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傻X
“当然，我把自己当成康康提子饼干在大陆的一个超级业务，公司的利好都是我的利好。”郑斯南并不介意合作里地位的高低，只要能让她赚钱、只要能在市场上拿到好处，伏低做小又有什么关系。
“和郑总这样的爽快人合作就是舒服。”周总哈哈一笑，心里却暗骂郑斯南见利心喜，现实又市侩。
“周总，你们外企规矩多，我也不知道哪些东西能送、哪些东西不能送，你帮我看看。”郑斯南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用信封装着的卡推到周总面前。
“郑总不用客气。”周总轻咳一声，淡声说道：“有业绩给总部就行了，他们的收入比我们亚州人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不在乎这一点半点的。”
“周总说得有道理。”郑斯南立刻把其中一个信封收了回来：“我们自己人就别客气了。”
“签约仪式的细节和媒体确定后，我给郑总邮件。”周总微微笑笑，直接将那信封随手扔进旁边的文件篓里：“走完合同流程也不过三五天的事，郑总不急着回家吧？”
“不急，当然不急。但公司注册信息、产品质检报告这些基础资料周总先给我一份，我先安排江城那边的卖场进场。上海这边我一回去就张罗起来。”郑斯南看着那个信封落进文件篓后，便收了面前的文件夹，起身准备离开。
“没问题，你写个清单邮件我，我让销售助理来准备。”周总
点头。
“好。”郑斯南将手伸到周总面前：“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周总笑眯眯地将郑斯南送到办公室门口，又招呼前台送郑斯南出去，然后才转回办公室，并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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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总部VP的，自己的收了。”郑斯南回到酒店后就给顾时川打了电话：“我还以为他会自己都收了，看来还是个老实的。”
“你是对 ‘老实 ’这两个字是有什么误解吗？在外企他这样的人是极少数。”顾时川失笑着说道：“聪明的会自己先拿出本钱投在业务机会上，直接赚了业务差价，用钱赚钱还不落人话柄，至少是合法的。次聪明的会在市场推广上头做文章，预决算之间的差异就是他们的收入；愚蠢的会在平时客情和员工差旅上做文章，赚些蝇头小利。他这种属于心黑的，凭空吃黑，还真算不上老实。”
“预决算的差异那不是还要走我这个代理商的帐吗，现在收了我的钱，未来过我的帐就不会让他白过了。”郑斯南嗤笑着说道：“至于他是聪明还是心黑，倒也不关我的事。”
“那倒是。”顾时川点头：“要在那边待到合同落定吗？”
“是的，应该一周左右可以办妥，会有个签约仪式。”郑斯南说。
“拿到流程和宴请名单后传给我，我看看有什么要注意的。”顾时川温声说道：“在HK那边签约，你代表的是大陆企业家，不能太随
意了。那边的人现实。”
“哪里的人都现实，只是有的把现实放在脸上、有的放在心上罢了。”郑斯南轻哼着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到时候给你邮件。”
“你先收我一封邮件，上海这边新居的软装效果图发给你了，你回个意见给我，快的话你回来的时候家具都能进场了。”顾时川说道。
“我这就来收。”郑斯南挂了电话，打开电脑就看到顾时川的邮件。她一边打开邮件，一边打电话给酒店服务中心点餐。
都说HK是购物天堂、美食也颇有特色，但她连出酒店的时间都没有。
上海新居的软装效果图是顾时川请软装设计公司做的，从美观上讲，郑斯南挑不出一点毛病。从功能再设计的角度讲，也尽数考虑了郑斯南的生活习惯。
她还是真没什么意见可提的。
但这件事好像是他一个人在忙和，而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空余时间、其实他在公司里是比她更受员工仰视的精英人士。
这让完全没有参与新家布置的郑斯南有点心虚，她在给顾时川回了句“完全OK，没有意见”后，拿了钱包和外套起身出门去了。
赚钱很重要，但她得再给爱人和朋友们多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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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自动剃须刀？”郑斯南拿起一个样品问营业员：“这个好用吗？和手动的比哪个更好用？”
“哦，胡子不多，也不硬。”
“建议自动的是吧？”
“这个是什么？剃须
膏？”
“好的好的。”
“那年轻的男孩子呢？22岁，胡子不多。”
“也可以呀。”
“好的，麻烦帮我拿两套，对，剃须膏也两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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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给顾时川和郑赫赫各买了一套全自动剃须刀，又给伍多多买了十盒隐形眼镜消毒水、给顾三喜买了一支口红、顾姨买了一副有牌子的老花镜，嗯，给老席也买了一副。
“姐，爸的病情恶化了。”郑斯南回到酒店刚放下购物袋，就收到郑赫赫发在手机上的短信。
郑斯南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稍稍犹豫后回了一句话：“知道了，需要钱找多多。”
“钱钱钱，你就只知道钱，现在有钱也没有用，爸要死了！妈也要死了——”郑赫赫的电话接着就冲了进来，在郑斯南接通后，就是一阵带着哭音的吼声。
“不是钱的事你就不用找我了。”郑斯南淡声说道。
“你没人性！”郑赫赫哭着怒吼着。
“嗯，没别的事就挂了。”郑斯南说完就直接按掉了电话。
人性值几个钱，是能让她吃饱肚子、还是能帮她交上学费。
郑斯南的眼圈蓦地一红，心下又猛然一冷，拿起电话打给前台，让帮预约快递公司。挂了电话后，又把那套给郑赫赫买的自动剃须刀给扔了。
这个世界简直太可笑了。
儿子只需要守在身边哭就算是孝顺，女儿出了所有的治疗费也还是不孝。
去TM的人死为大、去TM的为人子女吧。怪她自己
，居然还在乎被人说冷血没人性。
傻X。
PS：香港在60年代有全自动的剃须刀，内地的上海在90年代才有，顾时川在伦敦待过一段时间，但更多时间是在上海和江城，所以设定他是用过的，但时间长了更换的时候应该换了手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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