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角色互换，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明军五十万大军，将十五万瓦剌人围困在了土木堡，断其水源。
这是原本历史中，瓦剌对明军的战术，现在王宇直接抄作业。
这次角色互换，他要让这群瓦剌人知道什么是残忍。
断水七日之后，战略被动的瓦剌人，不得不正面冲击明军布置好的重重防御工事，以求能逃出生天。
“咚咚咚！”
前排掩护的瓦剌骑兵，趋马避让身后的步卒，让步卒用碎石和木头树枝，开始填平明军土木堡山下的三道壕沟。
在岭南都督指挥检事王世的指挥下，固原卫总兵和宁夏中卫总兵负责两翼牵制，此战正面的主力乃是成军不到五年，一直在东南亚小打小闹的岭南卫。
岭南神机营六卫，合计六万膛线燧发枪半胸甲兵团，分成大大小小直面瓦剌骑兵，三排阵列的方阵。
他们阵列的空隙中，清一色的放着相对轻巧子母炮，比起明军之前的盏口炮和碗口炮，不仅重量轻，射程远，最关键的是能使用开花弹。
这是明朝万历年间开发出来的，可以发射开花弹的火炮改进型，可拆分部件的小型火炮，十个人就能带着走。
现在因为王宇提前制作出木托延迟引信开花弹，令工匠自行研究制作出来的子母炮。
等于先有了个鼠标，然后王宇命令工匠研发了台电脑，这子母炮的工艺和材料要求，可比开花弹难多了。
不过还好王宇收罗的工匠不少，待遇也不错，总算是在前年搞出来了，这次小规模的带来了几百门子母炮。
在这些穿着半胸甲岭南神机营两翼和中间，还夹杂着全身板甲，手持长枪的“重甲”兵保护。
与瓦剌人披上一件半身铁甲，就是所谓的“重甲”兵不同，岭南卫的三万重甲兵使用的乃是大约在十吨左右水力锤锻，打造的一体成型板甲。
一体成型板甲的优点，就是比普通铁甲轻，可以用水锤流水线打造出大多部件。
王宇近十年的时间，武装了三万这样的板甲重步兵，负责近战保护半胸甲的神机营。
待到瓦剌填壕沟的步卒进入子母炮的射程后，明军阵营“轰隆隆！”的上百门子母炮齐齐发威。
不同于实心弹那种看着残忍，实际杀伤不多的炮弹，开花弹打出去之后，还有第二次爆炸，四周的瓦剌人都难以幸免。
待子母炮轰击之后，战场被一阵白色厌恶笼罩，王世见瓦剌人进入膛线燧发枪两百步射程的时候，用鼓声，驱使岭南神机营施展轮进式三段击。
轮进式三段击，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明朝开国将军黔国公沐英，早就用火枪兵玩三段击了，真要追溯一下起源，西汉时期，汉军就在用弩玩三段击，压制匈奴了。
瓦剌人先是被会爆炸的炮弹打得措手不及，后面又错误的预估了明军火器的射程，导致第一批填壕沟的步卒没回得来。
不过瓦剌人已经没有了后悔的机会，只能一批骑兵弃马，去搬来土块树枝填壕沟。
在单方面承受着明军的枪林弹雨，瓦剌用三万人填平了壕沟之后，战场之上最血腥的刀刀到肉的短兵相接开始了。
岭南神机营开始在鼓声的命令之后，撤回重甲步兵的保护中，重甲步兵则是抵着鹿砦和拒马，迎接瓦剌骑兵的第一波冲击。
说实话，即使重甲也抵不住骑兵的冲击，所以明军外围的重甲步卒，肉眼可见的没了一圈。
王宇站在谯楼之上，虽然面无表情，但他微微颤抖的手，也看得出他也心疼。
这提莫的可是从岭南那些土司手里榨出来的三万狼兵，除了平常纪律性略微差一点，上了战场，那就是他王某人手中的一把利刃。
王宇给他们各家各户，分了十亩免税的军功田+一个阉割过的二狗子。
养一个重甲狼兵的钱粮，都可以养三个神机营的士兵了。
王宇说捅谁，这群狼兵便帮他捅谁。
不过在强行抵住了瓦剌人的第一波冲击之后，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因为瓦剌人是要突围，所以正面战场的明军被拖住之后，瓦剌大部越过填好的壕沟，开始往西走。
此时，老七带领的辽东备御军，与重新给泰宁福余二卫借马武装起来前随侍营，开始强行和瓦剌对冲，拖住他们西逃的步伐。
正面的重甲狼兵在帮神机营抗住了骑兵的冲击之后，再次归于阵中，神机营开始在瓦剌人侧翼用子母炮轰击放枪。
说实话，战场连绵十余里，完全堵住一心要逃跑的瓦剌人不现实。
不过瓦剌与朵颜十五万大军在明军的打击下，十不存一，逃出去的只有两万多零零碎碎的部众。
这些零碎的部众，压根没有破关的能力，只能被围在宣府大同一带的内长城（宣府大同一带，由秦汉外长城与明内长城形成的内长城区）里打转，迟早为明军所灭。
9月
1日
明军花了六天清理被围在大同宣府内长城的瓦剌残兵，瓦剌太师也先直接被老七砍了脑袋，瓦剌首领克舍逃跑的时候跌落马下，直接被撞死了，朵颜部伯颜投降。
11日
靖国公王宇亲自带着辽东备御军和重组合体的随侍营共计三万骑兵，三万神机营，三万重甲狼兵，合计九万人，取道甘肃甘肃嘉峪关。
在甘肃征召了二十万劳役运送粮草之后，吊在骑兵后边的六万重甲狼兵和神机营每隔五十里设一营，留下五千兵马驻守，转运粮草。
深入敌境五百里运粮，关键是这粮食还得从大明顺天运到甘肃，算一算，这可就是千里运粮，差不多跟汉武帝时期的二十得一差不多了。
主要西域丝绸之路早断了，甘肃嘉峪关一带连个大商人都没有，也不能用盐引开中法，给明军运粮。
王宇带着马营三万人，花了十天深入东察合台汗国五百余里，突入哈密，给留守在这的瓦剌族人犁了一遍。
没人知道，靖国公王宇为什么对东察合台汗国的进军路线这么熟，能找到沿途的水源和适合大军的道路。
15日
瓦剌留在哈密的十万族人，直接被明军突袭了。
或许三万明军骑兵，和两万重甲狼兵，一万神机营，三天打不过十万头猪，但十万老弱，只是稍稍能给明军造成一些麻烦而已。
明军得胜而归，在哈密斩首六万额...六千额...六百额...六十额...说六十好像过分了，那就六百三十余。
我大明乃中原文明之邦，怎么会如同蛮夷一样冷血无情呢！
此战，明军还俘获瓦剌妻女一万两千四百余人，余者牛羊无算。
瓦剌太师也先之女，带着三百余部众西逃，至此瓦剌族灭。
而实际明军参与作战的只有一万马营，两万重甲狼兵，以及一万神机营，有五万人基本在沿途设营，保障二十万征发的百姓运输粮草，合计九万大军深入东察合台汗国腹地。
九万大军深入哈密五百余里，十五日的粮食消耗，直接掏空了顺天大兴和通州两个战略粮仓。
本来王宇还打算把东察合台汗国收回来，毕竟这里的特产不错，但看看这难走路和这运粮的消耗。
对不起，打扰了，还是等路修过来吧！
25日
靖国公王宇带小规模去哈密犁庭的明军，回到大同宣府一带休整，同时趁机于土木堡大祭此役战死的的大明皇帝以及官兵。
土木堡前十余里的大地上，宣府卫、岭南卫、固原卫、宁夏中卫五十万大军，在永定河一侧的黄色大地上，排出整齐的方块。
狂风卷动红色旌旗，明军将士们十分肃穆，天地之间十分安静。
土木堡前一个垒起一个六丈高的祭台，上面站着王宇和英国公，以及各卫的总兵、副总兵以及都督检事，他们前方是一个大香炉，人人手中都拿着三炷香。
王宇也不墨迹，接过祭文开口念了起来。
“庇护黎庶之功，明矣！
靖国之业，肇基于兹。惟公之志，克绍先烈。彼土木堡之战，大明之官军奋勇争先，赴难于矢石之间，为国家之存亡而舍生取义。
此乃公之大德也。
大明先君，承天之宠，于万民所望，彼时土木堡之战，皇帝昭烈，自缢犹无损国体，无愧于社稷，宜受公等祭祀。
大明官军，将士英勇，忠烈无畏。彼土木堡之战，英勇捐躯，为国死战，虽身死名灭，然其精神永存于史册，永铭于人心，亦受公等祭祀。
今日公等来祭，尚飨英魂！
尚飨！”
随着王宇将祭文举过头顶，投入烈火熊熊的大鼎之中后，祭台两侧的人一传十，十传百，明军山呼海啸，声震天地。
“尚飨！”
“尚飨！”
“尚飨！”
投降的朵颜卫伯颜，也明军尚飨的高呼中，被砍了脑袋，用来和也先、克舍，一道成为此次大祭的牲品。
唯一让大明官军可惜的就是，酋首破布嘚就像失踪了一样，明军未找到他的踪迹，可能陷于阵中，尸骨无存了。
王宇带着六丈高祭台上的将领们，对着土木堡官军立的灵位三拜，上香。
随后固原卫和宁夏中卫被王宇许诺了一番赏赐之后，就将他们遣回边镇了。
到时候，南洋宝船舰队会把赏赐拉到旅顺，然后再从相对安全平稳一些的草原，直接运到固原和宁夏。
草原没有大型势力了，现在最大的就是泰宁和福余两卫的残部，只要王宇在大明一天，不觉得他们还敢再招惹大明了。
真以为王宇号令福余卫，是靠嘴炮吗？
福余卫还没到大同，就半残了，你就该心里有数。
至于草原小部族扎的残局，大明现在打空了北方粮仓，无力再进军处理了。
不要小看王宇带九万明军二十万挑夫子深入东察合台汗国的粮草消耗，那可是够一百万大军驻守十五日的消耗了。
现在没有粮食打个屁，只能等过些年，先把北方粮仓补足，王宇再来收拾了草原上的这些小部落了。
现在王宇要最急着做的事，是在大明内部平稳夺权，不是全部的权，而是兵权。
只要刀在手，大明朝廷上下，就会跟你走。
宣府卫也被岭南卫“欢送”回了宣府，王宇和英国公张辅一道送着先帝的灵柩，带着先帝的“遗旨”，随二十万岭南卫，返回顺天。
不要问岭南卫为什么来了十五万，却突然越打越多，辽东备御军王宇凭本事借的兵，他不打算还。
另外就是被正统皇帝朱祁镇丢的京营亲征大军残兵，被王宇全盘接手了。
只是可惜王宇最觊觎的神机营、五军营被灭了，不过京营残兵也算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了，复建一支五军营不难。
再说大明朝堂，从头到尾都是稀里糊涂的了解北方战场的消息。
没想到，这就快进到了靖国公王宇带着五十万大军兵围顺天天，扶着先帝的灵柩来叫门了。
大明朝廷本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八月才陆陆续续收到消息，知道瓦剌人破了大同，直接入关了。
之后，土木堡大战都快打完了，才知道是正统皇帝朱祁镇在土木堡被围的消息，后面更是噩耗连连，让朝臣们应接不暇。
大明正统皇帝朱祁镇挂了，瓦剌人的探子一度临近了昌平，京营全部被皇帝亲征带走，整个顺天都人心惶惶。
峰回路转，一个让顺天朝廷众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的消息，传来了。
靖国公王宇突然带着岭南卫收复了大同镇，带着固原卫、宁夏中卫的大军伙同英国公的宣府卫，把瓦剌堵在了土木堡。
不是没有人向孙太后建议过，直接控制给靖国公王宇前线大军的粮草供给。
只不过...
山东十二万备操军突然叛乱，与王宇的嫡次子王义带领八万大军合流，二十万大军北上包围了顺天，打开大兴仓和通州仓，给土木堡前线的大军供给粮草。
这两个月时间，朝廷诏令甚至出不了顺天。
不过还好王义似乎没有给顺天断粮的意思，依旧给城中供应着粮草，只不过许进不许出，在顺天里的人的压力很大。
“方休，先帝灵柩和遗旨在此，尔为何不开城门，你想要造反吗？”
城头上，站着的不止五城兵马司的提督方休，孙太后、一众勋贵也在，但王宇还不想和这些人撕破脸皮。
王宇甚至还看到了头发花白的胡善祥，成为中年妇女的大女儿，以及一个疑是自己好大儿王仁的小胖，旁边是一众疑是自己的儿女人。
再看了看自己身后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凶神恶煞的老二王义，王宇眼角一抽，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的样子。
现在即使王宇不管王氏一族十三房家人的死活，直接挥兵攻城，虽然顺天能拿下来，但大明绝对就散了。
像英国公张辅、黔国公沐晟和他弟弟征南将军，贵州布政使沐晟一类的大明忠臣，绝对会出兵勤王，再加上可能出现偷鸡观望的大明总兵，大明可就真裂开了。
所以王宇并不想直接和朝廷撕破脸，只要摄取大明的最重要的兵权即可，他有的是时间熬死现在在场的所有人，再把大明改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不急！
“老二！你来给他们念念先帝的遗旨！”
于是王宇为了稳住孙太后，以及大明朝堂之上的文官武将，将先帝的“遗旨”交给了大嗓门的老二，来吼给城门之上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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