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清楚了吗？

但他面对决断果断的李爱国，终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毕竟李爱国已经派人去派出所申请支援和搜索令，现在即便是身为四合院一大爷，他也只能暂且退至一边。

  李爱国见易中海在一旁无所事事，于是给他布置了一个任务。

  “去劝说贾张氏同意让我们的法医对棒梗进行尸检！”

  下午时分，数十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涌入四合院，贾张氏在劝说下同意了尸检，而棒梗的遗体也被送往南城派出所等待解剖。在向所有住户说明情况后，李爱国下令全面搜查行动开始。

  这次行动对于李爱国来说压力巨大，但作为刑侦大队长，他必须有所决断。短短一个月内，这座四合院已是第四次出事，仿佛有人专门针对此地一般。

  他不能再被动陷入凶手的布局中，而是要主动夺回破案节奏！

  因此，他毅然选择了全面搜查，即使失败，也不过颜面受损，最多受所长责骂几句，他的意志并未如此脆弱。反正，他已经和那个凶手较上了劲！

  四合院内顿时乱作一团，警察们搜索时毫不马虎，带着铁锹、锄头，逐户排查，遇到可疑之处便挖掘一番。方源的住所也迎来了三名警察，他们仔细寻找可能的物证，而方源则安静地坐在炕上，任由警察随意搜查，直至搜查完毕，还特意腾出地方让他们查看炕上。

  经过半小时忙碌，在方源家中并无收获，警察们旋即奔赴下一家。

  前院门口，两名绿衣警察值守，严禁任何人出入，对此院内的住户并无异议。毕竟院内接二连三发生命案，尤其是本月已经是第三次，加上贾东旭至今下落不明，四合院的居民们也开始紧张不安，期盼警方能早日揪出真凶，恢复他们的安宁生活。

  历经近三个小时的搜寻，警察们最终一无所获，李爱国脸色阴沉，他凝视着这座宽大的四合院，仿佛能透过院墙看到那个隐藏其中的凶手。

  “收队！”

  李爱国率众警察离去，此次行动更像是对那个未知位置的凶手发出警告，试图使其不敢轻易再度作案。然而他内心明白，这样的警告恐怕并无实际效果，倘若凶手真的畏惧警方，就不会屡次三番挑战公义。

  尽管如此，他仍不得不这么做，只为那一丝可能的机会，也为安抚四合院居民的情绪。

  在李爱国带领警察撤离后不到一个小时，三四名便衣警察悄然守候在四合院周边。在他们看来，这座小小的四合院实在诡异，频频发生命案，且每一起案件都令人匪夷所思。

  尤其是棒梗，根据贾张氏所述，家中的门是关闭的，那么棒梗究竟是如何在半夜外出的呢？细思极恐！

  “终于走了！”

  方源坐在炕上轻声自语。凭借敏锐的感知，他早已注意到隐藏在四合院外的便衣警察，但他并不放在心上，起身继续修炼穿墙术。

  暂时他不打算再次出手，所以这段时间正好用来精进技能。正如俗话所说：磨刀不误砍柴工！

  中院，贾家。

  尽管家里出了事，但易中海还是照常去了轧钢厂上班，只不过一大妈和三大妈都来陪在了悲痛欲绝的贾张氏身边，她们共同安慰她，一同默默垂泪。

  当后院的二大妈在刘海中离世时未曾给予贾张氏丝毫慰藉，如今棒梗也撒手人寰，她自然也不会对贾张氏伸出同情之手。

  第56章：傻柱被捕，易中海与贾张氏关系破裂!

  “老姐姐，别太难过，棒梗已经走了，你要保重身体才是。”

  “对啊，贾东旭只是失踪了，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呢!”

  两位大妈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半天，然而贾张氏并未表现出多少触动。

  半百多岁的她并不糊涂，深知贾东旭失踪已久，大概率是遭遇不测。

  而今唯一的孙子棒梗也离世，意味着贾家血脉几乎断绝，她深感生存的意义变得苍白无力。若非对死亡的本能恐惧，或许早已随棒梗一同赴黄泉。

  两位大妈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似乎触动了贾张氏心中的痛处，她突然咬牙切齿，怒火中烧道：“都是傻柱，凶手就是傻柱！”

  言罢，她霍然起身，疾步冲出门外，留下两位大妈面面相觑。她们疑惑不解，贾张氏怎么会把棒梗的死因归咎到傻柱头上？

  就连前院刚练习了两次穿墙术的方源也为之一愣，不明白贾张氏为何将棒梗被害之事牵扯到一向对贾家关爱有加的傻柱身上。

  “莫不是贾张氏受了刺激，精神失常了吧？”方源暗自思忖，如果贾张氏和傻柱因此闹起来，四合院怕是要热闹非凡了。

  贾张氏直奔派出所而去，留下一大妈和三大妈继续努力安慰情绪崩溃的秦淮茹，但无论她们如何劝说，秦淮茹都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泪水却止不住滑落脸颊。

  直至一阵微弱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娘，我饿……”

  这是两岁的小当，从昨晚六点至今粒米未进，此刻已饿得头昏眼花，见家中再无他人，才怯生生地向秦淮茹喊饿。

  这声呼喊犹如一道曙光，唤醒了沉浸在痛苦中的秦淮茹。

  “小当……”秦淮茹紧紧抱住小当瘦弱的身体，泪如雨下。虽然棒梗的离去让她的人生仿佛失去了支柱，但她为了女儿小当，必须坚强活下去。

  “娘，你为什么哭呀？”小当懵懂地看着秦淮茹，笨拙地为母亲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没事，小当，娘这就给你做饭。”

  南城派出所内，李爱国紧盯着手中一张布满四合院住户名字、交织着蓝红线条的白纸，眉头紧皱。片刻犹豫之后，他用黑笔划掉了棒梗的名字，随之发出一声叹息——真凶到底是谁呢？

  “队长！”门外传来下属警察的敲门声。

  “进来！”

  一名身穿制服的绿衣警察走进来报告：“队长，那个贾张氏来了，说是有关重要线索提供。”

  “重要线索？”李爱国心中一喜，却又生疑，既然有重要线索，为何在四合院时不提出来？

  “带她过来见我！”

  很快，李爱国便见到满脸愤恨的贾张氏。

  “贾张氏，你有什么重要线索？”

  贾张氏看着李爱国，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我的棒梗，是被傻柱杀害的，傻柱就是那杀人凶手！”

  “傻柱？”李爱国眉峰一挑，心里明白傻柱与贾家同住一个院子，且和易中海交情颇深，怎会无缘无故杀害棒梗？

  “贾张氏，我知道你失去孙子心情悲痛，但不能随意冤枉好人。”

  贾张氏惨笑一声，坚毅地回应：“李队长，我绝不会错怪傻柱！”随后她开始条分缕析地阐述认定傻柱为真凶的原因。

  首先，贾东旭的失踪，棒梗与其素来不合，加上傻柱觊觎秦淮茹美色，在贾东旭娶妻后可能对其下手；其次，聋老太的死，因傻柱曾作为干孙子照顾聋老太，日久生怨；再者，刘海中与傻柱时常拌嘴，傻柱怀恨在心；最后，棒梗作为贾东旭的儿子，傻柱欲霸占秦淮茹，所以除掉棒梗也在情理之中。

  听罢贾张氏的分析，李爱国不禁瞠目结舌。乍一听似是胡搅蛮缠，细想之下竟也并非全无道理。更何况，傻柱身为厨师，力气大，杀害贾东旭、刘海中等人并非难事。

  “李队长，你们一定要抓起傻柱，为我家东旭和棒梗报仇雪恨呐！”贾张氏哭诉不已。

  李爱国揉揉太阳穴，思索片刻，走出办公室下令：“来两个人，去轧钢厂第一食堂，把何雨柱给我带来！”

  贾张氏的话成功让李爱国找到了新的调查方向，不论真相如何，他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

  轧钢厂第一食堂里，傻柱坐在厨房椅子上，叼着一根华子，愁云满面。身为八级厨师，他在食堂享有特权，做完菜即可休息，每日实际工作时间不超过三小时。也因此，炊事员在这个年代被誉为八大员之一，既能吃好喝好，又能悠闲度日。

  秦淮茹今天没来上班，傻柱心里空荡荡的。但这还只是小事，接踵而至的连环凶杀案更让他倍感危机四伏。他绞尽脑汁，始终猜不出凶手究竟是谁。

  正在此时，两名身穿绿色制服的警察走进厨房。

  “何雨柱，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

  “我？”傻柱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子，他天天在轧钢厂规规矩矩上班，可没做什么坏事！

  “没错，别紧张，只是例行询问。”

  傻柱就这样被警察带走，顿时在食堂引起一片哗然。他的两个徒弟马华和小胖脸色骤变，他们年前才拜傻柱为师，倘若傻柱出了什么事，他们的职业生涯恐怕也要遭受重创。

  待傻柱被带到南城派出所审讯室，看到李爱国那张严肃的国字脸，整个人彻底懵了。

  “我怎么成杀人犯了？”傻柱在心中呐喊，每次院里出事，他都是尽力奔波，现在倒好，全都成了白费功夫！

  “李队长，你可不能冤枉我啊！”傻柱赶紧为自己辩解，他知道在派出所，不好好配合，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尽管他是四合院公认的能人，但他也清楚，到了这里，必须老老实实配合，否则，“花生米”的待遇可不是闹着玩的！

  “傻柱，接下来由我提问，你回答，清楚了吗？”

  “清楚，李队长，你问吧。”傻柱连连点头，决定全力配合警方调查。

  ………

  “什么？傻柱被派出所抓走了？”易中海中午回到轧钢厂不久，就听到傻柱被南城派出所带走的消息，惊愕之余，立刻请假，赶往派出所。

  易中海如此焦急是有原因的，起初，他首选的养老对象是贾东旭，傻柱只是备选。后来贾东旭失踪，傻柱就成了首选，而棒梗变为备选。如今棒梗去世，傻柱几乎成了他唯一的选择。再加上多年的感情付出，他无法接受傻柱出任何差池。

  一路急奔，易中海很快就来到了南城派出所，值班民警告知他可以在等候区等待结果。

  “审讯？”易中海一听，心中咯噔一下，傻柱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被审讯？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一边焦急等待。半小时后，他终于在李爱国的办公室见到了这位刑侦队长。

  “傻柱因涉嫌连环凶杀案，目前需要在派出所接受调查。”李爱国的话语让易中海心头一紧。

  “不可能，李队长，傻柱不是那样的人！”易中海急忙反驳。

  李爱国弹了弹烟灰，沉声道：“不是那样的人？易中海，每个罪犯被抓的时候，都会这么说。”

  “傻柱只是嫌疑对象，如果能洗清嫌疑，我们会立即释放他。另外，这次是你们院里的贾张氏亲自来举报傻柱，所以我们必须对傻柱进行审讯，这是必要的程序。”

  “之前我和你说过，如果你怀疑院里任何人，我也会把他叫来审讯，不要因为和傻柱关系好，就要求我破例。”

  易中海脸色苍白地走出南城派出所大门，内心对贾张氏充满了愤慨。他一直视傻柱如亲子一般，认为傻柱不可能是连环杀手。

  于是，回到四合院的易中海，为了自己的养老大事，毅然决然与贾张氏争执起来。

  “贾张氏，你太过份了，傻柱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为什么要陷害他！”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整个身子像被点燃了一般，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在四合院上演……

  “傻柱这家伙就是个无赖胚子，我的儿子、孙子都折在他手里了，他活该受刑!”  “你这老太婆简直是走火入魔了!”

  两人激烈争执，最终不欢而散，易中海被气得咬牙切齿，心下一横，决定从今往后贾家的事他一概不再插手。

  毕竟眼下贾东旭下落不明，棒梗也命丧黄泉，于他而言，贾家已再无利用价值可言。

  四合院的住户们因这场争吵而议论纷纷，许多人直到此刻才得知，原来贾张氏竟然将傻柱告到了派出所。

  在这个年代，进了派出所的人，大多是有去无回。

  “贾张氏也忒狠心了，傻柱看上去哪有那胆量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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