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预言
逃无可逃的冯大爷只好躺在床上罢了,面对瓦匠的女人的作弄,没有办法,只好硬扛着而已。
那瓦匠的女人对瓦匠之不待见,由来已久,此时见他吃醋而逃,似乎不肯与自己过活了,心情之高兴,还真是非言语所能形容。之所以不想与之过了,亦不过是看那瓦匠非是风流人物,至少没有冯大爷浪漫,人家可以为了自己的初恋情人而等待六十载,任他风雨飘摇,我自坚若磐石,此种精神,放眼天下,能有几人与之匹敌?
不然的话,想必瓦匠的女人也不会看上他冯大爷,见自己的男人负气而逃,行色匆匆,转瞬之间便消失在冯大爷的屋子门前,当真是求之不得。本来想趁此机会与冯大爷好好聊聊,说些体己话,甚至不顾道德之存在,干脆睡在他的身边去算了。
可是不成,那冯大爷心里似乎只有绯绯,一般之人,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此时见到瓦匠的女人如此啰嗦,甚至起了歹毒的意念,欲打人了都。不如此,想必是无法赶走那瓦匠的女人。
屋子里,到了此时,已然是变得非常之臭,呆在此地,显然不是个事,这不,冯大爷想爬出去,躲一下清闲,至少不能与这瓦匠的女人共处一室来着。
却不成,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浑身上下,几乎瘫痪了似的,动弹不得,无奈之下,亦只好是呆在自己破败的屋子里,至于到底会怎样,似乎也由不得自己了,一切全凭上天安排罢了。
到了夜里,那瓦匠的女人见冯大爷如此不待见,啐了一口口水,旋即离去,不复想赖在此处了。想到自己的瓦匠男人,之所以负气而去,十之八九亦不过是爱自己的意思,纵使自己非常之不讲卫生,浑身上下,似乎三年没有洗过了……
可是自己的瓦匠男人并不嫌弃,甚至是爱自己的,这不,当看到自己与冯大爷有些亲密的举动,便吃了醋,不肯呆在此地,逃去了。想到此处,瓦匠的女人脸上渐渐露出微笑来了,想必世上的男人千好万好,还是不如自己的瓦匠好。
……
因为对绯绯的想念,冯大爷几乎有些不正常了,特别是到了夜里,更是如此,往往分不清谁是谁了都。本来与绯绯风牛马不相及的人物,亦因为夜色朦胧,渐渐地混为一起扯在一块了。
这不,不知为何,冯大爷开始对花婶有了那种意思,白天还好,到了夜里,似乎花婶并非是什么花婶,竟然成了绯绯了。
……
花伯这天夜里躺在自己的床上,忽然之间,似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冯大爷正在不住地念叨着什么,本来脑海里全是绯绯的影子,可是念叨出来的言辞却成了花婶。
渐渐地,冯大爷脑海里的那个女人悄然之间,便换成了花婶了。对于这事,花伯不知为何颇能感知得到,觉得自己的女人不是冯大爷该想的,却又不能把他怎么样,每每恨得牙痒痒,甚至动了一些杀念,欲置冯大爷于死地而后快。
一到了夜里,冯大爷那种想花婶的念头便不可遏制地爆发出来了,诡异的是,这样的想法,花伯几乎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得到,冯大爷的所思所想,悉数逃不过花伯的眼睛。
为此,花伯心里相当不好受,却又不知道如何对人说,这样的事情一旦讲出来,不知会不会笑掉人家的大牙呢?无奈之下,花伯只好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罢了。
于是,一到了夜色黄昏,花伯便偷偷地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喝着酒,麻醉着自己的神经,使自己不要过于在乎那样的事情,不然的话,日子还怎么往下过呢?
……
冯大爷因为想绯绯不得而变成了对其他女人的胡思乱想,尤其是花婶,几乎每天都要想一想,那种想人的画面,简直了,非常不堪,一旦描述出来,肯定会遭到雷劈的!恕在下不说破此事吧。
反正冯大爷觉得造化弄人,非常之不公平,不然的话,到了这日暮途穷之时,依然孤苦无依,膝下无子,成了个断子绝孙之人了。出于对社会之报复,一到了夜里,便会无端去想一些女人,这样的事情渐渐地几乎变成了冯大爷的习惯了,想改恐怕也无法改掉了。
……
花伯这天去了吕镇大街上闲逛,闲来无事,愁闷不堪的他,往往会选择去溜街,或者是去看看美女,或者是独自坐在一块石头上,听闻着飘浮在天空的一片云朵唱歌……
可是花伯最为喜欢的事情是静静地呆在一片虚无之中,看那些鬼魂出没,有些鬼魂路过花伯的身边,往往会对他作个揖,或者是道声好什么的。这使得花伯感到相当高兴。
在一个偏僻的所在看了一会儿鬼,花伯便不打算看下去了,怕到了夜里,可能会不太舒服,甚至会做噩梦来着。只好是离开,往前不断地走去,却在此时,在一个小小的胡同里,花伯看到正在打瞌睡的冯大爷,而冯大爷此时的头光光的,显然是因为长期之想女人使然!
一看到冯大爷低垂着脑袋打瞌睡,花伯就气不打一处来,此时更是如此,想那冯大爷想自己的女人,竟然把头就想得这么光光的了,这不知要想得如何不堪才会变成这样!
花伯在地上捡了块石头,赶紧扑上前去,却不料,脚下打滑,直接倒地,摔了个狗吃屎。本来以为会惊动了冯大爷,却不成,抬起头来一看,那冯大爷仍旧低垂着脑袋呼呼鼾睡着,一时窃喜,慢慢爬起来,往着冯大爷凑了过去。
本来直接打算在冯大爷的脑壳上打一石头,却不成,得先糟蹋一些他的东西,不把他正在卖着的一个西瓜吃些下去,似乎不太有力气,届时打起人来,恐怕不太在行!这不,把冯大爷身边的一个很大很大的西瓜往石头上磕破了,直接把自己的脑壳钻进去,胡乱啃食起来,反正浪费的不是自己的东西!
而一个非常肥胖的女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可能以为冯大爷不喜欢自己吧,趁此时冯大爷在打瞌睡,直接跳上了他的电子称,把那称压得扁扁的了。胖女人从称上跳下来时 ,那称已然是不能复原了。
……
在这种时候,冯大爷仍旧在做着梦,梦中所见,全是些与花婶在一起的情景,而这样的情景不知为何,可以被花伯清晰看到。花伯非常愤怒,因为那冯大爷在梦中似乎正与自己的女人做那种事情,这使得花伯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本来打算胡乱啃他几个西瓜了事,没成想那冯大爷是这样卑鄙的小人,竟然在梦中与自己的女人发生了关系!
“妈的,”花伯把一块没有咬干净的西瓜随手一扔,直接吼了一声,“这不反了天了!”
花伯此时凑上前去了,摸了一下冯大爷的光光的脑壳,甚至还拇指与食指一起弹了一下,接着又亲了一口好的!
见冯大爷仍旧没有从梦中醒来,花伯准备在他的脑壳上撒泡尿了,却在此时,忽然看到不少人往这边而来,似乎故意刁难着花伯,不允许他之往人家的头上撒尿,觉得这么做太缺德了。
花伯一时为之束手,幸好那伙人直接离去,不肯呆得太久,似乎怕引火上身什么的。这给了花伯一个天大的机会,直接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往着冯大爷的头上砸去!
“看你还敢梦到我的女人不!”花伯拍了拍手后,直接离去,旋即消失不见,回荒村去了。
……
冯大爷被人抬到荒村的时候,天色已然是非常黑了。在一片黑暗中,人们七手八脚地将冯大爷抬进了自己的屋门,之后迅速离去,渐渐消失于苍茫夜色之中。
冯大爷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因为身体之虚弱使然,竟然于恍惚之中看到了伪装成绯绯的鬼魂出没于自己的屋子里,守候在他的身边,为之递茶倒水,寻医问药。这使得冯大爷相当高兴,可是不知为何,有时趁着夜色看去,觉得并非是绯绯,却是一个个可怕的厉鬼来着。
……
在这样的夜里,少秋哪也不去,只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为冯大爷之事而不断地长 长地怅叹着。想那冯大爷,如此一痴情之人竟然沦落成如此下场,当真是上天不长眼哪。
正这时,门外似乎有人出没,脚步声有些急促,仔细一听,才知是少女来了,在门前略微站了一阵子,旋即离去,不肯呆下去了,至于到底所怕何事,一时之间尚且不得而知。
少秋自从年轻的女士之离去,说是自己的父母死去了,其中主要的原因据说是少秋造成的,为此,他当真颇难过了一阵子,对女人之事,渐渐地,火一样的热情慢慢也冷下来了,甚至打算不去想那样的事情算了,一心读书了此一生!
可是这时,少女的脚步声再度响起,似乎想与他去一个什么地方约会一场来着,不然的话,路过他的门前之时,也不会笑得如此开心!
“来!”少女离去的时候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消失在苍茫夜色深处,无从知晓其去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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