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日常1
邓布利多正在书房和尼可勒梅谈论复活石里主魂的事，他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城堡密室里的东西还是有所察觉的。
更何况福克斯是凤凰，对于蛇类有着天然的厌恶感。
“千年蛇怪？没想到这件事是真的……”尼可勒梅看着桌上黑色浓稠的液体，十分感慨。
“如果不是我翻阅了历代校长留下的笔记，再去找画像详细问了下，还真找不到密室的入口。”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早些年学习的蛇语算是派上了用场。
“密室里的蛇怪，不是用来消灭城堡里的非纯血学生的吧？你打算怎么处理那条蛇？”尼可勒梅想到早期的传闻，勾唇开了个玩笑。
“虽然它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祖留下的守护兽，但它的蛇眼能石化看见的任何人，而且庞大的身躯和毒液都不能让它待在城堡里。”邓布利多实话实说，在活了六百多年的人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不过他没说的是，蛇怪在密室里被关的太久已经疯癫，被他和福克斯一起斩于格兰芬多剑下了。
这些蛇毒就是在蛇怪死之后获得的。
尼可勒梅沉默着，他低头看了眼邓布利多发黑的右手，心里暗暗叹息了声。
“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会处理的很好。”尼可勒梅手指敲击着桌面，换了个话题，“为了伏地魔和魂器，你也是煞费苦心了。接下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的身体也需要调养。”
邓布利多苦笑出声，去调养了又怎样？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我不该贪心的，或许答案早就在我心里了，只是我不愿意去相信。”他神色落寂，摩挲着发黑的右手。
“你能想明白就好，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下定决心摧毁魔法石。这并不容易……”尼可勒梅耸耸肩，话语里带着释然。
邓布利多微微颔首，他何尝不明白呢，也许该去见见那个人了。
他命不久矣，不能再浪费余下的时光。
纽蒙迦德高塔上，盖着薄被的胡子拉碴的老人打了个喷嚏，他毫不在意的拉了拉被子，继续蘸着墨水写信。
十二月的天空阴沉的像是要下雨，莉莉亲了亲哈利，趁着他午睡的时间带着瘦了一大圈的詹姆去圣芒戈医院复查。
期间又去看了下病房里痴傻的西里斯，他断掉的左手已经被假肢替代，在听见开门声音的时候，扭头冲着来人傻笑个不停。
莉莉和詹姆鼻子一酸，纵使有再多的不愉快，几人也是十几年的好友。
现在看见好友落到这个境地，他们都感到心酸。
“詹姆，莉莉，嘿嘿，你们来了。有好吃的吗？嘿嘿。”西里斯傻笑着走向两人，嘴里还吃着巧克力蛙。
“带了，是蜜蜂公爵家的糖果，都是你爱吃的。”詹姆吸了吸鼻子，将人哄回了沙发，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好耶，谢谢，唔，好吃。”西里斯三两口咽下嘴里的巧克力，打开袋子吃着甘草魔杖。
看着他如同三岁小孩子的行为举止，詹姆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往日种种浮现在脑海中，心里酸涩不已。
缴完费的莉莉皱了皱眉，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说。
如果不出意外，按照詹姆的性子，会为西里斯付一辈子的医疗费。
好在波特家有钱，也是小哈利的教父，她对这些倒是不在意。
两人陪着西里斯待了会，才缓缓走出了圣芒戈大门。
天空飘扬着小雪，街道多了些圣诞装饰，来来往往的小孩也谈论着和关于圣诞老人的话题。
“圣诞节到了。”莉莉伸出手，感受到手心的冰凉，她才意识到圣诞节真的到来了。
“是啊，又过去了一年。”詹姆咳嗽了声，望着莉莉柔声说。
“我们回家吧，哈利要是看不到我们该着急了。”莉莉斜了詹姆一眼，挽上他的胳膊，啪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两人消失没一会儿，一脸疲惫的卢平踏进了圣芒戈，手里拎着一些日用品，他正要去看望西里斯。
晚上雪越下越大，洁白的雪照亮了昏黄的夜，看上去有种奇异的美感。
西弗陪着家人看了会晚间新闻，然后去书房看书去了。
艾琳望了眼看动画片的一娃一猫，拿出棒针织起了毛衣，亲手织出来和用魔法织出来的感觉不一样。
佩妮显得无所事事，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逗弄着小狸花。
“佩妮，你想去霍格沃茨城堡游玩吗？”艾琳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佩妮迷迷糊糊的嗯了声，听清楚她说话的内容时，好奇的盯着她。
艾琳一边打着棒针，一边和佩妮嘀咕在霍格莫德村听到的八卦。
“神秘人给黑魔法防御课施加的诅咒消失，麻瓜研究课的课程也会增设一些科目。有些教授年纪太大，也到了退休的时候。看魔法部的意思是说学校教授有些少，他们打算多添置一些岗位。”艾琳说到这里顿住，想了想继续说，“西弗是魔药课教授，又在除魔大会中出了些力，邓布利多会乐意给些特权的。”
“恐怕今年不能去了，我想暑假去看看。听说城堡里有幽灵和各种有趣的机关，能去游玩的话，也算是弥补了我心里的遗憾。”佩妮眉眼含笑，对艾琳这个提议相当感兴趣。
“是啊，到时候尘埃落定，你也能安心的去游玩。”艾琳笑眯眯的说道。
以往魔法部伏地魔这个外部矛盾，内部矛盾就被转移了，现在外部矛盾消失，内里的弊端不就出来了吗？
而且魔法部一直想把势力渗入霍格沃茨，他们认为学校独立于魔法部之外，邓布利多掌握的权力太大了；现在知道他中了诅咒又要对付主魂无暇分身，便打算趁虚而入，想要在霍格沃茨安插进他们自己的人手。
再加上校董们对邓布利多积怨已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已经准备派专业的财务去学校测查经费的使用情况了。
如果不是大家在过圣诞节，只怕邓布利多面临腹背受敌的情况也会头疼不已。
佩妮点了点头，邪恶势力的头子死亡，势力又要重新洗牌了。
“妈妈，索菲娅到时候能一起去吗？我想看看爸爸上班的地方。”索菲娅在动画片播广告的时候去喝了杯水，听见大人们的讨论，仰着脸眨着大眼睛一脸的期待。
“好呀，亲爱的，我们一家人都一起去。”佩妮抿唇一笑，低头给了索菲娅一个响亮的面颊吻。
索菲娅咯咯一笑，爬上沙发嚷着要亲回去。
胖胖的小狸花被挤成肉饼，艰难的从沙发缝里抬起脑袋，不舒服的喵呜着。
索菲娅在妈妈和祖母脸上印上一个湿漉漉的亲亲后，扯着小狸花的耳朵嘀嘀咕咕，似乎是在分享要去霍格沃茨城堡的喜悦。
“对了，到时候小幸运也去，正好介绍城堡里的洛丽丝夫人和它认识认识。”佩妮看了眼凑在一起的一娃一猫，神情说不出是好笑还是无奈。
“好耶！我要给洛丽丝夫人带玩具和零食去，爸爸说她最喜欢吃冻干了。”索菲娅高兴的手舞足蹈，但很快又失落起来，“妈妈，小龙和伯纳德会去吗？我想和他们一起去玩。”
这话把佩妮问住了，魔法界又没有让家长参观学校做实地考察的先例，她又不能给索菲娅保证。
再加上离暑假还有好几个月呢，期间说不定会有什么变故。
“明天我们给小龙打个通讯过去，你问问卢修斯叔叔。”佩妮笑眯眯的说，小龙可是有个校董老爸呢。
“好哦，我还给小龙准备了圣诞礼物哦，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索菲娅露出个灿烂的笑，眼角余光注意到电视里动画片开播，又扭着小屁股跑过去了。
“这孩子……”佩妮好笑的摇摇头，吃着桌上刚切好的水果。
艾琳好心情的看着这一切，突然脸上一变，不动声色的放下棒针去了魔药室。
佩妮望着她的背影微微蹙眉，艾琳最近很不对劲，难道是有了喜欢的人？可看着也不像啊。
等哄睡了闺女，佩妮趴在西弗的怀里，把艾琳的异常说了出来。
“半个月前我回了庄园一趟，外祖父把妈妈的一些事告诉了我……”西弗摸着佩妮柔软的长发，轻声说着艾琳身患肺癌的事，还说了麻瓜医院医生的诊断结果。
“艾琳妈妈她……”佩妮蹭了蹭西弗的脖颈，有些迟疑的问，“她看上很健康，完全没有病人的虚弱模样，医院是不是弄错了？”
西弗轻叹，他也希望是医院弄错了，可报告不会骗人。
“妈妈听从医嘱疗养身体，又有外祖父不断调配魔药，身体衰败的没那么快。而且巫师的身体可比麻瓜要好很多，只要能控制住，在活个几十年不是问题。”西弗不知该骄傲还是该悲伤，妈妈的病就是在蜘蛛尾巷那几年患上的。
佩妮哦了声，心里依旧对艾琳最近的行为感到好奇。
西弗低头吻了吻佩妮的额头，沉声说，“睡觉吧，别想那么多。”
一时间房间安静下来，只余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圣诞假期结束，又迎来了忙碌的开学季。
时间慢慢流逝，来到了1985年7月。
卢修斯联合其他校董说服了邓布利多，让魔法界五到十岁的小巫师由家长带领，统一在七月下旬来城堡参观。
消息一经发出，整个魔法界都热闹了起来，家中有适龄小巫师的人都去魔法部报名，到时候派几个傲罗去维持秩序。
佩妮看着预言家日报上的报道，眼中满是惊叹，魔法部渗入霍格沃茨第一步达成了？
她翻到下一页，就看见霍格沃茨招聘教授的信息，让人感到惊讶的是魔法史教授终于要换人了。
艾琳也看到了这个招聘信息，摸着下巴啧啧称奇，“宾斯教授从何霍格沃茨建校起就担任魔法史教授，活了两百多岁，又当了几百年的幽灵，他实在是太老了…也难怪上课内容无聊且乏味…”
幽灵不吃不喝又不用睡觉，是个很不错的劳力。
只是苦了底下的学生，每次上魔法史课的时候都昏昏欲睡。
那他的薪水是发给谁呢？难道几百年都在给霍格沃茨打白工？佩妮囧囧的想。
不过她的胡思乱想很快就被艾琳解答，只是答案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宾斯教授在霍格沃茨任教的时候年纪就很大了，所以他的薪水都交给他的后代了。”艾琳把毛衣收口，拉过小狸花试了试。
佩妮羞窘的红了脸，鉴于霍格沃茨里单身教授太多，而且宾斯教授又是幽灵，她都忘记这些也是有后代的了。
“别想那么多，教授们都很少谈及家事。”艾琳轻声说。
“嗯，我知道了。”佩妮点了点头。
七月下旬，霍格莫德村格外热闹，村里的旅店都住满了人。
正值放假，国外的巫师听闻了霍格沃茨让适龄学生去参观学校的举动，让他们好奇心起，也想靠着孩子蒙混过关进城堡参观。
好在报纸上写了必须是英国境内的小巫师，其他国家的巫师也只能望而却步。
佩妮和西弗一人牵着小索菲娅的一只手，他们不必和其余家长挤在一起，也不需要统一在七月下旬来城堡参观，所以才悠闲的在草地上漫步。
千年古堡的魅力无法言说，但内里的神奇和特殊韵味只能细细品味。
小索菲娅兴奋的瞪圆眼睛，松开了爸爸妈妈的手在城堡里溜达，小狸花甩着尾巴跟在她的身后，对换了个大房子玩也很开心。
“索菲娅她到处乱跑没事吧？”佩妮拉着西弗想要追上去。
“没事，这可是魔法界里最安全的地方。”西弗嘴上说着，脚下的步子却不慢。
当转过一个弯，就看见索菲娅拉着小狸花的尾巴，不让它扑倒对面的虎斑猫。
“妈妈，爸爸，小幸运好像生气了，他不喜欢我给其他猫吃零食。”索菲娅拖着十几斤的猫感觉累极了，看见爸妈到来，连忙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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