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会谈
两人这才察觉到站在门口的酆鹤，焦爻眼睛更亮了，冲过去一把抱住酆鹤的腰，一口嘬在酆鹤低下的嘴唇上。
而天启则表示，什么老哥？什么大哥？这袋果冻是什么味道的？尝尝！嗯～妙啊～
酆鹤搂着焦爻的腰跨过了干脆面山，果冻河，绕过了层层鸭脖，抵达了零食堆。
酆鹤：……
焦爻扒拉着四周，试图找出给天启买的日用品，但是失败了，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堆得严严实实。
酆鹤扶额，只能蹲下来一起收拾，家里不喜欢用佣人的坏处显现出来了。
焦爻平时看不出来喜欢买东西，除了网购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以外，谁能想到逛超市居然是这种结果。
现在分工为焦郁和酆鹤分类，天启负责收纳。天启运用神力将几堆分类好的先运走，到里面慢慢归类。就这样忙活了一个钟头，终于看见了天启的牙刷牙膏那一包，又过了半小时，看见了孤零零的洗发水。
正在找沐浴乳的时候，酆鹤愣住了，他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家里的东西。伸手把这个罐子拿起来，露出了下面的奶瓶，酆鹤一脸茫然的看向忙活的焦爻
“乖乖，这是干什么的？”
焦爻闻言抬头，眯眼看了一下酆鹤手上的东西，太多花花绿绿的包装略过，让人头晕目眩。看清楚是奶瓶和奶粉之后，焦爻先是迷茫了一下，然后从回忆里扒拉出来一个画面，揉了揉眼睛
“这个是天启拿的奶粉，我我就给他拿了几个奶瓶，他应该是好奇这个味道吧！”
酆鹤欲言又止，看向小蜜蜂一样飞来飞去的天启，一脸黑线，摇了摇头放到一边。
等全部收拾好后，已经是十点半了，酆鹤看差不多的时候订了餐，这会刚好到。
简简单单吃了个晚饭，三人麻溜回屋休息了，天启拎着他的日用品回了酆鹤一句晚安，进了房门。
周一上午，大会堂
推开沉重的大门，里面是一张红色椭圆桌，边上已经坐满了各门派的掌门，各个身后站着道童，每个人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严肃，整个会议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焦爻推门的时候，众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盯得焦爻有点发毛。这就像以为教室里都是同班同学，没想到各科老师和年级主任坐在里面，盯着一个人坐在课桌前的你一样。
焦爻顶住压力，努力面色平静的走进去 ，浮尘向他招了招手，焦爻眼睛一亮，忙带着身后两人快步上前。
“师父。”
浮沉点点头，身边刚好空了三个位置。就坐之后，焦爻看向边上主位的中年人，这是个慈眉善目的长者，目光里透露着睿智，一身中山装打理的整整齐齐，头发也一丝不苟的梳着。焦爻观察对方的时候，而对方也在盯着他看，焦爻对着人笑了笑算打招呼。
这时，秘书从边上的门里走了进来，把先前酆鹤打印的文件复制分发了下去。
主位上的中年人早就看过这份文件了，看各位都拿到手，便缓缓开口。
“这位是麟宸国际的酆鹤先生，也是幽冥的酆都大帝。你们面前的文件，是幽冥发出出的探讨问题。一开始我也很惊讶，政府与麟宸集团有过不少的接触，我也是近几天才得知他的身份。”
“希望大家仔细观看，踊跃发言，时间不等人啊。咱们的在妖兽大规模复苏前把一切都落
实，建筑、人力、物力、广大群众的利益、妖兽的利益。定下来之后，我们会优先向国人公开即将发生的改变，无论结果是否，这都是国人的知情权。”
个掌门点了点头，仔细看向手中的文件，有的则是偷摸看向一脸平淡的酆鹤。这可是酆都大帝第一次面向各个门派，这要搞好关系，那可是造福整个门派啊！
片刻后，有些老牌门派想领通天台事务
“岱宗观位于泰山山腰偏上，通天台如若开辟在泰山山顶，我观位置刚好可以看守，更何况泰山俯瞰群山，是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
“岱宗观掌门此言差矣，泰山来来往往的游客络绎不绝，恐会给去往通天台的即仙者造成影响，何况如若通天台与你观相连，那游客不就围观仙人登仙了嘛！反观我磐石观，虽也有些许游客往来，但华山本就是重岩叠嶂的巨石，很多平地稍加清理就可以变成一大片平地，游客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翻山过去，我是觉得在华山搭建通天台较好”
“啊，给你那建起来招客吗？你真能能耐，俺们长白山……”
看着几位掌门拉踩画面，焦爻不由得扶额，拿胳膊肘杵了一下边上的酆鹤，小声道
“咱问个别的吧，这场面止不住了。”
酆鹤沉思了一下，朗声到
“通天台是登仙及第的平台，建设位置需群山重连，地广人稀。但由于现在国人的旅游范围太大，几乎没有不敢去的地方，所以，建立在上古山群适宜。如若各位想领通天台事务，需关闭拆除正常人通行的道路和景点，恢复正常平静生活。有意向的将位置门派报上来，交于天启抉择。”
“给你们一个会议的时间思考，现在回归精怪话题。”
刚刚还在争夺的门派噤声了，毕竟那么大的门派，也是需要资金扶持的，关闭拆除景点＝很少会有人来＝没有钱。
酆鹤不意外这种沉默的画面，远远有个人举起了手，居然是木肃清。是的，焦爻把木肃清请了过来，作为木生门的代表，哪怕木生门就他一人。
主位的中年人看见举手的木肃清，笑着问道
“这位道友，是有什么建议吗？”
“是的，我看上面有问人类是否想要于精怪居住在一起，我觉得我们这群人不能代表广大群众，要不要我们去问一下呢？”
“哦？你是说调查问卷吗？”
“不是的，比如我们发一个投票，然后问国人关于相关话题，看看想和不想的比例。我看微博投票就有这样的东西，有比例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的。”
“这倒是个好办法，我现在通知下去制作，今明两天得出结果。”
木肃清闻言，一脸喜色。酆鹤则是揽过了做App的事宜，表示一小时手下部门一小时会出结果，现在就用新闻等各种方式将信息传播出去，下午要看到结果。
于是一个电话下去，各个部门开始放下手中事宜，纷纷投入到这次投票中来。
将消息迅速通知全国所有大小企业、公安局、乡政府、学校、监狱……要求在下午四点前全部投票结束，一小时后会有短信通知软件名称，用身份证号登录，这是一次国人的投票，外籍一律不允许参与。
同一时间，会议室内直接架上了直播设备，各大平台电视短视频统一通知连接国家线，半小时后开启直播。争取让所有的国人看见直播，并参与进来。
半小时后直播开启，主位的中年人拍了拍话筒
“今天，我们将开启一个投票通道，这是一个较为紧急的事情。有手机的，半小时后会收到一条信息，请根据信息内容谨慎的做出选择。没有手机的，乡镇府公安局会沿街发放调查表，可以在其帮助下做出选择。不要惊慌，不要焦虑，这不在战争，而是未来生活环境的变化。”
“在做出选择之后，这个星期或下个星期，我们相关法律，相关措施会逐渐完善。我们将会保护双方的利益，和财产安全。”
说完直播关闭，消息已燎原之火烧向了整个华国，就连山区鲜有人烟的小村庄都有工作人员带着纸质版问卷上门走访。
半小时后，App制作完毕，交于国家信息部检测并植入安全系统，身份证信息系统。
‘叮叮叮’
国人通过短信获得了App下载界面，下载安装后，输入身份证号，人脸识别登录。
里面只有一个投票选项，打开
『人类与精怪（由万物幻化而成的生灵）、上古生灵生活环境调查问卷
你愿意于精怪和上古生灵生活在一起吗？
是 否
你愿意于精怪和上古生灵工作在一起？
是 否
你对精怪和上古生灵的担忧是什么？
A：实力问题 B:安全问题
C:只是不想 D:其他（请说明原因）
如果指定相关法律、相关措施，你愿意更改上面的选项吗？
是 否 看见相关法律后决定
……』
事情交代下去后，会议室继续讨论其他事宜。
酆鹤表示会在特殊部门开启妖兽进入幽冥的鬼门关，在精怪、上古生灵全部入谱归档后关闭。天启则是在幽冥连接一条去往九天的通道，录入完信息后可自行前往九天。
“至于九星位置的问题，于天启商量就行，他靠在外边，随手的事情。”
中年人闻言看向边上的华服青年，天启见状伸出手。
中年人脸上浮现出笑意，跟着伸出手握住天启，天启摇了两下放开。
“你好，我是天启，九天天帝。”
“你好，我是华国安，人民代表，要麻烦你了。”
“不会，我还是很喜欢你们人类。你们创造出了好多东西，很聪明，运用空气中的丝线缠绕成沟通工具，又用自然创造家园，很了不起了。”
两人谈笑风生，焦爻则是在边上跟酆鹤玩手手，浮尘看见了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焦爻一眼。焦爻根本没看他师傅吃人的眼神，细细把玩着酆鹤纤长的手指，一会又寻着掌纹试图看手相。
各派的掌门也在讨论着通天台，以及搜索运送精怪事宜。
下午四点，调查报告盛了上来。
十四亿一千一百一十五万余人，全部投票成功。在此期间，由于规模宏大，人力资源动用繁多，居然还抓捕了很多在案的逃犯。尤其是偏远地区上门走访的时候，身份证说不出来就会带到部门查询，脸一扫，哦豁！逃犯啊。
先让人把表填了，然后直接送进监狱关押。
逃犯:……是套路对吧？
调查表上显示31%愿意一起生活，69%不愿意不愿意一起生活。而这59%里有98%想要看到相关法律及设施出台在做其他修改决定。
众人不意外这样的情况发生，毕竟是只在书中听过的生灵，并不知道其脾性如何，万一同意后造成自身受到威胁，那就得不偿失了。
对此，酆鹤拍板，先将精怪带往幽冥，登记后扩散至天地两边，等相关法律设施稳定后在做其他改变。
散会时，给各个门派发了一张黄纸，让有意建设通天台的门派，将山群名称，门派名称写下来交于天启。
几分钟后，众人散去。天启攥着二三十张黄纸与主位中年人握手告别。
坐上了车后，长呼一口气，天启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虚汗。
焦爻跟酆鹤提议，带天启去吃之前吃的铁锅炖，让他体验一下浓厚的风土人情和肥肥的大鹅。
酆鹤忍俊不禁，抬手抹了抹焦爻的嘴角
“行，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才没有！这个是口水吗？这个是人类对于美食的喜爱！”
半小时后，天启看着挂着小彩灯的走廊，闻到了里面飘出来的浓厚酱香。
“焦哥，好香啊！”
“是吧是吧！我跟你嗦…说，里面的凉菜，那才是嘎嘎地啊！那大拉皮！那土豆丝儿！香zhuai你～”
“香zhuai是何意？”
“香的你想飘上天。”
天启一脸期待，焦爻已经三步作两步的跑上台阶，打开玻璃门，招呼他俩。
“姨！我们订的半包，大鹅锅底的那个。”
“哎！那谁，带老弟过去，估摸时间快熟了那大鹅。”
酆鹤走到半包坐下，熟练的开始拿开水泡餐具。而焦爻带着天启走向凉菜区，大手一挥
“老弟，你随便拿，哥包你吃满意。”
天启很矜持的看了一圈
“先全部来一份吧。”
边上的服务员闻言诧异的看向天启，焦爻则是在此基础上多来了几盘土豆丝和拉皮，又点了几瓶果粒橙。
三人在半包坐好，大鹅已经开盖散发出香味了，焦爻点了小花卷，这会安静的被服务员夹着放进小篓子里。
焦爻夹了一个小花卷给酆鹤，又夹了一个给天启
“这花卷，你拿筷子打开，然后泡这个汤汁儿泡一会，可好吃了。”
天启看了看面前盘子里的小花卷，用筷子将其展开，塞进自己这一边的汤汁里。
刚把筷子抬起来，焦爻就已经开始给他倒了一杯果粒橙，夹了一块大鹅腿放进盘子。
“吃吃看。”
天启夹住鹅腿，微微低头咬了一口。鹅腿精瘦，已经炖的有些发紧，一口下去先是抿到外面的酱汁，嚼了两下，天启眼睛一亮。
瘦而不柴，汁水缠着鹅肉通过咀嚼在口腔蔓延。香菜的清香、鹅肉的厚香、大酱的淳香交织在一起。
顿时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不再像刚才轻轻的一口，而是张大嘴猛的咬下去，饿虎扑食。
鹅腿刚吃完，盘子里又被焦爻夹了几大筷子土豆丝。酸酸辣辣，脆爽的口感让人胃口大增，忍不住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往嘴里夹，酆鹤见状直接挪了两盘子放在他跟前。
焦爻又把一碗拉皮放在他边上，示意他也尝尝这个。
“唔唔唔……唔从来木有吃过这种味道，好好次！”
“把嘴里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天启咽下满嘴的土豆丝，又像拉皮下手，也是酸酸辣辣，但口感滑滑的，又有点弹牙，直接捧着盘子往嘴里送。
接下来都不用焦爻推荐，筷子像旋风一样席卷各个小菜。
油炸小黄鱼、蘸酱菜、黄桃罐头、皮蛋豆腐、皮冻……
夹住皮冻的时候，天启嘴里还在嚼着桃罐头，皮冻受着锅里飘出来的热气，很快从筷子间融化。
‘啪嗒’掉在桌子上。
天启闻声停下来咀嚼动作，茫然的看向焦爻。焦爻笑着说
“皮冻一热就融化了，蘸这个汁儿往嘴里塞就行，不要举着。”
“嗷嗷。”
来来往往走了好几波送菜收盘子的服务员，天启才不再舞动上下翻飞的筷子，而是慢慢的夹着锅里的茄子粉条。
酆鹤早吃饱了，在边上喝着饮料跟焦爻聊天。
“明天晚上订个包厢，请两家人见个面？”
“但是我只见过你堂弟，别人都没见过呀。”
“那就先见你的家人和师长，回头空下来咱俩去见见我家人。”
“好哦”
直到锅里再也捞不出一个菜，盘子里也空空如也，天启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揉了揉咀嚼量过大的腮帮子。
三人起身穿衣去结账，老板拖出长长一条账单，笑眯眯的打趣。
“老弟，你们是真能旋啊，我后厨削土豆的都快吐白沫上医院了。”
酆鹤扫码结账，焦爻也笑眯眯的拍着天启的肩膀。
“你家菜好吃，我和我老弟可爱吃了，下回再带他来。”
“行啊！姨到时候给你整个大包，今天菜都放不下。来，拿罐酸菜走，这可是姨家里的独门配方，炖肉炖鱼可香了！”
“谢谢姨！姨你也太好了吧！”
老板递给焦爻一个坛子，焦爻龇着牙收下，跟老板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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