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头血
萧索眉眼紧缩，她作为女子，清楚地知道她们会面临什么样的艰难，就算百里家除了百里允弦没有一个“人”，萧索还是要带一队人过去救她们。
“怎么了？”无忧下马车，来到他们前面，百里允弦笑嘻嘻:“没事。”
“他家被山贼抓了，”，萧索看了眼百里允弦:“你不管吗？”
百里允弦打开扇子，捏住鼻子:“全是血腥味，我回马车了，救民本就不知我等商人该做的事，请将军自己判断。”
七年前，百里家主只留百里允弦一人在京都，剩下所有人被他派去南方边境，没有家主命令不得回京都。
原因是各房夺家产，二房间接害死三弟，三弟害死堂弟，老妇人为了自己最宠爱的孙子想害死百里允弦，然而事情没成功，百里子初被她毁容，斗来斗去，最后百里家男人只剩下家主和百里允弦，其他都是女眷。
百里家主让她们全都去南方生活，没有他的命令不得离开南方边境，家主一直寻找治好百里子初疤痕的药，最近寻得神医的踪迹，让她们回京都。
“反正我不急回京都，正好我的剑刚开刃，要不去灭了这山贼，”无忧的话，让犹豫的萧索坚定了想法。
本来萧索的任务是接他回宫，但是这几天他一直在边境打转，一点都不着急回宫。
程云归撑着一口气坐着，被带走的百里子璇没有传来喊叫声，可能带去别的地方了，过了一个时辰，还没带她回来，牢房内很安静，蜡烛烧完了，月亮照射进来，银色的人影模糊不清。
“你们是百里家的人？”程云归想了一会问百里子初，能跟明月将军处朋友的，好像只有那一个百里允弦。
“是，”百里子初点头:“你知道百里家？”
程云归应了一声:“大梁首富，好像没人不知道。”
百里子初低下头:“我们是分家，不是很富。”
程云归没再说话，她现在连张嘴都是问题，真怕自己撑不到这一晚，身上皮肤全都破皮了，五脏六腑被颠得似乎不在原位置。
当时被拖马时，程云归以为自己要被分尸了。
时间过得越久，身上的伤越疼，疼到快要晕过去。
程云归耳边传来冥珏的声音:“想出来不？”
程云归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冥珏的身影。
“召唤我，带你出去，”冥珏极度诱惑人心的声音响在程云归脑海里:“只要你拿着我，杀他们片甲不留都是小事。”
“召唤我。”
“割自己的胸口，给我你的心头血，我帮你杀出这座山。”
冥珏的声音诱惑力很强，尤其是在程云归无助的情况下，她真的心动。
“你要我的心头血干嘛？”程云归问脑海中的声音，心里问它，冥珏回答:“当然是为了你的安全。”
呵呵哒。
赌，从来不是程云归的首要选择，她不会轻易赌自己的心头血，传说中的魔剑要自己的心头血，肯定没好事。
程云归又被自己的底线给拉回来，清醒了几分。
“算了吧，你突然让我拔剑，现在又要心头血，肯定没好事，所以我选择不，”程云归脑海里回复它，冥珏的声音消失了，这一次没有发牢骚，没有着急让她同意。
程云归倒也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处境，总觉得自己作为被选中的穿越人士，不会那么容易死。
没有科学依据，只是靠她多年看小说的直觉来推断。
如果这是一个小说世界，自己正是女主角，那现在可能男主登场救她，或者来一个绝世高手顺便灭了山贼窝，自己又阴差阳错拜他（她）为师，又或者作为主角的自己身体有什么可以爆发的潜在力量，自己保护自己。
程云归排除第三种可能性，因为这几个月跟着无忧生死难料，好几次差点要死了，她还是没有爆发出什么潜在力量。
“要你心头血的原因是，你的煞气不够，你这个人负面情绪为什么那么容易消失？你是一点都不怨恨这个世界的吗？”冥珏的声音再次穿进她耳朵。
怨恨？怨恨有用吗？程云归早就不怨恨这个世界了，因为没有用，她把自己遭遇的一切都看作一篇故事，把自己当做旁观者，这样，她就不会那么的伤心难过。
所以她早就忘记怨恨了，也忘记真正地生气，尤其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更能作为第三视觉的人，游走这个世界，就当一次漫长的旅行，不留恋，不走心。
程云归又躺在地上，看着房顶:“好吧，我给你心头血。”
她突然想试试，一般正常人不会选择的路。
下一秒，冥珏剑飞快地往地牢方向飞，彩云剑慢悠悠地跟在它后面，当冥珏剑出现在地牢时，众人惊恐，程云归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坐下来:“你吓到她们了。”
“一群没有见识的凡人。”
“鬼……贵呀”几个女人尖叫大喊，由于冥珏速度很快，路上没几个人看到它地身影，现在地牢里的女人们看到它，觉得自己见鬼了。
百里子初好奇地看向程云归和冥珏:“你的剑会说话？也会飞!”
程云归点点头，其实她不怎么喜欢这样高调，奈何冥珏好像很喜欢这种装逼方式。
冥珏躺进程云归怀里:“稍微地割一下你胸口就行了，我很锋锐的，不要把你自己给杀了。”
程云归翻了个白眼，拔剑，闭上眼睛，剑身离自己的熊口几厘米，但是下不了手，又睁开眼睛:“你自己来可以吗？”
“可以的话，我早就自己上了，”冥珏抖动一下，促使她快点动手。
百里子初看着一剑一人的行为，瞪大眼睛，怕自己错过什么精彩部分。
程云归强迫自己笑，笑着笑着手往前一弄，剑尖刺进胸口，成功了。
冥珏剑身微微发红光，剑身的纹理栩栩如生，慢慢地移动，移到程云归手臂上，程云归的眼瞳变大，变成黑色，显得吓人。
百里子初往后退，聪她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威力，出现红色的雾影缠绵在她身上，程云归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把冥珏剑一挥，前面地铁栏被一刀切，一个小小的孩子身上，有了一种阎王现身的感觉。
程云归机械地回头看百里子初，眼神慢慢地移开，看向众妇女。
“哈哈哈哈哈哈，”疯癫似的笑了，瞬间移到老妇人前面:“老婆娘手上的人名不少啊。”
老妇人吓得不敢出声，那飞来地剑在程云归手上，程云归像鬼附身一样变了个人，她没有晕过去都是好的了。
程云归伸出左手，她的手指上出现红雾，慢慢地缠绵到老妇人脖子上，程云归咧嘴笑，抬起剑刺进她旁边地女人胸口，老妇人尖叫，百里子初偷偷地离开地牢，还好程云归把铁栏给砍了，不然她抖可能保不了自己的名。
尖叫声大得引起了山贼的注意，几个山贼跑过来，看到铁栏被砍，又看到程云归一人杀了全屋的人，她脸上是别人溅出来的血，还有衣服上也是，嘴角上扬着，欣赏着尸体，回头看几个山贼，更加兴奋。
小小地身体，抬着剑向他们冲过去……
地牢外一片狼藉，打仗声再次让百里子初感到绝望，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要遇到山贼内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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