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头鸟冒出来了
我按部就班地开始了在教坊的日子，来这里适应起来也很快。
我穿越之前曾经开设过培训班，带过很多学生。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学生变成了清一色的小女子。
她们除了教习的时间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在叽叽喳喳的。
连我都被吵的头疼，我似乎发现她们弹琴技艺不高的原因了：心思浮躁，不能够静下心来学习，更别提要静心弹琴了。
我认为她们学习的第一步，就是静心！
我心里开始盘算以此为主题开始给她们上第一课。
第二天一大早，我走进教习室，屋子里同往常一样，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下子挤满了耳朵。
我强忍住内心的不适与怒意等待了十分钟左右，见她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便对着旁边的翠儿使了个眼色。
翠儿快步走上前，趁她们不注意使劲的敲响手中的锣。
翠儿原本就不是娇滴滴的小丫鬟，她这几下可是铆足了劲使劲敲的。
声音震耳欲聋，屋内吵闹的声音一下子停了下来。
翠儿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随即退下。
【该，谁叫你们不守规矩的！】
我刻意等了几秒钟，用眼角余光观察她们的反应。
她们的脸色神态各异，有的不满的看着我俩，有的似乎被吓了一跳，也有的心虚的低下头！
我心中明了，无视她们的反应。
不疾不徐地说：“学习弹奏的前提是:静心。我看在你们身上没看到，现在我要求你们:每日抄录十遍般若菠萝蜜多心经，经书和抄写的纸张我会发给你们。第二天早上上课前统一交给我。”
众人一听我让她们每天抄经，就开始叫苦不迭！
“哎，我说凌乐师，你这还没开始就学别人新官上任放三把火了，这是教坊可不是你过官瘾的地方。”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我抬头望去，是一个穿淡绿色衣服的女子在说话。
她声音响很亮，眼神咄咄逼人！
“就是，就是！这也不合适啊！”其她人见有出头鸟了，纷纷跳出来帮腔。
我看到那个出头鸟等不及出来了，心里一喜，我正愁找不到办法服众呢？
我也不理她，故意板起了脸，训斥道：“弹奏古琴最重要的是静下心来。你们刚刚的行为是静心吗？心浮气躁是弹奏乐器的大忌，你们难道是不知道？还是根本不想知道。”
我环视了她们一圈，继续说：“你们既然想留下，就要好好把这门谋生的技艺学习好。我观察了好多次，你们现在是抓住一切时间侃大天。这个样子跟门外街道上的长舌妇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心思不稳是根本不可能弹好琴的。”
她们中有些人已经低下了头，最先冒出头的女子依旧昂着头一脸的不服气。
“你们在我这里学习的第一课就是:静心。如果你们不想做尽管去找宋老板，还请宋老板另请高明。”
我知道，她们闲散吵闹惯了，静心抄经的确很难，但这却是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
我看香她，她也用挑衅的眼神在看着我，看来得让彻底她心服口服。
“你叫什么名字？”我望着她。
“我叫绿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是不喜欢看你什么都会的样子。你赢了我，我就按你说的办。”她大声的说。
“说吧！要怎么你才能服气？”我问
“很简单，你不是琴弹的好吗？我在这里找一个琴艺最差的，你按照你的办法教她弹琴，三日以后如果她有所进步，我就服你。”
她扬起下巴，挺直了腰，一副我就是不服你的姿势。
“好，一言为定！人你就从这个房间里挑，大家都在这里也好做个见证。”我不动声色的说。
她转过身，不紧不慢地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指着最后面的一个低着头的女子说：“我选好了，就她吧！”
我看着那个女子，她还是低着头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似乎在害怕什么？
我走到她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愿意跟我学吗？”
她抬起了头，眸子里似乎有星星般的光芒：“我，我叫晓葭……我觉得你很强，我愿意跟你学，你只要别嫌弃我拖你的后腿……”
其她人听见她的话都哄堂大笑，“哈哈哈，你不经常拖我们的后腿吗？我们不介意你这次继续。”
晓葭听见她们这样说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有些心疼她，是怎样的遭遇让她如此胆小、怯懦、又敏感。
【既然我遇到了就不会放任不管。】
“好，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三日后还是在这里见分晓。”我回看着绿蕊。
我看了翠儿一眼，她立马会意。
“大家先散了吧！公子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众女子见状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教习结束以后我特意把晓葭留下，想更深入地了解她。
我坐在凳子上问她：“晓葭，你不用紧张，把我当做普通的朋友就可以。我需要知道你真实水平，你先弹一首你经常弹的曲子。”
她听了我的话顺从的坐下，安安静静地弹奏了一首曲子。
尽管我提醒过她了，晓葭还是有些紧张，弦音弹错了好几个。
整首音乐听起来磕磕巴巴的感觉很不好，就像她给我的第一印象。
我认为她既然能进到教坊，就绝对不是五音不通的人，也许还有其它的原因。
我悄悄地拜托翠儿去打听：晓葭进入教坊之前所经历的事情，另一方面跟她继续深入聊天。
“晓葭，你也算教坊的老人了，你对这间教坊，对弹琴有什么看法吗？不管是开心的或者是不开心的都可以跟我说！”
“哪里有什么开不开心，不过是混日子罢了。”她眼光黯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那这样的混日子你过的好吗？连我这个外人都觉得你很憋屈，你为什么要这样呢？”我忍不住问她。
“我来到了这里虽然没有以色侍人，但比她们也强不了多少？本来就是可怜之人，何谈开心呢？”
她的眼中有了一抹痛苦和挣扎。
她异样的情绪，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这种情况属于心病。
看起来还是需要心药医。
接下来事情就看翠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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