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 回不来（0157）
“人家再婚，夫家韩光明。”山椿简洁作答。
“这样子啊。真是妾有意郎无情啊。”吴卉一脸夸张表情。
“有意过屁，人家有意的是城市户口，国家粮，街妹子的优越。你看看，就是这再婚，还是没山椿这农村娃啥事了，还是街娃儿的韩光明收了去。看来这城镇和乡村永远没法比。”樊韵借题发挥着。
“呵，我还是农村娃吗，早就不是了吧。”山椿分辨道。
“本质还是农村娃。”吴卉更是要坚决打击山椿的自信。
“啊，从本质上说，中国一直以来都是农耕社会，每一个人都是农村娃，对吧。”山椿来了个歪理邪说式的狡辩。
“哦，原来某些人心仪着街妹，城市户口，国家粮，本质上也是农村妞儿？”吴卉一下子把话引向了樊韵。
“那是，那不仅是本质上是，就是往回数三五年就真是。”山椿也笑着补了一脚，说当初那樊韵追求的郑君在顶班之前也是个实足的农村妞儿，这下樊韵就不得色了。
“唉，莫说那些哟，说说怎么和任正说这事儿。”樊韵转移话题。
“哦，这个你去就是，昨晚和任正通电话时，聊到这一块，我把我的想法都给他说了。”山椿轻描淡写地说。
“哦，你这人才是呢。早就说好了，那还不一个电话就说清了，还来这里掰扯。”吴卉这人性子就是耿直。
“呵呵，你是我咨询公司经理，我就不该说，你去说。对吧。”山椿笑着说。
“啊，我去说，人家会买我的帐？还是沾山椿的光，一个电话搞定任书记，一坐下喝茶，美丽的老板就屁颠屁颠的来献茶。”吴卉嘴却不饶人。
“各人的婆娘各人管管哈，不然不和你耍了。”山椿看着樊韵。
“你是老板，她是你员工，你管。”樊韵笑笑，喝着茶。
“说正事，那保安派遣那块可是要资质的哈，你打算怎么办？”山椿问。
“还没想好，县里两家保安公司，考察一下再说。”樊韵那天听得山椿一说，便已经在计较这事儿。
“古老板，再来杯茶。”山椿招呼正胜坐下。
“去办了点事儿，耽搁了一下。”正胜坐下解释着来晚了的原因。
“没事儿，我们也刚聊完。”山椿说。
“听说黄莲又有大动作了？”正胜依旧那幅腼腆样。
“哦，你知道了？”山椿问，这黄莲的消息也传得态快了吧，昨天的事儿，今天就传开了。
也是，这年月无线通讯的普及，让信息的传递快捷无比。就黄莲镇一个动作计划刚出来，昨晚山椿便接到了朱幺妹、董幺姐、邱水、刘素英等人的电话，任正也打来电话和山椿交流了些细节问题。过后连龙姐也从北京来了电话和山椿讨论了这些计划，龙姐决定要回来看一看，有不有商机。山椿也叫龙姐把那苏卓莲带回来，他想让她参与一下申遗，感受一下。
“任书记的意思是叫我推荐一个人去打理他那农耕文化一条街，你有兴趣没有？”山椿问正胜。
“有啊，当然有，只要有钱赚，就去。”正胜商人嘴脸永远不变。
“那是民风特色建筑哈，有把握做没有？”山椿觉得必须先把话挑明。
“嗨，这年月，只要你有活儿，能工巧匠不难找。”正胜这话到是很在理。
“那你就去找一下任正吧。”山椿也不多说。
“找他，以前不是他去黄莲，那书记怕是你的了哦。”正胜没明白山椿怎么还会和任正关系好。
“这和你做工程有关系吗？”山椿觉得正胜这商人怎么一下子就糊涂了呢。
“我是为你抱不平哈。”正胜笑笑。
“我有什么不平？再说，我有什么不平，用你去抱？”山椿依然平淡。
“行。我明天就去。”正胜见山椿这态度，立马答应。
“哦，明天去？我搭个顺风车。”樊韵对正胜说。
“哦，你也要去？”正胜不明白。
“正好，你俩一路去，也难得任正再麻烦。”吴卉到是乐意。
“哦，你们老酒坊在安装防火防盗系统？”正胜问山椿。山椿安排了要安装这防火防盗系统，但具体的却不知道，他是不管这些事儿的。
“昨晚朱幺妹打电话问那老酒坊的建筑什么地方可以打钻，我才知道。”正胜见山椿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就说道。
“这建筑的图纸没留一份给老酒坊？”山椿觉得这图纸应该业主留存一份吧。
“没有，当时节约钱，只晒了一份，在我手里。”正胜说道。
“那不行，得交给老酒坊一份存档备查。”山椿给正胜安排道。
“行。就是吧，我听朱幺妹的意思是那县保安公司在安装，可我听说县保安公司服务态度不咋样。”正胜说着心中的问题。
“态度到不是大问题，这种合作一次的事儿，只要质量能保证就没事儿。”山椿按常理看待这事儿。
“那不一样，这防火防盗系统，设备设施安装到不是大事儿，就是后期服务这块吧，是最重要的。没有良好的后期服务，你再好的设备设施都得瘫在那里没球用。”樊韵到是懂这个，大公司做个高管的人就是不同。
“就是，先期投入不是问题，关键是售后服务。我们建筑业对这些见多了。”正胜也补充道。
“没事儿，朱幺妹能处理好。”山椿还是不想过问。
“这个，你可能要上点心，朱幺妹这方面经验不足。”吴卉说了事实，到没说问题，山椿到是听出来了。
“行吧，你们各自去干你们的大事，挣了钱，记得请喝酒。还有就是正胜在工程中一定要注意安全生产。樊总呢，要做好员工培训和素质的提高。哦，明天你们出发时叫一下胡文武，他要去给黄莲镇送两份资料。”山椿最后说道，他是忽然灵机一动，准备叫胡文武去老酒坊看看那队火防盗系统的安装。因为卉卉的话没有说透，他总觉得有什么问题。
胡文武和正胜、樊韵到了黄莲镇政府，把资料交给书记任正后，便去了老酒坊。
此时的老酒坊，正在安装防盗报警系统和防火报警系统。普慈县保安公司一个负责人和一个司机兼技术员正在忙活着。业务副总朱万水昨晚回了趟老家，十点钟了才晃悠着来到安装现场，现场的活儿不用他干，他只是来谈合同兼顾着回老家，也因为妹妹朱春霞是这老酒坊文化酒业有限公司经理，才得到这张合同。
所以，他在不在场，都无所谓。
“怎么搞起的，这么点活儿，还没做完？”朱万水来到老酒坊，看见两名手下正在忙活，九支书在一旁陪着，也帮着打下手扶梯子。
“朱总，我们可是在加班加点的做啊。这活儿不多，但做起来慢。”那技术员方清卫一边做着一边回答着朱万水。
九支书也听说了当年朱万水偷窃山椿企业方案的事，心中不待见他。但这朱万水却是朱春霞的哥哥，所以就只有不理采他也不说什么，就农村人说的那不咸也不淡。
“赶快点，搞完了好走。这么个破酒厂，有谁偷，到处都是石头，那里来的火灾？多此一举，随便整一下就是。”朱万水这人也得没说了，自己得了合同，创了业绩，还说人家多此一举。
九支书却心里不高兴，山椿说这十分重要，你却说搞起没球用。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他看了看朱万水没说出来。
“好的，朱总，我们赶进度。”方清卫答应到。
“石庆位，你们老板呢。”朱万水看看一傍的九支书，不可一世的问道。
“我们老板没来。”九支书淡淡的回答。
“没来，昨天不是在这吗，去哪儿了？”朱万水不相信。
“我们老板昨天没在这里呢。”九支书说的老板是章山椿，没想到朱万山却问的是妹妹朱春霞。
“我那幺妹昨天是在这里嘛，你怎么说她没在这里呢。”朱万水有些不高兴。
“啊，你说朱坊主啊，她在那边生产车间。”九支书明白过来。
“哦，我去找她把我的合同签了。”朱万水说着就要往那生产车间过去，那里平时是关了门的，今天却是为了方便防盗系统安装把门打开了。
“不准过去。”九支书急忙拦着朱万水。
“什么不准过去？我去找你们老板。”朱万水没想到这石庆位把自己拦着不让去那生产车间。
“这是规定，外人没经过允许是不得进入生产车间的。”石庆位坚持公司的规定。
“什么破规定，一个小酒厂，还那么麻烦。”朱万水一听就嚷嚷。
“这不是什么破规定，是我们公司的纪律和制度。”石庆位心里不耐烦，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一个乡下小酒厂，哪来那么多讲究？”朱万水说着要硬闯过去。
“不行，你不能过，不能破坏公司的规定。”石庆位堵着门不让过。
“我妹妹是老板，我还不能进了？”朱万水见石庆位不让，又拿自己和朱春霞的关系说事儿。
“这不是说与谁的关系的问题，而是公司的制度问题，不能进就是不能进。”石庆位看朱春霞的面子耐着性子说。
“那我硬是要进呢。”朱万水说着又要硬闯。
石庆位无法，一下子把门拉来关上，这下谁也进不了了。
“呵呵，你这个保安还尽职呢，没看出。就是年纪大了点，怕六十好几了吧，是在我公司，早都不用了。”朱万水这说的到是事实，一般的公司谁还用这六十大几的人啊。
“这与你无关。”石庆位在这老酒坊工作这么多年，今天是第一次遇上这不讲理的事儿，心里非常气愤，却也发作不得。
“朱总，算了吧，反正我们还没弄完，等一会吧。别为难人家保安。”方清卫在一傍看着听着，觉得这朱万水过份了，就忍不住劝道。
“有你屁事，做点活儿不得行，还来管我的事儿。”朱万水在石庆位这里没辙，正好找到自己的技术员发火。
“当然，没我什么事儿，我是怕朱总走到这乡下迭了份儿。”方清位这话可就两种理解了。一种是在这里来，人家公司生产车间的门都进不到，迭份儿。二种是在这乡下公司里处事不好，迭了份儿。
“有你屁事，干活不认真，管老子的闲事。”但，不论那种理解，对朱万水来说都是不接受的，但拿人家公司的保安也没办法。只得把气撒到方清卫身上。
“啥老子哟，劝你是为你好，你不要把下力人不当人。”方清卫听得也有些不高兴了。
“信不信我回去把你开除了。”朱万山本想在这自己老家，在自己妹妹的厂子里面耍下威风，没想到石庆位不买帐，这方清卫还敢顶撞自己。
“开除就开，现在就开，老子不干了。”方清卫是保安公司技术核心人员，性格也是个直筒子，一听这朱万水要开除自己，丢下工具罢了工。
“什么情况，吵啥？”朱春霞从生产车间出来，刚好听见方清卫的话，以为是九支书和保安公司的人发生了矛盾，所以看着九支书问。
“问你哥，朱大老总。”九支书心里也生着气，就没好气的回答着朱幺妹。
“你莫管，把合同给我签了。”朱万水现在见方清卫撂挑子，骑虎难下，没正面回答朱幺妹。
“签合同？不是说好了安装调试好了再签的吗？”朱春霞从九支书和方清卫的脸色上看出了问题应该出在自己哥身上。
“你先签，我回去给你重新派人来做。”朱万水觉得不能在这里迭了份儿，就硬着头皮不在方清卫面前退步。
“那不行，我不管你怎么办，反正按先说定的，安装好了过后，调试好了，我给你签。”朱春霞虽然不明白什么原因，但坚持原则。
“你还是不是我妹妹？先给我签了有那么难吗？”朱万水无法，就和朱春霞吵。
“我是你妹妹不假，可这合同不是我们兄妹俩的事，是这化佛老酒坊和普慈县保安公司的事儿，公事就得按公事儿办。”朱春霞也不退让。
“呵呵，朱坊主，什么事呀，生这么大的气。”朱春霞说这话的声音有点大，刚进院门的胡文武听得清楚，心里赞着这朱坊主原则性强，也在疑惑什么事儿惹朱坊主生这么大的气。
“哦，没生气，在说事儿。小胡怎么来了。”朱春霞见是山椿的助理，就换了一幅口气说话。
“樊总过来政府办事儿，我顺便到政府送两份资料。完了没事，就来酒坊看看。这是在安装报敬系统啊。”胡文武看了看在场的人，个个面色都不好。就连打下手的司机也木然无情。
“呵呵，县保安公司还是真心不错，这安装中规中矩，做工又漂亮，不错。就是不晓得这效果如何？”胡文武看了一圈这报警设施设备，心里揣摸着几人在扯什么皮，但对这报警系统安装水平还是真心的赞了一把。
“那是，我们公司的设施设备和安装水平没得说，特别是我们方哥的安装水平，那是一流的。”司机乔一凡为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应道。
“哦，这报警系统吧，设备设施都是大体差不多的，安装呢也是个简单的技术活，关键呢，还得看售后服务如何。其实，这做安防技术吧，主要的就是个做售后服务，是吧。”胡文武带着山椿的暗示，是来提点朱春霞注意安防这块的售后服务，这小子也是能干，能在这种情况不明的情况下，把这提示做得这样的自然和顺，达到老板说的不着痕迹的提点。
“这个我就不懂了，要问我们方老师。”乔一凡这小子脑子灵光，不想参和，也许是真不懂，就把球踢给了方清卫。
“方老师，我是个外行，你是内行，你看是不是这样？”胡文武又看着方清卫问。
“一听就知道你是内盘。但，我只做老板安排的活儿，在做活儿时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自己的职业就行。其他的听老板的。”方清卫见这胡文武说得在理，问得也亲和，就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
“售后服务？这是什么东东？”朱春霞听得云里雾里。
“就是吧，这系统安装好了后，以后的设备维护、调试、保养，撤换、软件升级这些就得要专业水平的人来做，非专业人员是做不了的。所以，一般都是在安装时把这些服务写入合同的，不然，以后来扯，这些服务公司漫天要价，可就承受不起了，那就等于买了个设备安在那儿做样子。”胡文武在以前上班的地方接触过这安防业务，来的路上又和正胜、樊韵一路讨论过，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朱春霞听得，抓起桌上的合同看了又看，昨天商讨时，朱万水可没给自己说这些，这二十万就是设备费和安装费，售后服务一点也不沾边。
这朱万水也真是的，连自己妹妹都要坑。朱春霞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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