想要!今后也绝对不会建造!
一番心理建设之后,李景隆的道心又一次变得稳固起来。
他李景隆,绝对不会造二姑父这样的房子!
这是他李景隆说的!
绝对说话算数。
“四哥,大侄子,要不要入股,合伙干他一票?”
梅殷笑望着朱棣,还有李景隆二人发出邀请……
……
皇城,武英殿内。
太子朱标走了进来。
“父皇,您就这样放过了胡惟庸?”
朱标望着朱元璋出声询问。
说实话,朱标对于自己父皇对胡惟庸的处置,还是蛮意外的。
原本他以为这一次,胡惟庸弄不好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哪能想到,父皇最终居然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朱元璋摇了摇头道:“哪有那么轻松的事儿?”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
“咱这里有本账,都记着呢。”
朱标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
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
这才是自己的父皇。
“孩儿还以为父皇您这一次,会狠狠的处置胡惟庸,说不定还会把他的宰相之位给弄掉。”
他们父子之间说起话来,倒没有什么弯弯绕。
朱元璋摇了摇头道:“不行,胡惟庸这人虽然有着一身的小毛病,但是能力还是有的。
目前用着还顺手。
贸然将他给换下去,不少事儿都不太好做。
咱算是看出来了,宰相这个位置,天生就是和皇帝不对付。
从李善长,到后面的杨宪,汪广洋,再到如今的胡惟庸。
这些人,哪一个大权在握之后,都是没事了就想要和咱对着来一下?
这个时候,就算是把胡惟庸给换了下去,再换上别的人来做这个宰相,最终的结果,只怕也会和现在这样没什么区别……”
话音落下,朱元璋心头猛然一个激灵!
想起了一件事情。
一件他在此之前,困惑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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