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眼睛有问题就去治
即使是周末，沈漾也习惯性地早起，换好衣服下楼后，意外地看到多日不见的沈文程坐在餐桌上。
“爸。”沈漾坐下，打了个招呼。
“嗯，起来多久了？”沈文程喝了口牛奶，似乎觉得不合胃口，仅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拿远了些。
沈漾看了眼，“在跑步机上走了会。”
家里阿姨从厨房端了碗莲子粥出来，“先生，粥热好了。”
沈漾看了圈没看见沈母，阿姨捕捉到沈漾探寻的目光，解释道，“太太说她有点头疼，不吃早饭了。”
沈漾点点头，没说话。
餐桌上一时陷入沉默。
“我吃饱了。”
“今天有没有空？”
两人同时开口。
沈漾又重新坐下，“有空。”
沈文程擦了擦嘴，切入正题，“那就一起去见一位客户。”
车上，沈文程看着刻意与自己拉开距离的沈漾，在心里叹了口气，找了个话题。
“沈漾，选好留学的学校了？”
“嗯。”
“要不要我帮你…”
“爸，”沈漾出声打断，“我想睡会。”
“还有，以后这种事情发个短信就行了。”
“没必要专门回家一趟。”
…
车子拐进别墅区，在一栋白色小洋楼前停下。
沈文程拎着礼品走在前面，沈漾插着兜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门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开的，看见来人，朝门内说了句，“致远，有人找你。”，就拄着拐杖走回厨房去了。
夏致远从沙发上起身，朝门口走来。
“妈，留着让阿姨做吧，你年纪大了。”
老太太头也没回。
夏致远走到门口，看见来人，忙把人请进来。
“沈总，真是不好意思，小女生病了，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实在是脱不开身，真是麻烦您还上门走一趟。”
沈文程把礼物递给迎上前来的阿姨，和夏致远握了握手。
“哪里的话，十分谅解。”
“对了，”沈文程把沈漾拉到跟前，“这是犬子，沈漾，沈漾，叫夏伯父。”
沈漾不动声色地躲开沈文程想要搭上来的手，朝夏致远微微欠身，“夏伯父好。”
“好好好，我们去书房谈？”
“好。”
夏致远和沈文程在书房内谈合作，A市郊区的一块地皮，两人本来是竞争对手。
夏致远在A市根基不稳，不好得罪A市房地产业的巨头，沈文程看中了夏致远在淮城的人脉。
于是两人各退一步，决定合作。
沈漾坐在一旁认真听了会，听不惯这些虚情假意的恭维，于是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调成了静音，此刻微信显示有二十三条消息未读。
沈漾点开置顶的聊天框。
无敌可爱小仙女：漾漾，你在家吗？时奕今天会回来，来我家吃饭不？
上午7：14发的。
起的还挺早。
沈漾：我在外面。
过了会，又敲了一行字。
沈漾：什么时候回，中午我赶不到。
无敌可爱小仙女：好像是下午。
沈漾退出聊天框，往下翻了翻，都是些没有营养的消息。
沈文程和夏致远的谈话接近尾声，两人站起来就往外走，沈漾也站起身。
“夏总，合同明天我会派秘书送来。”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下楼梯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沈漾看了眼。
无敌可爱小仙女：爸爸也回来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感觉时奕凶多吉少。
真是个别扭的小姑娘。
明明很担心，却还是以这种委婉的方式暗示沈漾。
“小晚？”
宁岁晚转头，刚好对上沈漾投过来的眼神。
少年唇角微微勾起，眼角都漾着笑，下一秒，又恢复到一贯的冷漠，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原来不是对自己笑的啊。
宁岁晚抿着唇，也点点头当作回礼。
“你们认识？”
该说不说，沈文程作为商人确实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嗯，”沈漾收起手机，“同班同学。”
“小晚，你好些了吗，头还疼不疼？”夏致远走过去，关切地想要摸摸她的额头。
宁岁晚握着水杯，侧开身往楼上走，开口时声音有些哑，“好多了。”
“小晚，”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碗，“过来，外婆给你熬了银耳羹。”
“外婆，”宁岁晚小跑过去，“很烫吧，快放桌上。”
祖孙俩搀扶着往厨房走，夏致远盯着看了会，这才注意到被忽视的两人，连忙致歉。
“刚才那位是小女，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沈漾还和令爱是同班同学呢。”
“喔是吗？那真是巧了，小晚是高三才转过去的。”
“让沈漾多帮着照顾照顾。”
“那真是麻烦了。”
……
时眠的闹钟忘了关，今早六点整准时响了起来。
时眠关了闹钟，干脆起床上了个厕所，出来时听到楼下有动静，时眠以为是陈阿姨在给自己准备早餐，便打开门想下楼去提醒她今天是周末。
楼梯下到一半，正往厨房进进出出搬运食材的陈阿姨注意到了她。
“眠眠，醒这么早啊，吵醒你啦？”
“阿姨，今天我不用上学，您不用起这么早的。”
“知道，”陈阿姨呵呵笑着，“今天先生和小奕会回来，太太让我买些食材。”
“哥哥？”时眠揉眼睛的手顿住了。
回到房间后怎么也睡不着了，在床上躺了会，给沈漾发了个微信，对面没回，时眠便干脆起床洗漱。
下楼后看见时母，后者微微惊讶，“这么早啊，爸爸和哥哥今天会回来哦。”
时眠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是吗？”
吃过饭后，时眠在客厅坐了会，听到开门的声音立马端坐起来。
“爸爸？”
时父大踏步走进来，脸上压抑着怒气，在看到妻女的一瞬间崩然瓦解。
“周末怎么不多睡会？”时父搂住时母，还不忘摸摸时眠的头。
“这不是知道你要回来太高兴了嘛，哥哥呢？”
提到时奕，时父立马沉下脸色。
“他晚些回来，不用理他。”
时眠摸不着头脑，在楼下转悠了会又上楼去了。
早上起得太早，时眠在床上躺着躺着又睡了过去，再次睁眼时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
好像有车开进来了。
时眠一个翻身下床，对着镜子匆匆理了理头发，就跑下楼去了。
楼下方可施拎着两条中南海跟在时奕后头进了时家，一见到时父时母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伯父伯母好，这是时奕带给伯父的。”
时父瞪了时奕一眼，接过方可施手中的袋子，看到里面的香烟后，终于忍无可忍。
“老子不抽烟，你买的什么玩意！”
本来带了个方可施就烦，时奕换好鞋直起身，摊了摊手。
“不是我买的。”
时母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鞋，“姑娘，你穿这个吧，小奕这孩子也真是的，也没说要带女朋友回来。”
方可施笑容更深了，“伯母，你叫我可施就好。”
“啧，”时奕转身看她，“她是我的秘书，不是女朋友。”
“哎，那是妹妹吧。”方可施指了指客厅。
时眠站在那好奇地盯着这边。
“妹妹好啊，”方可施朝时眠挥了挥手，然后转向时母，“妹妹长的真可爱，和伯母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服了。
时奕抽了抽嘴角，抬腿往客厅走，路过时眠时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傻了？”
“哥哥，”时眠看了眼玄关处，跑到时奕旁边，“那是嫂子吗？”
“眼睛有问题是不是？”时奕朝时眠丢了个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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