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几人欢喜几人忧
1、宴无好宴
宴会厅里;熙熙攘攘坐了两大桌,还有上首一桌空着,估计就是主桌吧。
在省长和诸位领导的簇拥下,方言两人被带到了主桌前,朝省长说:“方言是我们长江省的人才,是前面难有的大贤才,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是我们的好传统,所以今天的主位轻方大夫安坐,我和大家陪左右。”说完,他真诚的望着方言。
听到省长的话,方言心里只发虚,心里暗腹:“今天这要是坐了这位置,明天传出去,让老杨的老脸往哪里搁呀。朝省长是嫌弃我冷,给我屁股下面放火炉呢,这老家伙不怀好意,不是和老杨有嫌隙就是考验老子的情商呢。”微笑的看着朝省长,恭敬的说道:“省长,诸位领导。方言初出茅庐,何德何能,敢在众位领导面前称贤。今天在场的都是我和杨雪得长辈,虽然古人云;长辈赐不敢辞,但要份场合轻重。在众位长辈面前,不敢奢求,实不敢从命!请省长和诸位领导长辈上坐,我和杨雪坐在下首,好随时聆听众长辈的训教。”
方言话音刚落,大厅里赞叹声响起,众人都点头称是。礼让到这份上也该告一段落了,难不成还要牵马坠蹬不成!朝省长呵呵笑着点头称赞,说道:“”那就顺其自然吧,大家落座,杨雪坐拉着方言坐在杨市长旁边。
大家终于坐定了,方言这才有时间观察贵宾宴会厅,说是小宴会厅,将近三百平米吧,装潢的富丽堂皇,虽然是大白天,但水晶灯依旧金碧辉煌着。和政府饭店的庄重娴雅,恢宏大气相比,臻氏酒店就是个穿着华丽衣服的毛头小子!再看看这群人,不是各市的市长就是各厅局的一把手。这场面,是迎接省部级的规模,看来朝省长要逼迫自己签下城下之盟了!
饭菜正在准备,大家都在喝茶聊天中…
这时,就听“朝省长”旁边的安副省长说道:“听说方大夫是宁都医科大的博士生呀,这样的人才怎么到了部队呀,看来我们对人才还是重视不够呀!”桌上几个人点头附和。
话音刚落,就听旁边的刘秘书长又说道:“听京都办的人说,方大夫两次京都之行都是去救急!保健委已经正式向你发出了邀请令函,听说你还没有答应?我们长江省能出这样的人才,这太让人振奋了!”说完还不停的感叹。
听到这话,现场众人都是一惊,保健委邀请,人家还都不答应,这小伙子医术要有多么超凡才行。原以为这小子在都城有些人脉,朝省长要用他帮省里公关,没想到还是个真人呀!
听到秘书长轻描淡写的问答,方言心里很无语,这些人不就是想探探自己的底有多深吗。老子偏不能让你们如愿,别的不会玩,混淆视听还行,让你们慢慢猜去吧!
就见,方言微笑着,恭敬的说道:“诸位领导,秘书长,我就是个兵,还是个刚入伍不到半年的新兵,医术方面略有小成,也参加过多次抢救,但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所为,至于保健委的消息,有些传言不可信。”说完呵呵笑了。
众人听了又是一惊,难不成这小子已经和保健委达成要求了?如果是这样得话,省里就被动了,这可是一张和保健委谈判的王牌呀…
听了这话,朝省长也坐不住了,急忙看向了杨市长。老杨也很无奈,这小子不说,自己又不能拆女婿的台,只能呵呵笑着。
得不到,杨市长的肯定,又不能直接询问。无奈之下,朝省长就想起第一次见方言的场景,感觉苏妍婷对方言很是看重,全场都是围着这小子说话。这么说来,他与苏家交情不浅,听说苏老都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了,突然间就康复了,自己刚好又在那个时间段见到方言的,这不是巧合,苏老的康复一定和方言有关。苏老又在军地两界威信极高,也是保健委主要的保健对象,保健委对他的认识也应该是从救治苏老开始的。这么看来,这小子绝不简单,也不应该被保健委一次就能收复的,何况还有军队,部队也不会轻易就能放人的,他在待价而沽!
想明白这些,他心里也有些底了。
几个人不断的试探,没得出确切结论,还弄的大家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这时饭菜也上齐了,只见省长站起身来,热情洋溢的说道:“今天我们大家欢聚一堂,是为了欢迎我省杰出的医疗天才方言和他的女朋友杨雪。首先,我代表省政府向他们表示热烈的欢迎!大家举起手中的酒杯,让我们共同干一杯!”说完,他率先举起酒杯,大家都站起身来,举杯喝了第一杯。
朝省长向全场看了一圈,见大家都喝了酒,接着又说道:“这第二杯酒,经省委常委会决议,成立了以我牵头,省军区段司令协助的,申请在长江省设立国家干部疗养基地项目,已形成文件下发到各市县了。希望大家落实好文件精神,迎接考察。让我们大家喝了这杯酒,为这个项目做好服务。”说完,大家又是举杯一饮而尽。
听到幸福国家级项目有可能落户自己的辖区,大家都很兴奋,这里面的渠渠道道谁都清楚。看得见的硬件政绩就不说了,就那些国宝级的老领导,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上的,这些软实力才是大家最大的追逐动力。
见大家都很配合,也很踊跃,朝省长又说道:“这第三杯酒,我还是敬我们的大功臣方大夫。因为是他把这个重要的消息第一时间带回省里的,也是他在上面领导们面前为我们长江省做了宣传,这才有了上级领导考察长江的机会。大家举起酒杯来,为我们的大功臣方言干杯。”哗啦啦又是一饮而尽…
听到这里,方言就有些坐不住了,这是把自己硬往长江省这台战车上推呀。这接下来不知又要给自己戴什么大帽子了,看来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里不通了。
杨雪听了心里也发虚,不由得握了握方言微微出汗的大手。
方言用眼睛余光看了一眼老丈人,发现老杨神色也有些沉重。
他轻叹了一口气,随即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道:“省长的话让我非常汗颜,长江省是我第二故乡,我热爱这片土地,无奈能力有限,没有为这里做出多少贡献。我也是个热血男儿,今天我也表个态,尽我最大能力为省里周旋疗养基地的项目,争取让这个项目落户长江省!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这杯酒我干了!”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听到方言的表态,几个老狐狸个个眉开眼笑,心里的欢喜,都写在脸上了今天的目的就算达成了,接下来就是吃饭敬酒。方言以晚辈自居,很多领导也不好灌他的酒,都是大家一起喝居多。
酒足饭饱,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省长带领大家来到宴会厅二堂,台面上笔墨纸砚齐备好,墙上挂着各位贵宾的墨宝。
就见省长说道:“方言同志,所有从这里出来的贵宾都要留下墨迹,这也成为这里的惯例了,你是大才子,为我们写点什么吧,这也是大家的期盼呀!”说完,呵呵笑着抬手示意。
今天这顿饭吃的憋屈,最轻松的估计就是在这里了。写就写吧,又不是拿不出手。
于是方言挑了一支中号狼嚎,写下了;韩愈的"业精于勤,厚积薄发",又换上小号笔,题写了引首,落款“小郎中”。
整体恢宏大气,笔锋苍劲有力,字体美观,笔法精湛。众人无不惊叹,难道这就是大才子的风采,这种手笔不应该出自一个默默无闻的年轻人之手才对。令众人更不解的是落款,“小郎中”难道是他的笔名…
看到方言的书法,本来还想显摆一下的朝向国,放弃了最初的想法。杨市长站在条幅前注视了良久,心里感慨万分,自己从小研习书法,官场书法界纵横几十年,少有让他叹为观止的墨宝,这个女婿再次让他震撼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对他重视的不够!
秘书长在官场也是个少有的秀才官,见到方言这笔字,有点爱不释手,站在横幅前,久久不愿意离开,好几次想让方言给自己题写一幅,无奈今天场合不对,只能忍痛待来日了。
回家的路上,老杨破天荒的坐在副驾前,把女儿女婿让在后座上。杨雪一路上紧紧抓住方言的手,心里发生了莫大的变化,原来由欣赏变成了爱,如今开始崇拜迷醉了。她心里很甜,这样的男人,给他什么样的爱都不够!
2、兄弟如手足
汽车路过广场街,杨雪让停下来,想和方言逛逛街,老杨也是无奈,本来想回去和女婿切磋切磋书法技艺,这都快到家了让女儿给破坏了。
两个人下了车,在街上走了会,杨雪说瞌睡了。方言知道她想去两个人的小世界里,他也知道,杨雪就不爱逛街,逛街只是下车的油头。
购物广场距离臻氏酒店不远,两个人选择步行,一路上杨雪紧紧抓住方言的。回到两个人的窝里,看着她脸颊绯红,感觉到她出汗的小手微微颤抖。方言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不会是吃了顿饭,让那群大佬们给震慑傻了吧!
他轻轻抱起雪儿坐在沙发上,抚摸着她的秀发怜爱的说:“雪儿姐,你怎么了,这都到家了,不用那么紧张!”
听到方言的话,雪儿感觉到心里委屈,抱着他的脖颈嘤嘤的泣出声来,方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紧紧的抱着她,任由她抽泣。
良久后,方言感觉没有抽泣声了,却听到轻微的鼻息声,她竟然哭着哭着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方言被轻轻的敲门声惊醒,杨雪也从睡梦中惊醒,急忙整了整衣服,钻进卫生间里。方言知道敲门的不是服务员就是臻海涛。
打开门果然是臻海涛,他站在门口坏笑着说:“我是叫你们过来吃晚饭的,杨雪还没起床?”说完,伸出一个大拇指,露出了一个“你懂得”的夸张表情!
方言懒得和这货耍花枪,让开门口说道:“进来自己检查吧!”随之,转身向里面走。
听到臻海涛不怀好意,无耻的话语,杨雪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看见臻海涛皮笑肉不笑的坏样,笑嘻嘻大方的说:“刚从我男人的怀里爬起来,你有意见?想说什么就说,别憋坏了。”
听到杨雪都这样说了,臻海涛调笑的心情也索然寡味了。坐在沙发上,变魔术似的,从风衣里面抽出一个文件袋,扔给了方言。
“这是什么呀,”看着有一本书那么厚,方言有些奇怪。
“打开看不就知道了,为了你的幸福生活,让老臻都操碎了心。”臻海涛无所谓的说。
方言正奇怪呢,杨雪拿起纸袋不屑的说道:“整天神神秘秘的,你两个不会干了啥坏事,过来分赃来了?”说完,直接打开抽出里面的材料。
一个大红本本掉了出来,里面还有很多票据材料。
看见红本本,杨雪第一时间想到了结婚证,惊诧的说道:“海涛,你们这么快就领证了?”
方言也很诧异,这速度也不免太快了些吧。
两个人不看材料,都看着臻海涛,老臻很无奈,没好气的说道:“我倒是想领证,你问你闺蜜敢去领吗?乱猜什么,打开看了不就知道了吗。”说罢,又嘀咕道:“真是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一对的情商欠缺者。”
杨雪急忙从一堆材料中拿起红本子。
房产证?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方言名字,购房日期,地址房号…
看着一脸狐疑的方言,杨雪把房产证递给他,方言刚看第一眼,惊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用颤抖的声调说:“老臻,你不会说是我中了幸运奖吧?”
臻海涛嘿嘿一笑,不屑的说道:“这太阳还没落山呢,你就做起美梦了。这是我给你弄的,为了你和雪儿的幸福生活,老臻我快要操碎了心!”说完,长舒了一口气。
听了臻海涛的胡扯,方言打死都不信他的鬼话,杨雪听了却很感动,她不是感动一套房子,他是感动海涛对方言的兄弟之情,其他的说辞她知道都是胡扯蛋。
惊愕之余,方言也冷静了下来,疑惑的问道:“这“海域湾”在哪里?这房子到底是啥情况?”
听到这话,臻海涛早有腹稿,听到方言的询问,也不诧异。呵呵一笑,戏谑的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虽然没有亲人,但你有兄弟呀!你有我和段飞这两个哥们,我们有的你也一样要有。看看如花似玉的杨雪,难道你想让人家跟你住一辈子酒店吗?你小子不心疼,老哥我看着还心疼呢。”
说罢,呵呵笑着看了一眼脸色微微潮红的方言,又看了看一脸感动的杨雪,接着又说道:“从小我就把雪儿当妹妹看待着,她能和你在一起,我放心也很开心。刚好,“海域湾”海景房要落成了,我去看了,房子位置真好,想着一个人住着有点孤单,顺便也给你弄了一套,给段飞说了,第二天赵阿姨就过去给段飞定了一套。这不,三个祸害又到一起了,三个人不就成了三家人了吗,又能聚在一起了!”
听了臻海涛话,方言真的很感动,他也不是感动这套房子,他感到臻海涛的真情,感到兄弟间的情谊。
事已至此,他也没矫情,开心的说道,亲兄弟明算账,多少钱,现在我手头有十几万,剩下的以后慢慢给。
杨雪也激动的说:“我也攒了好几万,先给你,以后我俩再慢慢还。”
两个人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也在臻海涛预想之内。这时,他用一副财大气粗,暴发户的德行说道:“别给我谈钱,你们也知道,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我就是现在把公司关了,啥都不干,混吃等死三辈子都花不完。我不缺钱,我就缺的是兄弟!这些年我个人账户上也快过亿资金了,老爹老妈的还不都是我的?我要那么多钱干嘛?人生短短几十年,活到最后只剩下钱和自己了,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吗!这样的人生有意义吗?再说了,人一辈子谁知道明天哪里有坑,当你掉进坑里的时候,有兄弟惦记着你,有兄弟心疼着你,当你不开心时,有兄弟陪你说话吹牛,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说着,他站起身来,真诚的说:“这事就这么定了,别想着我在贿赂你,就你那芝麻小官,我还没放在眼里,何况你在军队,和企业八竿子打不上联系。我即使想讨个彩头,还不如巴结段小衙内实惠些。”
快走到门口,他又说道:“记得抽时间去售楼部把钥匙领了,带雪儿过去看看,你们结婚时我可不再给红包了。”说完,在两个人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去。
听着哐啷的关门声,两人久久不能从惊喜中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雪徐徐说道:“老公,我好像在梦里,感觉那么的不真实。现在好一点的房子少说也好几十万呢,海涛说送就送给我们了?”
方言轻轻拉杨雪坐在自己身边,装着自信的样子说道:“难道你没听过,兄弟如手足这个典故吗?估计这就是吧!”
半天了,杨雪才说道:“还有一句,女人如衣服!”说完,就在方言胸口捶了两拳。
方言被杨雪的举动给逗乐了,一把搂住她的小腰说:“你就算是衣服也是里面的那种,不送他人的那种,是永远贴着肉的那种衣服。”说完,两颗幸福的心紧紧融在了一起…
杨市长这边回去,凌如冰去看老岳母了,想找个人说说自己一肚子的惊诧,无奈家里没人,加上也喝了点酒,一头睡到傍晚五点多,听天老婆叫吃饭,才悠悠的醒来…
坐在饭桌上,见就他们两口子,杨雪、方言都没回来,就说道:“没问两个孩子回来吃吗?”
被老杨的煽情搞迷糊了,凌如冰惊奇的瞪着眼睛望着老公。半天了才说:“你家的女儿你不是不了解,这段时间她盼着我们把她忘了最好,不信你看着,我们不打电话,晚上她都不回来。”
听着老婆的话,老杨也没表态,有口无心的吃着饭,突然冒了一句:“方言真是个人才!我们雪儿真有眼光!”说完他也不解释,又夹菜吃饭…
等了片刻,不见下文了,凌如冰抬起头来,看到老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呵呵笑着说道:“省长请吃了个饭,看把你激动的,还没有过去。”
听到老婆的调侃,老杨不为所动,呵呵一笑,说道:“别说吃省长的饭,就是省委书记请我吃饭,我也没那么激动。你是不知道,今天在饭局上有多惊险。”说着,摇摇头,轻叹了一声。
老杨的话,彻底点燃了老婆的八卦之心了。稍微一追问,老杨全盘托出,当听说女儿和方言一起出席的宴会,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了。
急忙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么说雪儿和方言公开了?”
老杨看了一眼惊诧的老婆,诡异的一笑,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好?方言这个女婿我看好了,就他才能配上我们的雪儿!”
听到老杨的话,凌如冰说道:“我不是不喜欢方言这孩子,我就怕有个闪失,雪儿毕竟是女孩子,就怕有个啥变故,对雪儿不好。”
听老婆这么解释,老杨又是呵呵一笑,说道:“你不就是怕方言当不了大官吗,有损你市长夫人的面子吗?”说完,又不紧不慢的吃起饭来。
听了老公挤兑,凌如冰一阵的无语。她突然想起方言答应为省里协调项目,就弱弱的问了一句:“你看方言能做成吗?”
这时,老杨也吃好了,站起身说道:“我不担心方言拿不下这个项目,也不担心方言的仕途,我担心他太优秀了,我们雪儿能守得住吗?”说完,他走上了二楼…
看着老公的背影,听了他最后说的话,凌如冰惊呆了,太优秀了!怎么回事,害怕我们雪儿守不住方言!她再没有心思吃饭了,细细回味了老杨说的饭局细节。省长率领他们几个大员迎接方言,上百号厅级领导为方言开了欢迎会,太有点匪夷所思了!
她突然感觉老杨的话不是空穴来风,自己以后要对雪儿管的松一点,假如自己管住了女儿,如果让别人家的女儿爬上了方言的床,那雪儿咋办!想到这里,她浑身有点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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